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越气,不管胡双玉的表情惊愕成了什么样子,他已经张牙舞爪的不能制己,“你已经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从前的胡双玉了,那个时候你乖巧可爱,而现在你就像一个全能的导演,在导演一出悲剧,而在你的团队里,有爸爸妈妈还有南宫素素,你想怎么样尽管折腾去吧,胡双玉,你不觉的你有病吗?”
他的声音已经有控诉变成了大吼,气得胡双玉浑身发抖,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她的脸上已经爬满了泪水。
听到楼上南宫宁墨嘶声裂肺的大喊大叫,苏妈妈和苏爸爸还有素素都赶快跑了过来,苏爸爸还没进门就喊,“小卿,你在干什么?发生什么事情了?”
苏妈妈更关心的是胡双玉,她看到这个一向乖巧的孩子哭成了泪人一样,知道她肯定有满肚子的委屈,连忙跑上前去安慰起来,“胡双玉,受委屈了受委屈姑娘,小两口磕磕绊绊的是难免的,一会儿我让他给你道歉啊,你别往心里去。”
苏爸爸严厉的对儿子说:“小卿,跟我一块下楼,爸爸有话跟你谈。”
苏爸爸说完转身走了,南宫宁墨还愣愣的站在那里不动,苏妈妈气坏了,她指着儿子说:“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快去,快去啊。”边说边从他身后推他,“我跟你说,你要是敢惹你爸生气,我可饶不了你。犯浑了你。”
南宫宁墨半推半就的下楼了,苏妈妈回过头来拉着胡双玉的胳膊说:“胡双玉,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哦,等会儿让你苏爸爸好好教训教训他,走!我们下楼去,下楼好好谈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唉,这个孩子真是气死我了,怎么回事?”
她一边责怪着儿子,一边拉着胡双玉的一直胳膊下楼了,而素素则拉着胡双玉的另一只手,大家往楼下走去。
一大家人都坐在了一起,苏爸爸说话了,“说吧,怎么回事?你说你和胡双玉都这么多年的朋友了,后来又成了恋人,相处的一直都挺融洽,怎么现在搞成这样?你刚刚在楼上大喊大叫的,我和你妈妈都听到了,你说我们两个能放心吗?小卿,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比胡双玉又大,怎么能跟胡双玉这么大吵大闹呢?有什么过不去的事。”
看来不说话不行了,反正已经闹成这样了,有些话还是让大家都知道比较好,南宫宁墨简短的说:“爸妈,我不想结婚。”
这句话说到了矛盾的关键,胡双玉急于结婚的咄咄逼人,让他反感到了极致,他不是怕结婚,而是不想跟胡双玉结婚。
大家都面面相觑,惊讶不已。素素说话了,“哥,你不会是真的吧?别人又那么好吗?”
“素素,有没有那么好,你不是不知道,你不是也跟她曾经是最好的朋友吗?如果不是胡双玉在背后作梗,你和苏静楚也不会闹成现在这样,胡双玉,有些话你不要逼着我说,我不说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公司就那么大,下面的情况我一清二楚,你不要太过聪明。”说完他鄙夷的看了胡双玉一眼。
素素被哥哥的话弄晕了,她想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和苏静楚变成现在这样,跟胡双玉有关?可是还没等她问,爸爸已经发怒了,“小卿,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们俩下个月就要举行婚礼了,你现在却告诉爸爸妈妈你不想结婚,你像话吗?”
南宫宁墨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他接过话茬,“结婚这件事,至始至终都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开始的时候不说,是因为我不想让护士难堪,我同意结婚了吗?你们谁跟我商量了吗?现在我来告诉你们,结婚这事一直是胡双玉的一厢情愿,跟我没关系,我不可能跟她结婚,如果再执迷不悟的话,我们甚至俩做朋友的缘分都被耗尽了。”
他顿了顿,觉得还有话要表达,“而且,我已经说过很多次,我没有办法拥有一个没有爱情的婚姻。”
胡双玉再也坐不下去了,她愤怒的火焰已经不可节制的爆发了,可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已经伤的遍体鳞伤,她真的没有一点力气,简单的丢下一句话,“我先回去了。”就急匆匆的走了。苏妈妈伸手拉她没有拉住。胡双玉疯狂的朝外跑去。
苏妈妈为儿子的过分气急败坏,“你今天简直有点儿不可理喻,瞧瞧把胡双玉气成什么样子。”
苏爸爸一个巴掌狠狠的朝着南宫宁墨扇去,嘴里骂道:“你这个混账儿子,办的这叫什么事,这这这,这哪像我苏家的儿子?”
苏妈妈有些心疼,她劝解道:“老公,有事咱好好说。”
“有什么好说的,跟一个混蛋有什么好说的,小卿,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子汉,那就是一诺千金,一言九鼎,你现在都多大了小卿,怎么会干出这么不负责任的事情来。你对人家姑娘都做了什么?不该对人家负责吗?退一万步讲,即使胡双玉是自己单方面提出的结婚,跟你也说过吧,你当时拒绝人家了吗?没有吧?你沉默了,那就是默认那就是承诺,你知道吗,你这样出尔反尔,是会毁了这个女孩儿的一生的。胡双玉,她一个乖巧听话温顺的女孩怎么了,对爸妈又孝顺,怎么就对不住你了,有什么原则性的错误吗?你怎么就突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甚至连一个机会都不给她,这会让她多伤心啊。我告诉你,什么事我都可以惯着你,唯独这件事,不能由着你。我可以容忍你跟她过几年,如果过不下去了你再跟她离婚,但是我现在不允许你有别的想法,从现在起不要再跟我替什么不想结婚,你必须跟她结婚,必须。”
苏爸爸说到最后几乎要蹦起来,他的头发都在发颤,由于说话的劲儿比较大。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在家里发这么大的脾气。
苏妈妈手指握成拳头抵着下巴,另一只手放在额头上,她拿儿子简直没有一点儿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