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是不要再留此地了!”沈邈走进沈邈的身边,将自己的手按在般若的肩上。
自己手下的这个人呢,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人,自己的想法,有的时候,他甚至会比自己更加的清楚了。
“我懂你的意思,以你现在的状况,确实是不再适合再在此地留存。”般若眼中带有寂寞之情,他知道沈邈实在等着自己的话,等着自己答应和他一起离开的回答,但是,这世间,是没有谁会永远陪在另外的一个人的身边的,而且,沈邈现在已经如此的强大,早已经不许要别人的扶持,就像对于张老头,他生性狡猾,凶残无状,然后,沈邈就可以直接将他轰杀至灰,般若觉得自己并不想评价沈邈的行为,因为毕竟,沈邈也不是好杀之人,他这么做,自己是能够理解他的。
沈邈一看见般若的脸上露出这样的神情,就已经可以猜到他要给自己的答案了,般若是他的最好的知己,无论他想要去什么地方,那般若都是不会多说什么的,前路漫漫,如果没有知己好友的陪伴,那自己的一切欢乐悲伤,那不是没有任何的意义!
自从上一次被那别有天给抓去,后来侥幸逃走之后,那太上神邈就直接和那般若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重新换了一个名字,但是,他们的行为倒还是和之前没有什么区别,在遇见了不好的事情的时候,那太上神邈还是会出手相助,即使是太上神邈不想动手,那般若也是不会袖手旁观的,而一次的张老头便也是一个这样的人,他仗着自己有一些力量,就对那写弱者多番欺压,在他的手中的人命,那也是不少的。
在与那张老头的交锋之中,那太上神邈对于那张老头也算是被他勾上了真火,虽然之前那太上神邈和那般若已经决定要息事宁人,不与那张老头结下死仇,只是想教训教训他,让他不敢再作恶,但是那张老头为人嚣张惯了,根本就不把那太上神邈和那般若放在眼中,一次次地挑衅他们,所以,这一次,那太上神邈也就直接出手,了解了那张老头的性命,但是如此一来,此地也就不可以再继续待下去了。
而那徐虞却是依旧没有找到那老人家将自己带到这太上神邈的记忆之中的目的,虽然徐虞他已经觉察出了这太上神邈和自己之间,似乎是真的有一些联系,但是,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这太上神邈早就已经是一个死去多年的人了啊!难道是他还有什么未尽的心愿,要自己来帮他往完成吗?
这些日子之中徐虞很多的时候都会有一些恍惚,徐虞有的时候甚至会感觉到,自己就是太上神邈,这算不算是入戏太深?徐虞不由得苦笑,对这太上神邈了解得越多,徐虞的心中就是越来越沉重。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生活?”那般若眼含笑意,询问那太上神邈。
“雪谷?”那太上神邈回答道。
“但是现在雪谷已经回不去了,而且,雪谷终究还是太过于冷淡了,我想了想,我们还是应该在一个温暖的地方待着。我喜爱我的人生中有闲暇的余地。有时,在夏季的一个清晨,我们像往常一样沐浴之后,坐在阳光融融的门前。从红日东升直到艳阳当头的正午,坐在这一片松林,山核桃树和漆树的林中,坐在远离尘嚣的孤寂与静谧中,沉思默想。这样,你觉得怎么样?”那般若的眼睛都已经看是发光,显然,是对于这样的生活很是向往。
“可以,我们的时间很多,你想要去什么地方,要营造一种什么样的气氛,都可以。”那太上神邈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反正他不回那无色天,那么,现在他要去什么地方,那都是差不多的,那般若喜欢什么,那么他只要跟着,那也就可以了。
“谁给你们的自信?时间多?我看你们还是抓紧最后的时间告个别吧!”
突然,一个很是不和谐的声音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一个浑身黑袍的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自古多情空余恨,多情总被无情伤,这“情”字,指的不单是爱情。
情字磨人,一半是自己。乍听此言,华胥夏兮有着顿悟般的震撼,为此沉吟再三,不能自已。是的,情伤难愈,不过就是那一份抛不开我执的痴迷吧!明白容易,可做得到的,又有几人?
世路的坎坷、人情的冷暖,除非亲自跋涉穿越,否则千山万水,终究止于想象,当然也就无所谓的悸动和反省,生命的感动、懊悔、伤心或绝望,不是文学上华美的词藻,而是剖心而出的觉悟。
隔山观雾、雾里看花、花中闻香,究竟是浪漫的追寻?还是逃避的自欺?人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却没有批判他人生命的自由,主客之间的差异,是相对的比较,而不是绝对的是非,对于华胥夏兮此刻的抉择,此刻的观点,也是一样。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曾经有一个凡人说过,每个人的生命都是一首歌,音符升降,旋律起落,高阶低阶,随缘随性,唱到该停该歇的尽头。是的!生命像一首乐曲,外貌形体是曲谱,身世是调号,亲情是音符,人格是主旋律,友情是间奏,爱情则是激烈的变奏!
华胥夏兮的情感,在此刻起,就像是那古老的生命哲学,内敛、深邃、不着痕迹。
爱情是人间最私密的情感,它可以超越时空,穿透心灵,超脱世俗,屏弃是非,但是极端计较互动和得失,爱情总想长出一双摆脱现实的羽翼,偏偏又常常无可奈何,不自觉坠落世俗的泥沼。纯粹精神式的爱恋,激动有余,温馨不足,然而过度沉溺现实的爱情,踏实平稳,却少了一份爱情应该具备的浪漫和绮丽。
什么样的爱情最容易成功?什么样的****最动人?兼顾现实和理想的爱情最平衡,最容易成功,挑战世俗极限的****最动人,但是最容易失败。情之所钟、心之所系,再平凡的情人,在爱情光影的投射渲染下,也会变成温雅可人的天使。不曾深陷情关的人,无法体会爱情的魔力,更不会了解爱情的珍贵,爱情可以让人如饮蜜糖,也可以令人哀毁骨立,问世间情是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此刻的华胥夏兮已经知道了自己应该做什么,她知道自己的生命,不应该仅仅只是局限在自己的儿女私情之上,在那时光之镜之中,华胥夏兮看到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很美貌,即使是从华胥夏兮的角度看来,她似乎是天空闪闪发光的明星,她启齿微笑的时候,便像是一串均匀的珠玉,像一阵透明的冰雹,也像芬芳的甘菊。她的头发仿佛是漆黑的夜,她的容颜意然羞退了晨曦,也惊艳了朝露。但是,因为她的看不破,最终,她沉沦在那罪恶岛上,与她的外貌相反的,是她的邪恶残暴的内心,她最终的结局很是悲惨,但是,华胥夏兮根本一点儿也不可怜她,并且,也在这个女人的身上,看见了一种悲惨的宿命,而华胥夏兮认为自己之所以会看见这个女人的景象,那边是因为,她自己在内心之中,还是在抵抗这样的命运的。
在时光之镜中,华胥夏兮看到了不少。
在那罪恶岛上,他们人数虽少,但却苦难深重,并且在同时也是作恶多端,而正是这屈指可数的几个人在这艰难的日子里,为了自己的生存,而不择手段。大多数人弄虚作假,摆脱不掉诡诈和做作的风气,他们利用自己自身的力量去追求庸俗和卑鄙的目的。要是有人去寻求真理,播扬正义,鄙弃庸俗利益和虚伪的骗局,他就立即会遭到嘲笑和非议,并且,会遭到那其中的所有人的打击,最终,会悲惨地死去。
他们不仅仅折磨人的身体,也折磨人的精神,要不死,要不就和他们同化。
而在看到了那些景象的同时,那华胥夏兮也好像听到了一首隐隐约约的歌,那歌声似乎是从哪时光之镜子中传出来的,但是又像是在自己的脑海之中浮现出来的。重重复复,永不停歇。
“我们来去匆匆的宇宙,上不见渊源,下不见尽头,我们自何方而来,向何方而走?看呵!苍穹就象我们伛偻的躯身,阴森的地府是我们无谓的忧虑,天堂,只不过是我们悠然的一瞬。当我的生命悄然逝去,悄然逝去,离开我的亲人。心想寻求皎月,眼前却见黄沙茫茫。”
那声音是极其的哀戚,又是无尽的苍茫。
最终,那时光之镜变成了一片平静,那光滑的镜面之中所倒映的,是华胥夏兮满面泪痕的秀丽脸庞,之前那华胥夏兮还是一脸的稚气未脱,但是此刻,很明显的,华胥夏兮已经不再是之前的那个,还带有一丝丝的幼稚的情绪的‘圣女’了。她已经脱变,她将要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