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高匀之就要撞到墙上去,陆臣基绷着脸开口,“匀匀!”
高匀之猛地顿下脚步,发现自己的鼻尖距离墙面仅仅两到三公分的距离,脸上一阵发白,怔怔地站在原地。
陆臣基安抚完瓶瓶之后,便跟了上来,“怎么跟瓶瓶一样?走路看路!”说着,他一手抱着瓶瓶,一手牵着高匀之的手心,拐了一个弯走了出去。
“为了让给俞舒洁带我来找你,我跟俞舒洁说,我们已经结婚并育有一个儿子!”说着,他安抚性地拍了怕你瓶瓶的后背,“可是纸包不住火,不用几天,靳寒声肯定就会查到我们之间,并不是夫妻关系!”
高匀之一怔,顿下了脚步,满满地地转过头,看着陆臣基,“臣基,我不想走回头路,不想要靳寒声的纠缠!”
陆臣基心头一动,狠狠咽了又唾液,看着高匀之的眼神满满地都是期待,“所以……”
“所以,我们结婚吧!等过了这几天,我们再……”
“好!”陆臣基打断了高匀之后面的话,“我答应你!”
陆臣基腾出一只手,将高匀之揽入了怀中,轻轻拍着高匀之的后背,安抚着高匀之的情绪,“只要过了这一关,你以后就不会像过去那般,跌跌撞撞了!”
“要往前走,不要回头,你做得很好!”
高匀之鼻头酸涩异常,像个啄米的小鸡一样,不停地点头,点头,“不回头!”
明明提出建议的是她自己,偏偏让人觉得正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其实是她自己。
靳允橙再次来到靳尊。
“靳小姐,今天总裁不在公司!”
靳允橙怔了一下,抿紧了唇,眼中氤氲着不甘心。
四年来,她基本上没能见到过靳寒声,靳寒声在刻意地回避着靳家上下所有人。
秦穷心里不耐,“总裁出差去了!”
“怎么又出差?”靳允橙拧着眉,一着急便快速地询问,“不会是去找嫂子去了吧,哥哥他是不是还不肯承认嫂子已经死了的失神?”
秦穷心底越发的不待见靳允橙,总裁四年来从没承认过总裁夫人死了。
一切都是靳家人在自导自演。
四年来,总裁经常到处飞,没有一次不是将找总裁夫人放在第一的。
靳允橙看着秦穷笑而不语的表情,心里乱糟糟的,她总有不安的感觉在心里躁动,毕竟四年前高匀之坠海,谁也没有找到高匀之的尸体。
没有找到她的尸体,她就有不死的可能。
“我哥哥他,是不是有嫂嫂的消息了,我嫂嫂是不是……”
“靳小姐,总裁的事情,不是我这个助理能打听的!”秦穷双手交叠着,贴在小腹处,斯文地笑着拒绝靳允橙的问题。
靳允橙再次抿紧了唇,随后重重地跺了跺脚,转过身,离开了靳尊。
秦穷扯下了嘴角,转过身,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因为京城的高匀之两年前已经死了,现在的高匀之是海城的高匀之,是陆臣基托人帮高匀之重新整的一个身份。
所以,现在的高匀之,是未婚了。
第二天,陆臣基顺利和高匀之领了结婚证从民政局出来,便直接回了家,收拾好东西,便往机场走去。
他们本来就是要回京城的。
“麻麻宝宝还没有跟小声声说再见!”
“不用说!”
“可是宝宝很舍不得小声声耶,小声声给宝宝辣么多好吃的!”说着,瓶瓶便瘪着嘴,搓了搓眼睛,抽着鼻子道:“宝宝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跟宝宝一样帅的好盆友!”
高匀之选择沉默,抱起瓶瓶,便跟着陆臣基登上了飞机。
麻麻不理宝宝,宝宝好桑心,宝宝的麻麻没有礼貌。
俞舒洁安抚好靳寒声之后,便回了薄家,她拿着高匀之的那张相片,重新审视了一边,真的觉得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孩子她好像年轻的时候在哪里看见过,眼熟得很。
儿子下班回来,从佣人手里接过茶水,俞舒洁眉心一挑,转过身往自己儿子那边走了过去。
“儿子,你给妈妈看看,你以前小时候有没有见过这个女人?”
薄生将相片拿了过来,拧起了眉心,又看看自己的母亲,“不记得了!您问我这个做什么,我小时候,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现在拿出来能有什么记忆,而且您问这个有什么意义?妈,我还不考虑结……”
俞舒洁将照片扯了回来,“谁管你!走开,人家女孩这是寒声那小子的妻子,四年前,她真的没死!”
薄生怔了一下,点了点头,“那您好些想想!”
靳寒声再去找高匀之的时候,高匀之的咖啡店的店员说高匀之已经随着老板回老板家了,靳寒声面色一变,也匆匆回了京城。
时间越是流逝,靳寒声感觉便越狂,他一分钟都忍受不了高匀之和陆臣基同处在一个屋檐下。
回到京城的当天便直接赶到了陆臣基和高匀之定居的地方。
高匀之刚刚将门打开,便看到了门口坐在轮椅上的靳寒声,马上就想要将门锁上。
靳寒声用手重重地抵住了门板。
“我们还没离婚,你却还跟陆臣基维持着婚姻关系,你当我死的?”
高匀之扯着嘴角,“不是你是,是以前的高匀之,两年前死了,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现在的我,跟那个高匀之没有半毛钱关系!”
“有没有关系,你自己清楚!”说着,靳寒声狠狠眯起了眼,“还是你有当着丈夫的面,出轨的嗜好!你有没有一点羞耻心!”
高匀之脸色一沉。
“今天天我会弄好离婚协议书,明天我们再拿去民政局办一办!”说着高匀之又想要将门关上。
“谁说我要跟你离婚,要离也时候你跟那只鸡离!”
“抱歉,我做不到!”
靳寒声五官一阵紧缩,瞪着高匀之的视线像是要将高匀之给戳出洞来。
“你信不信我……”
“信,我知道您神通广大,但是,臣基说了,无论我们之间有再大的阻碍,我也不许跟你妥协!你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只要孩子和孩子他爸!”高匀之沉着脸,字字铿锵。
靳寒声的脸色变得惨白,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捅进去,用力地翻搅,心又痛又慌了起来。
高匀之重重地将房门给关上
“谁啊?”
“靳寒声!他逼着我跟你离婚,我拒绝了!”
“这还差不多!”
……
靳寒声坐在门外还能隐约地听到屋内的两个人交谈的声音,男声就是陆臣基,陆臣基在里面,他的神韵一点点陨落了下去,渐渐地,坐成了一尊没有生气的冰雕。
晚餐过后,陆臣基拉着小胖子,小胖子拉着高匀之的手并排着将房门打开。
靳寒声抬头,却看到这一家子一起走出来。
他们两两紧紧地牵着手心,好像一起对抗着他这个居心不良的坏人。
靳寒声觉得格外的讽刺。
“靳先生,我现在要带我的妻儿出门采购了,您要不要进屋等?”陆臣基一脸优胜地看着他,“我担心您的腿受不了!”
高匀之余光扫了靳寒声的腿一眼,随后连余光都不留给靳寒声。
靳寒声看了一眼高匀之,发觉高匀之连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由得觉得讽刺,自嘲地开口:“反正都废了,也没有感觉,就算受不了又如何?反正也好不了不是?”
高匀之脸色微不可现地变了变。
陆臣基眯起了眼。
“不知道匀匀对现在看到的结果有没有觉得满足,毕竟有些人只躺了几个月,有些人则下半辈子都要坐在轮椅上,双腿形同摆设!”
高匀之脸色剧变。
“是不是不信?”靳寒声嗜血地咧了咧唇角,抬手重重地将拳头砸在双腿上。
嘭嘭嘭的声音让人听着格外的心惊胆战。
高匀之心里倏地一缩,随后看着靳寒声,像是在看一个疯子,她扭过头,看向陆臣基,“我们走吧,不要跟一个疯子计较!早去早回!”
陆臣基点了点头。
“靳先生,如果我是您,没了自由移动的双腿我一定没有脸来找匀匀,我可舍不得他跟一个废人活一辈子!我相信,爱一个人是应该是想要将最好的都给她,而不是拖累她的,所以,我真的很怀疑你现在来找匀匀的动机!难不成靳小姐嫌弃您了,所以您来找匀匀,希望匀匀以后陪着你这个废人过一辈子?”
靳寒声的瞳仁狠狠地一缩。
高匀之清醒过来,冷冷地看了靳寒声一眼,又看向陆臣基,“我们走吧!”
陆臣基宠溺地伸手摸了摸高云之的后脑勺,“走吧!”
陆臣基和高匀之刚刚进了电梯,靳寒声也挤了进来。
陆臣基的脸狠狠沉了下来,他眯着眼,从兜里拿了一根常常的细细的针出来,偷偷在靳寒声的车轮上扎了两个洞。
可是,正在他完工的时候,电梯忽然一阵动荡,随后骤然变得漆黑。
高匀之惨白着脸,浑身发凉却反射性地将宝宝抱了起来,只是下一秒她却被人扯了过去,重重地被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