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南锁王子今天是真的喝醉了还是怎么的?竟然不顾众将士的劝住,执意要在今晚跟这个姑娘约定婚期。原本他们以为是个男孩子,不过后面听来支援的将士说是一个姑娘,
可是众将士都认为这名女子来路不明,根本就配不上他们心目中敬仰的南锁王子。这让他们竭力地劝阻,这世上能和他们王子相配的姑娘,一定是草原上最美丽动人,尊贵的女子。
而并非这一个来路不明,没有一点吃相的姑娘。然而呼噜一脸不可置信地听着,南锁王子的宣布,内心是一阵的沉重。蒸蒸跟他说过,她并不喜欢南锁王子。可是如今南锁王子这么做,这不是强迫着蒸蒸吗?
在他的眼里,蒸蒸是能够配的上世间任何的好男儿的。她从南锁王子的眼神中,能够清楚地看出,他对蒸蒸是出于真正的爱。可是蒸蒸曾经和他说过,她对南锁王子只有兄妹之情!
然而南锁王子却一心想要蒸蒸嫁给他,并且还把婚期拟定在了三天之后。这似乎太过匆忙,而且现在还在攻打瓦尔达,这似乎太过紧急了。这让他觉得,南锁王子对这个婚事,比对这个战事还看重。
自那晚后,姚蒸蒸被关了起来,她也没有再见到呼噜他们。她被关在了一个蒙古包里,南锁他派了几个武功高强的将士来守着。她没有想到南锁对她的爱,竟然已经到了这种疯狂的地步。
喜欢一个人,难道就应该强迫人家嫁给他吗?何况在她的心里,已经有了流凌翼,她的心本来也是足够小。也就只容得下流凌翼一个人,至于其余的人。说她无情也罢,说她冷漠也可!
原先听呼噜说瓦尔达将是这草原上最后的一场战役,这一场之后,将会迎来整个漠北草原的一个和谐安宁。可是仅仅是对付一个瓦尔达,用了这么多的将士围城。
他们是想让这瓦尔达,在这水尽粮绝之下,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吗?这样就可以不费摧毁之力,就可以轻松地让瓦尔达投降。这也是一个仁爱的领袖,最好的选择。
这瓦尔达毕竟是一个强弩之末,最终将会结束在南锁所带领的马蹄之下。很多年后,也许没有人记得它曾经的统治者是谁?
不过很多史书都是记载,一般朝代最后一个统治者,不是些暴力、残忍的君主。就是一些好色,荒废江山的低能儿。
而这个瓦尔达的统治者似乎,就是前一种。但让姚蒸蒸不明白的是,他明知道这已是强弩之末,还守着这座城池有何意义?不如放开城门,让城里城外的百姓自由流通,以便好让城里的百姓吃上新鲜的猪肉、蔬菜、水果。
可是这瓦尔达似乎并不像她想的这般简单,这股死守城池的猛劲,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出来。她本来想越过这几个武功高强的将士,逃跑的。可是她似乎还不知道路线,她必须得向士兵打听下路线图,免得又走冤枉路。
可是看守的将士们,根本都把她殷勤的询问声,当空气一样。只管吸进去,不管吐出二氧化碳。南锁来看她时,脸上带着疲倦之意。大致的思想和她猜想的一样。
他愤怒地说:“一个瓦尔达,也不知道他在死守什么?当真是要让城里的百姓饿死在城中,他才甘心吗?”
姚蒸蒸一时顿住,南锁难道和如今瓦尔达的统治者,很熟悉吗?说人都不带名字,直接就用他字简称。
这人一旦好奇心被开启,就很难让它平复下来,除非姚蒸蒸得到应有的答案。她望着南锁,不明就以问道:“你好像认识瓦尔达的统治者,他是谁呢?让你宁愿在城外守这么多天,也不愿意打进城里去。”
南锁用手扶额,一阵痛苦的表情,回忆似得说道:“瓦尔达的统治者是立德,他是我姑姑所嫁之人。年轻时的立德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是一个德行品德都十分优异的男子。可是如今自从姑姑死后,他就变得无比地残暴,狠戾,城里百姓苦不堪言,他像是换了一个人似得!”
姚蒸蒸抬头道:“那你们就没有试图劝说他吗?”
南锁点头道:“怎么可能没有劝说过,关键是这要有用,他根本就听不进任何人的劝说。姑姑死前,还叫我们好好地照看姑父,可是如今呢?却只有战场上相见!”
姚蒸蒸想了想,说道:“其实,你可以选择不攻打瓦尔达的。你姑父若是想守着那座城池,就让他守着一座空城。”
南锁疑惑,眼睛望着姚蒸蒸:“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不用刀光相见?”
姚蒸蒸想了下道:“让城里的老百姓移民,这个办法行得通吗?”
南锁一阵失望,双手扶着姚蒸蒸的双肩:“珍儿,你真的把战事想的太简单了。立德的军队就囤积在瓦尔达,根本都不让老百姓打开城门,何况是让老百姓移民!”
姚蒸蒸想减轻这有些压抑的氛围,随即故作轻松地说道:“你看,南锁哥。还是我一个弱女子好对付吧!说被关着,就被关着。”
南锁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这是为你好!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姚蒸蒸带着抱怨的口气道:“可是我喜欢的是流凌翼,想要嫁的人一直都是他。作为一个结拜的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地强娶我呢!”
南锁突然笑着辩解到道:“这不是强娶你,这是在对你负责。你们中原的姑娘,不是一向很在乎自己的名节吗?难道你不是中原人,不在乎?”
姚蒸蒸一愣,再一次惊叹南锁的无赖能力。等她知道了南下的路线,她铁定眼都不眨一下,然后带着他这里最名贵的东西,离开这里。让南锁伤心一下,他的宝贝东西。
她看了眼账外,突然说道:“我想见呼噜,这两天都没有看到他。这么多天来,一直是呼噜在照顾我。都还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他呢!”
然而南锁却表示呼噜少将这两天忙于军事,打探军情。没有这空暇时间,来营帐溜达。
姚蒸蒸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叹息,她本来是想找呼噜来问问这接下来,南下的路线的。可是连续两天都过去了,眼看明天就是她和南锁成婚的日子。今天这礼服都送来了!
可是呼噜却没有出现,这里连送饭菜的士兵。他们都只管送晚饭菜走人,从不跟她讲多余的话。害得她想打探个路线,都没有办法,这着实折磨人。
眼看明天就是约定的成婚日子,看来她只得趁着今晚连夜逃跑。本来她也是把这该拿的东西,一件没有少拿带好的。而让她觉得奇怪的是,今晚守门的将士由原来的四个,换成了如今的一个。
这真是天助她姚蒸蒸啊!可是当她正想着怎么把这仅剩一个的士兵敲晕时。南锁却是带着瓜果走了进来,他面带笑容地说:“珍儿,这是今天村民送来的瓜果,挺新鲜的。就拿过来给你尝尝!”
姚蒸蒸也只能暂时缓缓她的计划了,随即也微笑地迎了上去,一脸微笑地说道“哦!那可得好好尝尝鲜了。”
她一说完,就双手接过了南锁手中的瓜果。她能怎么办?南锁大哥,她不用想都知道打不过的。她只得先好好的安抚他,以便让他好赶快地回家睡大觉。
姚蒸蒸找来一把水果刀,就着屋里的水,把水果洗的干干净净。然后她献殷勤似得划了一大块哈密瓜,拿到了南锁跟前,笑嘻嘻地说道:“南锁哥,吃这块!应该很甜的。”
南锁笑着接过,有点煽情地说道:“蒸蒸亲手拨弄的哈密瓜,不管什么味,都是好吃的。”
姚蒸蒸笑道:“这甜言蜜语说的,我似乎一点都挑不出毛病。”
她大眼睛灵动的一闪,峰回路转:“不过,一般来说,这甜言蜜语都是两个相互爱慕之人互诉衷肠。很明显,大哥,你弄错了对象!”
南锁浓眉一挑:“珍儿,我们俩明天就成婚了。一个草原上的王子送给你,你还不知足?”
姚蒸蒸扶额一叹:“这草原上美丽高挑的姑娘多的是,为何这个草原人们心中神鹰一般存在的人,会偏偏喜欢上我?”
南锁道:“这是珍儿的荣幸啊!”
姚蒸蒸眼睛一转,自损道:“我这么一个长得又瘦,没有肉感,好色又笨。功夫又这么差,脾气暴躁。麻烦事不断,也没有人缘的一个丑姑娘。着实没有王子你,想象的那般美好。”
她在屋中边走边想着还有什么词语,来贬低自己。这做人都做到她这份上了,确实可以谦虚的没话说了。本以为南锁听了之后,应该会为他将来的幸福生活,考虑一番的。
谁知南锁他想也没想,就来了一句:“我不在乎!”
姚蒸蒸眼见瓜果什么的,都吃的差不多了。出于礼貌她没有下逐客令,可是这大晚上的,不回家睡觉,在她这帐篷里坐着干嘛?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她咬牙切齿,脸上牵强地扯出一丝微笑说道:“南锁哥,你看这天色已晚,要不回去养足精神?”
然而让她绝望的是,南锁竟然来了一句:“今晚,就在你这个帐子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