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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王爷如意联手设计,虐褚良

陆如意看她这表情,心当即一沉,烦躁的问,“发生什么大事了,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夫人……”

抱月一句完整的话还没说出来,就先涌出一泡泪来,红肿着眼睛,抽抽噎噎的说,“褚将军他、他欺人太甚!”

又是褚良?陆如意心沉的更厉害,目光阴沉的望着抱月,等她说清楚。

抱月在她不善的目光注视下,又抹了会儿眼泪,才断断续续道,“夫人,褚将军他竟然效仿您想出的法子,将他休弃您的休书贴的满城都是……现在京城的人又开始议论您,话说的比上次还要难听。”

陆如意光看抱月气成这样,就知道休书上没啥好内容。当即冷了脸,朝她伸手,“休书给我!”抱月既然敢说到她面前来,那自然是有证据的。

抱月见自家夫人伸手,藏在袖子里的手微微一缩,愣了片刻,才将已经揉皱的休书递给陆如意。

陆如意穿过来十年,对繁体字再熟悉不过。

褚良的休书很长,足足写了有一整页,通篇读下来,只觉文采生动,用词犀利,变着法儿的各种诋毁她。言她出嫁前尝出入武馆之地,与坊间男子厮混,无名门女子仪范,出嫁后又背叛夫君、与人通-jian,不孝父母、不悌小姑,并嫉妒成性,满口恶言,实在不是良配……

陆如意看完,浑身都颤抖起来。

褚良这人,已经不是无耻了,而是丧尽天良!

他若不喜欢她,提早退亲便是,早早说清楚,她难过一阵子事情便也过去了。一别两宽、各自欢喜。可他偏不,硬生生拖到成婚,有了夫妻之名,等她受尽折磨,才告诉她,他已经有了想要与之度过一生的心上人,那女人还怀了他的孩子。

人之可恨,莫过于此。

此时此刻,她对他当真一点恋慕都不剩。

满心满意,都只余愤恨。

孟邑谌在旁听者,从头到尾都没说话。

他视力极好,陆如意看休书的时候,也扫了个通篇。

等她心情平复的差不多了,才揽了她的肩,低声问,“这桩事,是你处理,还是本王帮你?”

“我要让褚良付出代价!”陆如意目龇欲裂,咬牙切齿的说。

孟邑谌叹息,这次的确是褚良做的过分。就算他是祈心的良人,他也无法回护。

他引了陆如意去罗汉床坐下,问她有什么想法。

陆如意气的牙齿直哆嗦,眼里尽是狠意,一字一顿道,“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他打我一巴掌,我还他十巴掌,他毁我名声,我也要让他尝尝过街老鼠的滋味。”

孟邑谌乍一听她这么说,心里有些踌躇,毕竟祈心已经有了褚良的孩子,他们两人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但是很快,他又想起他当初对陆如意做的那些事。沉默良久,到底还是在心里应了她,沉思片刻,拧着眉道,“本王这里刚好有他几个把柄,你可要听听?”

“王爷请说。”

“其一,他贪墨伤残士兵的抚恤金。”

“其二,他收留敌将南陵的掌上明珠南欢,金屋藏娇于京城平康巷。”

“其三,他金屋藏娇所用的银钱,是贪墨伤残士兵的抚恤金。”

“这……******简直就是畜生啊!”陆如意瞪大眼睛,一面骂褚良委实不是东西,一面痛恨自己从前眼瞎,竟将这般豺狼当做依靠终身的良人。

现在想想,真恨不得自己扇自己两巴掌。

孟邑谌听陆如意爆粗口,心下轻笑。他看得出,她对褚良是真的死心了。

如此最好!省得他再想办法。

正思量着,听陆如意又问他,“那这两个把柄该怎么用?”她在现代的时候就是个粗枝大叶的小白,到云朝后混了十年,还是没长进多少。

孟邑谌也知道她的水平,没有多说,直接给她出主意道,“事情自然不能由你去揭穿,本王会替你将那些伤残士兵集结起来,助他们上京告御状,至于包庇敌将千金,金屋藏娇一事,便得费些周折……得一环扣一环,慢慢抖出来。”

“听王爷这么说,我倒有个主意。”

“你说。”

“派人盗了能证明那千金身份的物证,然后再让毛贼落入京兆尹手中,京兆尹但凡有点儿本事,定能顺藤摸瓜查到平康巷……到时再严刑拷打,相信很快就能水落石出,将褚良牵扯进去。”

“这主意不错,你倒机灵。”孟邑谌夸了陆如意一句。

陆如意心下哂笑,哪里是她聪明,不过是借鉴了大唐高僧辩机的结局。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平静接受了孟邑谌的夸奖。

事情就此说定。孟邑谌等她情绪平复下来后去了前院书房,陆如意喝了安神汤后,歇下。

次日,旷了许久的孟邑谌终于病愈,开始上朝。

金銮殿上,皇帝还未到,孟邑谌一进大殿,就被众人簇拥起来,纷纷关怀询问他的身体。

孟邑谌摆手,道了句无恙,后将目光落在褚良脸上,沉声问了句,“数月不见,褚将军可安好?”

“托王爷的福,一切皆好。”褚良如玉的面皮上微微掠动,颔首回话。

孟邑谌意味深长的扫了他一眼,没再开口。

随后,大太监声音尖利的唱了句,“皇上驾到!”与此同时,身着明黄龙袍,头戴金冠的少年天子从一旁走出,慵慵懒懒的落座。没半点天子风范。

不过没人敢嫌弃。

百官朝拜声随即响起。除却孟邑谌,都行了跪礼。

“众卿平身!”一道中气不足的声音怯弱传来。殿中众人窸窸窣窣的起身。

孟衍斜坐在龙椅上,轻咳一声,问,“爱卿们今日可有本要奏?”

“皇上,臣有本要奏!”

百官第一排,褚良侧首扫了孟邑谌一眼,开口道。

孟衍目光微闪,将眼神投到褚良脸上,“褚将军,有什么事上奏?”

“请皇上为臣赐婚!”褚良一撩官袍,跪倒在地,目光严肃道,“臣与宋将军之妹情投意合,两情相悦,求皇上成全!”

“这个事……”孟衍皱起眉来。他虽然爱跟宫女玩闹,不爱管理国家,处理政事。但是褚良、陆如意、孟邑谌三人之间的感情纠葛却记忆犹新,记得清清楚楚。沉默着思量许久,才问开口问褚良,“褚将军,朕记得你是有元妻的。”

“回皇上,陆氏善yin、不孝父母、不悌小姑、常口出恶言,无半点规矩,根本不配做将军府主母,臣已经晓谕全城,将其休弃,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是吗?”这事,孟衍倒不知道。

褚良拱手,“臣不敢欺瞒皇上,请皇上替臣与宋将军之妹赐婚。”

宋将军,是他手下的副将宋义。

宋义没有亲妹妹,祈心自然就成了他的义妹。

这桩婚事若成,对宋义百利而无一害。他也是乐见的,因此早在褚良决定求皇上赐婚的时候,就将祈心的名字加进了宋氏族谱之中。

皇上就算追查,也查不出什么不妥。

孟衍却为难的紧,尤其孟邑谌就站在下边,却一句话都不说。

“咳咳……”他又干咳两声,不自在的问孟邑谌,“不知皇兄对褚将军要求赐婚一事有什么意见。”

“臣没意见,”孟邑谌微微躬身,面无表情的说出这么四个字。

孟衍更尴尬了,摸不清孟邑谌的心理,根本不敢轻易下诏,为难的想了片刻,道,“褚将军是我云朝中流砥柱,肱骨之臣,你的婚事自然得慎重,这样吧,朕先让人了解下那女子身世品性……若是与你相当,朕再为你赐婚,你以为如何?”

“臣遵旨。”褚良磕头谢恩。

皇上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也不好再强逼。不然就有造反的嫌疑了。

再观孟邑谌,从头到尾都是冷冷淡淡的。

想必也不会为了一个贱妇就不顾祈心的选择。

这般想着,他到下朝后,都是安心的。

孟邑谌下朝后,则被大太监请进了御书房。

御书房中,孟衍常服都没换,正焦躁的走来走去。

半点皇帝的风姿都无,孟邑谌心中嘲笑,面上却不显,颔首行过礼,坐下后,问孟衍,“不知皇上,请臣来所为何事?”

“此间没外人,皇兄就不要与朕遮遮掩掩的了,陆小姐被休一事,您有什么想法?”

“臣但凭皇上处置。”

“那朕便真为他们二人赐婚了?”

“若是那女子身世品行无碍,褚将军又喜欢,皇上下旨赐婚成全两人,也不失为喜事一桩。”

“皇兄这般说,朕就放心多了。”

“只是……”见孟衍放下心来,孟邑谌又忽然沉脸,拐了个弯,却半晌没有后话。

孟衍被他吓的一怔,龙椅都有些坐不稳,头冒虚汗,磕绊着询问,“皇兄、皇兄还有什么要交代?”

“也无甚,只是想提醒皇上一句,慢慢查、细细地查,务必查个清楚,千万别被人钻了空子……到头来,毁了皇上的英明,遭百姓骂。”最后两句,孟邑谌彻底将孟衍紧绷的神经压垮,他突然觉得四肢酸软,头晕脑胀,怔怔道,“听皇兄的意思,那女子并不适合嫁给褚将军?”

“皇上查清楚,不就知道了。”孟邑谌死活不肯给他透底。说完这句,意味深长的扫了他一眼,便躬身退下了。

孟衍头上虚汗冒的更厉害。吓坏了伺候在旁的大太监,一面让人备了帕子亲自替主子抹汗,一面紧张地问,“皇上身子不爽利,可要让人传太医?”

“不必!”孟衍慌忙摆手拒绝,“不能请太医,也不能让别人知道朕不适,不然……”传到外面,肯定又是谣言四起。说什么皇上无能,摄政王英勇,王爷不过两句话就能将皇上吓的魂胆剧裂!

太丢人了!

虽然这是事实。

大太监知道主子的忌讳担忧,便听了他的,没有传太医。

他以为用薄荷油给孟衍擦擦,再燃点儿醒神的熏香就行。

但没想到,当晚孟衍却发起高烧。

精致的脸上,潮红一片。

这场面,吓的伴夜的大宫女差点晕过去,匆匆忙忙的喊人去请太医。

太医一来,整个乾元殿都沸腾起来,乱哄哄一片。

没多久,太后也来坐镇,一进来对着殿内伺候的宫女太监就是一顿训。

大太监被骂的伏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几个宫女头都磕破了。

太后的怒气却是半点都没消,指着众人,气急败坏道,“皇上若是无事,哀家姑且可以饶你们一命,皇上若是有事,不止你们得去慎刑司,就是你们的家人,也休想逃过!”

慎刑司,不消说里面的七十二般刑具,三百六十种酷刑,就光这一个名字,殿内众人已经吓的脸色傻白,浑身紧绷,恨不能现在就一头撞死……但是他们哪敢,宫人自戕是要拖累三族的。他们胆大的敢舍了自己的性命,可家人的性命,但凡有点儿良心的人,都不愿意拖累。

太后骂完众人,太医才把完脉,聚在一起商讨药方。

太后急的嘴上都已经起了火泡,问主治太医,“皇上病情如何,可稳住了?”

太医满头冷汗的跪下,“回太后的话,臣已经用烧酒亲自替皇上擦过身,但是太晚了,热度根本退不下去……现在只能开一剂药,灌下去试试!”

“那你还不开药!”太后一听孟衍高热仍未退下,一双杏眼瞪得溜圆。

太医一听,当即一抖,心里却抱怨着,不是您把我揪过来问话吗?

正要起身退回去继续商讨药方,太后不悦的又催了一句,连声威胁,他们若治不好皇上,都得砍头。

太医都被吓的一头冷汗,对于太后的添乱,敢怒不敢言。

一个时辰后,药汁终于煎好。

太医捧着药碗进来,正要上前喂给龙榻上的孟衍。

太后又阔步走上前来,绷着脸道,“把药给哀家,哀家亲自喂皇上。”

太医不敢不答应,小心翼翼的将药碗递给太后。

太后接过后,手烫的一阵哆嗦,一不留神,药碗就被她甩飞出去。全部喂给了地毯。顿时,她脸色就变了,大声斥责道,“谁煎的药,是想烫死哀家!”

“太后饶命!”十几个太医山呼着跪下。

太后气的直喘粗气,大骂,“放肆!放肆!你们是不是故意的!你们是不是也看不起本王和皇上!”

这哪儿敢呢!

太医吓出一声冷汗,很想说,太后息怒,先给皇上喂了药再说别的。但是没一个人敢。

最后还是太后身边的嬷嬷低声劝了句,“太后,皇上身子为上!”

太后被提醒,这才想起孟衍还要死不活的躺在床上,狠狠的剜了太医们一眼,“你们都是死人,还不快去再拿一碗药!”

“太、太后,三碗水就煎了这一碗药……”药还被您老给洒了……

太医此时此刻,心里有一万只草泥马狂奔而过。

太后听太医这么说,眼中当即透出一抹冷光,“你们无能,合着还怪哀家了?”

可不就是怪你!

跪在地上的太医都这么想,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说出来。哗啦啦的起了身,出去煎药。

又用了一个时辰的功夫,药才煎好。

这回,太后没有再抢着喂药。

主治太医一小口一小口的给孟衍喂完药。

孟衍已经烧的迷糊,口中迭声喊着,“皇兄别过来、皇兄别过来……我也不想要这皇位,是母后、母后逼我的……”

太后在一旁听着,弑子的心都有了!

堂堂皇帝,胆子怎么比猫还小。

太医假装没听到的样子,又让人搬了一罐御酒,继续帮孟衍擦身。

如此折腾到天明,孟衍身上的热度才稍微降下一些。

皇帝身体抱恙,次日只能歇朝。所有大臣一并涌去了政事堂听孟邑谌吩咐。

孟邑谌将整事处理的差不多,去乾元殿走了一趟。

当时,太后正坐在龙床一侧抹眼泪。听见有人通报摄政王觐见。眼中登时迸出一抹杀气,不过很快,又被她隐了过去,起身与孟邑谌见礼。

孟邑谌对太后完全不假辞色,直接看向一旁跪着侍奉的太医,问,“皇上病情如何?”

“回王爷的话,高热已经退下来了,连续服上几日药,身体应该就会痊愈了。”太医磕了个头,恭恭敬敬禀道。

孟邑谌‘嗯’了一声,又交代,“你们务必精心伺候皇上,若是皇上有个好歹,你们万死难辞其咎!”

“是,王爷!”太医颤颤巍巍的应声,整个人都趴伏在地上。

孟邑谌探完病,离了乾元殿,一个眼神都不带给太后……

太后在他走后,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孟衍是在三天后才醒来的。

两眼之间没有一点儿神采。

太后听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到龙榻边,摸着他的脸,含泪道,“衍儿、衍儿你终于醒了……你可知道这几日,母后都要担心死了。”

“母、母后……”龙榻上脸色苍白的少年动了下眼皮,一脸茫然的呢喃。

“你难道不认识母后了吗?”太后如遭雷击,整个身形不稳起来,眼泪刷的一下流出,哽咽着问。

孟衍只是瞪着空洞的眼,半晌才道,“母后,饿……饿死了……”

“衍儿,你说话啊,你到底认不认识母后!”太后手滑到孟衍肩膀上,用力的摇晃。

孟衍大病初醒,又许久不曾进食,哪里受得住她的力气,直接眼皮一翻,又晕死过去。

太后亲眼看见儿子又晕过去,忙喊人传太医。

当值的太医听到传唤,立刻进了室内。跪倒在龙榻前,问太后,“皇上如何了?”

“皇上他刚刚醒来过,但是他不认识哀家,哀家摇了他两下,他便晕死过去了,太医你快看看,皇上他究竟怎么了?”太后烦躁的说着。

太医赶紧拿出脉枕,替孟衍搭脉。

搭完脉,又从医箱取出针包,抽了根银针出来,在孟衍人中扎了下。

两滴血流出,孟衍眼皮颤了颤,慢慢转醒。

睁开眼睛后,他最先看见太后,身子微微瑟缩了下,喊了声“我饿”。

太后听到,正要再上前质问。

太医却已经让人去端吃的来。

宫女很快端了一碗容易克化的粳米粥来。

太医接过粥碗,一口一口伺候孟衍吃完。

吃饱喝足后,太医循循善诱的问孟衍,“皇上可记得自己的身份?”

“我是皇上。”孟衍像看白痴一样的看了他一眼。

太医吞了口口水,面色顿时发白,又问,“皇上是否记得明妃?”

明妃是孟衍最钟爱的妃嫔,后宫两个皇子,两个皇女有一半都是出自明妃肚皮。

孟衍想了片刻,道,“不记得。”

……

片刻沉默,太后像是确认了什么,哭天抢地的喊了起来,“皇上啊,你这是要哀家的命……你这样让哀家可怎么活……”

“太后息怒。”嬷嬷凝眉,低声劝了一句,哽咽道,“皇上……他说不定只是失忆,政务上,还有印象……”

太后听嬷嬷这么一说,像是又有了希望,巴巴的看着孟衍,问,“你可还记得元朝有多少郡县?”

“……不记得。”

“来人,来人!拿本奏折来!”太后不死心,想再试一次。

底下宫女不敢不从,用最快的速度去御书房取了份折子,呈给太后。

太后看了一眼,交给皇上,严厉道,“从头开始,读给哀家听!”

皇上小心翼翼的将折子接过,打开后,却傻了眼,磕磕绊绊的开始读,十个字里面,有七八个都是错的。

太后眼泪瞬间又流了下来,不住的摇头叹气。

太医跪在旁边,一句话都不敢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惜的是,最后还是没逃过。

太后怒瞪了他一眼,“你跟哀家出来!”

“是,太后。”太医小心翼翼的答应着,跟着她往偏殿走去。

偏殿主位,太后坐下后,目光阴沉的看着太医,问,“皇上的病,你有几分治愈的把握?”

“这……”太医犹豫迟疑着,不敢开口。

“你直说便是。”

“不到半成把握。”太医艰难的开口,跟着低下头去。浑身轻颤着,担心太后一个不悦,要了他的命。

太后听太医说治不好,脸色顿时铁青,很久都没开口说话,皱着眉,抿紧了唇,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后,才开口道,“尽量治吧,若是实在治不好……”

就只能扶持大皇子登基了。

这般想着,太后心里松快不少。

停顿了会儿,又道,“没有哀家的允许,从今日起,谁也不许打扰皇上养病。”

“是,太后!”太医磕头领命。

太后又平复了一会儿心情,才起身离开……

与此同时,天牢之中。

京兆尹正在审问底下人刚抓回来的一个江洋大盗。大盗身上藏着一块价值连城的古玉,那古玉质地细腻,色泽莹润,隐隐透着瑞气,一看就不是凡品。

衙门中,有识货的官吏认出,这是羌国御物,听说是赐给了羌国护国将军南陵,也是南家的传家之宝。

南陵手下的南家军多年来频繁骚-扰云朝西北,烧伤抢掠无恶不作,是整个云朝的宿敌。

数年前,南家军被褚良所破,南陵全家也死在褚良手上。

但是大家族覆灭之时,难免会有漏网之鱼。

如今这枚古玉现世,很明显,是南家的后人出现在了京城。

京兆尹不得不打起精神,连夜审问。

皮鞭打折了好几根,大盗终于供出,这古玉是他在平康巷梁府偷来的。

京兆尹一听,立刻让得力的手下带人去梁府抓人。

人抓回来后,却是一个娇滴滴、眉目如画的女子。那女子大概十五六岁左右,身着蓝色薄裙,姿态风-流,眉间一点朱砂,楚楚动人,妙目流转间,自有一番勾魂摄魄的本领。

京兆尹将古玉在她眼前晃了一圈,严肃问道,“你和羌国南家是何关系?”

“不认识,没听过。”女子扫了京兆尹一眼,软绵绵的回答。

京兆尹听得骨头一酥,咳了一声,板起脸骂道,“严肃点儿,天牢之中,别妄想引-诱本官,本官不是那种人!”

“……”

女子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京兆尹面色微黑,再次开口,“你既不是南家人,那你告诉本官,这块古玉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别人送的。”

“谁送的?”

“褚良?”

“褚……你是说褚将军?”

京兆尹皱起眉来。按理来说,南家是褚良灭的,他能拿到这古玉也是情理之中。可问题是,这种容易引人误会的东西,他会轻易送人吗?

为求保险,他沉吟片刻,又多问了句,“你和褚良是什么关系,他为何将此宝玉送给你?”

“平康巷的女人,和达官贵人能有什么关系?”女子嘲讽了一句,随后缓缓道,“我是他豢-养的外室。”

“……”京兆尹点头,转身让人去请褚良。

将军府,衙役到的时候,褚良正在祈心屋里。

祈心听闻京兆尹的人找他,不由皱起眉来,“官府的人怎么会找你?”

褚良笑了笑,“我也不清楚,不过既然拿了沈大人的令牌来,想必不是小事,我去去就回,你早些休息。”

“嗯,那你去吧。”祈心不放心的看了他一眼,而后点头应是,目送他出门。

褚良随衙役离开。

却不知,他前脚刚出门,祈心后脚就从将军府溜了出来跟上。

一行人用最快的速度赶去了天牢。

褚良看到南欢时,眼里的震惊藏也藏不住,不过碍着京兆尹在,他并未直接走向她,而是朝京兆尹拱手,“沈大人辛苦了,这时辰还在审案。”

京兆尹沈邛拱手回了一礼,“打搅将军,下官甚觉抱歉,只是此案关系重大,还望将军见谅。”

“沈大人为民请命,肃清京畿不平,本官对你一向敬重,有什么需要本官配合的,你但说无妨。”

“如此,下官就不客气了。”说着,他将藏在袖中的古玉取了出来,问褚良,“将军可知此玉?”

褚良接过,看了半天,道,“的确是块好玉。”

“那将军可知此玉来历?”京兆尹又问。

褚良闻言,下意识的扫了南欢一眼。

南欢目光灼灼的看向他。褚良有些明白,叹了口气,道,“这玉是本王前几年征战西北羌国时所得,见是好东西,就昧下了,回京后给了一位红颜知己。”话落,他偏头看了南欢一眼。意思再明显不过。

京兆尹心中略明,摇头低笑,“原来这位姑娘是褚将军的红颜知己,本官初初看那玉,还当是羌国南家后人呢!”

南家后人……

褚良心中微惊。

将玉攥的紧紧的,心道,莫非这就是那南家的传家之宝。

思量毕,当即起了离去的心思。朝京兆尹拱手,“本官的爱妾如何会是敌国逆臣后人,沈大人玩笑了,若是无事,本官便带她回去。”

“褚将军这么急做什么!”京兆尹瞳孔微缩,淡淡扫了他一眼,“事关重大,下官已经向上面申请调来羌国南家人的画像,等看过后,再放人也不迟。”

他话落,南欢和褚良两人的脸色都是一变。

京兆尹见状,含笑问了句,“将军脸色怎如此苍白,是身体不适,还是……”做贼心虚。

褚良闻言,不动声色的抹了把额上虚汗,长吸一口气,板着脸道,“本官只是突然想起当日南家众人惨死的模样,心中微微不适。”

“可要下官替您请个大夫来?”

“这就不必了。”褚良摇头,侧首又看了南欢一眼。

南欢嘴唇哆嗦着,怕极了。

京兆尹见状,不由哂笑,又问了句,“姑娘怎么怕成这样,难道你真是羌国南家之后?”

“不、不是。”南欢摇头。

京兆尹笑的愈发深,“仔细一瞧你,本官倒想起,南陵的小女儿似乎眉间就有一点朱砂……那罪女若是活着,现在也该有十五六岁了,和你差不多大。”

“……”南欢说不出话来,目露惊恐的看向褚良。

事已至此,褚良知道自己保不住她,只好撇清关系,看着她,骤然冷了脸道,“莫非你真的是南家之后,你一直都在骗我?”

“将军,我没有!”南欢没想到褚良会变脸,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不可置信的瞪着他。

褚良唯恐她说出对自己不利的真相,心中已经下了弃她的决定。

半个时辰后,画卷送到。

京兆尹徐徐打开,很快就找到南陵小女儿那夜,对比过后,冷笑一声,“你还不承认?”

褚良的心也在这一刻彻底变冷,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突然飞身向前,一脚踹在南欢心口,将她踢飞丈外,甩到墙上后,冷冷骂道,“贱人,枉本官为你筹谋至此,没想到你竟是敌国之后,今日本官就要了你的命,送你与你全家团聚!”

“褚将军这身手真是俊的很!”

京兆尹眼睁睁看着褚良将人踢得吐血不已,几乎入了鬼门关,回身捡起放在桌上的画像,扔进一旁火堆里。

褚良看他这动作,心中略略晃神,突然醍醐灌顶。

京兆尹根本就没找到南欢的画像,方才疾言厉色,不过是在使诈。

可,现在看透又有什么用!

南欢已经重伤。

他沉沉的扫了他一眼,“若无旁的事,本官先走了。”

“褚将军请便!”京兆尹并不阻拦,目送他离开……

第二日一早,南欢的尸体被挂上城门口暴晒。

街头巷尾议论纷纷,褚良大将军竟然金屋藏娇敌国大将的幼-女。

一时间,骂声一片……

褚良称病并未到宫内政事堂参政。

他将自己锁在练武场内,十八般兵器纷纷使了一遍。

心情稍稍静下,祈心却突然进了练武场,一步一步走到他跟前后。甩手就是一巴掌,声色俱厉道,“你竟然背着我金屋藏娇!”

“心儿……”褚良不可置信的看着祈心,眸间颜色不停变换,半晌才道,“你都知道了……”

“我能不知道?全城都传遍了!”说着,她扬起手来,还要再打,但是手腕却被褚良突然握住,他将她拥进怀里,紧紧抱着,解释,“那是三年前的旧事,当时你与摄政王走得近,我以为你不会给我机会,才被南欢所诱-惑,饶了她一命,将她带回京城。”

“那你就没喜欢过她?”

“我只是喜欢她的身子。”

“褚良,你无耻……南欢当年才十二岁!”

“心儿,那些事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只喜欢你,只想要你一个,疼你一个……”说着,他松开对祈心的钳制,撩开她脸上的面纱,狂风暴雨般的吞没了她所有声音。

祈心挣脱不过她,只能由着他肆意妄为。

一吻毕,两人呼吸都有些急促。

褚良捧着祈心的脸,深深道,“心儿,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

“那如意姐姐呢?”祈心问,眼里闪过一抹暗色,“我与她谁更美?”

“自然你美!”

“胡说,我与她的面容明明一模一样,分毫不差。”说着,她用力扯下自己的面纱,将她肖似陆如意的面庞展现在褚良面前。

褚良痴迷的望着她的眼,不屑道,“那个贱妇如何比得上你,心儿,你可知我最喜欢的就是你的眼睛,宜喜宜嗔,脉脉含情,就连发怒的时候都像是在深情凝望……这一世,我只爱你一个,我心甘情愿溺死在你目光之中……”

“行了,看你油嘴滑舌的,哪里像一个大将军。”祈心瞪了他一眼,不愿再听那些蜜里调油的情话,又将面纱重新戴上,尔后,严肃地问,“你可要将南欢的尸体带回?”

“没必要。”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难道对她就没有一点儿感情?”祈心语气里,有些失望。

褚良听了出来,不禁皱眉,“我只对你一个人好,你不愿意?”

“可我不愿爱上一个无情无义的人。”祈心摇头,缓缓道,“我更怕,有朝一日你不爱我了,就会像对如意姐姐、对南欢那样,也凶残伤害我。”

“心儿,我怎么会不爱你。”褚良伸手环了祈心的腰,将她压向自己,诚恳道,“你是我的心、我的肝、我的命……我若不爱你,除非我死了。你放心,有朝一日,我就算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你的!”

“褚良……”祈心摇头,一脸的复杂。

褚良见她不信,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匕!

祈心吓了一跳,“你这是要做什么?”

褚良朝她安抚一笑,道,“你不是怕我有朝一日伤害你,今日我就将你的名字刻在我的右手掌心,这样就算有一天我失忆了,我中邪了,只要我看到手心里你的名字,就一定不会伤害你!”说着,他退后两步,突然动手,极认真的在自己手心里刻上‘祈心’二字。

祈心被他的动作所震撼,看着他不断流血的手,眼泪花不停涌动。

这一刻,她是真的被褚良感动了。

南欢的事,自然没有再提。

王府,洛神苑。

陆如意也听抱月说了南欢的事。想到小姑娘被人一脚踹死,还被挂到城楼上暴晒,内心充满了同情,对褚良,除了怨恨,又添几分鄙视。

晚上,孟邑谌过来用晚膳。

陆如意便问他,“褚良这种人,祈心跟了他能幸福吗?”

这问题,孟邑谌不好直接回答。默了会儿,勾唇道,“在旁人眼里,本王也不是个好人。”可偏偏对你,费尽心思,温柔至极。

陆如意叹了口气,“可能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孟邑谌点头,“正是这个道理。”

用完膳,两人出去消食,鱼池边,陆如意突然问,“府里真的养了食人鱼吗?”

“你不信?”孟邑谌侧首看她,“那择日不如撞日,本王今儿个便带你去见识一番。”

“嗯。”陆如意点了点头。两人带着几个侍卫和抱月往水流尽头走去。

沿途经九曲十八弯,各种亭台楼阁,终于在一刻半钟后,停在一片碧色的深潭旁。

孟邑谌道,“食人鱼便养在这里面。”

陆如意趴在栏杆上,试图寻找那些鱼的踪迹。

身后传来孟邑谌的询问声,“你若不怕血腥,本王可以让你见识下它们争食儿的场面。”

“好啊!”陆如意一脸期待。

孟邑谌便吩咐初九去抓一只活鸡来。

初九领命,很快就抓了一只个头颇大的红冠公鸡回来。在孟邑谌的示意下,往水里一扔。

下一刻,只见一片黑影向公鸡窜去。公鸡扑腾没超过三下,就被那些个头巨大的黑鱼分而食之。

水面登时被染红。

陆如意看的目瞪口呆。良久后,才回过神来,喃喃自语了句,“好想把褚良扔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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