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洁现在因为新闻太多,整天都躲在了家里,我不能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将她的丑陋面具揭开。
我得在大庭广众之下。
为了达到我心中的理想效果,我也是提前准备了好多天。
我先是打电话到别墅,冒充金菲约李洁去天皇山。
李洁这个人比较迷信,P大点事都喜欢去庙里算一卦,然后捐很多钱给寺院,以展示她的菩萨心肠。
既然她那么喜欢寺院,那么喜欢当善人,那地点就选择在她最喜欢去的天皇山了。
当然,约了李洁,金菲也是不可不去的。
两边的人都听得出我的声音,我一边是打电话给翔嫂,让她转达给李洁,而另一边,我就用刑茂的手机,发了一条信息给金菲。
以刑茂的语气让金菲去陪李洁上天皇山。
计划完美的进行着,而我,表面上若无其事,其实心里紧张得每天都睡不好。
李洁和金菲去天皇山的这天,天气还是相当的闷热。换做常人,估计都放弃了,待家里吹空调,喝凉茶多舒服。
非得跑外面,那叫个热。
但是李洁没有放弃,以她的话说的,越是恶劣的环境,菩萨就越能看到她的真心。
好吧,不管你是真心也好,作死也好,反正你如约上天皇山就对了。
因为,我不仅约了金菲和李洁上天皇山,我还约后好多好多的记者来比较偏远的天皇山。
站在高塔的阳台上看着寺院广场,李洁在没有保镖和佣人的保护下,被记者围困,然后问她当年是怎么撞死我父亲的,那感觉一定超爽。
李洁和金菲出现在了我预想的视线里,金菲的身体看起来圆润了很多,肚子也比以前明显了,走在李洁的身边,样子看起来好像很辛苦一样。
这炎热的夏天,让一个孕妇对着太阳走,换谁都辛苦。
我猜想,金菲肯定不想来,但是李洁会说,吃一点点苦,菩萨才能看到你的真诚,才能帮你满足愿望。
哈哈,我还是蛮了解李洁的。
毕竟我也和她上过几次天皇山,每走一段路,她就会说什么话,我都知道。
就在寺庙里的主持前来迎接李洁的时候,大批埋伏在周围的记者已经按耐不住,涌出来了。
这几天因为杜成胜的关系,李洁也成了记者们追击的对象。
现在这批‘饥渴’了很久的记者终于看到了自己的‘猎物’,还能轻易地放李洁离开?
就在现场混乱不堪的时候,我精心制作的投影,终于发挥立场。
其实我也没怎么花太多心思,就是把视频放映在了寺院广场的一堵大墙上,他们只知道这画面是从哪里来,却不知道是怎么来的。
大家都像看了一场微电影一样,惊心动魄的画面让所有人都惊呼起来。
而电影里的女主角也是傻眼了,只需几秒钟,她将成为全世界关注的人。
李洁,身败名裂就是今天了。
我不仅要让你负上刑事责任,我还要让所有人都看清你丑陋的面孔。
只是没想到金菲会直接扔下李洁跑掉了。
恐怕李洁自己也没想到。
她视如珍宝的儿媳妇,会撇下被记者拥堵得无法动弹的她,自己开车离开了。
站在高出,我把故事看到了最后。
最后警方来维持秩序了,虽然我不能亲自将视频交到警方手里,但通过记者的手转交到警方手里,也是一种不错的方式。
尤其是在结果节骨眼上。
我很开心,憋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感觉就像压在心里很久的大石头终于落下来一样。
李洁在这个时候出事,杜成胜已经顾不上她了,唯一能帮她处理事情的就是刑茂。
当然,我之前就有想过。
但我这个人恩怨分得很明,李洁是我杀父仇人,至于她的儿子,如果他真要恨我,那就恨吧。
我不会因为这件事恨他的。
……
李洁得到了报应,我心情好得很,工作起来也是干劲很足。
当然,心情好,工作状态也好的我再得到盛瑾源亲自送来的咖啡,那幸福指数直接飙升到了天上。
盛瑾源把咖啡杯放在我面前,“李洁的事,你做的吧?”
“对呀,我做的。”我毫不避讳地说着,“你要发表什么意见?”
盛瑾源用下颚指了指他放在桌上的咖啡,“奖赏你的。”
赏我?
意思是他赞成我的做法?
我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苦涩的咖啡喝在我嘴里,流进我心里,竟然是甜的。
我憨憨地笑着,“谢谢。”
盛瑾源靠着我的办公桌,双手环胸地垂了一下眼睑,“能借用其他人的手来揭发李洁的罪行,这个我早就猜到了,但我没想到你会借用媒体的手。”
“不然怎么办?我也是实在忍不住了。”我都好几次想把视频交给警方的,想了又想,都觉得这样太便宜了李洁。
但是盛瑾源的脸色,似乎并没有那种……说不出的感觉。
“你怎么了?”我问道,“是不是觉得我伤害了刑家的人?”
我之所以这么问他,是因为……盛瑾源也姓刑啊。
这一点,我现在可是记得牢牢的。
盛瑾源站直了身体,手指敲了一下办公桌,“别想多了。可别忘了,我母亲是因为什么不愿意找邢厉的。当然,邢厉也有一定的原因,但更多的是李洁的手段。”
“其实……”我端着咖啡杯掩饰自己的别扭,“有个问题,我一直很想问你。”
“嗯,你说。除了今晚采用什么姿势我还不确定之外,其他的我应该都知道。”
我直接扔了一个大白眼给盛瑾源,好好说话能死么?!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其实我是想问你,刑茂是不是你弟弟……”
“不是。”
“你确定?”
“这又不是很难确定的事?”
我斜着眼睛瞅着盛瑾源,这可是人家的私事啊,他怎么能这么确定,“你这么确定,难道你给人家做个亲自鉴定呀。”
“做个亲子鉴定又不是什么难事。”
“你还真给他们做了亲子鉴定?”我不相信地追问着。
“早在半年前,我就取了刑茂和杜成胜的样本,鉴定报告现在还扔在那的呢。”盛瑾源说得很轻松。
回想半年前,那时候我才和刑茂确定恋人关系,沉浸在筹备婚礼中的我天天都在幻想婚后的幸福生活。
但迎接我的却是欺骗和利用。
“那邢业和邢文,应该是你的兄弟吧。”我说道。
盛瑾源耸了一下肩,“这样的兄长,又有什么用?”
“好吧。”这说到底都是他们一家人的事,和我无关。
我还是不要太过于热心了,省得惹一身的麻烦。
主要我不确定盛瑾源对刑家人的态度。
就如以前一样,看不懂他到底是仇视还是念着一份亲情。
觉得盛瑾源也不像是那种会将谁恨到底的人。
当然,我其实对盛瑾源的了解并不多,很多时候都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至于对不对,是不是真的,完全只能凭他对我的真诚了。
……
我报了仇,心情自然好得没话说。
李洁的事情,警方最终还是介入,并且重新调查了。上午警察还打电话过来,让我和我母亲去警察局。
我吃了午饭就回清水巷接我母亲,从和刑茂离婚后,我就一直没有回来过了。
因为我知道,和刑茂离婚,除了被母亲数落之外,其他的得不到什么。
本来就心情不好,就更不想在回来了。
但凡我母亲对我有一点点疼爱,我也不至于离婚的时候一个人面对所有的一切了。
白色汽车停在了巷口,我走路进去的。
可以说,我现在的精神状态比刚结婚的时候都还好,所以街坊领居看到我的时候,都用一种惊讶的表情。
他们可能都会以为我离开了刑家,一定过的又是那种清苦艰辛的日子。
艰辛肯定是有的,但我个人认为,这段时间是我长这么大,活得最潇洒的时候。
“妈,我回来了。”
推开门,家里很安静,这也是有史以来,我第一次回家,母亲没有在打麻将。
路上听邻居说我母亲这段时间身体不好,具体哪儿不好也不知道,也没上医院检查一下。
进门看到母亲坐在沙发上,像是打瞌睡的样子,我不免心疼起来。
她到底是我母亲,看着她难受,我心里也不好受。
“你回来做什么?”母亲瞄了我一眼,单手撑着额头,看得出她的精神真的很不好。
“您怎么了?”我走到她身边,“身体不好就上医院看看了。”
“死不了。”母亲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家里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还回来搞什么?”
我听母亲的意思,应该还是在怪我和刑茂离婚了。
我没跟她计较,“警察局打电话给我,说我父亲的死要重新调查。”
“哗啦——”母亲突然把桌上的水杯扔在地上,“他都已经死了好几年了,为什么你就是不让大家过点安稳的日子?非得要搞出事情来!”
“妈,那个人是我父亲,他是被李洁酒驾撞死的!”我不明白,母亲为什么会这样反对查清楚父亲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