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楚,你终于可以这么亲切的叫我的名字了,我真高兴,真的。”他似乎有些激动,也不怕人笑话他。
“我……”她想解释。
他赶快让她停止说话,“好了,你就不要再跟我努力撇清关系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他说这些的时候,声调是欢快的。
苏静楚看他这样,也被感染的笑了,她的笑点本来就低,碰见夏森阳这种幽默的男人,想不笑都很困难。
“那么,祝你早日找到适合自己的另一半。”她真诚的对他说。她也相信,像夏森阳这么优秀的男人,一定可以找到自己喜欢的和喜欢自己的最佳伴侣。
“祝你……”他停顿了一下,脚的重心从脚后跟挪到了脚尖处,身体前倾,两手插在裤兜里,耸了耸肩,又说:“祝你永远都过的比我幸福,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更幸福。”
苏静楚被他的真诚打动了,被他幽默的逻辑逗乐了。
“那么,就祝福我们同乐好了。”苏静楚像是总结论文报告。
两个人舒心的笑了。
现在一切都说的很开了,大家再也不觉得很别扭了,苏静楚也终于可以大大方方的跟眼前的这个男人对话了。
“我现在送你回去,到家了好好休息。”夏森阳的绅士风度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好的。”她爽快的答应了。
路上,风儿摇曳着路旁的树枝,车厢里是寂静的,两个人心照不宣的谁也没有说话。汽车在苏静楚的指引下终于拐到了她的住处。
“好了,你该下车了,不过要记着我跟你说的话哦,任何时候我的手机都二十四小时为你开着,有什么问题或者困难记得想起我这个朋友。”
他如果能成为苏静楚的哥们儿,那是她的福气,苏静楚整个晚上一次次被他感动,“好的,我都记在心里了,你放心,我一定会的。拜拜,森阳。”她举起自己的小手在夜色中跟他道别。眼神里多了一丝温柔。
夏森阳的车子消失在夜色中,苏静楚转身走向电梯。
南宫宁墨从医院出来之后,一直在楼下等着苏静楚,他在忐忑中度过了难熬的几个小时,现在看到她回来时,南宫宁墨竟然没有迎上去的勇气。
电梯载着苏静楚上楼了,他一个人站在角落里不断的抽烟。
难道他跟苏静楚的感情就这么不堪一击吗?难道苏静楚跟那个送她回来的男人早就有男女关系吗?
也许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不然今天以苏静楚的性格,她不会再回来了,刚才看她跟那个男人挥手再见的时候倒也没有看出两人有可疑的亲昵动作,只是像朋友一样道别,不过,那个在晚宴中见到的这个男人看苏静楚的眼神却有有一点怪怪的,他们是怎么认识的?莫非在晚宴之前他们就已经认识?这个男人是谁,干什么的?半夜为什么会跟苏静楚在一起?
南宫宁墨才不信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呢?也许是苏静楚给他打的电话吧,他这样猜忌着闷闷的上楼了。
苏静楚并不知道南宫宁墨不在家,走的时候太匆忙她都忘记了自己是否忘记了关书房的灯,现在大概快天亮了吧,实在是太困了,等她打开房门,换上拖鞋就去睡了。
一切收拾停当,刚想躺下,又想去上卫生间。今天打针滴了三瓶水,一大瓶两个小瓶,总是不停的去厕所,刚刚在医院明明才去过,这会儿又想去。
如果不是因为实在憋的睡不着,她真的就不去了,太困了,这才刚刚晚睡了几个小时而已,怎么就这么难受呢?如果把自己放到红军过草地的年代,身上背着东西,还要经受挨饿的打击,没有力气还要装出很有斗志的样子,不管怎么样大家就一直往下走,这也许是信念吧,他们不会按时按点的休息,有时赶上紧急情况有可能几天都不能合眼眯一会儿。
想想,过去的英雄们太痛苦了,还有,自己头上的这点皮肉之苦和英雄们的舍身救国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想到这,她有点自嘲起来,这根本不算个事,如果她当时能这么想,也不会在大街上被黄毛他们‘追杀’了,哎都怪自己太冲动,大半夜的一个人跑出去干嘛呢?
还好南宫宁墨并不知道,他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这么小家子气,她是打不死的小强,别以为不理她,她就对他没有办法了。
苏静楚心想:‘我要一直对你好,一直好到你对我充满内疚,看你还好意思不理我不?”想到这她把小嘴撅得高高的。
好像在说:“哼,不信我扭转不了你,等着瞧。”
想到这的时候她已经把卫生间的门打开了,准备往里去。
这时候只听到一声“吱——”
不对,是门响了。这个时候怎么会有打开门的声音呢?莫非是自己刚刚进来的时候忘记关门了?不会吧,如果后面正好紧跟着一个小偷,不,万一是哪个变态邻居,“啊——”想到这她把自己吓哭了,边哭边喊:“南宫宁墨,快来啊,杀人,杀人了……”她的嗓子像是要被扯破了似的,大声的叫喊着,好像这样可以把进来的坏人吓跑似的。
“静楚,别怕,是我。”
他的声音依然很沉稳,遇到任何事情,总能体现出他的大将风范,他的处世不惊是苏静楚这一辈子都学不来的,所以很多时候,她是仰慕他的。
熟悉的声音好像是从门口传过来的,不是吧?她没有听错吧?南宫宁墨怎么就一下子飞到门口去了呢,不行,得赶快拿起家伙跟敌人生死拼搏去。
她一急之下,拿起卫生间的拖把挥舞着就到了门口,正欲冲锋前线时,和迅速跑过来的南宫宁墨撞了个满怀。
“快,快跑到我后面来。”她命令着南宫宁墨,继续朝门口冲去,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本姑奶奶今天要跟私入民宅的坏蛋拼个你死我活。
她根本没有去看门口到底有没有坏蛋,力气全用在了高高举起的拖把的手上,眼睛几乎不敢睁开,如果不是怕被什么伴着,她根本就把眼睛紧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