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菲儿说:“牧羊犬,菲儿现在一会儿正常,一会儿不正常的,就跟个神经病一样,你不嫌弃吗?”
“菲儿,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在我心里都是最好最美的,我又怎么会嫌弃你!我还担心你嫌弃我呢?”
苏菲儿又说:“我这次回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要是更糟糕了,可能都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要是真那样,你会怎么办?”
牧洋想也没想就说:“菲儿,如果你忘记我了,我就想方设法唤起你的记忆。如果你还是记不起来,我就让你重新爱上我。”
“你有这个自信?”苏菲儿认真地问。
她的样子非常严肃,不像是开玩笑,也许在她内心也觉得,她这个病根本就治不好。因为她一直在纠结、压制,她有一种感觉,她的状况越来越差,现在还能记起小时候的事情,也许以后什么都会忘记。
她以后可能是一个没有记忆的女人,一个没有过去可怜的女人。
“牧羊犬,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可以放弃菲儿。因为我是你的女人。”苏菲儿躺下来依偎在牧洋怀里。她真的好舍不得他,但是她必须要回去,她有不得不回去的理由。
她这次是自己偷偷跑出来的,他们一定急疯了。而且她有一段时间没有吃药,她的情况非常不好,常常莫名其妙地失控,具体发生了什么,她自己又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看到一幕幕恐怖恐惧的画面,但是是什么,她却看不真切,至少现在没有一点印象。
牧洋轻轻抱着苏菲儿的腰,诚恳地说:“菲儿,你永远是我的女人,而我永远是你的牧羊犬。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力量能够分开我们,那就是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感觉不快乐。如果你在我身边生活的不开心、不幸福,想离开我,我一定会成全你。除此之外,任何人任何事情也休想把我们分开。所以我们在不在一起的钥匙在你手上。”
“即使我要离开你,你也不可以放手知道吗?”苏菲儿冷着脸对牧洋说。
“那样你会不开心的?”
“你是我最幸福的港湾,你觉得我离开你会开心吗?”苏菲儿又说道。
牧洋深情地说:“好,菲儿,我向你保证:我们在一起,一辈子,直到白发苍苍,直到步履蹒跚,直到伛偻驼背,直到我们牙齿都掉光,脸上刻满岁月的痕迹。”
苏菲儿说:“那不够。”
牧洋问:“那你想多久?”
“我想你最后躺在我怀里死去。因为如果我躺在你怀里死去,我怕你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孤独。”苏菲儿轻声细语地说。
牧洋又问:“菲儿,那你不怕孤独吗?”
苏菲儿又说:“害怕呀,可是有我和你的回忆过一辈子,我也就知足了。”
牧洋非常感动地抱着苏菲儿,两个人又吻在一起,这一次他们吻的时间很短,因为这是在家里,可不是在山谷中,而且牧爸牧妈就在隔壁房间。
这一晚苏菲儿没有再回她的房间,当然两人也是规规矩矩,并没有做什么越轨的事情。
第二天牧洋一醒来,苏菲儿已经不见踪影。牧洋赶紧爬起来去找,可是屋前屋后都找不到。
牧卫国和韩彩凤天刚亮就起床了,韩彩凤看到火急火燎的牧洋就说:“洋洋,你是不是找菲丫头?”
“妈,是啊,她人呢?”牧洋气急败坏地问韩彩凤。
“被人接走了。”看样子牧妈妈也非常舍不得苏菲儿,非常失落地说。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牧洋情绪有点失控。
韩彩凤说:“他们早就来了,一直守在村子口,还来过咱们家几次,那两天你们刚好不在家。我昨天和菲丫头说,她叫我不要告诉你。”
“为什么,为什么她总是这样不告而别。”牧洋颓废地坐在院子里的石头上。
其实昨晚苏菲儿已经和他告别过了,只是他在心里还不能接受这样的分别。
他原本以为她还在家里还要住一阵子的,可是没想到她比他还先离开家。
牧洋在家吃完早饭,就离开花黄镇去X县县城,然后坐了一辆长途大巴回S市。
这一次黄花镇之行,对于牧洋来说,意义是非凡的,他和苏菲儿不仅回到从前,还突破了那层关系。
当然那只是一个意外,可是正是这次意外,让他们为彼此厮守终身埋下了伏笔。
她是他的,而他也是她的。
他要和过去的那些纠葛划清界限,该报答的要报答,该遗忘的要遗忘,该斩断的要斩断。
他选择了苏菲儿,那么他的心里就只能有她,而且在他的心里也只爱过她。她承载他爱的全部。
X县城到S市有十个小时车程,牧洋到达S市苏州雅苑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牧洋简单冲了个凉,然后换身干净的衣服就给林曦涵打了一个电话,他要和她面谈。
他们两人在公司附近一个咖啡厅见面,牧洋看到林曦涵的时候,她的样子好憔悴,似乎这段时间过得并不如意。
按牧洋的推测,她肯定碰到什么大麻烦,能过得好才怪。
“牧洋,你回来了。”林曦涵在牧洋对面坐下来。他们两个选了一个幽静的角落。
“林总,你脸色不大好,身体没事吧?”牧洋关心地问林曦涵。
林曦涵摇摇头说:“我没事。牧洋,对不起哟,让你这么急赶回来。”
牧洋要了两杯咖啡,一杯加糖,一杯不加糖,他喜欢喝加糖的,而涵涵喜欢喝原味的。
“林总,咱们之间就不要这么客气。你和我大概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曦涵把包包放在旁边一张凳子上面,然后看着牧洋说:“你离开的那天,不是过两天就是端午节吗,公司和学校其实都准备放假。可是也就是你走的那天,一中有一个学生喝了林氏豆奶中毒了,而且当时非常严重,送到医院差点没有抢救过来。”
“怎么会这样?这个学生现在脱离危险了吗?”牧洋轻声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