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修，你喜欢的是谁？”
就在霍修濒临失控的时候，耳边却响起一道轻轻的声音。
霍修一怔，抬头，就见一双黑幽幽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眼神纯净如孩童一般。
这眼神，让他竟无法分辨出，自己身上这个女人，到底是顾妖，还是顾小夭。
亦或，她们两个都不是？
“霍修，你喜欢的是谁？”
身上的女人又问了一句。
“是顾妖？还是顾小夭？”
霍修不答反问：“那你呢？是顾妖，还是顾小夭？”
身上的女人俏皮地眨了眨眼：“有什么区别吗？反正我们都是同一个人。”
霍修轻笑：“所以我喜欢谁也并没有区别，因为你们是同一个人。”
“若她们两个人最终只能留下一个呢？你准备杀了谁？”
霍修沉默了。
记得上次在山洞里，顾妖也说让他杀了顾小夭。
当时他并没有往心里去，在他心中，顾妖和顾小夭本就是一个人。
喜欢一个人就要喜欢她的全部，哪怕是她不同的人格。
霍修不紧不慢地开口，眼中带着自信的光：“我谁都不会杀，她就是她，不管她有多少面，我都会喜欢。”
“是吗？希望你能记住你的话。”
女人说完，头一歪，趴在了他的胸口上。
他低头去看，就听到了她轻轻的呼吸声，细细小小的，竟格外的好听。
楼下，刘叔做好了甜汤，正准备送上楼，封炎却恰好走了进来。
昨晚自家老大突然要去飙车，难得给他放了一下午的假，让他回去好好睡了个美容觉，现在真是神清气爽。
他几步上前，看着刘叔手里的甜汤：“刘叔，这是做给小嫂子的？”
“是啊，今早他们回来的时候，夫人是醉的。先生一回来就吩咐我准备了醒酒的甜汤。”
小嫂子喝醉了？
那岂不是又大变身了？
这种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刘叔，我帮你端上去吧。”
封炎抢过刘叔手里的甜汤上了楼。
楼上，卧室的门没有关。
封炎端着甜汤走到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了无比尴尬的一幕。
自家老大被小嫂子压在身下，而小嫂子则霸道地趴在他胸口上，跟个毛毛虫似的扭来扭去。
这幅画面，不管怎么看，老大都是被压在下面的那一个。
平日里淡定冷漠的老大也有被压的时候，封炎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他尴尬地站在门口，一时竟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好在霍修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他，淡定地冲他道：“把汤放下出去。”
“是，老大。”
封炎飞快冲进去放下汤，一刻也不敢多加停留，扭头就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又听到霍修的声音：“出门的时候把门带上。”
封炎二话不说，出门关门，一气呵成。
房门关上后，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顾小夭已经再次睡着了，趴在他的胸口，皱着眉头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就好像刚才她从来没有醒过，也没有说过那些话一样。
或许，她的病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并不是什么双重人格，而是多重人格。
看来，得赶紧让 回来一趟了。
霍修轻叹，双手扶着顾小夭，将她翻了个身，起身跪坐在床边，将她轻轻地放平在床上。
低头看了眼自己，狼狈不堪。
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居然会有如此狼狈的一天。
真是要被这个女人给折腾死了！
然而，即使她给他添了这么多的麻烦，他竟然觉着一点都不排斥这样的她，甚至有着莫名的欢喜。
只要她在他身边，不管做什么，他都是愿意的。
低下头，霍修看着床上睡的跟小猪一样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