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雷总的方案是可行的,但是如果外包后出了错误,雷总这个总裁可得自请辞职,并且移交出自己的股份作为项目赔款。”
雷廉明自己却是老神在在的做出了总结,一时间各大董事和股东也没了反对的意见,当下之际只有这个办法能够缓解压力,但是方案之后的风险和损失却不是每个人愿意承担的,所有的压力都集中在了雷焱身上,让人心寒。
雷焱的心也是抖了一抖,对于雷氏他的感情和风险最多,年纪轻轻的就投身在企业里,除了父亲的遗愿,更多的还是雷焱对于雷氏的责任,他的运筹帷幄都被这些人看成了理所当然,风险不想担,利益却要平分。
他垂了垂眼睑,没有人看见被他遮盖起来的嘲讽之意,此事一过,希望在场的各位都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既然没有人愿意承当风险,那么就让这笔钱落不到你们头上。
“就这么决定,散了吧。”
赵四上前替雷焱收拾东西成为了会议的最后一个画面,有些股东面面相觑,私下里也交谈起来,这一次也算是把雷焱得罪了干净。
而雷氏一而再再而三出现问题,也让更多人在考虑自己手上的股份要不要转让出去了,他们笃定雷焱肯定是招惹了什么人。
不论股东们表示的有多惶恐或者幸灾乐祸,都不干雷焱任何事情,他在房间里抽了一天的烟,让赵四进去的时候都皱了皱眉头。
“晚上还有雷家的晚宴,老板你......”
“还有几天?”
“初五,初五之后这些人就会陆陆续续散了。”
“林静好,回来了没有?”
“初二回来了,妲小姐的人过年全部撤掉了,好像以后并不打算继续跟了。”
雷焱结果赵四递来的水,看着桌面上一天的行程,不可遏制的想起伊零露来,她把自己逼到这一步是想做什么呢?一举赔付违约金然后破产?不可能的,财阀永远是财阀,雷氏倒了,雷家还有别的产业。
连灌几大口后,雷焱长吐一口浊气,如果说伊零露不是为了让自己付出代价,那么就是想从中或许利益了。
“这些地产和项目外包以后,那几家公司最为合适?”
“您真的想听。”
赵四嘴角动了动并没有直接说出来,雷氏面临着压迫,可是出路很少,除去老板绝对不愿意的联姻以外,就只有现在这个法子,可是合作对象多少还是很尴尬的。
“除了陆氏。”
“还有伊氏,现在a市地产方面,他们家的性价比和质量最适合我们现在的外包。”
好一个伊零露啊,雷焱心中暗叹一声,她断定自己不会和陆家合作,只留了妲家这一条路,没想到连后路也给堵死了,唯一的选择就剩伊氏,算来算去,伊零露怎样都不亏。
外头的太阳已经攀升到了最高点,冬天的太阳是最温暖人心的,散发着温和的光芒,可是雷焱没有感到暖意,仿佛置身冰窖一般,他想念伊零露的机灵古怪,那是和他在一起才会耍的小聪明,现如今全部用来对付自己。
雷焱无数次的告诉自己想和伊零露重新开始,但是伊零露的孩子,伊零露的行为,三年前的抛弃都让他完全不解,就是这些不解让他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了伊零露,让两人都陷入漩涡。
“后天约一下林静好晚饭,初七我们去妲家,礼物万万备齐。”
赵四摸不准头脑,老板这是要选伊氏啊还是要选妲家啊,但是他没有像李亚一样话多,而是直接出去准备了。
赵四刚出去,李月就进来了,除去最近股份收拢的报告以外,就是伊零露的消息,寥寥无几。陆墨千三人很严谨,也很小心,基本上都会跟丢。
“不需要去找她了,我自己会来,你给我重点查一下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伊零露三年前回归对自己莫名其妙的报复,林静好对自己从始而终的恨意,自己为什么会和黄茵茵纠缠在一起,还有母亲对于伊零露异常奇怪的态度。
这些几乎让雷焱头痛欲裂,自己的失忆明明是治好了的,但是自己总觉得这段记忆不太真实,似乎自己和伊零露不应该是这样发展的,试想自己和伊零露都去领证了,怎么会糊里糊涂的就互相为敌了呢?
“最主要查伊家之前发生的事情,伊父到底犯了什么错误导致伊氏运转出错。”
雷焱在心痛后第一次想要正视这些事实,他向母亲的回答提出了质疑,更是对自己的偏执要找一个解释,他心里怀揣着希望,万一自己和伊零露都是误会,是不是还能够重头再来。
“零露。”
这一声低低的呼唤包含了雷焱复杂的情绪,就这样直接撞进了伊零露的心底,正在小区楼下晒太阳的她心底涌起无限的悲伤。
伊零露的手抚上心口,哪一处的钝痛不是骗人的,到底是怎么了?
痛从心底而起,如病毒一般迅速传播至四肢百骸,眼前如走马观花一般放映着和雷焱的过往,这是伊零露最不愿意想起来的,她和雷焱曾经恩爱的事实。
“不要,不要......”
犹如魔怔一般画面一转就到了雷焱坐在偌大的办公室里冰冷的说出分手的话语,如今伊零露明明知道这是假的,可是还是不可遏制的抖了起来,惊动了周边的大妈。
“小姑娘你没事吧。”
几个热心的老太太看着这个大着肚子表情惊恐的姑娘,上前摇了一摇,这一下直接激发了伊零露的恐慌,她挣脱开老奶奶的手,抱着头大叫。
“不要!不要!”
“诶哟这姑娘怎么了?”
几个老太太也被吓了一跳,纷纷叫喊起来,四处找人来帮忙,a市这个充满着利益的城市,也就只有这种平民区才有互相帮助的人情味了。
“零露!”
白祁手中的菜掉到了地上,看着伊零露在地上抖动的厉害,一张精致的小脸煞白,嘴里还叫喊着,让他的心猛地一抖,零露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