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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爱妻陆氏顾烟寒之墓

惨淡的阳光透过窗帘洒下,落地窗前的单人沙发上坐着一个落寞的人影。

回来了……

顾烟寒的心跟着紧紧跳起来,一步步朝着那人走去。

一步、两步……近了!

那人却突然站起身来!

“烟寒!”

对方蓦然喊出的两个字让顾烟寒一惊,她往后退了一步,却发现那人的眼神根本就没有聚焦到自己身上。

他看不见自己?

顾烟寒不是很确定,也不在意。她知道他身上有枪,只要将枪抢过来就可以杀了他报仇!

她伸出手去,看着陆篱那熟悉的面容上出现忐忑的神情。

“是你回来吗?”他小心翼翼的开口,生怕惊扰了什么。

顾烟寒错愕。

陆篱朝前伸出手来,眼看就要碰到她,虚空之中蓦然传来席慕远清越的声响:“顾烟寒!”

恍若惊雷一般在顾烟寒的耳中炸开,眼前的世界瞬间瓦解消失。顾烟寒迷茫的睁开眼,看到了王府正院熟悉的帐顶。

“烟儿?”席慕远的声音从一旁传来,顾烟寒这才发现他担忧的面容。

“王爷……”她本能的喊他,一开口却发现嗓子干哑无比,声音细弱的几乎听不见。

“你受了风寒,这两天嗓子发不出声,无需担心。”席慕远说着起身将小火炉上的药碗端起,“来,喝药。”

他眼下一片乌青,面容憔悴不说,下巴处还有胡茬。

顾烟寒有些恍惚的被席慕远喂完了一整碗药,这才慢慢想起了自己落水的经过。

“王爷……”她微弱却粗哑的声音响起,“我是被人推下去的……”

席慕远的眼神一沉:“谁!”

“我不知道……”她每次开口最多只能说出两个字,便示意席慕远将纸笔拿来,在上面写道:落水前,我感觉到什么东西打掉了刹车,因此轮椅才会失去控制。

“本王在院外找到一个弹弓,已经让人在查。”席慕远也道。

顾烟寒没了声,咳嗽两声,想起自己刚刚做的梦,又写道:我昏睡了多久?

“两天两夜。扫雪将你救上岸之时,已经快没气了。”席慕远想起这件事就后怕,“怎么一个人去了湖边?还把丫鬟支开?”

“我就是想去看看湖。”顾烟寒一笑,心疼的摸了摸席慕远长着胡子的下巴,又无比歉疚的写道:让王爷担心了,对不起。

席慕远轻哼一声,还知道道歉,算这个丫头还有点良心。

“往后不许身边没人。”席慕远嘱咐一声,将颜夏送来的肉粥喂给顾烟寒。

喂了几口,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好一会儿,问:“昏迷的时候做什么梦了么?”

顾烟寒一惊,忙摇头。

席慕远眼中闪过一道失望,不再说话,沉默着将一碗粥喂完。

洛风来复诊,说了没有大碍后,席慕远一言不发的出去了。

顾烟寒用口型问洛风:发生什么事了?

洛风哼了她一下,见屋里没外人,低声道:“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喊着一个陆什么的名字,王爷都听到了。他脸色能好吗?”

顾烟寒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更是毫无血色。

洛风写好新的药方,叹了口气又道:“重麟对你可是真的不错,你就别老惦记别人了行不行?瞧他那样子,又是守着你两天两夜没合眼,我怎么劝都不听。结果你呢?你不喊他就算了,还喊别人!”

顾烟寒低头不语。

洛风出去,夏至哭哭啼啼的来了。若不是知道这丫头对顾烟寒绝对忠心,席慕远早就处置了她。

顾烟寒安慰了夏至几句,又问起席慕远,得知他去书房歇息,稍稍放心。

她仍旧发着高烧,醒来没一会儿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梦里,不知不觉又回到了后世。

是在墓园,墓碑上刻着“爱妻陆氏顾烟寒之墓”几个字。看的顾烟寒又是讽刺又是恶心,居然连她死了都不放过!

墓前,放着一大束热烈奔放的红玫瑰。带着露水,显然是刚放上去的。

这是在山顶单独修建出来的一个陵园,只有顾烟寒一人的墓。周围盘山卧水,青松遍布,风景与风水倒都是一流。

墓后有一条小道通向后山,顾烟寒循着小道而去,看见那恨得咬牙切齿的人就萧索的站在悬崖边。只要她一推,他就能摔下去粉身碎骨!

顾烟寒毫不迟疑的上前,背对着她的人却忽然转过身来,再次迷茫的看向她这里。

又被察觉到了?

顾烟寒蓦然迟疑,又稳住心神伸出手去。然而,手腕上蓦然传来一阵疼痛,让她动弹不得。

“烟寒!”陆篱错愕的朝她伸出手,顾烟寒一惊,顿时头疼欲裂,生生惊醒过来。

睁开眼,再次看到了席慕远的面容。

“王爷……叫醒我干什么……”她蓦然有些厌烦,为何每次都是在她即将报仇成功之时被弄醒,害的她功亏一篑。

她的蹙眉自然逃不过席慕远的眼,洛风拔掉她身上的金针,没好气的道:“救了你还不好!你难不成真想死?”

“我要报仇……”她呢喃着,最后两个字却因为嗓子不好而没有发出声。

洛风愈发的嫌弃:“你要干什么都不行!要不是重麟发现你又快没气了及时来找我,你这会儿就跟阎王爷喝茶去了!”

顾烟寒被他说的一头雾水,又见席慕远眼底的担忧,心中涌起一个不好的猜想。

两次都是她在即将得手之时被拉回这个世界,还两次都差点没了呼吸。难道她要报仇,就是用自己这一世的命去换?

已经死过一回的她不怕死,可是触及到席慕远眼眸深处的情谊,她又动摇了。

“王爷……”顾烟寒开口示意他将纸笔拿来,在上面清楚的写道:我的确做梦了。

席慕远的眼中闪过一道诧异,将洛风打发出去后,应了一声:“嗯。”

他没有问梦见了什么,让顾烟寒有些惊讶。低头又继续写道:我梦见了自己的陵墓。

“梦都是反的。”席慕远立刻安慰。

顾烟寒迟疑着又写:那如果我早就死了呢?

“胡说什么!”席慕远嗔了她一句,“生死之事不得胡言。”他向来不在乎这些,可却不容许顾烟寒有半点不吉祥的征兆。

顾烟寒犹豫着又写道:王爷,你有没有想过人死后会去另一个世界?但也许还有机会能再回原来的世界。在这个世界死去了,说不定就是回了原来的世界?

“本王只知道生死不可逆。这个世界上如果真的有鬼,本王手染鲜血恐怕夜夜都要遭厉鬼索命。若是如你说言有什么两个世界,本王也只知道在这个世界的你才能被本王保护,才能好好活着!”

顾烟寒的话让他不安,“你在另一个世界过的再好,于本王而言也终究是死了。本王不想你死。”

他素来不信这些怪力乱神之语,但洛风也说,顾烟寒的病情明明已经稳定下来,气息却忽然弱下去,实在是奇怪。

他怕这是顾烟寒给他的什么暗示,顿了顿问:“你若是有什么想说的,不妨直言。本王不会怪罪。”

她想回去杀了陆篱,哪怕是用这一世的性命来换。

可是落笔之时,又想起席慕远最后的话,生生没有能写出来,任由笔尖的墨在纸上渲染出一大团的黑晕,最后提笔写了五个字:王爷,谢谢你。

席慕远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少惹些事,安安稳稳的活下去,便是对本王最好的谢。”末了,又落下一个吻。

顾烟寒笑笑,抱住了他,依偎在他怀里:“王爷,我不想死了。”

后面的字因为她嗓子的缘故而没有声音,席慕远低头问:“不想什么?”

“没什么。”她抬头啄了席慕远一口,“我还是挺舍不得你的……”

“傻丫头!”席慕远郁闷了整整三天的心,只因这一句话变得豁然开朗。

什么狗屁陆篱,如今在顾烟寒身边的是他席慕远!顾烟寒舍不得的人也是他席慕远!陆篱滚蛋去吧!

也许是对这个世界的羁绊加重了,又或许是不再日有所思,顾烟寒往后几日没有再出现那样奇怪的梦。

她的高烧渐渐退了,夏至帮席慕远将洗净的衣服放入衣柜之时,无意间碰落了什么,低头一看却是双鞋子。

夏至捡起就要放好,一碰却是脸色大变,忙送到了顾烟寒面前:“王妃!您快看这个!”

“不就是王爷的鞋子吗?”顾烟寒不以为意,低头又看手上的医书。

夏至的脸色更不好:“这是您上次给王爷的定亲回礼!里头装了钉子的!”

顾烟寒一愣,接过看了眼,鞋内侧还沾着一点点不是很清晰的血迹,让她顿时不好意思起来。

当时只想着要整席慕远,没想到他还真的会穿,肯定被扎的不轻。

夏至比她还担忧:“王妃,您说王爷还留着这个,是不是等着做您的罪证呢?”

以席慕远的心胸,顾烟寒这点不担心。只是想着他的好,让夏至将席慕远定亲之时丢给她的鞋样子找出来,打算好好给席慕远做一双冬靴。

屋里地龙烧的暖烘烘,顾烟寒窝在炕上纳鞋底,忽然看见颜夏指挥着丫鬟们打水进来。

“怎么了?”顾烟寒望着进出净室的丫鬟们。

“是煮酒大哥回来传话,说是让奴婢们准备热水,王爷一会儿就回来沐浴。”颜夏道。

顾烟寒估摸着是席慕远练兵出了一身汗,也没多想。然而没一会儿,看见席慕远头发都湿了,不由得大吃一惊:“王爷你落水了?”

“不是。”席慕远应了她一声走向净室,“本王先沐浴。”

顾烟寒觉得奇怪,席慕远就算是落水,他的衣服怎么是干的?

“夏至,去问问扫雪,王爷今儿个怎么了。”她吩咐了一声,让婆子将自己抱上轮椅,独自推进净室:“王爷,怎么了?”

“冬泳而已。”席慕远不以为意。

顾烟寒诧异:“你不是不会水吗!”

“你怎么知道?”席慕远奇怪的看向她。

顾烟寒怕扫雪又被罚俸没有出卖他。

席慕远自己也能猜到不是扫雪就是煮酒多嘴,也没多问:“你先出去吧。这里滑。”

顾烟寒颔首:“那我派人给您煮些姜汤驱寒。”

“多备些。”席慕远道。

顾烟寒应下出门,夏至已经等在那里:“王妃,奴婢没有见到扫雪大哥,他也在沐浴。据煮酒大哥说,王爷今天跟扫雪大哥学游泳去了。”

顾烟寒一愣:“这么冷的天学游泳?”

夏至点头,低声道:“大概是上次您落水让王爷着急了,他才想学游泳的。”

顾烟寒的心宛若被外头的暖阳照耀着一般,吩咐夏至将煮好的姜汤也与扫雪送些去。回过神来之时,席慕远已经从净室出来。

“王爷可学会游泳了?”她问。

席慕远挑眉:“本王是那等蠢笨之人吗?”

幼年他呛了水,因而一直绕着水走。又觉得常年在漠北那等风沙之地,就是不会游泳也无妨。

可如今,因为眼前的女子,他改变了心意。

“那等天气暖和了,王爷也教我游泳吧。”顾烟寒一笑,随即神色又暗淡下来。她的腿如今不能用,还不知道能不能学会呢。

席慕远却是一口应下,第二日又带了扫雪去冬泳。扫雪苦不堪言,偏偏煮酒个不讲义气的装病,只能他去。

第三日下午的时候,席慕远冬泳回来,沐浴结束,正穿着雪白的亵衣与顾烟寒坐在炕头聊天,蓦然谈起了她落水之事。

“人本王已经处理掉了。”

顾烟寒忙问:“是谁做的。”

“前院一个不知死活的小厮。弹弓就是他的。”

话虽如此,顾烟寒觉得奇怪。小厮就算是没见过她,也该看得出她的穿着,更何况她当时坐着轮椅,身份更是明了。

在这个等级森严的年代,一个小厮怎么敢冲她用弹弓?还正巧就打掉了用来固定轮椅的刹车?

她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席慕远道:“下人都知道他弹弓玩得好,平素常用来打鸟。你出事后他就不见了。本王派人找了这几天,才在乞丐堆里找到了他。更何况,他已经承认那日的确去过花园。”

王府花园属于内院,小厮没有命令擅自闯进内院本就是死罪。更何况还惹上了顾烟寒落水的事。

只是再无其他证据,这件事也只能如此。

“他的家人呢?”顾烟寒又问。

“不是家生子,是前些年从人牙子手里买来的。一起买来的同一批人本王都打算换掉。”

顾烟寒却拦住了他:“王爷,这件事先不急。若是这个时候换人,反而便宜了别人安插探子进来。不如徐徐图之。”

席慕远略一思索,颔首:“你看着办就好。你不是还有不少陪房么?品行端正的都能用上。”

顾烟寒原本只管着王府内务,席慕远这意思是让她开始接手王府外务了?

……

京城本就是个多雪的地方,进了腊月一连落了好几场大雪,不少人家的房屋坍塌,还引来了不少灾民。

长公主怕她第一回当家不知事,特地来通知顾烟寒一声各府施粥之事。

顾烟寒自然是一口应下,问清楚了旧例,当即便派人在忠毅侯府粥棚的隔壁搭了洛北王府的粥棚。

她向来是个喜欢做实事的,施粥自然也不会只有粥汤照人影,势要让每个人下去一口都能吃到米。

有些公卿家以好充次,顾烟寒却是不允的,每日用来施粥的大米都是从城南的余米粮仓用银子买来的精米。

席慕远知道了直夸她有巾帼之风。

为了防止下人偷懒,顾烟寒虽不方便亲往,也派了身边得力的褚妈妈去。老夫人被她三振出局后,褚妈妈便跟了她。如今顾烟寒房里的小丫鬟都是她在帮着调教,倒也忠心。

灾民们喝了粥,尤其是得知了洛北王府的粥最是实惠后,纷纷感动的一塌糊涂。对着帘子里喝茶监工的褚妈妈深深的拜谢,还以为她是王府贵眷。更有甚者感激涕零,直言洛北王为大应征南闯北,连施粥都这般大方,当真是个爱民如子的好王爷!

褚妈妈听着更觉得脸上有光,连着跟顾烟寒报告之时都眉飞色舞的,好似在夸她一般。

顾烟寒微微颔首:“我腿脚不便,粥棚就多劳妈妈看顾些了。”

褚妈妈拍胸脯保证没问题。

然而施粥的第三天,却战战兢兢让身边跟去的小丫鬟回来报告,李御史家的揭发洛北王府粥棚用来施粥的米是霉米!

顾烟寒一惊:“怎么回事?李御史家的怎么会闹上门来?”

小丫鬟紧张无比:“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就是李小姐来了,说了一大通恭维我们王府的话。她要帮着施粥,褚妈妈不好拦。结果她就说咱们用的是霉米,还当场开了一斛,真的发霉了……”

“今儿个的米是哪来的?”顾烟寒问。

“还是管事一大早从余米粮仓买来的,但我们说了没人信……”

顾烟寒稳定心神仔细思索着,叫来扫雪与夏至分别反吩咐一番,亲自前往粥棚。

洛北王府的粥棚处已经围了一大群人,有灾民也有好事的围观者。

以席慕远的名讳来说,大多人其实是不信洛北王府会做下这种事的。但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如今洛北王府不是洛北王当家,而是王妃当家之后,那些阴暗的揣度便出来了。

一见带有洛北王府标记的马车,百姓们自动让开了一条道。

婆子先一步将轮椅放下,又抱着顾烟寒从马车上下来。众人瞥着这倾国之色的女子,纷纷露出好奇又惊叹的神色来。

“王妃!您可来了!”褚妈妈像是见了救星一般扑过来,指着粥棚里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便哭诉起来,“王妃,李小姐非要说咱们府上用的是霉米!这些米可都是管事一大早用白花花的银子买来的!”

众人闻言大惊,谁也没想到这双腿残疾的女子竟然是洛北王妃!

顾烟寒示意颜夏将她推过去,粥棚里站着一个身穿貂皮大氅的女子,瓜子脸,粉唇黛眉,虽不算惊艳,但也精致。

她扬着下巴不屑的打量过顾烟寒,冷声问:“你就是顾烟寒?”语气轻慢,来者不善。

褚妈妈立刻道:“这就是我们洛北王妃!”

“你是李御史家的千金?”顾烟寒问。

“没错!今日王妃用霉米施粥,就不怕吃死人吗!”李小姐咄咄逼人的问。

“洛北王府用来施粥的所有米都是从城南余米粮仓买来的精米。管事,怎么回事?”顾烟寒看向一旁已经急的一塌糊涂的管事。

管事冷汗涔涔:“奴才按王妃的吩咐,天不亮就去城南买米,再将米运来。前几日都仔细查验过,都没问题。想着他们是老字号,咱们又是王府,总不至于店大欺客到咱们头上,因而这两日便没有细查。谁想到就出了这样的事!”

李小姐却是冷笑:“那怎么你一日没查就出了这样的事?分明就是你们以次充好!不将灾民的性命放在心上!”

“谁比得上李小姐忧国忧民。自家的粥棚不去关心,反而有闲心查上我洛北王府了。”顾烟寒淡淡嘲讽一句,示意颜夏推她去看那些米。

每一斛米上一层都是精米,但下面却被翻出来了霉米。有几斛米已经用到一半,露出了里面霉米与粳米交错的画面。

“怎么不报上来?”顾烟寒冷声问。

褚妈妈苦不堪言:“奴婢也不止,煮粥的小厮们没一个来跟奴婢说的,直到李小姐来奴婢才知道!”

顾烟寒剜了眼她,就知道褚妈妈铁定是过来享福了。

管事倒是低声道:“奴才刚问过,那几个不懂事的小厮说,还以为这是上头的意思,因而不敢吭声。”

“这事有多久了?”顾烟寒又问。

“昨儿个就有……”管事低声又道。

顾烟寒深深的叹了口气,问管事:“我让你平素要的票据呢?”

管事恍然大悟,忙取来呈上。

顾烟寒看了眼没错,示意他去送给李若晴:“李小姐,这是王府一大早从余米粮仓买米的证据。一共五十袋,每日如此。你且看看。”

李若晴却看都不看:“这算什么?你买了精米运回王府,再将霉米从王府运出来,一个偷梁换柱,一张买卖票据算的了什么?”

“至少说明洛北王府的确从余米粮仓买米了,你说是不是?”顾烟寒问。

李若晴冷笑反问:“那又如何?”

“各府粥棚都是卯正开始施粥,我洛北王府也一样。因此,为了不延误时辰,卯时二刻必须已经开始烧粥。而从余米粮仓到粥棚需要走两刻钟的时间,管事卯时初刻便必须将米买妥开始送来。你说对不对?”顾烟寒倚在轮椅上抱着小炭炉问李若晴。

李若晴对这些烦乱的时间很反感,但为了不让顾烟寒看轻,仔细算过发现没有漏洞后,又问:“那又怎么样?你按时将霉米从王府送来,并不影响管事将精米买回去。”

顾烟寒不急不忙的又道:“从洛北王府来这里需要走三刻钟,如果霉米是从洛北王府运出来的话,寅时七刻便要运米出府。如今五城兵马司的人每日每夜都在巡城,寅时七刻之时正好路过洛北王府,你可以去问问他们,王府小厮出来之时,是只身的,还是带着霉米。”

李若晴被她这番话弄得头晕,也不高兴算,想都没想就道:“谁不知道洛北王府盘亘军营多年,你要他们做个伪证有什么难的?”

“要是我没记错,如今五城兵马司的首领是李小姐的亲二叔吧?更何况,洛北王府在北,余米粮仓在南。在此施粥的各府都可以作证洛北王府的米是从哪个方向运来的。你不如去问问。”

顾烟寒刚说完,一旁便有一个管事便道:“是从南边运来的,我们忠毅侯府的人都可以作证!”

“对!我们作证!”

“我们齐府的人也可以作证!”

“我们南安王府的人也可以作证!”

……

一时之间,周围的管事纷纷带头作证,李若晴涨红了脸:“那又怎么样!你就是用了霉米坏了王爷名头!”

“是我用了霉米,还是余米粮仓知道洛北王府用来赈灾,收着我精米的银子却卖给我霉米,还不能下定论吧?”顾烟寒悠悠盯着李若晴。

说话间,扫雪来了:“王妃!属下将余米粮仓的掌柜来带了!果然在他们家粮仓里发现了不少的霉米!”

众人纷纷发出惊叹声,顾烟寒又问:“找京兆尹了吗?”

“已经派人去通知!”扫雪说着将掌柜的一把推出来,掌柜心里有鬼,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顾烟寒打量着这个一双小眼睛如同老鼠一般精贼的小男人,沉声:“你好大的胆子!”

“王妃饶命!不是小的……是、是……”他看向李若晴,被李若晴瞪了一眼,又不敢言语。

夏至这个时候也匆匆跑来了:“王妃!我查到了!余米粮仓的东家就是李御史家!”

李若晴顿时面色惨白。

顾烟寒挑眉:“李小姐,你们家卖霉米,该怎么给我一个说法?”

“这、这是污蔑!”李若晴怒道。

“李小姐,你看看这票据,我可是真银白银付的精米的钱!霉米是你亲自找出来的!”

李若晴咋舌。

顾烟寒又抬眼看向不远处的了一个粥棚:“趁着今日都在,不如我也查查李小姐家的,看看用的是什么米。”

“不行!”李若晴想都没想就一个箭步上前拦住了顾烟寒。

扫雪抬剑,又被顾烟寒示意放下。她挑眉扫了眼李若晴,笑问:“李小姐心虚什么?你设了这个局想污蔑王爷,就不准我去查你的了?”

“我、我……我们家的都是精米!”

“你说是就是?”顾烟寒蔑笑,“夏至,带着侍卫去查!有谁阻拦的一律拿下!”

夏至当即就去,李御史府的小厮想要阻拦,但哪里是王府侍卫的对手,都被赶到一边。

夏至翻了两袋米,下面都是霉米!其余的也很快被侍卫倒出来,基本上不是霉米就是粳米!

众人纷纷对李若晴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当即就有灾民讥讽起来:“我就说洛北王义薄云天,怎么会做这种事!没想到是被狗咬了!我呸!”

“还好王妃来证明了清白!还什么御史家的千金!真是不要脸!污蔑王爷清白!”

……

叽叽喳喳的声响中,“哒哒”的马蹄声格外清脆。席慕远从闪电身上一跃而下,来到顾烟寒身旁:“如何?”

“都已经解决了呢。”顾烟寒冲他一笑,“李御史收着咱们精米的钱却卖霉米给咱们,还让李小姐来诬王爷清白。结果他们家的米才全是霉的。”

李若晴脸色苍白,身子不住的发抖。

席慕远扫了眼她,回头看向面黄肌瘦的灾民,又瞥向那冒着热气的大锅:“给本王盛一碗。”

扫雪照做,席慕远接过端起粥对众人道:“今日也是我洛北王府下人疏漏才致使小人作祟,本王与诸位同饮!”他说完端起碗将一大碗掺杂着霉米的白粥一饮而尽。

众人惊呼,顾烟寒更是拉着席慕远的衣角,被他轻轻挥开。

他将光底的豁口碗倒扣给众人看了眼,示意已经全部喝完,又吩咐道:“将所有的霉米换成精米重新施粥,再加些小菜。”

“王爷大义!”

“王爷千岁!”

……

众人纷纷跪地高呼,席慕远瞥见顾烟寒担忧的面容,轻声道:“无妨,霉米本王在漠北也吃过不止一次。你身子不好,受了风又要咳,先回去。”

他打横抱起顾烟寒,路过李若晴身旁之时刻意停了一下:“今日之事,本王等李御史的交代!”

霉米之事很快就传遍了京城,引得皇帝大怒,直接革了李御史,命他闭门思过。还要彻查各府用来施粥的米是什么米,引得原来以次充好的各家怨声载道,纷纷恨上了李家。

管事与褚妈妈因督查不力被罚了三个月月俸,念在他们年纪大,只挨了三十板子。听说席慕远在军中罚人直接是一百起的后,谁也不敢吱声,还念叨王爷仁慈。

顾烟寒每日窝在正院养病,总算是将给席慕远做的冬靴做好,献宝一般给了他。

席慕远瞥了眼没有马上接过,挑眉看着她不语。

顾烟寒心虚了:“这次的没钉子。”

席慕远这才接过:“怎么想到给我做鞋了?”

“上次不是没好好做嘛,最近正好有空。王爷试试合不合脚,不合脚我再做就是。”顾烟寒迫不及待拉着席慕远坐下。

席慕远换上鞋,在原地走了两步,鞋底很厚,还加了绒,非常的合脚。

“不合脚。”他心里笑着,面上却板着。

顾烟寒期待的神色顿时暗了下来:“哪里不舒服?我改……”

席慕远一把抱住她,捉住她的小手看着上面的针孔心疼起来:“本王看着你手上的伤不舒服。”

“说鞋呢,王爷快说哪里不舒服?鞋子可不比衣服,你每日又要去营中练兵,鞋子是一等一的重要。”顾烟寒严肃的问。

席慕远抱着她躺倒在热炕上:“很舒服。本王从未穿过这么舒服的鞋。”

“老王妃没给你做过吗?”顾烟寒好奇的问。

席慕远脸上的喜悦顿时淡了不少:“从未。”

“那我以后多给王爷做几双。”顾烟寒心疼的抱了抱他。她记得秦子鱼虽然去世的早,但是早早就已经帮她将鞋子做到了成年。

席慕远应了一声,又见她的手指上的针孔,轻轻吻了一下:“不急,别再被伤着自己。”

“嗯嗯。”

“爹爹。”清脆的声响蓦然闯入,席慕远起身看见夏至正追着诗诗进来。

“王爷……我没有能追上诗诗小姐……”夏至为难的道。

顾烟寒也撑起身子,看到这孩子顿时便一阵心累。这几****借着养病的由头躲了诗诗好几天,没想到还是被这个小魔女找到机会溜进来了。

“爹爹!”诗诗甜甜的叫了席慕远一声,又怯怯望向顾烟寒,“见过王妃。”

这态度变得够快的!顾烟寒微微挑眉,问:“今日怎么懂规矩了?”

诗诗小脸微变,怯生生的又看向席慕远。

席慕远不以为意:“这样懂规矩挺好的。”不是每一个人都有他这样的胸襟,能纵容一个毛毛躁躁的王妃。

诗诗的脸上闪过一道失望,复尔抬头又道:“诗诗听说王妃病了,一直在跟菩萨祈祷让王妃快快好起来呢!”

“呀,诗诗真懂事。”顾烟寒冲她笑了一下,夸了两句。

诗诗笑着又期待的看向席慕远,席慕远抬手拿起顾烟寒的茶杯喝了口热茶,没有反应。

诗诗有些失落,低头间看见地上的鞋,好奇的又问:“王爷爹爹怎么有两副鞋子?”

“王妃又与本王做了一双。”席慕远道。

诗诗面露羡慕:“哇!王妃真厉害!诗诗也好想要一双新鞋子哦……”

她边说边依次看向席慕远与顾烟寒,席慕远放下茶杯问:“你的冬鞋还没到么?”

诗诗迟疑着。

顾烟寒指着她脚上那双绣着富贵如意的鞋道:“都穿上了,我让针线上的人连夜赶出来的。”

席慕远颔首。

诗诗嘟着嘴试探性的又道:“她们做的都没有王妃做的漂亮……”

顾烟寒听着这话里话外都是别扭,问:“那是要我给你做一双吗?”

诗诗欣喜的点头,席慕远却皱眉:“做鞋费精力,别麻烦王妃。明日让针线上人再做一双就是。”

诗诗咬唇,一脸委屈的模样:“可是王妃都给爹爹做……”

夏至也听不下去了,低声道:“我们王妃也就给王爷一人做鞋。”

诗诗不敢再说什么,低着头在一边,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顾烟寒瞥了眼仿佛什么都没看见的席慕远,对夏至道:“带诗诗去针线上让人做鞋吧。”

席慕远翻了眼顾烟寒放在一边的医书,问:“可有线索?”问的自然是指顾烟寒的腿。

顾烟寒失望的摇了摇头。

“别气馁。前几日暗卫来报在湖州发现了薛绍的踪迹,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他了。”席慕远宽慰道。

这几日洛风将薛绍残留在穹窿山的手札全部搬来了王府,顾烟寒也一一看过,还是一无所获。

更何况,以薛绍那个破脾气,她上次给他下了巴豆,这次就算找到了他人,肯不肯医还是一回事呢。

“你近日抽时间将府里除夕之事一一安排妥当,当晚有宫宴,你随本王入宫赴宴。”席慕远道。

顾烟寒望见自己的腿,本能的摇头:“王爷,我不想去……”

席慕远自然知道她在担忧什么:“有本王在,不会有人敢讥笑你。”

顾烟寒仍旧是摇头。腿是一回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那本王陪你在家过年。”席慕远索性也不去了。

顾烟寒却同样摇头:“王爷去吧。皇上赐宴,你不去不好。”

“本王又不怕他。”

“我怕呀!王爷,你就去吧。等回来了,告诉我宫里的除夕宴都有什么。”

“本王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先是老头子说一番往年之事,再是说一下来年的期望。大多都是好的。再然后便是喝酒、歌舞。唯一算有点意思的大概就是烟火,你该会感兴趣。”

“那王爷去了告诉我烟火怎么样,好不好?”顾烟寒又道。

“你要看的话,本王今晚就能给你放。”

“还没过年呢,放烟火有什么意思?还是王爷到时候告诉我吧!我喜欢听王爷说。”顾烟寒又撒娇般拢住了他的手。

听着最后一句话,席慕远与她继续争辩的心淡了下去,伸手搂住她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本王要做?”

顾烟寒一惊,僵硬的面容之上淡出一抹笑:“大过年的,我瞒着王爷能去做什么?我腿脚还不便,做贼都不能出门啊。”

这倒也是……

席慕远叹了口气,莫不是这丫头真的只是因为腿而自卑了才不愿意出门?

拗不过她,除夕当日席慕远只能自己只身进宫。出门前,顾烟寒却喊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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