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乒乓乓……
周同志一口气飞到了小院子中,再撞倒了一片院子里的小摆设。停下来的时候,嘴角已经尽数都是吐出来的鲜血了。
平溪缓缓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道:“我说了,不要急,这样看起来会很有实力。是不是啊。你看看你,老胳膊老腿的还那么冲动……实在不好意思,我要是不打你,你就会戳死我了。”
“噗……”周同志又喷出了一口血。
平溪拉起了周同志的衣角,缓缓的擦拭着周同志嘴角上的血渍,道:“老人家,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一百天里可不能再剧烈运动了。要知道这腰肋可不是轻易就能养好的。”
“噗……”周同志又喷出了一口血。
“啧啧啧……”平溪像是一个捣蛋鬼--他又给周同志擦了擦喷出来的血,笑道:“老人家不要动气,要知道是气大伤身的。你看看,你现在伤了,如果再气到了,以后体内阴阳失衡,五气不调,卫气不卫,还怎么练功夫,你们八卦掌不是最注重阴阳五行么?”
周同志不吐血了,他已经被气晕过去了。
平溪站直了身子,拍了拍手,笑道:“该出来的都出来吧。我看看甲子卫今晚上来多少人。”
墙头顿时被黑压压的人站满了。
平溪挑了挑眉,道:“哎呦,不错嘛。除了死绝的三个门,居然都到齐了。喂,我说哥们几十个,准备是一起上呢,还是一个个来呢?”
丁卯的眉头垂了下来,他看着平溪,语气阴沉的说道:“你比你师兄狠,也比他不怕事。”
平溪笑道:“狠是说对了,不过他光棍一条,我家大业大的,肯定是我更怕事的。之所以说不怕你们,是因为你们还不值得我怕。”
“哦?”甲子的手头里缓缓的攥紧了一把银针,“你既然如此有恃无恐,是不是你那个活见鬼的师兄,就在附近?”
平溪笑道:“这倒是没有。因为我师兄正在闭关。话说回来,只要他出关,就是鱼家的死期,你们何苦在这里趟浑水?”
丙寅哼了一声,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平溪笑道:“若是我师兄在此,你,你们,boom,一招的功夫就全撩趴下了,我还用和你们一起废话?”
丁卯道:“或许你可以换个方式。比如大家各让一步,你收手,我们也放你走。或者说,你将能源的机要留下来,我们重金谢谢你。”
平溪笑道:“老先生功夫练得虽然好,只不过,这脑筋却是不够用。你想想,我可是平家人,平氏集团就是平家开的,我会帮外人倒打一耙么?想想都好笑。”
丁卯道:“你不怕我们人多?甲子卫虽无半个是天下第一等的人物,可是所有的技能都是为杀人而练就的。之前低估了你们,难免会被各个击破,现在我们四十二人凝成一条绳,你觉得你还剩多点胜算?”
平溪皱了皱眉头,道:“胜算少了三成,不过还是有胜算。师兄说,只要有一线生机,就要试一下。我既然有七成的把握,这场架,就是要打一打的。”
甲子眉头一挑,道:“和他还讲什么?生死大敌,大家上便是!”他说着话,身子已经如同一鹤穿空一般的窜到了半空之中,手掌一招,四只银针已经夹入掌中,朝着平溪的脑袋拍了过去。
平溪岿然不动,只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右手在面前缓缓掐成了莲花的模样,口中罡音一吐,猛然间翻手朝着甲子拍了过去。顿时便是一股巨力袭来,甲子只觉得手中的银针再也拿捏不住,唰的一下从手掌中脱落了出去。
甲子暗叫一声不好,便只见那脱落的四根银针在空中顿了一顿,而后便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掌控一般,猛地反射了回来。猝不及防之下,只见四条银线窜回半空,往自己的胸膛处狠狠的刺了过来。
吸气,吸气,吸气。甲子一口气连度三重真气,半空中猛地一塌腰,竭尽全力的去躲开那四只银针。可终究是慢了半拍,四道银针便如同是子弹过境一般,有三只在他的胸膛上留下来三道伤口。那三道伤口虽细小,可偏偏却又极深,登时便血如泉涌。
甲子痛呼一声,在半空中的身子也抽搐了一下。可依旧站在原处的众人却尽数惊呼了起来。无一不是在喊“大哥小心”。
甲子脑后猛地听到了异响,那四只银针竟然是见鬼了一般的在空中盘旋了一圈,然后又狠狠的朝着甲子的背后射了过来。平溪笑了一笑,一只手掌便捏成了剑指,在甲子的身上定了一定。
甲子极力想要翻身的意念,刹那间被冻结了。众人只看到半空中的甲子成了一块不会动的木头,然后看着四枚银针如同炮弹一般的穿透了甲子的胸膛,从后背进入的白光,出来时已经是满满当当的血色了。
而甲子这才在半空中喷出了一口血雾,便如同被剪断了枝藤的葫芦,半空里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心脉被穿,加上自上而下的重重摔伤,已经足以要了甲子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