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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岁旦之前

神机营是明代京城三大营之一,主要都是火器部队,王毅用标枪辅助弓箭虽是迫不得已,但也是想要淘汰造价昂贵的羽箭,王毅最终目标是造出火器,可惜王毅一个文科毕业生对于火药这些高升的化学实在不懂行,仅凭黑火药的简单配方做做炮仗都困难,更别说行军打仗,所以王毅并没有去过度提前这些发明的问世,弄巧成拙反而不好。

标枪的事办好之后一直没什么大事,所有事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王毅有事就在县衙,没事就在学院任教,期间还与周异这个儒学大家进行过争论,因为周异觉得学生学的太多太杂乱人心智,王毅却搬出孔夫子的‘有教无类’反驳周异,周异虽然直肠子说话不拐弯,但与王毅的伶牙俐齿相比还是差了一个档次,没有两个时辰就被王毅说服。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已到了寒冬腊月。这一天下了两天大雪后天气终于放晴,王毅起床本来想要去漅湖地区巡视,出门前却被徐庶拉住。自从鲁肃被派去与周瑜一起抄录鬼谷十篇,徐庶就成为了县衙的大管家,徐庶也开始展现自己的能力,在不耽误安康渠工程进度的情况下帮助王毅将两县管理的井井有条。

王毅用疑惑的眼神询问徐庶,徐庶笑道,"大人,今天是腊月初八,是清祀节,百姓们都在家过节,你去巡视也见不着什么人的。王毅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是清祀节,又不好对徐庶说,但王毅很聪明,直接问徐庶,"我差点忘了,那元直过节的物品都准备好了吗?"

徐庶点头答道,"祭祀天地的肉食已经准备好了,案台用品也都准备好了,就等大人祭拜天地了。"王毅哪里知道该如何祭拜,可是也不能告诉徐庶自己什么都不懂,王毅只能找借口说道,"这祭拜天地我不行,我平时嬉笑惯,这种祭祀的事情还是你去办吧。"

徐庶倒也不介意帮忙做这些事,王毅在一旁看着徐庶如何祭祀,心里想着这到底是什么节,徐庶的意思今天一天都要吃肉食?腊月初八,嗯?王毅总算反应过来,这是腊八节啊,腊八节不是应该喝腊八粥嘛,王毅最终还是没明白怎么回事,等徐庶祭祀完成已是到用饭的时候,王毅看着一桌各种动物的肉,心理也是连称罪过,决心明天开始吃三天素食。

正当王毅胡思乱想时,徐庶问道,"大人,今年我们彻底根除了九江郡匪患,田地收成也不错,今年的岁旦是否请所有军政要员一起在县衙办个酒宴?"

我滴妈呀,徐庶你还是饶了我吧,刚才的清祀我还没弄明白,怎么又来个岁旦,这岁旦是什么?王毅也不管了,反正摆酒宴也就是为了热闹,无所谓要知道里面的含义。王毅直接让徐庶办的体面点,别不舍得花钱,徐庶也是笑着点头答应。

等王毅回大堂翻了一下《太初历》才知道,岁旦原来就是春节,王毅也很感慨,来到这个时代第一次过春节,春节是大团圆的节日,可是王毅的老婆孩子还在原来的时空,不知过的怎么样。王毅无可奈何,但他想到自己这个时代还有一位父亲,虽然王毅将父亲接到县衙,但父亲才四十不到的年纪,还是不愿意在县衙想清福,继续担当着五里亭的亭长,毕竟最熟悉自己的就是父亲,自己的行为举止没办法模仿原来的王毅,为了避免麻烦王毅很少与父亲接触。

但这个时候王毅最想的就是家人,王毅披上披风带了两名衙差去了五里亭。五里亭这段时间没有什么变化,自从王毅组建新军之后就很少回来了,当了县丞后更是忙于河渠的开凿一次也没有回来过。邻居张伯看见王毅连忙下拜,王毅赶忙扶起张伯说道,"张伯您老都六十岁的人了,怎能让您给我行礼,快快起来。"

张伯满脸皱纹的脸笑开了花,说道,"虎子,不对,县丞大人,老朽可想你了,你都快半年没有回来了。"王毅歉然道,"张伯您还是叫我虎子吧,我在您这永远是个孩子,我这些日子有太多事需要处理。这不,清祀节有时间我就回来了。"

王毅和张伯说着话,越来越多的乡亲看到王毅都跑过来嘘寒问暖,王毅的眼圈有点微红,比起21世纪人与人之间冷漠的关系,这些乡民实在是太可爱了。他们不计较你的身份如何变化,离乡多久,只要你回来就会热情的接待你。

王毅的父亲也注意到自己的儿子回来了,作为父亲,有这样的儿子真的非常骄傲,但自从儿子组建军队之后,儿子像一夜长大了,不需要父亲的呵护和关心了,这也让王纲有些怅然若失。王毅也从人群中看见父亲愣在远处,忙从人群中借道来到父亲身边,向父亲行礼道,"父亲,今天是清祀节,要不是徐元直提醒,儿子都忘了,不知五里亭可有祭祀仪式?"

王纲点点头说道,"是的,这边刚准备好,虎子你是县丞,还是你来主持吧。"王毅早上见过徐庶如何祭祀也没有拒绝,王毅带领五里亭的乡亲祭拜天地,祈求来年风调雨顺。做完祭祀乡亲的手舞足蹈的开始庆祝,王毅与父亲端着酒碗与乡亲们喝酒庆祝,王毅低声对父亲说,"父亲过阵子就是岁旦了,父亲是准备在县里过节还是回五里亭过节?"

王纲看看自己的儿子,他知道儿子有一帮兄弟走不开,想自己也在县里过节,王纲摇摇头说道,"虎子,岁旦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我在五里亭过的比在县衙自在,为父没什么大本事,但乡亲们还算给我面子,五里亭我自会帮你打理,你好好忙自己的大事业吧,不用担心我。"

父亲的话让王毅心中一暖,想想也是,父亲不到四十的岁数正值壮年,如何能在县衙待的住,让父亲跟乡民一起也能让他开心,王毅也就不跟父亲争了。没想到王纲看儿子不说话反而问王毅,"虎子过完岁旦你就十七了,为父十六就与你母亲订亲了,你可有相中的姑娘?"

王毅摇摇头说道,"父亲我还小,现在县里又有这么多事要处理,哪有时间谈恋爱啊。"王毅刚说出就反应过来现在都是门当户对的包办婚姻,还没有谈恋爱的说法。果然王纲一脸懵逼完全没听懂,王毅赶忙解释说,"我的意思是没时间去说这些儿女私情,何况也没有人看上儿子啊。"

王纲神情古怪的问道,"虎子那你想不想讨个媳妇?"王毅也没注意王纲的神情,开玩笑的说道,"想啊,怎么不想,就是没有啊。哈哈。"

王纲欣喜道,"怎么没有,县城里和漅湖都有八家大户人家向你爹我说亲了,有一天其中两家还因为同时来到五里亭,互不相让打起来了。"

这回轮到王毅懵逼了,"父亲,你跟我开玩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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