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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一日,那查正在榻上打坐,李豁忽然入内。那查忙起身拱手道:“先生。”

李豁道:“那大侠不必起身,小老儿何克敢当。您忙,我只是下来看看,不用管我。”

那查不喜繁文缛节,便也不再多说话,继续到榻上闭目打坐。李豁呆坐片刻,似是在思量着什么,过了一会儿猛的咳嗽不止。那查睁开眼睛,只见李豁咳得满面通红,腰弯得如同一只虾米,手上的手帕殷虹,竟是咳出血来。那查将手放到李豁肩上,一股热气自其中府穴直透其手太阴肺经。李豁咳嗽渐渐止歇,面色潮红。

那查将手拿开道:“先生贵恙?”

李豁摇了摇手道:“不妨。”呆了一呆又道:“小老儿只怕时日无多了。医生说我痨虫入体,蚀肺日久,已有十数年矣。脾为肺之母,肺痨日久,子盗母气,脾气亦虚;肾为肺之子,肺虚肾失源,肾虚相火灼金,上耗母气,肺肾两虚。”

那查道:“可有什么办法没有?在下当竭尽全力寻找灵药,或遍寻名医为您医治。”

李豁道:“我寻的那医生亦是江浙一带的名医,我肺脾肾三脏交亏,阴损及阳,后趋于阴阳两虚,纵使大罗金仙亦无力回天矣。”

李豁见那查一脸黯然,坦然道:“死生,乃天地之常理,生不足喜,死不足悲,畏者不可以苟免,贪者不可以苟得也。叶死而肥其枝干,花死而生其果实,那大侠亦不必太过拘泥。”

那查佩服道:“先生真不负您名中这一豁字,这世上能如您这般看得开的万中无一。”

李豁笑道:“看得开亦是要死,小老儿我死不足惜,只是还有一事牵挂在心。”

那查立时会意道:“君山。”

李豁点头道:“是的,小女顽劣不堪,待我身故之后无人管束,前途堪忧。”

那查暗道这是将君山托付给他照顾,忙道:“先生所请,小可故不敢辞。”心中却倍感头疼。

李豁道:“断不敢耽误大侠一生。说起来十分惭愧,老儿我本有一妻胡氏,因故负气出走,奔回娘家之后便再无音讯。老儿恳请大侠将其带回洞庭湖君山岛之上,将君山交给其母,小老儿在九泉之下亦铭感于心。”那查点头应诺,心中松了一口大气。

正在此时,上面冲下来一人,大哭道:“我才不要走,我便在这里陪你。”却是李君山。

李豁见君山真情毕露,轻轻抚摸君山的脑袋,也是眼中含泪道:“痴儿痴儿,死非生之终点,而是生之延续。只要你好好生活下去,便是我生于世上的意义和佐证。”

君山哭道:“我不要什么意义,我只要你陪在我身边。”转过头对那查道:“你先出去,我想和爹爹呆一会。”

那查转身欲走,李豁道:“那大侠留步,择日不如撞日,那大侠今日便带着小女出发吧。”

那查愕然,君山道:“我才不要……”

李豁大声道:“大侠答应我之事定能坐到,便是用强,也要将小女带至其母亲面前。”

君山道:“我才不要听你的安排。”转头对那查怒道:“你还在这里干嘛,还不出去?。”

李豁叫道:“请那大侠就此动手,以免夜长梦多。”

君山怒道:“你敢……”那查也是果决之人,出手如电一指点在君山脑后,君山顿时昏厥过去。

李豁心知那查武功高强,不免担心道:“这不会伤害到她吧?”

那查道:“不会。”

二人将君山背到院中,李豁让那查稍待,出去了一会牵了两匹马进来,又拿出一个包袱交给那查,道:“就请那大侠上路。”

那查道:“必不负先生所托。”说着将君山扶上一匹马背,告别李豁牵着两匹马远去。

直走了一个多时辰,君山悠悠醒来,睁开眼道:“这是在哪?大叔你在干吗?”忽然想起之前李豁之言,猛然省悟叫道:“爹爹,爹爹。”

那查道:“你爹爹托我带你去找你妈妈。”

君山斥道:“谁要你多事?”见那查欲走近,怒道:“你若是还敢点我穴道,我便咬舌自尽。”说着咬着舌头鼓起腮帮子,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那查眉头大皱,心知自己用强只能制住她一时,要是一个疏忽,小姑娘性烈如火,真的咬舌自尽,便有负李豁所托了。只得由着她调转马头,往来路上奔去。

二人不一时便回到洞浙家塾,只见大门紧闭。二人推开门进去,门窗俱已关闭,院内收拾得井井有条。二人屋内屋外、地窖中都找遍了,都不见李豁的踪影。一乡人推门进来道:“君山回来了?”一见君山,便将一封信交给她道:“这是李先生交给你的。”

君山急忙打开,只见信中道:“君山吾儿,为父已动身远游,想人终有一死,与其躺在床上,听得旁人哭泣聒噪,不若客死于异乡山水之间,无人知晓,与泥土鸟鸣相伴为佳。吾儿不必做小儿女姿态,与那大侠至洞庭湖畔寻得汝母,吾地下有知,方能微笑阖眼长眠矣……”

君山读罢,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直哭了许久,回头抬起泪眼看见那查还呆立在身后,抽抽搭搭的道:“你……你站在这干嘛?”

那查道:“先生所托,我定不负。”

君山道:“我不用你跟着我,我自己知道走,我自己去找我妈妈。”

那查道:“我答应过你父亲要照顾你直到找到你母亲。”

君山怒道:“我才不要你照顾,你滚啦。”

那查沉默片刻,道:“若是我父亲临终之前嘱咐我做之事,我尽管再也不愿意,也要做到。”

君山想了想,怒道:“关你什么事?要你多管闲事。”说着站起身来拍了拍泥土,翻身坐到马上,疾驰而去。

行了一会儿,回头一看,那查不疾不缓的跟在后面。天色渐暗,四周原野苍茫,房舍影影绰绰,远处树林黑压压的连成一片,分不清枝干。

君山有些害怕,便等着那查上前来道:“你打算就这么跟着我一直到洞庭?”

那查道:“是。”

君山道:“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我爹爹大侠长大侠短的叫个不停,偏偏某人不知羞,大大咧咧的受之自若。”

那查知其离开亲人心中颇不好受,只淡淡的道:“我本不接受,奈何你父亲坚持要这么叫。”

君山道:“你是越听越顺耳,越听越得意吧……”那查听她说个不停,忽然想道:若是此刻身畔的不是这刁蛮古怪的李君山,而是笑靥解语的雪穗,那该多好。这么一想便更加难以自遏的想起和雪穗梨树园相识、成都城外相知、马宅被人误会、一路来浙的点点滴滴。不知此刻雪穗在做什么呢?她是否也在想着我?

君山见那查心神不属,心中更是有气,道:“什么大侠,看你死样活气的样子,我看是扫把星才对。”

那查听得“扫把星”这三个字,忽然额头上青筋暴起,咬紧牙关,手上的缰绳攥的发出吱吱的声音。君山见那查样子可怕,吓得不敢再说。好一会儿回过头偷觑了一眼,那查看见似是平复了心情,只是脸色不豫。

君山嘟嘴道:“还在生气吗?还大侠呢,说一说就生气啦?”见那查不说话,又道:“好啦好啦,算我说错了,你别生气了。”

那查道:“我并非生你的气,只是气自己罢了。”

君山奇道:“你气自己什么?”

那查道:“我命运多舛,所到之处无不是害得别人或受牵累,或是身死。有时候我在想,或许我真的是扫帚星下凡。”

君山听他口气悲凉,道:“你虽然做大侠够不上,但也算不上扫帚星。若不是你来救了我爹爹,我爹爹便要被人欺负。且我一个人去洞庭湖也难免太没难度,你拖油瓶算得上一个,扫把星嘛还是言重了的。”那查见她一副小大人模样颇为有趣,胸中郁闷稍畅。君山又道:“你胡子一大把了,还要我来开解,我爹爹就要死了,也没人来劝劝我。”说着到后面忍不住带点哭腔,又扁了扁嘴巴,忍住没哭。

那查见她又要哭起来,也不知如何劝解,只得道:“我父母就是在我面前被别人杀死的,我师父也是在我面前走火入魔气绝身亡,我的族人全部都是被恶人杀死,我见过的死亡太多太多。你爹爹死的时候或许正在一处鸟语花香之地,又将你托付给我,心中已无牵挂,含笑而去,虽然也让人难过,但比起大多数人却是好多了。”

君山奇道:“你父母在你什么时候死的?”

那查道:“在我十五岁时候。”

君山道:“你十六岁时候便有这么多胡子了吗?”

那查不料她思维如此跳脱,想了想道:“有些胡子,但没这么多这么长。”

君山又问道:“我叫你大叔,我爸爸骂我,说你年纪不大,你到底多大?”

那查道:“今年二十有一。”

君山笑道:“这么大了,还不是大叔,二十多岁的人还要我一个十来岁的人来开解,羞也不羞。”那查见她一时哭一时闹一时笑,颇感头疼。君山道:“那大叔,我们找个地方休息吧。”

二人骑马前行,来到一处小镇的客栈投宿。到了夜间,那查听见隔壁房中传来轻轻的抽泣声,情知是君山在隔壁偷偷哭泣。这小姑娘外刚内柔,十来岁年纪便要承受丧亲之痛,还要强做无事,却也可怜。想到此处,白日对她的烦恶之感消除不少。

第二日一早,二人找准方向往洞庭湖方向赶路。君山每日晚上偷偷哭泣,第二天眼睛红肿得如同桃子一般。那查不知如何开解,只得假做不知。一路上君山总对那查奚落讽刺,那查心中存了容让之念,自是不以为意。

这一日,二人来到江西某处。二人在客栈要了两间房,从门外走进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书生,叫道:“老板,要四间上房,要最好的。”

后面又跟进来二男一女,一模样老成持重的中年男子道:“狄修,这么铺张干嘛?要三间便够了,我和你一间,黄大姐一间,余大哥一间。”

那书生道:“严大哥恁的小气,多住一间能花多少钱?”

那严大哥脸色有些难看,低声道:“出门在外不要太过张扬,你忘了我们是做什么来了?”

那名叫狄修的书生不耐烦道:“要都要了,还退掉吗?”

后面一四十多岁僧人缓缓道:“好了,这次就算了,小狄,下次注意点。”

狄修大声道:“是,店家,再给我们备上一桌酒菜,三荤一素一汤,快着点。”满是得意之色,严大哥见他毫不悔改,却也不好再次斥责,只是面有不豫。

那查二人不理会他们,走到楼上客房。君山小声道:“大叔,这几个人好奇怪。”

那查道:“什么奇怪?”

君山道:“书生、和尚、妇人走在一起还不奇怪吗?而且那人是个和尚,他们却叫他余大哥,而且看他们打扮都不像很有钱的样子。”

那查道:“确实如此,我们小心在意,也不必多理会。”

二人一早换马重新上路,又走了几日,行到一山道之中。只见周围群山莽莽,密林幽深,流泉飞瀑,鸟鸣猿啼,自有一番风景。君山伤痛之意稍减,见了此情景兴奋异常,欢呼雀跃指点风景。那查道若是到了我的家乡,山清水秀,怪石嶙峋,洞窟峥嵘,花鸟繁盛,比这更甚。君山道那有时间一定要带我去看看。那查点头允诺。

君山在山间流连忘返,那查见其心情渐好,与雪穗之约又还有甚长时间,便也不急着前行。那查本在野外住惯了的,自是不愁食物,又燃烧艾叶之类的驱蚊除虫,山路崎岖,二人穿行其间,却也不很难过。

二人游山玩水,这一日,君山一早便要去看日出,那查无法只得同去。二人站在山顶一块突出的岩石之上,望着远处天空中逐渐浸染出一带亮色,接着朝阳从大山的褶皱之间露出头来,如同一只从黑色叶片边缘开始啃食的蚕。渐渐的,无数道金光自地平线旋转翻腾而出,将大山漆上一层红锈,并在其身后投下大得异乎寻常的阴影,蔚为壮观。身体也在太阳的照射之下变得温暖而轻盈。

一阵淙淙的流水声从山间传来,一条白亮亮的山泉穿行其间,泉水撞击在岸石上面,水银般四散飞溅,将周围润得湿漉漉的,在阳光底下闪闪发亮。

看着那山间的清泉,清秀干净如同一条白练,那查忽然无法遏止的想念起雪穗来。

正出神时,一阵叱喝之声从山腰之间传来。

那查见有异动,嘱咐君山道:“你在这等我,我去看看。”

君山嘴巴一噘道:“凭什么?”说着拔腿便跑。

那查无奈,忙跑到君山前面,引着她朝声音之处靠近。快到近前时,那查扶着君山的肩膀一提,二人跳到一根粗大的树枝上,浓密的树叶将两人身形遮住。不远处有两拨人拔刀对峙,其中一人弯着腰,似是受了伤。

君山第一次近距离看别人打斗,心中砰砰直跳,忍不住往那查身边靠了靠。却看见场内诸人中数人十分眼熟,似是在什么地方见过,思索片刻,方想起是之前在客栈中遇到过的颇为张扬的书生、僧人、妇人和中年人。那僧人左手抚在胸前,指间渗出血来,似是受伤不轻。

君山道:“大叔,那群人我们之前见过。”

那查也已认出他们来,道:“是的,你曾说他们有些古怪。另外一群人不知是何身份。”

君山一看,另外一方有五人,内穿黑色劲装外披无袖罩甲,头戴黑色头巾,手持长刀,那刀似唐刀,但又有所不同刀尖略弯。君山忽然想起爹爹藏书中有一本专门讲解兵器的书籍,上面还有插画,爹爹叫她背书的时候她便将那书放在桌子底下看着玩。她曾在那本书上看见过这样的刀,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绣春刀,乃是锦衣卫所配。

君山道:“那些人应该是锦衣卫。”

那查点头道:“我们先看看。”

场内一貌似首领的浓眉壮实锦衣卫喝到:“你们一众妖人,已经山穷水尽,还不束手就擒。”

那书生狄修怒道:“你们这些鹰爪孙,行此卑鄙手段打伤我们余大哥,有本事便正大光明的和我们干一仗。”

一年轻锦衣卫道:“对付这些魑魅魍魉,当然要用下三滥的手段。你们所使妖法,哪个不是卑鄙无耻?”

严大哥怒道:“和这些鹰爪孙废什么话,此次还能善罢吗?”

那黄大姐低声道:“若是余大哥没受伤,咱们还能和他们周旋一下,此刻余大哥受伤,咱们只怕今日都难逃生天了。”

浓眉锦衣卫双手抱胸,微微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狄修忽然叫道:“严大哥,你扶着余大哥先走,我和黄大姐抵挡一会儿。”说着便要往前冲。

严大哥伸手将狄修往后一推,自己冲上前与众锦衣卫战成一团,口中道:“你功夫不济,带着余大哥先走,我和黄大姐替你们抵挡一会儿。”黄大姐听着也加入战团。

锦衣卫分出三人与严、黄二人相斗,其余二人便来捉拿狄、余二人。那严大哥展开刀法,这套刀法本是攻中有守守中带攻坚如磐石,如今使将出来却是势若疯虎,将追击狄、余的其中一个锦衣卫缠住。俗话说一人拼命,万夫莫当,严大哥使出的都是两败俱伤的不要命打法,又兼黄大姐功夫也不弱,倒把众锦衣卫迫得手忙脚乱。

那锦衣卫首领眉毛一拧,怒道:“先把这疯子和女人放倒,再抓那和尚和书生。”其余锦衣卫一听,身形一转侧向严大哥,使出锦衣卫平常演练的一套阵法来。这套阵法大开大合、法度庄严,压将过来颇有威势。不一会儿,严大哥已是身中数刀,仍然死战不退。

君山道:“大叔,我们救他们吗?”

那查向来不喜欢明廷之人,遂嘱咐道:“你不会武功,在这里等着,千万不可出来。”

君山听他话语之中自有一番威严,吐了吐舌头道:“你打不过了就叫我,我来帮你忙。”

那查不答,闪身便到了场中。伸拳踢腿,数下便将严、黄所对的锦衣卫迫开。黄大姐又跑过去相助狄修将另一锦衣卫战退。

那锦衣卫首领横刀驻足,打量了一番那查道:“阁下何人?为何要来蹚这趟浑水?”

那查正欲开口,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道:“你们这么凶霸霸的,我们看不过眼。”回头一看,君山歪着头,朝那查调皮一笑。

那锦衣卫看出那查武功不弱,不想节外生枝,掏出一块腰牌道:“锦衣卫办案,闲杂人等请避让。”

那查道:“他们所犯何事?”

那锦衣卫道:“他们结党营私,蛊惑人心。”

那黄大姐见事情有了转机,急忙叫道:“这位大哥别听他们胡说,我们乃是虔诚向佛之人,自掏腰包开粥铺、办善堂,偶尔抱怨了几句而已。朝廷自己不管这些老弱,我们帮他们管,却污蔑我们结党营私。”

锦衣卫首领怒道:“妖言惑众。这位兄弟,这几人乃是朝廷通缉的要犯,请你让开。”

君山笑道:“抱怨几句朝廷便是妖言惑众,你们朝廷以三纲五常来束缚民众,以克己复礼来蛊惑民众。自大明开国以来太祖屠戮功臣,惠帝优柔寡断,成祖杀侄造反,又有什么好了?仁宗、宣宗倒是勤政爱民,只是……”

那锦衣卫再也听不下去,暴喝一声道:“大胆!”一刀便往君山身上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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