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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困醒惊艳斗霓裳

自杀不奇怪,但每天成批成批的集体自杀就令人费解了,而且还是在京畿重地这样一个地方,为了破案,刑部的人全都乔装打扮扮作普通的老百姓,纷纷走上街头,使用钓鱼战术,以自己为饵,守株待兔引出作案者。

修毓和谢可风对刑部的这种安排并不十分的认可,执行任务的时候不太认真,聊着天在河边闲逛,偶见一个茶摊儿,便停下了稍作休息,就在这种放松警惕的状态下,修毓猛然间觉得脑中一阵眩晕,身体一紧,四肢变得麻木沉重,拼命挣扎但却难以动弹,瞬间心道不好,知道自己中招了。

谢可风根本没有留意到修毓的变化,还在那里声情并茂的大放厥词,殊不知一旁的修毓此时已经着道,身处险境,修毓手脚麻痹动弹不得,想提醒谢可风,但喉咙发紧出不了声,只能张着嘴用眼睛狠狠地瞪着他。

“哎,修毓,你这个造型很奇特嘛,有点和尚庙里怒目金刚的样子,是在吓我么?”,说完回头看看自己身后没有什么异常,转过身来,便要伸手去推修毓。

谢可风的手还没有接触到修毓,就只见修毓手腕中金光一闪,护腕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与此同时,修毓身形一震猛然从刚才呆滞中清醒过来,“你怎么了”,这番举动让谢可风吓了一跳,连忙问道。

修毓没有搭理谢可风,暗中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中有些后怕,如果不是关键时候四灵圣衣中九尾狐的灵性震醒了自己,恐怕真就是中招了,他连忙举目四处观瞧,视线所及之处看到一只狸猫,就在不远处桥墩下面,二目有神正死死地盯向自己,“那只狸猫”,修毓用手一指,拉起谢可风就要起身,而这时那只狸猫好像也觉察到了什么,一个激灵转身就逃。

看到狸猫逃跑,修毓心中更加确定,大喊一声“追”,撇下谢可风,身形冲了出去,谢可风知道事情有异,也没多问,迈开双腿,急忙跟上。

四灵圣衣有加速的辅助功能,修毓的速度比之前快了许多,身形纵横起伏,如疾风一般,那只正在逃窜的狸猫速度也是快,比普通的狸猫身形略大,速度也是快了许多,再加上身形灵活,专捡地沟墙缝这种难以下脚的地方逃窜,随即又跑入拥挤的闹市街道,人来人往的阻碍视线,一时间修毓也是追它不上,只能紧随其后,穷追不舍。一人一猫在闹市中飞一般的追逐,惹得路人纷纷躲闪,竞相争看。

相比之下,谢可风的速度慢了许多,等他跟上来时,修毓已经追到闹市之中,谢可风想发飞镖拦住正在逃跑的狸猫,但又恐伤到其他路人,犹豫之间,被拉的越来越远,想追上他们已经不可能了,他停了下来,看看四周确定方位,估算了下狸猫奔逃的方向,转向抄近道,想要要在前面去堵它。

狸猫疯狂奔逃左右乱窜,七拐八拐中逃入了一条小巷,小巷很深,两边都是住户,眼见这是一条死胡同,只要将它逼入巷尾就无路可逃,“小畜生,我看你还往哪里跑”,修毓随即脚上发力,速度又快了几分,刚至近前,就见到那只狸猫身形一纵窜上了了墙头,进入一户人家的院中,修毓也没多想,双脚一点地面,腾空而起,也跟着跳了进去。

院中站着一位贵妇,狸猫好像认识她一般,直接窜向她的脚边,然后躲在身后,浑身瑟瑟发抖,不停地哀鸣,可见被修毓追的是惊魂未定恐慌不已。

眼见此状,修毓十分惊奇,连忙抬眼向贵妇看去,只见那贵妇大概二十多岁,身穿锦缎霓裳,上绣花团锦簇,雍容华贵,头上乌云叠鬓,发丝轻挽,几支珠钗斜插云鬓,一双弯目传秋波,两侧杏脸染桃红,肤色白皙娇嫩,身段轻柔飘逸,真似海棠醉日,又如梨花带雨,不亚于月里嫦娥离玉阙,九天仙女下瑶池。

修毓看了半天,见此贵妇除了好看也没有什么异常,于是开口问道,“这狸子是你的么?”

能跑的和狸猫一样快,把它吓成这样的人自然也不是普通人,贵妇也打量了下修毓,听到修毓问自己,并没有回答,而是低头对伏在脚下的狸猫轻声说着,“不是告诉过你们,挑人除了要挑坏人,也不要去惹那些狠角色么,怎么这么不小心。”

听贵妇这样说,修毓心中已然明白,京城发生的这些自杀的案件应该就是眼前的这位贵妇所为,实在没想到这貌若天仙的一位美人,竟能做出这等骇人听闻的事情,面对自己的质问,还能不愠不燥表现和平常一样,想必还有更高深的手段,修毓心中不禁暗加提防,时刻留意她的一举一动。

“我问你,京城中这么多人自杀,是不是你和你的猫干的?”

贵妇没有做声,只是点了点头,表示承认。

“这猫用的什么妖术,竟能迷人心窍,让人自杀”,一想到自己都被这只狸猫迷了神智,控制了身体,修毓不禁有些后怕。

“这是圆光术,也叫摄魂术,是普通的小法术,没什么高深的地方,修炼稍有根基就能破掉,所以只能在普通人身上施法,你不就破掉了么。”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城中所有的遇害者都是普通百姓,总算是茅塞顿开,解了其中一个谜团,修毓抬头看了看这位贵妇,心想这个女人有问必答,想法简单,还是要趁热打铁,继续追问,于是又大声问道,“你好大胆子,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实施妖法,残害人命,说,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也不想这样”,贵妇叹了一口气,“没有办法,我是奉命而为,不过那些人平时暗地里都做过不少坏事,也是死有余辜。”

“你到底是什么人,奉的谁的命?”,这些天来的疑云终于快要散了,离真相又近了一步,修毓心中有些激动,连忙追问。

“幼稚,我怎么会告诉你呢”,话的内容有些戏谑,但贵妇的口气和表情却依然平淡,猛然被她的话噎了回去,修毓却没有被激着,并不感觉气恼。

到底是人是妖呢,如果是人,她那只狸猫明显的是个小妖怪,如果是妖,以自己的慧眼观瞧,又看不出半点妖邪之气,修毓心中盘算着,如果她不是个女的,自己早就动手了,可偏偏眼前这位德性幽闲,举止中度,让人实在不好意思出手动粗。

无论怎样这都是个突破口,只有将眼前这位贵妇抓住进行审问,才能知道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个时候是绝对不能怜香惜玉的,想罢,修毓走上前去,“不告诉我没关系,跟我去刑部,到哪儿有人会让你说。”

“你是官府的人”,听到修毓要拿她去刑部,贵妇好像猜到了修毓的身份。

“是,你犯下了许多命案,我就是要拿你归案。”

贵妇闻言神情变得黯淡,幽幽地说道,“其实我并不想害人,只是有苦衷才不得已而为之。”

观其行听其言,贵妇都不像再说假话,好像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但这是唯一的线索,修毓又怎能放过她呢,“你知趣的话就主动和我走,免得我动手再伤了你,而且到了刑部你主动交代,说不定还会放你一条生路”,修毓好言相劝,攻心为上,尽量能不动手就不动手。

“没有用,进了刑部,即使你们不杀我,我也会死”,贵妇说完,长袖一摆好像就要转身离开,不愿与修毓再做纠缠。

修毓见状心中一下子就急了,也顾不得许多了,欺身上前,伸手就去抓贵妇手臂,贵妇见修毓动手,也不慌张,手腕一翻从袖中取出一柄折扇,向着修毓的手敲去,动作简单迅速,修毓见状手臂一缩,然后抓向折扇,欲要空手夺白刃,夺下贵妇手中的扇子,眼见就要得逞,谁料贵妇手腕一抖将折扇打开,修毓看的清楚,扇子边缘异常锋利,不逊于刀刃,这要被划上,肯定是皮开肉绽,更有甚者,手指都可能被削掉,赶忙收力,手臂硬生生地停了下来,躲过了扇刃。

一个回合,贵妇举手之间便迫开修毓的攻击,让他无功而返,实力不俗,但修毓怎肯轻易放过,欺身又上,施展身法,左右攻击,而且招式也变得虚实不定,增加了几分凌厉,无论如何,这位贵妇是必须要拿下。

相对于修毓,贵妇主要还是防守反击,她的身法十分轻灵,起伏不大,只在方寸之间闪躲,身形摇摆,霓裳轻舞,手中的折扇不失时机地发动反击,合时如轻描淡写,开时如彩蝶翩翩,但总是恰到好处,破解修毓对自己的进攻。

修毓动作利落,左右穿插,兔起鹘落,悠然成风,进攻时犹显潇洒,贵妇身法轻灵,辗转反侧,如风摆荷叶,雨润芭蕉,躲闪间高度写意。二人战在一处,各不相让,动作让人眼花缭乱,十分漂亮,此时如果有人在一旁观战定会高声叫好,赞叹不已。

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位贵妇如此厉害,竟然能轻松从容的应对自己,说不定她的实力还高出自己一筹,但修毓同时也发现,她出手并不狠辣,没有相害之心,只是想逼退自己以方便脱身,修毓越斗越是吃惊,如果再不想些办法,这样斗下去难免她会逃之夭夭。想罢,修毓暗运玄功,拳脚之间隐隐夹杂风雷之声,身边气流翻滚,带的贵妇身上的霓裳随风飘摆。

贵妇脸色一变,似乎也觉察到了一丝不妙,就在疑惑之间,只见修毓手掌一翻,一个拳头大小的电球出现在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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