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真不错。”秦行屹主动打破房间里压抑的气氛,淡然的说道。“你看一下最后的一页。”
看着最后那一页纸,刘轩雳手脚冰凉,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汗珠,雨诗怎么会惹上这个人,不是说这一切都是协议么?
“太子爷,这事儿……您看这样可不可以。”如果说刚才他们表面上是平衡的,那么现在他的位置就变成了被辖制的人。
其实这一场谈话的控制权早已经握在了对方的手里,而现在他就算明白,也束手无策。只有尽最大的力量,为雨诗取得一线生机。
““太子爷,这事儿……您看这样可不可以,……雨诗那孩子,性子倔,脾气又急躁,若是不小心得罪了您,我这个做大哥的代她向您赔罪。您也是知道的,那孩子的身世,母亲早逝爹又不疼。比较叛逆,最是不服管教的了,不然太子爷您重新挑一个……”
刘轩雳尽管语气很缓和,脸上还带着微笑。但心里的怒气却快压制不住了,他真没想到的不过一,夜的功夫,奶奶她们就把人给彻底卖了。
“你没明白。”秦行屹重新把杯子倒满了酒,轻轻的摇了摇杯子,看着在灯光下变得更加璀璨酒液,意味深长的说道。
“你是一个聪明人,话也我不用多说了。我喜欢玉石,但是却并不喜欢买已经加工好的玉石。”
刘轩雳抬头看着面前这人。他们现在所做的其实都只是这个男人算计好了的,说不定刘家也是他做的手脚。可是就算是他知道,他现在又能怎么样呢!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秦行屹握着酒杯,直视刘轩雳。“我喜欢亲手将原石打造出美玉。”
“太子爷,那这份协议的时间年限又是多久呢?雨诗说三年后您就会放她自由!”
你对雨诗的兴趣可以维持多久呢?五年?还是十年?当你失去兴趣后,到那时候雨诗又该怎么办呢?
“我秦行屹所看中的,从来都没有能脱离我计划之外的。”对于刘轩雳的担忧秦行屹自然看得清楚,不过他觉得并没有什么必要去解释。
刘轩雳的后背都汗湿了,他明白了,已经没有退路了。或者说早在太子爷找到他之前,事情就已成定局了。今天这一番话,与其说是谈判,不如说是警告。
看着那势在必得的眼神,刘轩雳就明白了,可是为什么一定得是雨诗呢?
“可为什么一定得是她?”
“也许是因为命运吧。”让他重新遇到了他的天使。
“你不要伤心了。”
“以后,诗诗陪你玩。”
……
“好啊,以后诗诗给你当新娘。”
看着面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连面容也变得柔和了的太子爷。可是,也就是这人的步步紧逼。让雨诗的未来变得……
“这些就当做是你曾经照顾雨诗的谢礼,至于你心里想的那些,你就全部烂在肚子里。”这些不相干的人,又怎么会知道他心里是有多庆幸,找到了他的天使。
“……”
“刘轩雳,虽然你能力不错,不过你始终不是当家人。但早在我之前,你的那个姑姑就已经物色不少人了,如果不是我中间插了一脚,恐怕现在诗诗户口上的对象就是那个黄世仁了。”
雨诗,叫的可真亲切啊!
“想要不被人Cao控,制辖,那么就自己强大起来。”
“……”
刘轩雳没有办法反驳,因为他现在还不过强大,虽然他是刘家明面上的继承人,看似风光无限。可是实际上真正做决策从来都不是他。
“这一次是诗诗,如果下一次是你的亲妹妹,你又该怎么做呢?是和现在只能说着真心以待,却什么都做不了。还是……”低沉如同大提琴的声音,却让刘轩雳的心变得颤抖不已。
“……我签。”
刘轩雳最终只能答应,因为他需要属于自己的力量,只有拥有了力量,才可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你可以走了,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第三个人知道。”看着刘轩雳签下了字,当,继而拿着手中那薄薄的一张纸,秦行屹满意的笑了笑,继而直接下了逐客令。
……
“秦哥,你怎么就确定刘轩雳会签下保证书啊。”老黑被太子爷派去办事了,所以驾车的就变成了太子爷身边的第一把手夏挚了,不过忍了一路,还是忍不住问出来困扰了他一路的问题。
“毕竟那个刘轩雳看起来是真的关爱雨诗小姐这个妹妹的。”虽然太子爷亲自出马,就没有办不成的事,不过他还以为这块骨头,也是要啃个一两天的。结果没想到,连一个小时都没有,就被太子爷拿下了。难不成那些都是刘轩雳装出来的。
“不是装的。”秦行屹淡淡的说道。
“呵呵……”一不注意就说出来了。不过太子爷今天心情好,也并不会在这些小事上计较。
“刘轩雳很有能力,不过心却不够狠。甚至可以说,是一个正人君子。而他之所以会这么快答应,是因为他也明白事情已经没有扭转的余地了,更何况他有个野心的人,而且放不下的东西太多。”
“我给他的东西,足够让他壮大自己的实力,而他也不是一个傻子。就算是他不签字,我也可以把结婚的手续办下来,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他虽然从刘家的那个老太太手里把刘雨诗的户口迁了过来,可是依华国的法律,未满22岁的女性,结婚必须要有监护人签字。虽然离刘雨诗满22岁并没有多少时间了,不过他现在一分钟都不想等。
“那万一刘轩雳将今天的事告诉雨诗小姐,会不会……”心生芥蒂啊!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因为他知道凭太子爷的能力,这种情形不会发生。
“所以说刘轩雳是君子,他既然收了那些东西,就自然会保密,而且我也给了我的诚意了。”说道这就靠着车椅,闭目养神。
夏挚看着太子爷这么一副样子,自然不再多问。
他一直跟着太子爷,怎么不知道太子爷还准备了诚意。
不过究竟是什么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