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之前王勇他们从正门进来之后,突然听到有很轻微的声音。
当时植覆徒让他们关了手电不要说话。
那声音响了半天,后来停了。
王勇大气不敢喘,直到十几分钟之后,发觉身边没动静了,才小心打开手电筒。
可一张眼,植覆徒和钱永恒都不见了。
之后王勇就顺着一路找下来,可不管怎么找,都找不到他们人。
胖子听的呆了,啊哦了一声:“你别骗人啊,好生生的大活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
王勇说:“真没骗人。”
我觉得这事有点怪,于是问他还记不记得过来的路。
王勇说不记得了。
那就怪了,刚才在房顶上的时候,是看到了三团亮光,他们分别在这个大宅子里不同的方位。
如果说王勇是其中一团的话,另外两团是谁?
就算钱永恒和植覆徒在一起算一团两罐,那么显然还少了一个人。
到底是余老伯还是詹元凯没有手电?
我们深切的知道在这黑漆漆的地下,想活着出去,没有光是不可能的。
钱永恒和植覆徒的消失虽然令人费解,但詹元凯和余老伯两人更让人捉摸不透。
我问王勇植覆徒是什么人。
从刚才他的描述来看,植覆徒貌似非常厉害。
王勇解释了一下,我们不由面面相觑。
就是不知道植覆徒是哪个山头的道士。
王勇说他也不清楚。
随后我们只能带着王勇在这个大宅子里找人。
胖子凑到我耳边小声说:“怎么觉得他有点奇怪。”
我转头看了王勇一眼,他朝我们笑了笑。
我小声问胖子:“哪里怪了?”
胖子扣了扣屁股:“直觉。”
……
……
另一边,钱永恒傻眼了,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王勇就不知去向。
植覆徒皱着眉头,刚才那阵咔咔声响起之后,他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一开始以为只要不出声,不说话,就能避过一劫。可没想到还是出了事。
钱永恒焦急问:“王勇去哪了?”
植覆徒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宅子也分阴阳。”
宅子也分阴阳宅,可这地方不阴不阳,让人捉摸不透。在这种地方呆久了人会出事。
钱永恒说:“一个宅子也能让人出事?”
植覆徒凝神看着旁边那个院子,伸手把钱永恒往后拽了拽,让他远离那边。
“这间宅子构造太奇怪了,又是地下,人呆着久了会‘发疯’的。”
钱永恒吃惊看着他,正当这时候,院子中间有个人影忽然出现直挺挺的站在那,又忽然消失不见。钱永恒吓了一跳:“那王勇是什么情况?”
植覆徒带他离开这边,认真道:“这地方阴气重,能让人魂魄不稳固,刚才我让你们关灯,是怕你们看到什么受到惊吓,以至于身子被别的东西侵占了。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钱永恒张大嘴巴:“那王勇……?”
植覆徒带他绕过这个院子:“现在不应该叫他王勇了。”
钱永恒听不懂这些鬼话,植覆徒耐心说:“换句通俗的话来说,就是他身子被鬼占了。”他没说的是,这话是解释给普通人听的说辞。
钱永恒手足无措:“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植覆徒指着前边,也就是刚才咔咔声传来的方向说:“去找‘王勇’真正的名字,然后把他喊回来。”
钱永恒被绕迷糊了,干脆也不问话,只管跟着他走。
有植覆徒带路,虽然饶了许多个弯,但一路上都有惊无险。
最后他们站在一间房门前。
这间房门和其他房门微妙的有一些不同,钱永恒一眼就认出,这个房门是没有门槛的。
植覆徒小声说:“你站到旁边躲起来,把手电关了,等下不管看到什么事情都不要出声。”
钱永恒点点头,忐忑在旁边躲起来,眼睛死死盯着植覆徒那边,不敢挪开。
只见到植覆徒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把背包轻轻放到一边,两手交叠,使劲搓了搓。又把手心盖在眼睛上捂了一会,才以一种怪异的姿势站定,轻轻敲了三下房间的门。
咚。
咚。
咚。
钱永恒听到这三声敲门声,心都快跳了出来。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这三声敲门声过后,房里忽的亮起了一盏灯……
那盏灯亮起来之后,屋子里传来了很奇怪的声响……
钱永恒很清楚的知道那是有人在说话,而且能很清晰的听到那声音,可无论他怎么听,都听不懂那声音在说些什么。
只是在听到这声音的时候,他浑身忍不住发凉。
那说话声传来之后,植覆徒也开始说话了:“在下有事相求。”
植覆徒说话的声音异常奇怪,感觉他说话的时候有气无力,而且含糊不清。钱永恒琢磨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植覆徒从刚才开始,就应该一直没有用鼻孔喘气,一直用的嘴巴呼吸,所以说话的声音才会这样古怪。
钱永恒完全搞不通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于是只能认真看着。
植覆徒又用这种奇怪的方式和里面交流了一阵,紧接着房间门就自己开了……
钱永恒看呆了,刚才分明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这门是谁开的?
只见到有个模糊的影子站在门边和植覆徒打着招呼。
钱永恒瞪大眼睛,拼了命的想看清那人长什么样,可无论他怎么努力,始终看不透。
两人之间离得并不远,可偏偏像隔着十万八千里一样。
植覆徒和那个人影交流了一下之后,直接进去了。他走路的姿势也很古怪,钱永恒仔细看了下,发现他走路的时候是两脚踮着的,脚跟并不着地。
植覆徒进去之后,不易察觉朝钱永恒眨巴了一下眼睛,示意他不要乱动,才反身带上房门。
钱永恒吃惊站在原地,看见植覆徒和另外一个人的剪影出现在窗户上,两人在里面交谈许久。
一刻钟之后,才透过窗户的烛光,看到植覆徒的影子站了起来走向门边。
植覆徒从门内出来,一直保持着那个怪异的踮脚走路和不用鼻孔呼吸的奇怪姿势,和那个影子拱了拱手,表示告辞,才准备关掉房门。
钱永恒都看呆了,完全没办法理解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大气不敢喘,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身后传来一阵恶臭……
下意识转过头,却赫然看到一张长满黑毛的脸……
钱永恒啊的叫出声,往植覆徒那边狂奔。
植覆徒见到眼前一幕,脸上少有的出现一丝惊慌,他暗骂了一声糟糕。
果不其然,就在钱永恒刚冒出头,房间内的光豁的就消失了。紧接着大门咔咔一声大开,屋内猛烈吹出了一阵邪风……
钱永恒惊恐跑到植覆徒身边,结果被屋内的阴风一吹,整个人瞬间动弹不得,咕噜滚倒在地。
那黑毛尸扑凶猛扑上来。
植覆徒闷哼一声,抄出木工锤在那黑毛尸脑门子上点了一下,那黑毛尸就立即僵在了原地。
他二话不说,拉起钱永恒就往外跑,其中不忘捞住背包。
“你干的好事!”
钱永恒被那股邪风吹过之后,根本迈不动步子。植覆徒一指头戳在他脑门子上,他才浑身一个激灵,跳起来头也不回的跟着往外跑。
那黑毛尸并没有被定住多久,立即朝着他们追来。
植覆徒黑着脸,焦急在四处寻找躲避的地方。
钱永恒脸都白了,跟着植覆徒身后一阵疯跑。
他慌张问:“刚……刚才是什么情况?”
和黑毛尸拉开一定距离之后,植覆徒才阴着脸说:“听过鬼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