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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笃定我拿你没办法?

“到底怎么了?”卢娇月环住桂丫扑过来的身子,着急问道。

桂丫只是哭,也不说话,卢娇月心里急得不得了。好不容易等她平静下来,卢娇月拿了帕子给她擦眼泪,又问她怎么了,桂丫才诉出原委。

原来桂丫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十五岁,正是到了要该说亲的时候,所以家里就给她说了门亲事。按理说这算不得是什么坏事,可关键这门亲事是桂丫小婶小陈氏给桂丫说的。

说起这个就要说说桂丫家的现状了,陈家一直没有分家,桂丫的爹陈铁根是老大,膝下有三个孩子,都是女儿。桂丫是老大,二妹桃丫十岁,最小的小妹小丫才三岁。

陈家的老二陈铜根,比桂丫爹小十二岁,是桂丫奶陈婆子的老来子。陈家就这两房人,按理说日子应该过得不错,可惜陈婆子偏心,大溪村有名的偏心小儿子,奴役大儿子,所以不光桂丫爹和桂丫娘给弟弟弟媳妇们一家子做牛做马,连大房的几个孩子在家中地位也极为卑下。

桂丫不大点就帮着家里做活儿,带下面两个妹妹,等陈铜根娶了妻生了子,还要帮二房做活儿,带二房的孩子。关键桂丫还不能不做,少做一点就会招来陈婆子的打骂。若是大房两口子说上一两句,陈婆子就是要死要活的。再加上大房没有男丁,总被陈婆子指着脊梁骨说是绝户头的,以后大房要靠二房的男丁养老送终,帮人做点儿事怎么了。久而久之,大房一大家子人都不敢反抗了,只能任劳任怨给二房当牛做马。

桂丫小婶子小陈氏是陈婆子娘家的侄女,为人贪婪虚荣好吃懒做,平日里没少仗着陈婆子的势,给大房一家子气受,这破天荒的说要给桂丫说门亲事,若说其中没有鬼,恐怕鬼都不相信。

关键陈婆子愿意信啊,一听小陈氏说对方给十五两银子的聘金,人就昏头了。再加上二房两口子在背后怂恿几句,根本不给大房人反应的机会,就拍板说要定下这门亲事。直至现在,桂丫一家子连对方样貌如何,家境如何,人品怎么样都不知道,女儿的亲事就被定出去了。

桂丫心里实在害怕,再加上知道指望不上自己爹娘,才跑来找卢娇月。

“那这事你准备咋办?”

桂丫擦了一把眼泪,道:“反正我是不嫁的。”

卢娇月叹了一口气,道:“古往今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你爹娘那里不给你撑腰,恐怕这事就有些难办了。”陈婆子是桂丫奶奶,有权利给孙女定下亲事。

“你确定你小婶子是不怀好意?”她又问。

桂丫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她向来无利不起早,我可不信她是为了我好,也就是我爹我娘人傻耳根子又软,才会吃她那套。”

对于桂丫爹娘的性格,卢娇月是知道的,说好听点叫愚孝,说难听点就是傻了。明明是陈家老大,陈老头又死了,按理说陈家应该是陈铁根当家才对。偏偏他个木讷的性子,被他娘拿捏住不说,还被比自己小的弟弟骑在头上作威作福。

而桂丫娘就不用说了,也是个性格软弱的,再加上没有生个儿子,在家除了听男人的,就是听婆婆的。

“若不然你跟你爹娘说说,将这事分析分析给他们听听看,问清楚打听下对方的人品再说。”卢娇月给桂丫出主意。

嫁人乃是女子人生中最大的一件事,若是嫁错了人,毁的就是一辈子。卢娇月上辈子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她不希望好友也被耽误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就跟我爹说让他去问问,我爹也去问了,却被我奶一通臭骂的骂了出来,说当儿子的不相信自己老娘,难道她还能害他不成。”

“啊?!”卢娇月讶道。

她早知道桂丫奶是个极品,现在才知道她究竟极品到什么地步。与她相比,她爷奶算是好的了,做事也不会这么不讲究脸面。

“那可怎么办?你爹就没再去问问?”

桂丫摇了摇头,她爹被骂回来了,就只会蹲在屋里唉声叹气。而她娘只会坐在炕上抹眼泪,连句话都不敢说。桂丫实在没办法了,若不然她也不会跑来卢家。

“那你需要我怎么帮你?”卢娇月问。

她自然也不是个傻的,这种时候发生了这样的事,桂丫来找她,肯定不是来哭的。卢娇月知道桂丫素来是个有主见的性子,若不是因为她有主见,从小到大也不会挨她奶那么多打。

看着好友瘦骨嶙峋的手腕,卢娇月有些心疼地拉着她的手,道:“你说,我能做的,我都帮你。就算我不能,还有我哥我弟,若不然我跟我爹娘说说也行。”

“娇月——”桂丫又湿了眼睛,有时候她觉得生养她的爹娘,还不如这个幼时的玩伴待她来的关心,她忍不住扑进卢娇月的怀里又哭了一场。

卢娇月也就任她哭,知道她心里憋了太多太多的委屈。

哭罢,桂丫擦干眼泪,说:“我想请你帮帮忙,帮我打听一下对方的情况,你也知道我几乎没什么机会能出家门,尤其出了这事,家里看我更紧了。今天若不是我说来找你,也不能出来。”

“好。”卢娇月很爽快地答应下来,又道:“我让我哥我弟帮你出去打听,不行了还有我爹,若是再远的话,我去外公家找两个舅舅帮忙。你知道的,我两个舅舅一个是屠户,平日里到处收猪,一个是帮人做宴席的,认识的人多,对附近村子的人也比较了解,一定能打听出来。”

桂丫感激道:“谢谢你,娇月。”

“好了,咱俩之间不用说谢,你把对方的名字跟我说说。”

“我只知道那人姓韩,好像叫什么韩老实,至于是哪里人却不知道。”她有些歉疚地看了卢娇月一眼,“对不起,娇月,给你家添麻烦了。这点儿消息也是我偷听我奶和我小婶子说话时听来的。”

连人是哪里的都不知道,肯定会让帮忙打听的人极为费工夫,这也是桂丫会说对不起的原因,可让她说不用打听的话,她又说不出口,因为她知道这是她最后的希望了。

卢娇月自然明白好友的心思,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没事,我一定会求家里人尽力帮你打听。”怕好友会继续多想,她打岔道:“既然姓韩,会不会是韩家庄的人?”

卢娇月之所以会这么想,也是因为他们这附近周遭,也就是韩家庄姓韩的人最多。韩姓并不是什么大姓,而乡下人大多以一个宗姓为主而群居。就好比赵家洼、杜家村这种地方,大多村里都是一个姓的,往上数几辈都是一个祖宗,家家户户都连着亲。

这么想着,她不禁想到了韩进,不禁暗想:若不然找他问问?

可她又十分犹豫,她最近越来越怕见到韩进了,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做些出人意表的举动来。可想着桂丫的处境,她又觉得还是问问的好,毕竟好友的事至关重要。

“我小舅舅有个朋友是韩家庄的人,这样吧,我先找他问问。若是找不到这个人,我就去跟家里人说,再去找我两个舅舅帮忙。”

“谢谢你了,娇月,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桂丫很快便走了,她不敢在外面耽误太久,生怕家里人找来,给卢家添麻烦。卢娇月将桂丫送走后,心事重重的转身回院子。

“咋了?桂丫找你有事?”梅氏问道。她方才见桂丫的样子,就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卢娇月叹了一口气,跟她娘说了桂丫家里的事。

梅氏一听,顿时呸道:“这陈铁根和刘翠兰也越来越没有出息的,自家闺女的亲事竟然让别人做了主。”

二房两口子与陈铁根两口子关系一直不错,若不然卢娇月也不会和桂丫打小就要好。所以梅氏也清楚陈家的一些事,这两口子哪儿都好,为人勤快,待人实诚,就是一点——在家事上,懦弱得让人头疼。

梅氏不止一次劝桂丫娘赶紧分家算了,可桂丫娘从来左耳进右耳出,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可想着这两口子没儿子,就不免能猜到他们的心思,毕竟乡下人还是比较注重香火的。尤其还有陈婆子在,再加上陈铁根是老大,要想分家也没有那么容易。即使分了,恐怕也彻底断不了。

不过这毕竟是别人的家事,梅氏也不好说什么,说了几次,见桂丫娘听不进去,便不再说了,免得坏了两家的关系。

“你答应的对,能帮就帮一把,等你爹和你哥哥回来了,我就跟他们说说这事。若实在打听不出来,过两天咱们就去找你两个舅舅去。”总体来说,梅氏一直是个热心肠的人。

卢娇月点点头,心里还在想着要不要问问进子叔。

卢娇月还是决定问问韩进,若那韩老实真是韩家庄的人,恐怕也只有找韩家庄的人,才能打听出具体情况。

毕竟,这种一个村都是同一个姓的地方,一般都是比较抱团排外的。若是问外人,大抵也是问不出来个什么。

所以次日卢广智准备去县里的时候,卢娇月也跟了过来。

见卢娇月和卢广智一同出现,韩进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像平时那样和卢娇月打了声招呼。

“进子叔,我姐有事找你。”卢广智是知道他姐打算找进子叔打听一些事的。

韩进点点头,隐下脸上的喜色:“先上车吧,边走边说。”

卢广智以为进子叔有急事,便没有多想,倒是卢娇月脸红了一下,她知道韩进这么说的原因。

先将卢广智送到了县里,韩进这才将马车驶出县城,找了个荒僻没人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回身进了车厢,本来不小的车厢挤进来个他,顿时显得逼仄不少。

卢娇月往后退了一下,有些慌乱道:“你干啥?”

韩进很随意地坐在她身旁:“你不是找我有事吗?总不能你在马车里,我坐在外面跟你说话吧。这地方虽然偏僻,到底也不是没人经过,是时被人看见你在我车上,恐怕会对你名声有影响。”

这个理由倒是挺能说过去,但以卢娇月这阵子对韩进的认识,知道他估计是没怀好意。

“你坐过去些。”

卢娇月退无可退,只能让韩进往那边去点,本是想去推他的,不知想到什么,缩回了手。

韩进动了下,看似往一旁去了点儿,实则一点都未动。

他低头看着她的发顶,又看她颤抖的睫羽、微微有些泛红的耳尖儿和白皙的一截颈子,越看越喜欢。

“真香。”他突然小声地喃喃了一句。

卢娇月脸红似滴血,搓着手里的帕子,小声道:“进子叔,你别这么说行不行,我是真的找你有事儿。”

怕吓到了她,韩进见好就收,问道:“什么事?”

卢娇月抿了抿唇,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下,当听到韩老实的名字时,韩进眼睛眯了起来。

见他没有说话,卢娇月抬起头,顿时被他的脸色吓了一大跳。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这人我认识罢了。”韩进瞅了她一眼,淡淡地道。

卢娇月心中一喜,急问:“真的。”

韩进点点头,“而且跟我还是亲戚。”说到这‘亲戚’两字的时候,他讥讽地勾了下唇角。

“那这人到底怎么样?家是哪里的,家里有什么人,你能不能和我说说?”卢娇月有些激动地问。

“你很关心你这朋友?”韩进看着她激动的脸色,挑了挑眉。

卢娇月点点头,不知想到什么,面色有些复杂起来,柳眉也蹙了起来。

“她和我从小要好,而且她不像我,有疼我的父母兄弟,她的日子过得很难。”可能也看出韩进有些异常,她不禁道:“进子叔,你若知道什么,就跟我说说吧。你也知道咱们女子不像你们男人,一旦嫁错了人,毁得就是一辈子。”

韩进拧起眉,有些复杂地看着她低落的神色。她到底想到了什么,竟会露出这样的神情?她是害怕嫁人吗,这就是她明明待自己不同,却回避自己心意的原因?

韩进敛住心中的思绪,手指叩了叩膝盖,沉吟道:“她即是你的朋友,你就回去跟她说,若是她不想死的话,就想办法把这门婚事推了。”

卢娇月被吓了一跳:“进子叔,你到底知道什么?对方是你什么人?你能不能跟我说清楚些,你这样说,我回去后不知道该怎么和桂丫说。”卢娇月非常着急,都跟死扯上关系了,也由不得她不急。

韩进叹了口气,道:“你别误会,我之所以不想细说,是怕吓着你,不是因为对方是我什么人,我想帮他隐瞒什么。”

“我又不是草做的,不是那么容易被轻易吓到的。”卢娇月的口气中,有着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娇嗔。她从未用过这种口气与外人讲过话,恐怕韩进还是第一个。

这种表现韩进自是发现了,眼中闪过一抹喜色,他此时心情非常好,也因此往常在人面提都不愿意提的事情,此时说出来毫无心理障碍。

“这么说吧,这人算是我的一个堂兄。为人伪善,看似很老实,实则内里藏奸,心思狠毒。尤其他还有个臭毛病,喜欢喝酒,喝酒了就喜欢打媳妇,家里已经被他打死过两个媳妇了,若你那朋友嫁过去,恐怕就是第三个。”

卢娇月脸色一片惨白,真如韩进所说的那样,被吓到了。

打媳妇,还打死了两个?

“那就没人追究吗?出了人命,官府应该会管吧?”

韩进讥讽一笑:“怎么管?民不告官不究,人家当爹当娘都不管,别人怎么管?而且他爹是韩家庄的里正,爷爷是韩姓一族的族长,哪个人家敢一得罪就是一个村子的人?当然也有人上门过,可惜还没开始说理,就被人打折腿丢出了村,理由是盗窃。”

“这——”卢娇月彻底震惊了,艰难道:“怎么就如此野蛮无耻呢?”

她不禁地看了韩进一眼,她可没忘记韩进也是韩家庄的人,尤其那韩老实还是他堂兄。

韩进顾不得去想心里其他的心思,赶忙道:“我和他们不一样,我和韩家人可不是亲的。”话说完,他才脸皮一僵,他怎么将这事说出来了。只是他也知道这事瞒不久,他若是想娶她,她迟早都有一天会知道。

卢娇月浑身一震,不是亲的?意思也就是说没有血缘关系,可为何他又说是他堂兄?她知道这里面肯定有故事,再联想到韩进在外面的坏名声,不禁想了许多。

怕他心里不好想,她也没敢多问,忙打岔地移开眼神,道:“若是真如你所说的这样,这可怎么办?”

韩进看了她小心翼翼的表情,心里软绵绵的。

她真体贴啊,体贴得让他恨不得当即就将她娶回家中。这么想着,他望她的眼神中绽放出一种势在必得的光芒。

只可惜卢娇月没有发现,只顾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韩进又道:“以你方才所叙述的情况来看,恐怕你那朋友想推掉这门亲事很难,毕竟亲事已经定下,对方家里也不是普通人。”

卢娇月不禁急了起来,“不行,我得回去赶紧对桂丫说,让她想想办法。进子叔,你送我回去吧。”

到了大溪村,卢娇月连家都没回,便直接往陈家去了。

去的时候,桂丫正在扫院子。

见卢娇月来了,坐在屋檐下的陈婆子阴阳怪气道:“卢家丫头,你来找我们桂丫啊?我们桂丫不像你,在家里不用干活,咱家可是有许多活都等着她做。”

换成以往,卢娇月肯定会软言软语跟陈婆子解释两句,可今天她却没这种心情了,看着眼前这老妪,她真恨不得呸她一口,明知道是个火坑,还把亲孙女推进去。若说陈婆子不知道韩家情况,卢娇月是绝对不信的,要不然韩家会出那么多聘礼银子?

卢娇月自然不知道韩家那边出了二十两,只是被小陈氏藏起来了五两罢了。

“桂丫,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找你有事。”她当着陈婆子就这么说道。

陈婆子撇撇嘴,到底没有发作,卢家二房有钱,梅氏又不是个好惹的,她也不想因为一点小事,就开罪对方。

桂丫扔下扫帚,就跟卢娇月出了院门。

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两人站定下来。

“娇月,是不是有消息了?”桂丫心里忐忑问道。

卢娇月复杂地看了对方一眼,才将韩进与她说的事,小声地说了一遍。

听完后,桂丫面色一片惨白,干涩道:“竟是这样的人家?我那小婶子可真看得起我!”

卢娇月不禁抓住她的手,“桂丫……”

桂丫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突然她笑了一声,嗓音嘶哑地喃喃:“没办法的,我奶不会退掉这门亲事,我爹娘指望不住,对方又是这样的人家,没办法的,没办法的……”看来桂丫也是个心中有酌量的,不过是须臾之间,便明白了自身的处境。

“桂丫!”卢娇月忍不住晃了她一下。

桂丫回过神来,抹了一把不知何时淌下的泪水,“娇月,谢谢你,谢谢你帮我打听这些,恐怕费了很大的功夫吧。”

“不费什么功夫,桂丫你别多想了,若不然就回去和你爹娘实话实说,你爹娘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掉进火坑里的。”见桂丫神色不对,卢娇月忍不住劝道。

“没用的,咱家惹不起对方。”

他爹愚孝,他娘懦弱,对方出了那么多银子,她奶素来贪财又重男轻女,无论如何都不会推掉这门亲事。尤其现在已经不是自家推掉亲事不推掉的问题了,而是对方会不会放过他们家,那样的人家,想必向来处事极为霸道,定下的亲事怎么可能容许人反悔。

桂丫面上一片死灰,她站在那里,站了许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她才抬起头,望向卢娇月,努力地露出一抹笑容。

“娇月,你回吧,免得你娘担心你。你别担心我,我没事的,我也得回了,若不然等会儿回去晚了,又要挨骂。”从她的表情来看,似乎一点异常都没有。

卢娇月越来越感觉不对劲了,心怦怦跳得很快。她一把抓住桂丫的手,急道:“你可别想不开,咱们一定有办法的!”

“什么办法?没办法的!”

卢娇月咬了咬牙,跺了跺脚:“走,咱们去找个人帮帮咱,他是那韩老实的堂弟,应该能帮咱们想到办法。”

她带着桂丫避着村里的人,往村尾快步走去。

其实她也不确定韩进还在不在那里,按理说他应该已经走了,可桂丫的神态太吓人了,她生怕对方回家后会做出什么傻事,才忍不住想要给她点希望。

卢娇月决定了,若是韩进不在那里的话,她就把桂丫带回家里去,总能找到办法说服对方。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只要你能用心想办法,就一定能解决问题。这是卢娇月重生回来后,才明白的道理。

就好比上辈子那件事,明明还有别的解决方式,她其实可以不用死的,可她却选择了最愚蠢的做法。

到了村尾,卢娇月远远就看见有一辆马车停在那里,她心中顿时一喜,快步跑了过去。

“进子叔,你没走?”

“你舍不得我走?”韩进双目含笑地看了她一眼,戏谑道。

其实他是猜测这两个年岁不大的小姑娘,恐怕是想不出来什么好的解决办法,肯定会找人想办法,才会留在这里的。他本是打算等上一会儿,人不来他便走,没成想竟然真的等到了她。

卢娇月顿时脸一红,赶紧瞪了他一眼,又回头去看站在不远处没走过来的桂丫。

见对方没有露出什么异样的神色,她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放心吧,她站在那里,听不到咱们说话。”韩进道。

说得好像他们要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一样!卢娇月忍不住又瞪他一眼,刚好对上对方的黑瞳,不知怎么就觉得脸上火烧,下意识垂下了头。

“进子叔,我想请你帮个忙?”她声音小小地道。

“想让我帮你解决这件事?”

卢娇月有些不好意思,窘迫地摆摆手,“没,我就是想请你帮忙想个解决的办法。”

韩进深深的望了她一眼,道:“那你想请我帮你们想个什么办法?毕竟这门亲事可不是我定下来的。而且她又不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帮她,毕竟对方是我堂兄不是吗?”

理确实是这么一个理,一来韩进与桂丫非亲非故,二来从关系上来讲,韩进确实和韩老实的关系要近一些,就算两人关系不好,韩进也并不一定要帮着别人坑自己的堂兄啊。

卢娇月咬着下唇,脸憋得通红,想要说什么,却又因为脸皮太薄,实在不好意思。到底想帮桂丫的心思占了上风,她忍不住抬起头,看了韩进一眼,眼带祈求。

“你是不是就笃定我拿你没办法?”韩进无奈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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