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尊这话锋一转,旋即便是直接将场下的众人全部拉了进来。
众人当下也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的看着那严尊的目光,在愣了许久之后,终于是缓缓反应了过来。
不过,一边是霁云宗的大长老,一边是严尊这个今年七派争霸上窜出来的黑马,众人当下也是有些为难,并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如何抉择。
而就在这个时候,却是有一个人站了出来,在众人全部沉默的情况之下,那人直接说道:“我认为严尊说的有道理!”
闻言,严尊缓缓将目光移过去,却是发现,那说话之人则正是之前和自己对战的那个聂晨。
聂晨此刻双眼看着邙赤炎,俏脸之上也是一阵认真,倒真是让得严尊有些意外。
片刻之后,聂晨便是被她身后一个前辈拉了回来,不过聂晨却是再度将目光转向严尊,留下一个并没有笑,却意味深长的表情。
严尊看着这个表情,当下也是有些发呆,那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在向自己示威?还是在向自己示好?
当下严尊也是有些揣摩不透,毕竟女人心海底针嘛,再说,刚才的聂晨也并没有非常明显表现出来笑或者是恨的感觉,也难怪严尊会这般疑惑。
而邙赤炎当下也是微微愣了愣,旋即他终于是想起来将目光转向那擂台之下的裁判,看到裁判此刻有些战战兢兢的姿态,当下邙赤炎便是非常惊讶的对这那个裁判说道:“你在比赛的时候做了什么?”
看到邙赤炎这般指着自己的鼻子质问,裁判当下便是更加委屈的说道:“小的什么也没做啊,我对天发誓!”
而邙赤炎却是更加生气的指着他说道:“如果你敢丢了我霁云宗的脸面,我绝对饶不了你!”
“绝对不敢,绝对不会!”
那裁判听得邙赤炎此话,当下便是觉得自己应该还有希望,旋即也是笑呵呵的保证道。
而严尊却是再度淡淡地说道:“你已经做了!”
这时候,那裁判的脸色再度一沉,似乎感觉自己现在已经有了大长老为自己撑腰了,当下他的腰板也是硬了起来。
“小子,你虽然表现的很出色,可是不代表你就能站在这里胡说八道,你……”
没等那裁判的话说完,严尊却是将目光转向邙赤炎,旋即再度用淡淡的语气说道:“大长老,您是聪明人,难道,非要让我把话说透?”
邙赤炎再度一愣,他自己其实很清楚,这位裁判在霁云宗也不是待了一天两天了,甚至有些事情,就是他安排给这位裁判的。
当下邙赤炎也是有些无言以对,愣了片刻之后,邙赤炎不可察觉的看了一眼场下的众人,却是发现众人此刻都是用一种极为崇拜的目光看着严尊。
毕竟,敢跟霁云宗大长老提条件的人,晋州可是寥寥无几的啊!
邙赤炎当下也终于是再度将目光转向你裁判,旋即说道:“你走吧,我霁云宗不会让你这样的害群之马留下来的!”
邙赤炎酝酿了好久,才说出此话,一方面挽回霁云宗已经丢出去的名声,而另一方面,似乎也是想让那个裁判知道,现在什么都不要说,一旦说了,霁云宗的名声就会越来越差!
而那个裁判却管不了那么多,眼看就要丢饭碗了,还管他什么跟什么的,当下便是用一种近乎嚎啕的语气大叫道:“长老啊,念在我多年来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您就开恩吧!”
严尊闻言,当下也是微微一笑,旋即对邙赤炎说道:“哟,这话倒是不假,的确是兢兢业业。”
邙赤炎自然知道严尊这话是什么意思,当下也是用愤恨的目光盯着那裁判,当下便是说道:“趁我没有发火之后,离开我的视线!”
邙赤炎这是给那个裁判最后的机会,如果那个裁判胆敢说出一点什么“是你指使我这样做的”之类的话,邙赤炎绝对不会让他活着出去。
而那个裁判自然也是稍微能够看出那么一点意思,现在在场的所有人多对自己的这种做法表示不齿,而自己如果强行解释,指挥越描越黑。
当下那个裁判也终于是选择了一个比较聪明的方式,直接是缓缓转身,以一种极为颓废的姿态,缓缓淡出了众人的视线之外。
这时候,邙赤炎也是再度将目光转向严尊,虽然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是他的微笑就好像在告诉严尊:高人,区区一个裁判,怎能和您相比。
而严尊却并没有仔细解读他的表情,只是淡淡的说道:“以后,这样的人还是少用的好,免得给霁云宗惹来什么麻烦。”
听到严尊此话,那邙赤炎的表情顿时一僵,脸上原本残留的笑意也是瞬间僵硬,甚至脸上的肌肉都是一丝丝的颤抖着。
他很清楚,严尊此话就是在示威,而面对一个如此年纪的少年给自己示威,邙赤炎还真是第一次。
不过,他之前对严尊的那种感知,却是真真切切,他认为,严尊的确拥有给他示威的资格。
当下,他虽然是内心非常愤怒,但是表面上却是不得不笑道:“那是自然。”
而众人当下心中也是大呼痛快,这么多年以来,霁云宗在晋州一直处于独霸的地位,而哪里有人敢对他们这样说话,更何况是霁云宗的大长老!
但是,他们独霸却并不代表他们并没有仇人,并没有憎恨他们的人,而那些憎恨他们的人,却也是只能暗自的憎恨,而现在,终于是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出这一口恶气,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赶走一个小小的裁判,但是这已经足以让得众人内心大呼痛快。
闻言,严尊也是非常客气的回道:“晚辈也只是一些自己的拙见,前辈自然有自己的经营之道,晚辈又怎敢指手画脚。”
邙赤炎当下却是有些迷茫了,刚才的严尊,完全是站在一个高人的姿态上对自己说那些话的,而现在,却是又这般毕恭毕敬,这也是让得邙赤炎有些迷茫了。
不过,虽然如此,可邙赤炎还是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一些意思:“有自己的经营之道”
这句话到底是褒义还是贬义?是在讽刺自己之前的手段么?
这就是邙赤炎自己内心此刻涌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