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然委屈的看向傅天擎,到了现在,乔然还指望傅天擎护着她。
宋栀悠心里忍不住嘲讽,乔然的脸真大。
在乔然期望的目光中,傅天擎总算抬起头,说出来的话,却让乔然如同一把生锈的刀捅进了心脏,卡在那里,想拔都拔不出来。
“乔然,你还没有剥好吗?你快点儿啊,我老婆都吃完了。”傅天擎催促着。
乔然心里一堵,目光定定的看着傅天擎。
有没有感情,单从眼神都能看出来,傅天擎看她的眼神,平静的就像一面镜子,哪有半点波澜。
到了现在,乔然也不能继续自欺欺人了,傅天擎是真的不爱她,一点都不爱。
如果自己照着原计较,真的对傅天擎说爱,只怕她不但不会得到傅天擎的反应,反而会被宋栀悠当笑话看吧。
乔然飞快的转过头,看向宋栀悠,只见宋栀悠正笑眯眯的看着她,乔然呼吸一滞,有种压抑的快要喘不气的感觉,猛地站了起来,乔然惊呼的说道:“我突然想起还有紧要的事情,就先走了。”
若说出来,只坐惹来笑话,倒不如不说,不说的话,她留在这里,着实没有用处,还不如回去找陈浩东商量着怎么做。
乔然要走,傅家人乐意的很,连假意的挽留都没有半句,就让乔然离开了。
乔然下了楼,转过身,恨恨的看着眼前的建筑:“等着吧,总有一天,你们连我脚下的烂泥都不如。”
车子没有开进来,乔然一步一步的走向门口,隔着远远一段距离,就看到狗仔在那里蹲守着,脑中灵光一线,乔然酝酿了下情绪,下一秒眼睛就红了,眼泪不断的往下掉,假装不知道狗仔的存在似的,故意从他的身边走过,肩膀剧烈的颤动着,嘴里发出压抑着哭泣声。
上了车,眼泪就像关了水喉一样,再没有一滴眼泪掉下来,重新看了一眼傅家大房,嘴角弯了弯:宋栀悠,敢跟我对着干,你就等着被我的粉丝轰出娱乐圈吧。
傅家人对乔然的事情,毫不知情,一家人坐在客厅里,继续相聊的十分愉快。
“爸爸,董老爷子的宴会,我打算带悠悠去。”傅天擎说。
傅延川立马表态:“那你们去吧。”
竟然有种劫后重生的感觉。
傅启达看着傅延川如此,眼底闪了闪,微微有些湿润。
是他知道的太迟了,才没有早些把傅延川接回来,如果傅延川早早回了傅家,又怎么会养成这么懦弱的性子呢。
“你们结婚了,是该以夫妻的身份出席一些活动的。”傅启达虽然很想傅延川融入这个圈子,却也知道有些事情勉强不了,只得同意让傅天擎带着宋栀悠出去,却也猛然想到傅天擎和宋栀悠都不是爱出风头的性子,怎么这会儿突然对董老爷子的宴会那么有兴趣呢。
傅启达问道:“你们去董老爷子的宴会,可是要做什么事情?”
“还真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那双眼睛。”傅天擎笑着,对傅启达说道:“悠悠打算趁机把池家人买的那堆东西处理掉。”
傅启达眼底闪了闪,随后说道:“既然要做,那就做大的,我让人抬价格抬到最高,这样才能让人更清楚的知道,池家这些年,到底都花了拓扬集团多少钱。”
“那就谢谢爸爸了。”傅天擎笑了,想起了池振邦给宋栀悠兄妹打的五千万分红,到时候池家的那堆东西被拍卖出去的价格一公布出来,只怕会把池家人的脸打中吧。
那可是几个亿的数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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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董老爷子的宴会。
傅天擎和宋栀悠出现到现场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宴会大厅里,已经或坐或站了不少人。
负责登记捐赠物品的服务生给两人递来两张捐赠卡。
傅天擎捐赠的是一条宝石项链,是在乔然离婚的时候,派出了不少人马在各国中寻找到的最好的宝石,请了最权威的设计师制做而功,原本是想当作求婚礼物送给乔然的。
如今却是不可能了,就算以后找不到比这些还要好的宝石,他也不愿意把这条项链送给宋栀悠。
对他而已,乔然是他的过去式,这条项链也是过去式,他不能拿来羞辱了宋栀悠。
所以,借着这个机会,傅天擎把项链捐了出来。
宋栀悠看了看卡片,竟做得比别人的邀请函还要简单,压根就是一张硬纸对折,写上几个字而已。
果然是董老爷子才做得出来的事情,要知道,一张好看卡片,也是挺贵的。
宋栀悠在傅天擎写完了,接过了他的笔,在捐赠物品上缓缓写上,池家留下的东西。
“池家留下的东西?宋栀悠,你自己没个像样的东西捐出来,又跑来这里凑什么热闹啊。”宋栀悠才把卡片必填几项填完,就听到一道嘲笑的声音自耳边响起。
宋栀悠看了过去,就看到站在林总,哦,不对,如今林总已经任命林氏集团的董事长一职了,如今大家都在称呼他为林董。
站在林董身边女人,是林董的女儿,也是林瑞年的妹妹林瑞华。
林瑞华还是池微的好朋友呢。
宋栀悠没理会林瑞华,和傅天擎朝着会场里面走。
林瑞华见宋栀悠竟然敢无视她,心里气极了,不顾形象的对着宋栀悠的身后大吼起来:“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微微那么好的女人,如果不是你做出了些让她受不了的事情,她才怎么会这么对你。”
宋栀悠真庆幸没搭理林瑞华,简直掉价。
正想着继续往前走,就听到后面传来一句:“微微会这么对宋栀悠,是因为当年我被绑架,被撕票丢进春江的时候,宋栀悠对我见死不救了,后来大概喜欢上我了,便一再离间我和微微的感情,宋栀悠这么坏,难道微微不该恨吗?”
竟然是陆行。
宋栀悠转过身,不光看到了陆行,还看到了池微。
几日不见,池微似乎憔悴了不少,脸色苍白无血色,此刻站在陆行的身边,默默的摸着眼角,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