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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教主

东面的蒙面人与林渊、尹耶奇二人相斗,却是有些不敌。君惟明见了心道:“这人功力逊二叔许多,却通晓君家独门武学,不知是谁?”但此人与魔教动手,自然是友非敌。

他心生一念,飞起出掌,一干魔教弟子离得太近,便像骨牌般连环倒地,人群中却像是凭空开出条道来。

后方被压之人瞧不见前面情形,躺在地上破口大骂,一时间脏话骂言此起彼伏。不少人刚抬起头,脸面便被一双鞋快速踏过。而两边未倒下的教众便眼睁睁瞧着君惟明一袭黑影从人道上掠过,瞬间逼近林渊那处战团。

此时蒙面人手臂为飞链缠住,林渊见了,顿举猩红烈掌,逼其脸面。却闻脑后厉风暗起,“般若掌?”电光火石间,他就地狂滚,堪堪躲过。

那边尹耶奇却躲避不及,被打得如脱线纸鸢般飞出,踉跄落地后张嘴便吐一口血。

林渊心道,原来君惟明在此。

君惟明与蒙面人对望一眼,齐齐抢上,四掌全数对着林渊拍去。

林渊大惊后纵,顺手抓了身旁两名教众扔在身前,恰好挡住二人拍来的般若掌。两名替死鬼却是倒霉,落地只乱挣两下便毙了命。他暗叫侥幸,放声急呼:“尹耶奇快来助我。”手中依旧不停取过教众挡掌。

尹耶奇一口气未调稳,上前不得,魔教众人早就悄悄避开免得做替死鬼。林渊退得一阵,身边已抓不到人来抵挡,此时面门又袭来两掌,他心中大骇,“我命休矣!”

尹耶奇急出飞爪抓向君惟明身后,但那二人似铁心要将林渊击毙掌下,竟不顾身后飞爪呼啸,依旧推掌前行,翻滚的气浪直压林渊。

千钧一发之际,凌厉叮当声骤响,火星飞溅,本已抓上君惟明背心的铁爪忽被大力弹开。

与此同时,君惟明只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掌力从侧面袭而来,他与蒙面人所出掌风尽被打偏,二人更是身形大震,侧飞出去。

林渊得以死里逃生,翻身对着不远处大喜下拜,“多谢义父救命之恩。”

林渊所拜方向的树上正立着脸蒙黑巾、青衣飘飘的一男子,其鹰隼般的锐利双眼正紧盯着立于另一棵树上的灰衣人。

场内的蒙面人却黑巾已落,露出的年轻面孔英气逼人,他同样下拜呼道:“师父来了,轩儿在此叩拜金安。”却是朝灰衣人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

那灰衣人高大魁梧,头脸亦是蒙着黑布黑巾,只露出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君惟明心中骤然狂跳,“二叔?是二叔么?”

树上两人不约而同转头。灰衣人眼神慈和,目光在君惟明与那年轻人身上扫过;青衣人却只紧盯着君惟明,黑瞳沉沉,喜怒莫辨,背负的双掌已紧握成拳。

君惟明心中大为激动,二叔君天魁十几年来音信全无,便是君惟明父母双亡时,二叔也仅是偷潜回堡拜祭,如今他肯现身于君家堡危难之际,怎能不叫君惟明惊喜交加。

尹耶奇上前欲扶林渊,林渊仍恼他方才未及时出手,面色微青。但那林渊涵养极好,城府颇深,只一瞬便恢复正常。

魔教教众躬身向青衣人行礼,“恭迎教主。”

君惟明心道:“他就是魔教教主,林渊那奸贼则是此人的义子。”想起自己曾和魔教教主义子结为生死兄弟,一时思绪纷纷,百感交集。

树上二人对望许久,灰衣人君天魁眼神微黯,似轻叹一声,朝对面的魔教教主说:“到如今,你还是放不下?”

魔教教主面容微动,眼角却眯起,“你又何曾放下过?”

君天魁闻言,眼神愈加黯然。

树上二人间暗涌的波涛,不知藏有多少恩怨情仇,看得君惟明心中隐隐不安。

魔教教主眼光一闪,趁君天魁低头之际蓦然腾跃而起,宽大衣袖扬展,在空中有如只巨翼大鸟。

“二叔小心!”“师父小心!”君惟明和那年轻人不约而同出声示警。

众人只见君天魁身子仍保持站立之姿,人已快速向后倒飞出去,如同背心有条看不见的绳索在牵扯。

二人在树间腾挪纵跃,瞬间已对了数掌,功力相当,难分伯仲。

招式间隙,君天魁叫道:“你我多年未见,一分高下如何?”

魔教教主会意,“好,寻个清静之地,你我痛快打一场。”说罢转身,青袍在树丛中隐没。君天魁随后跟上,瞬间二人连背影都已不见。君惟明迅速扫眼周围情形,一拍那年轻人肩头,“敌众我寡,快走。”那年轻人倒也机灵,随他迅疾跃起,二人身法奇快,不时便甩了追兵,越过两重院落。

那年轻人转身抱拳,“在下慕容轩,阁下必是师父提过的君家少主了。”

君惟明亦还礼:“在下正是君惟明,二叔多年音信全无,不知慕容兄何时拜他为师?”心中却一喜,这慕容轩既得二叔真传,今日有他相助,自己这方胜算更大。

慕容轩笑笑,“说来话长,我入门已近十年。这些年师父不知何故失踪,若非今日君家堡有难,我还没机会见到他老人家。”顿了一顿又道:“只凭你我二人,只怕仍不敌魔教,君兄可有良计?”

君惟明抬眼看天,此时已过正午,他想起昨日布划,“你我且去一处……”二人瞬间隐入竹林。却说君海棠救了小毅,和江遥掠回隐香园内,四下静谧无声,看来刘延宗已按吩咐将堡内人众都疏散开去。

小毅甫一落地便转身回跑,口里哭叫:“我要娘……还有爹爹,他还在坏人的手里……”

却被江遥从后一把拽住,扯转了过来。“好容易把你救出来,你就这么急着回去送死?”

小毅听罢,怔愣不语,不停用手去抹眼泪。

君海棠大为不忍,俯身温言安抚:“小毅人小力弱,去了只能羊入虎口,你且在安全所在待着,我们这便去救你爹,他也希望回来能看到小毅平安的不是?”

小毅这才止住哭声,不住点头,“我这便去躲起来,让姐姐放心去救我爹爹。”

君海棠一指头顶阁楼,那里入口只有外间的一扇窗户,“那处甚好,旁人决计发现不了。”

一旁江遥道:“我来吧。”从君海棠手里抱过小毅,朝他眨眼笑,“上去这么高,怕不?”

小毅看他满面黑泥,犹豫一下大声道:“不怕,叔叔带我上去吧。”

江遥一愣,心中却有不忿,这小子叫君海棠做姐姐却管他喊叔叔?

小毅不知江遥心里所想,见他郁郁盯着自己,不禁也无辜回瞪。

一旁君海棠见二人大眼瞪小眼煞是有趣,不禁莞尔。

江遥转过头来,见她丽容无俦,清灵水瞳里秋波流转,竟衬得满园芬芳失了色。他心中不由一荡,若能让她这般盈盈而笑,别说被人叫叔叔,就算被叫爷爷自己也是心甘情愿的。

他敛住心神,抱紧小毅提气纵起,轻点廊边木柱,借助反弹之力三两下便蹿上阁楼,引来小毅一连声惊叹,“叔叔好俊的身手,可否教教小毅?”

江遥用手撸他头顶,低笑,“那还不简单?帮我去哄哄底下的姐姐,想要学啥都可以。”

当他飞身下来,君海棠已板着脸轻乜他一眼,纵身而去,也不知是否将方才阁楼上的话语听入耳中。

等二人奔回醉影园外,那里大门洞开,魔教教众和林渊、尹耶奇等人已离去,唯有地面一片狼藉暗示着方才的一场恶斗。

树干上绑着的刘延宗不省人事,腹部一处大创,下半身如泡在血池中。一旁的何成元却不见了踪影。

江遥上前以掌抵住刘延宗背心,半晌,刘延宗眼睛微开一线,双唇隐隐掀动。

君海棠附过耳去,听他只微弱重复着:“沁月湖……少主……铁……”过一会语音全无。她心中恻然,脑中不住浮现小毅充满希望的面庞。

江遥面色森然,“下手之人手段毒辣,这一刀下去故意不取人性命,却有意让鲜血流干。”

君海棠恨意腾然大炽,“必是林渊这恶贼。”而后倏地起身,“去沁月湖,我哥哥和铁衣卫定在那里。”

行得一阵,高墙一侧忽起纷繁脚步声,二人隐身望去,却是大批箭手奔过。江遥忽然面起诧色,“你先前去,我办些杂事,随后便来。”此时君家堡西南边界处的一湾清湖,水面上忽泛气泡阵阵,一颗湿漉头颅从水底冒出,警惕打量四周,又重潜入水中。

不多时,那人又复从水里钻出,甩开大臂快速游向岸边,而后在他现身处,不断潜上更多的黑衣人,陆续上岸。那几人正是萧无剑、楚无痕等铁衣卫。

萧无剑数够了人,皱眉道:“林渊消息如此灵通,竟得知少主未死,带人先来偷袭铁衣卫。我等需即刻与少主会合。”

楚无痕亦道:“林渊先对铁衣卫下手,定是抓不到少主才出的下策。少主必然已知情况有变,说不准正朝此地而来……”

他话未落音,不远处竹林内传来几下击掌声,“君家堡铁衣卫果然名不虚传,非但武功配合精妙,人也如此头脑清醒,谋略过人。”

铁衣卫甫闻异声,霍然而起,四人向左,另四人向右围成一个半圆,如同麻袋口子般朝那声音发出的方向罩去。

刚从竹林里踏出的那人见此架势,慌忙摆手,“是自己人,千万莫误会。”避到一边叫道:“君大哥快出来。”

那年轻人正是慕容轩,此刻君惟明从竹林里闪出,朗声而笑,“轩弟,若论单打独斗,他们谁都不敌你,但他们几人一起合围,你却必输无疑。”

铁衣卫则大喜,上前拥住自家少主,萧无剑禀道:“陆无征等四人不识水性,仍留密道内。”

君惟明颔首,“无征为人大胆心细,如无十成把握,必不会贸然冲出。方才二叔和那魔教教主已相斗到别处,我们不如来一个回马枪,打林渊个措手不及。”

众人听命,正要回走,只听远远一声娇媚笑声传来:“莫大公子猜得不错,林渊那小人斤两不够,奈何不了姓君的小子和铁衣卫。”待话音方落,一团火红已旋飞至众人跟前。

乌羽凤媚眼横飞,掩嘴哧哧笑道:“月余不见,君家小子倒比当日在杭州时愈加风流俊俏,姐姐我更舍不得杀你。”眼光从君惟明身上移至身边的慕容轩,再落到二人身后的铁衣卫身上,“哪里来的白面小哥?莫不是君家小弟?虽不及你大哥俊俏,却也可爱得紧。铁衣卫威名久矣,原来也是一群年轻俏儿郎。”

慕容轩从未经历过这等阵仗,目瞪口呆,讷讷道:“这位大姐病得不轻,魔教中人真是无奇不有。”

乌羽凤水眸微转,瞟了一眼慕容轩,咯咯笑道:“君家小子虽俊俏,却无情趣,还是你这弟弟更可爱些,来陪姐姐过几招吧。”说罢红影掠动,伸长了五指朝慕容轩脸上抓去。

慕容轩没跟女人动过手,一时间慌乱惊叫不绝,被乌羽凤在身后追赶不停。

君惟明皱眉心道:“二叔这弟子太怯,连个女人都怕,若使出二叔绝学,乌羽凤只怕不是他对手。”正要出言提醒,莫潇湘清冷的声音响起:“君少堡主别来无恙。当日在杭州不能领教阁下高招,今日再请赐教。”

铁衣卫们身形速动,已变了阵法将君惟明护在中心。

君惟明望着大石上的莫潇湘,心道,魔教长老大部分聚集在此,只怕免不了一场恶战,眼前这人虽行为乖张,但还算光明磊落,今日与他交手势所难免,还不如痛痛快快打一场。想到此处,他微笑抱拳,“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君惟明不才,斗胆向莫大公子讨教几招。”

楚无痕眼光在二人身上走了两遭,忽道:“少主背心受伤,恐怕……”

莫潇湘脸色微变,叫道:“慢着。”跳下大石转到君惟明身后走了一圈,倏地伸手反点自己身上三处穴道,“莫某自封内力两成,以抵你受伤之不便。莫某非趁火打劫之徒,只是实在等不过今日了。”言下之意,竟指君惟明今日难逃生天。

君惟明和众铁衣卫都心道:“此人虽为魔教十大长老之一,行事举止却光明磊落,不肯乘人之危,倒也不失为堂堂正正一个汉子。”

正感慨间,又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起:“莫潇湘,你是真傻呢还是充好汉?”

万里春只着中衣,正坐在竹林边一处干净石上对着莫潇湘冷眉嗤笑。

远处乌羽凤骂声传来:“不知死活的铁扇,若非莫大公子出手相救,你现下还躺在泥地里淋雨呢。”

万里春悻悻哼道:“莫潇湘假正经,紧要关头比剑也罢了,还自封内力以示公平,真是虚伪无趣得紧。要打快打,反正打完了今日一定还要取君小子性命的。”

莫潇湘提剑平端在胸,道一声“请”。见君惟明从腰侧不起眼的乌黑剑鞘中缓缓抽出一柄光华四溢的长剑,他神色不觉一肃,亦将自己手中薄剑弹出,那鞘便宛如飞箭般呼啸钉入树干,兀自颤动不休。

他手中的潇湘剑通体乌青,隐泛毫光,刃身如纸片般薄,宛若一条碧绿银蛇。

君惟明心中微紧,传闻莫潇湘快剑如电,今日得见,且不说剑法如何,单他手中那柄剑就足以让人退避三分,却不知自己手中的冷月剑能敌否?

“好剑!”莫潇湘已盯着君惟明手中之剑夸了起来。

君惟明微微一笑,“彼此。”亦举剑托平,颔首示意。

忽然两道寒芒闪掠,带出清越激昂的剑鸣,宛如九天龙吟连绵不绝。同时两条人影冲天而起,皆快似闪电,又轻灵如絮。

众人但见寒芒电掣,劲风激荡,一黑一青两团飞雾在场中旋舞,伴着潇潇剑风,双影乍合乍分,看得令人目眩不已。

莫潇湘不负雷霆快剑之名,身法灵迅,剑招更疾,片刻间已攻出十余剑,一式紧接一式,一招疾套一招,丝毫不见停顿。往往一剑尚未递全,已变招为划。

君惟明初时只觉身前剑影青芒,银光漫天,似有数不清的长剑在闪,回避间瞥见剑网后莫潇湘嘴边淡笑,不觉傲气渐发。沉气不去理会那些剑招,只把冷月剑在身前舞动,将父亲传的剑法源源不断使出来。

莫潇湘百忙中赞道:“好剑法!不愧为君天雄传人。”

十余招后,君惟明已摸透他的剑式,信心大增,“莫大公子快剑如霆,在下深感佩服。”

莫潇湘微微一笑,忽然啸喝,“莫某之剑可不仅是快。”剑尖隐挟凌厉罡风,呼啸扫去。

君惟明运力相抵,忽地拔高,于半空笑道:“不错,快剑如电,威胜雷霆,莫大公子内力亦让人不可小觑。”

莫潇湘一团青影亦拔地而起,追上君惟明。随着“铮”、“铮”两声,双剑相交,电芒疾闪,风雷乍起。倏尔人影骤分,各自向左右飘出丈外。两人落地后持剑而立,剑尖遥遥相对,衣袂随风徐止,剑吟仍在空中隐隐啸鸣。

莫潇湘眼里大有赞赏之意,目光转瞥身侧竹林。君惟明会意,二人相视,忽而一齐身形掠动。一青一黑两道身影各自纵跃攀上翠竹,却又在半空停住,双剑未动,其上却已发出龙吟凤啸般的振鸣,显然两人正以看家内力御剑。

风过处,竹叶枝条沙沙作响,伴随剑涌耀辉,吟声展耳,两人时而飞身穿梭,时而以手脚钩住竹干。

待君海棠赶到此地,竹上人影剑光斗得正酣,铁衣卫却不认得除下易容面具后的她,人人心生警惕,暗扣杀机。

一旁万里春早掠前来,“哪里来的美人?”待到近处看清了她,一怔之后,仍伸手来拿。

君海棠现下使不出玄天逍遥气,忙叫道:“萧无剑,你等还不来助我?”

君惟明方化去莫潇湘从下刺来的数招,上纵到竹端抓了枝条在手,那竹弯身下来,将他也带得从天而降。他人在半空,与由下往上的莫潇湘举剑相隔,口中喝道:“无剑、无痕!”刺啦一声,其肩头衣衫被剑挑破,险些伤及皮肉。

莫潇湘升上竹林顶,又跃身向下,怒道:“君惟明,你这是什么意思?比剑时如此分心出言救那女子,可是轻视莫某?”

萧无剑等人此时已醒悟,眼前这陌生美丽的女子只怕便是君海棠了,众人跃身而上。

原本一直追着慕容轩的乌羽凤此时飞抢过来,万里春被她一挡,脚步顿止,顷刻间身后铁衣卫已围将上来,他不禁怒道:“乌羽凤,你我好歹有过几夜露水情缘,现在做什么要来抢我之功?”

乌羽凤一挡之下,即刻后撤,“你骚扰人家小姑娘,便会害得君家小子不能专心和莫大公子比剑。”

万里春虽早知他二人情同兄妹,仍挖讽道:“你俩这么要好,你何不干脆嫁了他?省得……”后半句却因萧无剑一拳打来而咽进肚内。

乌羽凤疾退至君海棠身边,“小妹妹,大家都在打架,咱们也不好闲着,不如姐姐来跟你过招玩玩。”说罢伸手急抓过去,口中还不忘高声叫道:“君家小子放心,我下手自有分寸,不会伤了你的小情人,只管安心跟莫大公子比剑。”乌羽凤心中补道,自己便再长千个胆,也决计不敢伤了眼前这女子。

君海棠躲不过,只得甩开了如水绫缎,疾扫她袭来的利爪。

慕容轩摆脱了乌羽凤,长吁口气,哪里再肯上前?而那万里春早趁机溜得无影无踪。

乌羽凤欺君海棠手中无利刃宝剑,肆无忌惮抓扯她甩来的白绫,又斜睨远处的君惟明一眼,不怀好意媚笑,“我说君家小子在杭州为何不肯做我的入幕之宾,却原来早有了这么个冰雪花月般的小情人。”

君海棠一怔,面色微白,继而颊边又烧起红云,绫缎再起时,竟暗藏狠招。

乌羽凤又笑,“怎么?小美人吃醋了?”却见君海棠把绫缎抛下,竟不管不顾地伸掌来切她手腕。

原来君海棠见她手套厉害,白绫奈何不得,明白若想赢她须将那手套摘掉,便干脆只手来取,抓得几下,那手套居然完好无缺。

乌羽凤讥道:“血肉之躯也想撕烂金蚕丝?做梦吧!”

慕容轩听了,从靴中抽出匕首抛给君海棠,“用这个对付她!”

君海棠接过,心道若非绝世利刃,只怕难以划开金蚕丝。不意间瞥过湖面,她心念一动,抄起白绫旋开漫天绸壁,封住乌羽凤前行之路。

乌羽凤暗自纳闷:“小妮子在打什么鬼主意?”不知不觉已被逼退至巨石边上,身后之下便是湖水。

君海棠面露得逞之笑,双手白绫齐发,乌羽凤不及防备,向后扑通一声便掉入湖里。

君海棠跟着高高跃起,身子半空划了个弧线,朝乌羽凤落水之处破湖潜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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