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离开许久,涵涵也没有选择离去,她的目光还死死望着火车离去的方向。
她的左手心攥紧一张站台票,刚才在候车厅她突然拼命往楼下跑,就是想去售票厅补一张站台票。、
涵涵没有坐过火车,可是她曾经送过一个闺蜜去坐火车,知道去站台送人是需要买站台票的。
她跑到售票厅,借了一个大姐的车票买了一张站台票,一张站台票就二块钱,她给了一百,拿到票甚至连找零都不要就跑了。
她赶到进站口的时候,工作人员不让她进,说车子快开了,乘客们已经上车。
她苦苦哀求终于说服工作人员放她进去。
车厢那么多,她这样盲目地去找一定会错过时间。她非常聪明,问站台乘警硬卧车厢号,所以她直奔硬卧车厢。
涵涵一眼就看到窗户边的牧洋,她拼命地拍打车窗提醒他,她在外面疯狂地喊“涵涵等你回来”。
可是他听不到,她没有办法,只能用自残的方式对他告白。
涵涵把那张站台票小心地收拾好,这是他和她离别的见证,也是他们重逢的钥匙,没有分别的痛苦,又怎能享受重逢的喜悦。
一栋豪华别墅内,两个年轻人坐在沙发上聊天。
一个长相非常精致的男子摇着手上的红酒杯问:“你说那个小子的手脚不是你设计打断的?”
另一个穿一件粉红色衬衫的男子点点头:“你了解我,我喜欢直来直去,简单粗暴,那么高明的计策我想不出来。”
精致男子沉思片刻说:“那是谁干的呢?他又得罪其他什么人?”
粉衣男子:“这个就不知道,他那么爱出风头,说不定别人看他不顺眼,找茬打他一顿也有可能。”
精致男子摇摇头:“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而且他是一个低调的人,按他的性格也不容易得罪人,还有谁和他这么过不去下如此毒手?”
精致男子自言自语了几句,又说:“对了,你刚才说他今晚要离开S市回N市了?”
红杉男子:“是的。你说这个人的命到底有多贱,这样都打不垮他。这小子还活着逍遥快活,到处沾花惹草,一个残废之人,也不知道安分一点,还想掀起什么波浪?”
精致男子略微沉思,又问道:“上午S市广场的那次策划案真是他做的?”
虽然广场引起的轰动被包老四利用人脉压制下来,不过对于有心人来说,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千真万确。当时我一个小弟还在场,他亲眼所见。只是这就是一个普通的画展,其实说画展都抬举了他,只是他的画比较特别而已。”粉衬衫男子不屑地说。
精致男子不以为然。
“不!你不懂,这次策划非常高明。你要知道,他在没有任何宣传资源,品牌和广告的前提下,引起这么大的轰动,要不是你说的那个什么包老四从中作梗,这次策划引起的轰动效应将是空前的。”
“虽说他的画确实特别,但这是一个酒香也怕巷子深的年代,好东西特别的东西满大街都是,可是又有几个真正能让人记住。而他如果今天被媒体爆料出来,再上几个综艺节目走走秀,加上他画本身的质量,他想一夜成名并非痴人说梦。”
粉衬衫男子细细一想,好像真是那么回事。
“对了,你刚才说包老四刻意压制这件事的传播,我有点不是很明白,你小弟不是说包老四对他挺欣赏的嘛,而且他也挺对包老四路子,包老四为什么要阻止他出名?毕竟这对他们两个来说,利远大于弊。”
精致男子喝了一口酒继续问道。
粉衫男子:“我也觉得奇怪。这个小子做事总是这么稀奇古怪的,不按常理出牌,但效果往往奇佳,总是出人不意大获成功。”
精致男子想了一阵也是毫无头绪,这对利益至上的他们而言,实在想不到此举到底有什么用意。
如果是因为人怕出名猪怕壮,打死他们都不信,有些人出卖尊严,有些人出卖身体,有些人甚至出卖灵魂,目的不就是为了出名嘛。
放着唾手可得的出名机会不要,不是低能儿,就是神经病,很显然这个家伙不是,他鬼的呢?
“张青松那个小子最近在干什么?”精致男子又问粉衫男子。
粉衫男子一脸不屑地说:“他还能干什么,不就整天围着那个草根校花转。这个小子看上去很精明,实际上就是一个草包,一点眼力劲都没有。人家明明对他没意思,他非要拿自己的热脸贴她的冷屁股,你说笨不笨?”
精致男子感慨地说:“人都是很贱的,爱你宠你的人你不稀罕,对你冷若冰霜的却是穷追不舍,最后搞得遍体鳞伤的总是自己。和你这个没有感情的动物扯这个,你是不会体会这种心情的。”
粉衫男子犹豫一下问:“你还在想她?”
精致男子精光一闪,就像一道闪电划过天际,让人胆战心惊。
“她是我妹妹,以后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到。”
精致男子的语气非常冰冷,可是任谁都能听到他内心的不甘和无奈。
粉衣男子:“可是你们……”
“别再说了!你只要记住一点,任何人都不可以伤害她。谁要是胆敢让她受一丁点委屈,我就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精致男子非常霸气,这一刻他犹如一只狮子,他的话别人不容置疑,也不敢轻易挑衅。
“广州到N市火车要多久?”精致男子又问。
红杉男子说:“大概八个多小时。也就是说他大概五点左右到N市火车站。”
“你去安排一下,按照原计划行事。此人多活在世上一天,她离快乐就会远一天。”精致男子一口把酒喝干,吩咐说。
“我知道了。”粉衣男子也把桌上红酒喝尽。
“这件事情一定要干净利落,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她太聪明了,哪怕是一点点痕迹,也休想瞒过她的眼睛。”精致男子再次叮嘱。
红衣男子:“明白。我会小心的。”
精致男子:“这一段时间我会离开国内,正好她过几天要回来,她的安全你一定要保护好。不管花什么代价,你一定要确保她安然无恙,而且你的人要隐秘不能让她察觉,她喜欢自由,不喜欢束缚,明白?”
“好。”
精致男子拍拍红衣男子肩膀,“这段时间辛苦你,你是我最好的兄弟,也是我最信任的人,她的安全我只能托付给你。”
红衣男子:“我一定会尽力做好的。”
精致男子摇摇头:“我要的不是尽力,而是万无一失,一点纰漏都不可以有。”
红衣男子:“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