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蒸蒸看着那牢头拿来的骰子,一共三颗股子。姚蒸蒸问牢头:“这个怎么个赌法?是开点数比大小吗?”
牢头笑看了姚蒸蒸一眼,随着贪婪的目光注视着言城手中的,那颗夜明珠说道:“咱们就来摇摇看,谁的点数大,就算谁赢。怎么样?”
姚蒸蒸对这个骰子倒是没有什么研究,她这次最主要的目的是盗取,这矮个牢头身上的钥匙。而这个钥匙如今好像挂在他的腰带那里,很明显的位置。
她无所谓这场赌局的输赢,也就轻松地拿起那三个骰子随手一摇,然后镇定地放在那个矮个牢头搬来的小矮桌上。然后本该三双眼睛,都目不转睛地看向了那个罩子。然而却只有牢头那一双眼睛聚精会神地望着那罩子。
言城给姚蒸蒸使了个眼神,因为这牢头此时正席地而坐。腰带上的钥匙,就离开在姚蒸蒸右手的方向。她为了好偷那钥匙,就用左手来摇着骰子。
姚蒸蒸回了言城一个明了的眼神,趁着那开盖的一瞬间,那牢头眼睛不眨地看着这骰子的当口。她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那牢头腰带中取下了钥匙。
然而这钥匙还没有拿到她这边,就被牢头一阵惊呼声吓了一大跳:“是四五六点,大!”
她赶紧晃了晃心神,伸出去的手赶紧趁牢头不注意时收回了。刚刚她还以为这个牢头,是发现了她偷他钥匙呢?害得她大惊一跳,连这个钥匙都还放在他的衣角下埋着,没有拿过来。
那牢头一阵称赞声响起:“姑娘,没想到你这骰子掷的这么好。”
姚蒸蒸微微一笑,谦虚道:“我平时都掷出的骰子很小,可能是今天运气好。雕虫小计,在这位大哥面前献丑了!高招就看大哥了。”
这话听的那矮个牢头一阵舒畅,以为自己定能像这个姑娘说的,使出个高招来。掷出更大的点数,这颗夜明珠就归他了。而他先前也跟那些狱卒打好招呼,让他们查好牢房,就去休息。今晚他来值班!
而这些狱卒们,也乐的自在。少了查房这件晚上必干的大事,他们晚上再也不用拖着一双双熊猫眼,今晚终于可以好好睡一个大觉了。不用听到牢头的霹雳大叫着他们,去查房的声音了。
每个晚上这地牢里,查房至少都要查个二三次。以致于他们值班的人,晚上从来都没有睡一个踏踏实实的好觉。如今这些狱卒听牢头说,晚上他来值班,那是一个多么让人振奋的好消息。
矮个牢头拾起原来的骰子,姚蒸蒸这回负责分散这个牢头的注意力。让这个牢头在手拿骰子的一刹那,挡住了她右手边的一大片,用眼神示意言城拿钥匙。
言城收到信息,佯装肚子痛,往她这边倾斜。再趁着矮个牢头此时的注意力大多都在摇骰子上,小部分在姚蒸蒸身上。
他就佯装肚子痛的扑倒在地,然后微微一伸手就把那钥匙拿了过来。姚蒸蒸快速地瞥了下言城,见已经成功,心里顿时也有了底。只求快点结束这场赌博,让她快点出逃。
结果这个牢头一开,这个点数竟然一二一点,没有她的大。这个十两银子,反而归她了。那牢头不服,本来以十两银子,来交换一颗夜明珠,本来就是很划算的一件事。
何况这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就是花上他所有的钱都是值得的。于是他又从口袋里,又掏出了十两银子,决定和姚蒸蒸再赌一次。但是让人没有想到的姚蒸蒸竟然像是踩到****运似得,又一次赌赢了。
她在21世纪关于赌钱的事情,似乎是逢赌必输,所以也很少和人赌钱。没想到在这异世,在这地牢中她的运气突然来了个峰回路转。可是老天爷,能不能不要这么折磨她。
她如今就想快点以输结束这个赌局,这眼看已经深更半夜了。这些人该睡的都睡了,可这个牢头大有没赢得夜明珠,誓不罢休的形势。可是姚蒸蒸看到言城手上,已经拿了不少银子了。
那牢头额头上已经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大汗,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地看着,姚蒸蒸揭晓这局是大是小?这一次,老天帮了她一回,掷出了一个最小的点数,三个一。
而这个矮个牢头,双眼定定地看着他掷的那个骰子,三个二。他终于赢了,他发大财了。一想起这些,他突然大笑了起来。
姚蒸蒸赶紧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说道:“大哥,你想让这地牢中的所有人,都知道你有一颗夜明珠吗?然后都来一个惦记?”
那牢头一听,也就瞬间放轻了笑声的音量。这生更半夜,再来个他这般扯开喉咙的大笑声,没准就会把地牢中,所有的人都吵醒。到时候她的逃跑计划,就岌岌可危了。
姚蒸蒸看着那牢头拿着那颗夜明珠,欢天喜地般迈着得意的步子走了。她看着那得意的背影,猜测道:“我觉得他现在应该是抱着夜明珠,寻个好地方藏起来。”
言城点头道:“如你所言。”
他微眯着眼睛,略显疲劳地把这银子递给了姚蒸蒸:“不错啊!这掷骰子技巧不一般啊。”
姚蒸蒸拿了两锭银子,也就二十两,谦虚道:“什么技巧,瞎猫碰到死耗子。这剩下的银子,你留着在牢房中打点用。我嫌带多了,身体沉重,跑不动!”
言城看着这余下的三十两银子,也没有跟她客气。反正也是他那颗夜明珠换来的,比起原来的夜明珠,想起他就够心疼的。若是连这三十两银子都不接受的话,他真是生无可恋了。
姚蒸蒸接过言城手上的钥匙,再一次问道:“言城,你真的不和我一起离开吗?”
言城肯定道:“我说蒸蒸,你何时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要走就快点走,不要在这里烦我。再说了,这牢房里呆着这么凉快。”
姚蒸蒸见劝说不动,也没再说了。毕竟言城如今是一个皇子,身份比她这条命应该尊贵多了。她也不一定能成功的逃得掉,也何必再多搭一条性命呢?
她看着手中这钥匙,有大大小小大的几把。让她疑惑的是,这个牢门的铁链锁这么大,这上面怎么还有小的锁呢?她转眼看了看,她的手铐。难道这个小钥匙是打开手铐的吗?
她试了二三把,见没有打开,有些灰心丧气。不过再试最后的一把小钥匙的时候,终于让她把手铐打开了。
姚蒸蒸喜出望外地看着言城,小声说道:“快来试试,说不定这上面的小钥匙,可能有你手脚锁链的钥匙。”
言城灰心丧气地摇头道:“你快走吧!别管我了,这里即使能开我这双手、双脚锁链的钥匙又能怎么样?因为他这所牢门的钥匙,在瓦尔达统治者立德那里。而这个铁链又粗又坚固,连刀都劈不开。”
姚蒸蒸一摊双手,表示她也无能为力。而她这牢门的钥匙,她是亲眼看到立德来。这个牢头给正取下他腰带上的钥匙,准备给残暴的立德开门。然而立德却说不需要。
她最后看了言城一眼,透过昏暗的光线,那个青年正带着,鼓励似得笑容看着她。姚蒸蒸暗自在心中说着,这个地牢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即便是死在外面,她也不会再被立德他们带回来。
因为她很清楚,这一旦被抓住的后果。立德没有跟她开玩笑,这要不是被砍去双腿,要不然就是被送去喂狼。但是她考虑到如今的她还有一丝可利用的价值,这个残暴的立德应该会把她双腿砍去。
而若是真的这样的话,她不如死了算了。如今的这个身体是她自己的身体,不再是以往那个姚珍少女的身体。这一次的命也只有这一条了,不会再给她多余的。
所以她特别的小心翼翼,学了一声猫叫,见许久没有人出现。就用挨着试钥匙,把牢门打开了。然后不再做过多的停留,如今这深更半夜的,睡觉的狱卒都睡着了。
她靠着曲折过道的边缘,眼观六目,耳听八方,轻快地前行着。到地牢门口的时候,见那几个狱卒都沉沉地睡着。而门口还立着两个手拿兵器的狱卒。
而那两个狱卒正好是面朝着外边的,姚蒸蒸在过道中寻了一个棍棒。轻快地走到了那两个狱卒的面前,在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时,给他们两人后脑一人一棒,瞬间就倒了过去。
姚蒸蒸没有想到这地牢里,也不是什么刀山火海的样子。这似乎是,只要你肯用心,你有技巧,有套路,就有很大的可能逃出去。正当她有些高兴的时候,突然遇到了不知从那,返回来的矮个牢头。
矮个牢头一见她,赶紧扯开了嗓子大喊:“来人了,犯人越狱了!快来人了!”
姚蒸蒸顿时一阵心惊,就着刚刚捡来的棍棒,和那个牢头交起手来。那牢头也拔出了腰间的刀,和姚蒸蒸两人打了起来。
姚蒸蒸见远处的火把,已经朝她这个方向而来。一时之间,心里也十分着急。出手则是越来越猛,几棍棒下来,已经把那牢头打趴在了地上。
这火把则是离她越来越近,姚蒸蒸一个运气,身子一跃顿时上了房顶。此时,她心里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她绝对不能被他们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