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萍焦急的把手里刀子递出去:“用这个割,他失血太多要快点送医院!”
我连疼带流血还贼特么害怕,这会还真的是一阵阵疲乏感袭来,晕乎乎的只想睡觉。
内保们接过刀子三下五除二就把我身上的绳子割断了,然后架着我往外走,打算送医院。
张萍急忙跟在后边,还不住提醒扶我的人注意点别碰到我的伤口。
孙竟康就在旁边把张萍给拦住了,说:“张处你等一下,我有事跟你聊聊,让王涵他们送他去医院就行,你不用非得跟去。”
张萍犹豫了一下,就扬声喊道:“老公你别怕,我一会就去医院看你。”
我感动的都要尿了,这女人还真叫的出口啊,老公老公喊的好像我真跟她睡过一样。
我被内保搞到医院,外科老大夫一看就要报警,说这明显是刀伤啊,犯罪分子哪?
王涵挽着袖子就要踹他,骂人家多管闲事,我赶紧大叫,先给我缝上行不行,老子打赌输了自己扎的可以吗?
现在的医生都**的很,他瞪了王涵一眼呵斥道:“敢动我分分钟定你个医闹,警察来了你就最少是三年起刑,还反了你们呢!”
王涵脸色铁青的直咬牙,还真就不敢再动手了,气呼呼的出了病房抽烟去了。
我这两刀被这孙子扎的挺狠,但他确实没有吹牛,手法很老到的避开了我腿上的大血管,之前别看出了那么多血,全都是破损的毛细血管造成的。
医生里外给我缝了两层,还在收线的时候悄悄问我,是不是被坏人威胁的不敢说话,要不要他替我报警?
我咧嘴干笑:“不用,真是闹着玩我自己弄的,没事谢谢您了大爷。”
大夫摇摇头走了,王涵手下也把处理结果跟他说了,这孙子就来跟我打了个照面,说你没事就好,我们先回去了。
我根本不能指望这些人会留下照顾我,就一个人躺在床上发愣,回想今天从被抓住的那一刻到现在不禁暗暗后怕着,如果不是早上良心发现的给张萍发了条微信,我现在很可能就挨不过拷打而把身上的秘密给招出来了,那我的后果实在难料,尸沉大海估计都是轻的,弄不好这帮杂,种都能给老子分尸灭迹了。
两个小时后,张萍匆匆赶到,一见面就我急火火的问我:“怎么样,会不会落残疾?”
我汗颜道:“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张口就往严重里说。”
张萍拍了拍胸口,嘘着气道:“还说呢,我当时看你流那么多血,还以为你会死掉呢。”
我咧嘴道:“不是吧,大腿上扎两刀而已,离心脏远着呢,哎对了,你那个怀孕诊断咋回事啊?孩子到底谁的啊?”
张萍虎着脸哼道:“闭嘴,这里是公共场合别瞎说,等回家了我再告诉你。”
我心痒难耐道:“那回家啊,我这是外伤又没生命危险,不用非搁医院呆着。”
张萍摇头道:“那怎么行,回家我要上班也没有人照顾你,再说你要是感染了伤口可就麻烦了,弄不好有个脓毒血症啥的,你还得截肢呢。”
我脸色一白,吓得不敢想象两条腿都没了是何等可怕的场景,就再也不坚持自行出院的事了。
聊了一会,张萍多少还是给我透露了一些我不知道的情况。
原来看到我的微信留言后,她就试着打过我的电话,但怎么打都无法接通,因为那个时候我的电话已经被内保们收走给关机了。
张萍立刻就知道我情况不妙,开着车就来了销金窑,直接上五楼找的总经理婷姐,其实婷姐那个时候也吓得想要跑路了,她觉得我无论如何也扛不住王涵这些人的拷打,到最后我们两个坑陈影那事肯定要暴露的,正在六神无主的时候,张萍到了,所以就没费啥劲,婷姐就做出被迫的样子,把张萍给领到了我被拷问的那间包房。
至于孙竟康和何远君为什么会放弃了对我的审问,张萍给出的理由就更简单了,还不到闹翻的程度,他们把我一起弄死的成本太高没有必要承受,另外就是利益的原因啦,因为我所处的职位含金量挺大的,孙竟康和何远君想大把搂钱,想继君诚倒台之后再次涉足房地产业,就绕不开我这颗棋子,所以他们在我拿出怀孕诊断书后就换了态度。
张萍细声慢语的跟我解释,随手还给我削了个苹果,见我听的入神,不由得意矜持的一笑:“其实就算我拿出一张小学试卷来,硬说那是你王野给我弄怀孕了的证明,他们也只能咬着牙认可,那张纸不过就是一个台阶,让我们大家都能不伤脸面的走下台来。”
我诧异道:“真是小学卷纸?”
张萍嗤笑道:“傻了吧你,就算演戏也要全套啊,那诊断可是医生给开的。”
我不由得脸色一黯,扭头看向窗外不再吭声。
张萍愣了愣,把苹果递给我:“你怎么了,要不要这么脆弱啊,我说诊断书是医生开的,但我并没有真的怀孕啊,那个医生是我小学同学,这东西我早就让她给我开好了,那时候我还不认识你呢,是准备用来反制要挟姓何的才准备的。”
我马上又来了精神,扭头看着她笑道:“握草,我还以为你最近又找了别的男人呢,这给我弄的还挺失落……”
张萍脸一红,轻轻打了我一下,咬着嘴唇道:“是我不好,害的你接连受伤,要不咱们就不去销金窑上班了,反正以我的能力养你很轻松的。”
我挣扎着直摇头:“那怎么行,我个大男人坚决不吃软饭的,再说哪跌倒哪爬起来,销金窑我就跟他们耗上了,老子倒要看看到底谁能笑到最后呢。”
张萍迟疑道:“你非要回去也行,但是王野你能答应我个要求吗,不然我真不敢再让你回去了!”
我迟疑道:“什么要求,莫不是让我放弃你跟何思雨的那个三劈约定?”
张萍怒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不管你了,让你自生自灭的死了算了。”
我陪着笑脸,其实心里对她有很多感动:“别,开玩笑的,你到底啥条件说啊?”
张萍正色道:“以前你有多少秘密瞒着我,我不管也不问,但以后你要有什么动作和打算,提前跟我讲好不好?”
张萍在医院足足伺候了我七天,说衣不解带都一点不为过,市建委那边她请了假,又回家取了些换洗衣服和生活用品,就直接在我单人病房的陪床上住下了。
有几次我都闹着让她回去上班,说医院还有护士和护工可用呢,你不用搞的这样情深意重,弄的我心里负担老大了。
每次我这么说,张萍都摇头拒绝,只是强调我前几次挨打这回挨刀,都是因为她想让我帮她去卧底才造成的,她要不是表示下,心里负担比我还大呢。
我是毫无办法,只能苦笑着任她给我接屎接尿,照顾的无微不至的。
我没法明说的是,她留在这边照顾我,蓝菲就来不了,耐不住小丫头的追问,我跟蓝菲坦白说自己受伤了,她马上就去找了金楠,还把这个平时被她视作偶像的校花给臭骂了一顿,最后金楠也没生气,竟然想要跟蓝菲一起来看我。
我赶紧撒谎说我不能见外人,各种理由就差把这说成是外星人的威胁条件了,她跟金楠才悻悻然的放弃挨家医院打听我的念头。
第七天黄昏,我伤口的缝合终于可以拆线了,当初缝针的老医生亲自给我拆线,他还一劲的偷眼瞟张萍,被我发现后就尴尬的朝我竖拇指,说你小子这媳妇比大明星都漂亮。
坐着张萍的奥迪A4L回家,一进门她就把我扔在沙发上,忙着去打扫卫生了。
晚上张萍弄了饭,我们吃过后一起收拾了桌子,又看了会电视剧,然后我就想回房躺下,她把我喊住,说有正经事要跟我聊。
我只能坐回沙发,看着她不解的问道:“医院一起住了七天,你还没聊够啊,说吧什么事?”
张萍正色道:“别嬉皮笑脸的,医院那毕竟是公共场合,就算门一关只有咱们两个也不行,谁知道有没有监控啥的。”
我心中一阵活泛,嘿笑着瞥了张萍一眼,发现她越来越有小媳妇的气质了,头发都盘了起来,上身穿了件宽松的长衬衫,大腿上光溜溜的,也看不出衬衫下摆里到底有没有小内内。
张萍发现了我的贼眉鼠眼,不由得气的牙痒痒笑骂:“你腿刚好就乱看了是吧,不用我给你接尿了是不是?”
我顿时脸一红,唏嘘道:“别提这个了,你站那看着我每次都尿不完。”
张萍奇道:“没尿完,那你都憋回去一半吗,为什么啊,这样多难受的?”
我咬着牙苦笑:“我也不想,但是你站在旁边等着,我一闻到你身上的香味就能想到你跟何思雨从卫生间里手拉手出来的那一幕,我就控制不住自己。”
张萍有些脸红,但仍是没有完全理解我话里的意思:“你控制不住自己又怎么了,那也得尿完啊……”
我脸彻底烧红了,呐呐道:“如果你是男的你就会明白,那个东西要是硬了,后边的根本尿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