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君宁很担忧;
孙茵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床上堆得全是零食,一包一包,各式各样,偶尔会捧着手机,坐在床上发呆,一看就是几个时辰。
卫君宁总是忍不住担忧,终于有一天,她拨通了男友的电话,只说了几句便挂了,脸色发白,然后狠狠将手机摔到地上,趴在床上哭。
“王八蛋!王八蛋!!”
孙茵哭喊叫骂,哭了一场,人越发的理智,她起身挑衣服,穿了件黑色风衣,下身黑身打底裤,黑色高跟长靴,头发高高束起。
打扮好了,她让卫君宁陪她到医院去做流产手术,医院做人流的女孩竟那样多,大多都是一个人来,手里拿着单子,有人悲伤,有人淡漠。
卫君宁不喜欢这里的环境,阴冷刺骨,人多得让她有种眩晕感,孙茵淡漠地拿着单子进去。
手术做得很快,孙茵出来的时候,表情很冷漠,眼中却带着几分不正常的热切,卫君宁有心安慰她几句,却被她不耐烦地打断。
回到家卫君宁便让她卧床看电视,特意到超级买了排骨,熬汤给她喝,孙茵每每都说难喝,只喝了几口便不喝了,又不愿意喝剩下的。
卫君宁胃不好,吃不得这些东西,又觉得浪费,很是心疼,于是以后只熬一小碗给她。
孙茵呆在屋里,瓜子皮磕的满地都是,卫君宁有些为她发愁,在她这里还好,要是交了男友,再这样难免会有矛盾的。
女孩子虽然不是非要伺候别人,但起码能照顾好自己。
卫君宁忍不住劝了她,孙茵当场便变了脸色,将瓜子摔到桌子上,忍不住嘲讽她:“你是伺候人习惯了,我在家从小就是公主,可不会做这些,以后嫁人了也不会做这些,有的是保姆。”
卫君宁说不出话来,她说的有她自己的道理。
人生来就处在不同的环境,有人一辈子衣食无忧,不用操劳,自然不需要学这些。有的人注定要自己动手,从出生起,每一分微小的愿望,都要靠自己的双手去打拼活的,努力温饱。人与人的不同有时候从出生就注定了。
她不再劝她,简收拾了一下就回书房工作。
3月1日;
卫君宁正在给百合花浇水,门铃突然响了,她打开门,李方伟向前一步,给了她一个拥抱,将行李箱踢到一旁,一手按在她脑后热烈地亲吻她。
“别……”
卫君宁羞得耳朵都红了,连忙推开他,李方伟不肯放过她,一口一口啄咬她的嘴唇,不满地说:“为什么别?我都快想死你了,不许你拒绝。”
“有人在……”
“谁?”
李方伟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不经意间扫过楼上,吓得叫出声来,一把将卫君宁搂到怀中。
孙茵趴在二楼栏杆上,笑眯眯地看着他,抬手对他打招呼。
“姐夫,你回来了!”
“她怎么会在这?”
李方伟拧眉,低头在她耳边咬牙问道,卫君宁轻声说:“回头和你说,先去用热水暖暖手,我去帮你泡杯茶,饿不饿?”
“我在外面吃过了,跟我上楼。”
李方伟拉着她上楼,目光避无可避的看到床上那只二米长的巨熊,一口气憋在胸口,忍不住大声问:“这玩意哪来的?”
“苏凝送我的生日礼物。”
“果然是那个脑残暴力女送的。”
李方伟拽着巨熊扔到沙发上,巨熊太魁梧,弹跳着摔到地上,卫君宁连忙抱起来,拍了拍,一副紧张又宝贝的模样,看得他直觉得刺眼。
“把这玩意摆远点!”
李方伟不耐烦地摆手,卫君宁咬着下唇,看了他一眼,抱着巨熊摆到落地窗前的单人沙发上,沙发太小,巨熊只能坐着,漆黑的眼睛似乎都带着委屈。
卫君宁眼中露出不舍,对着巨熊左摸摸右摸摸,李方伟站在床边,突然几步走过来,抱着她就往床上压,狠狠亲吻下去——
男人果然是出差回来就变野兽,他现在饥渴得全身发疼,每个细胞都在沸腾叫器着要她!
他向来是行动派,手指飞快在她衣扣间穿梭,片刻后却又自动停了手,将脸埋在她胸前,委屈又恼怒地问:“那个孙茵怎么会在这?她什么时候走!?”
“她……”
卫君宁将孙茵的事细细说与他听,李方伟听到流产后就没耐性了,又动手去解她的衣扣,不满又急迫地亲吻她。
“我要抱着你,碰一碰你。”
真的只是抱一抱摸一摸,他实在是太想要她,不然也不会在有外人的情况下这样失控,却又不得不体贴地浅尝辄止,其中煎熬不能言语,难过地在她颈间磨蹭着。
“她到底什么时候走啊?”
李方伟郁闷地问,卫君宁有些为难,她总不能赶孙茵走啊,她也不知道孙茵要住到什么时候。
李方伟突然坐起身,胸前的扣子全解了,露出肌肉结实的胸,性感撩人。
卫君宁脸不自主地红了,忙别过去,却又忍不住回头去看,她觉得自己……变色了。
“打电话给她妈,出事不找自己妈不回自己家,到别人家算什么事啊?”
卫君宁忙握住他的手,拦住他,“别,她身体也快好了,应该好了就会走,她已经很难过了,别再伤她了。”
她原来外面穿了件开领的毛衣,已经被他剥落,里面的白色衬衫被解了三颗扣子,露出大片白嫩的肩,带着淡淡的粉色,诱人至极。
“姐姐姐夫!”
孙茵突然推门而入,李方伟一个灵激,忙用被子盖住卫君宁,眼中迸射出怒意,忍不住喝斥道:“进门之前不知道敲门的吗?出去!”
孙茵忙退出去,将门关上,卫君宁羞得全身粉红,把脸埋在他胸前,怎么都不肯抬头,委屈得红了眼睛,觉得无地自容。
李方伟翻个身让她趴在自己胸前,忍不住逗她,“看吧,家里多个外人多碍事,赶紧想办法让她走吧,她不走我们就该走了。”
“我们?我们去哪?”卫君宁忍不住好奇。
李方伟捏着她的下巴,晃了晃,没好气地说:“去酒店开房,难道做柏拉图式夫妻吗?”
卫君宁又红了脸,抬手在他肩上轻轻拧了一下,不经意流露出罕见的嗔态,李方伟喜欢她这个样子,喜欢她放下心防,对他这样无所顾忌地释放自己的情绪。
难怪杜思寒那小子喜欢逗自己老婆,真的很可爱很惹人啊!李方伟忍不住又是一番情动,翻了个身,几步跑到门边,将门反锁,袋鼠样跳回来,就将她重新压在身下……
李方伟最近真得觉得特烦恼!
小姨子,唔,勉强是小姨子吧!天天在家里赖着不走,他暗示了几次,还说帮她在外面租房子,她都听不懂的感觉。
李方伟不信她听不懂,孟兰那样精明的女人,不会养出蠢笨的女儿,他无比庆幸孟兰离婚的时候没带走卫君宁,不然得变成啥样啊!
回家对着一个灯泡,实在煎熬,于是他每天都会加班二个小时,本来还想更久的,却听到卫君宁电话里的担忧,忍受不住每次都加不下去。
晚上抱着她,总是无比煎熬,亲吻抚摸,已经不能满足他,只会让他更加欲求不满!
合上文件,李方伟任命地拎着公事包回家,却在公司大门口听到一声叫喊——
孙茵长发披散着,穿着粉蓝色修身大衣,毛绒绒的短靴,她今天没化妆,站在那里看着清纯又动人。
李方伟走上前,孙茵挽住他的手臂,亲热地喊着姐夫,“你今天没开车过来,姐姐让我过来接你,我们走吧。”
走到一半,孙茵停了车,欢快地跑到冰饮店,然后又跑出来,敲了敲车窗,李方伟按下车窗,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姐夫,我们吃了冰淇淋再走吧,我特别爱吃这家的冰淇淋,我请你吃。”
李方伟走下车,冰饮店的人很多,孙茵拉他坐到一个位子上,他注视着二人交握的手,目光微冷却没说什么。
孙茵去点单,不一会端着大盘冰淇淋过来,她点了一大杯奶油冰淇淋,上面绘着粉色的小花。她拿着勺子,一勺一勺地吃着,偶尔咬着小勺子,舌尖刷过上唇下唇,看着李方伟笑得娇俏又可爱。
李方伟突然笑了,面前的冰淇淋他一口没动,双手交握在桌上,看着她淡淡地问:“好吃吗?”
孙茵用力点头,挖了一勺递过去,李方伟笑了笑,漫不经心地说:“这些天你在我眼前试过性感,狂野,清新各种性格造型,孙茵,我见过的女人不计其数,你的小心思我一看就明白。”
孙茵愣了一下,放下勺子,委屈地低下头,李方伟无比庆幸她长得和卫君宁不像,不然自己真的会有阴影。
“孙茵,君宁对你那样好,不要让我看到你伤害她,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孙茵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寒光,转瞬间又是那个娇俏委屈的女孩,咬着勺子楚楚动人,“姐夫,你想多了,我能有什么心思?”
“要么扔掉,要不在这吃回头自己坐出租车。”
李方伟说完,大步往外走去,孙茵呆了呆,眼中闪过一抹恼恨之色,站起身追了出去。
回到家卫君宁还在做饭,李方伟抱了她一下,挽起袖子帮她一起做,卫君宁只让他切了菜,他上班很辛苦,她不想他回家还要辛苦。
“今天你为什么不去接我?”
“嗯?”卫君宁翻了下菜,笑着说:“茵茵说心里闷想出去兜兜风,顺便接你一起回来,我就让她去了,怎么了?”
“没什么?”
李方伟突然从背后抱住她,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笨蛋!”
卫君宁耳朵火热,怕被孙茵看到,连忙要推开他,李方伟又咬了一口,松开手,淡淡地说:“以后不要给她收拾房间,你是这家的女主人,又不是她的佣人,我都没有让你这样辛苦,她凭什么?”
“她不是刚和男友分手心情不好么,你再忍忍。”
“分手是她自己的事,难道天下全是她妈?全都要照顾她不成?我不管,你再给她收拾,我就直接撵人了。”
他们家的卧室本来被二人一同收拾的干净又淡雅,基本只接待杜思寒苏凝这种爱干净的同类,孙茵这种老鼠病菌型的,还真没接待过。
他从来不知道有女孩子能邋遢成这样的,床头垃圾到处扔,枕头地上床尾墙角分居着,地毯上全是不知名的污浊。
难怪她天天出门都要关门不让进,天天还化着妆出门,不知道洗没洗脸和手,那粉下面都不知道藏了多少污垢!
他决定等她走了,客房要彻底换新,不定哪天养出一窝老鼠!
“好了好了,我不收拾了就是。”
卫君宁知道他是心疼自己,心头甜甜的,笑着点头,李方伟又抱住她,忍不住担忧,“你不要笑嘻嘻地敷衍我,我说真的,你身体又不好,我早说找保姆你又不同意,你把你自己照顾好就行了,别操劳外人的事,听到没?”
“听到了。”
“姐姐——”
孙茵的声音又‘适宜’地冒出来,李方伟心底咒骂个不停,不得不松开手,抬手指着她,“你,过来端菜!”
孙茵愣了一下,笑眯眯地上前端菜,李方伟见她还戴着面具,乐得指使她,盯着她不愿意让她碰到菜,怕脏了拉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