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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还是分手了

原本想雄赳赳地装个逼,没想到遇到了比她还魔王的谢蕴宁,将她半路拦截。

更没想到,谢蕴宁知道得那么快,还一下子揭了她老底;大脑是一片空白,咝咝地冒着星火。本以为,两人还有一阵子可以好呢。

黎珞眼尾轻抬,眼波闪了好几下;缓缓地,她收了收手,试图挣脱谢蕴宁的桎梏。“教授,可以让我先走吗?”

谢蕴宁先放开了黎珞的手,两人肩膀对着肩膀,他依旧站在黎珞的面前。有些事情,从轻微的疑惑,到不确切的猜测,最后得到所有的证实,他得到了一个最难以置信又最合乎逻辑的答案。压了压所有的情绪,谢蕴宁开口道:“事情结束之后,你去我那里找我。”

声音不轻不重,完全不容拒绝。

黎珞应了下来:“好……”肩膀披着的西装外套突然有些重,她挺了挺肩膀,活络了下斗志。

谢蕴宁微微颔首,示意黎珞可以离开,去应对外面那一群被她耍得团团转的狼;耳边响起她说过的话,“我的梦想是变成女魔头,佛来斩佛,魔来斩魔。”想想也只有孩子天性的人才有这样的斗气。唯一区别是,他以为是童言无忌,女朋友却真在努力。

是啊,她的梦想就是变成女魔头,要回所有。黎珞走了,抬着下巴擦过谢蕴宁,带走了助理和法务代表。走了十几步,脚步稳了下来,恢复回原来的昂首阔步。

前方,已经等着的方心外贸老板和老板娘;除了方子文和林希音,还有其他几个人,应该是方心外贸的业务经理们。

她看到了林希音,林希音自然也看到了她。视线直对着打扮精致面容发白的林希音,黎珞勾了勾唇。她必须承认,看到林希音脸上的表情,心情很爽快,一切心思和投入都很值得。

她在美国的公司只是一个注册的假公司,不影响她带着助理和法务同林希音冠冕堂皇地谈判。她现在牌好到可以明牌,可以笑着看林希音要怎么打那一手的烂牌。

现场,不止林希音震惊,方子文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也是,上次他们女儿订婚宴,她和他们还同一桌吃饭呢!那一天,她心情同样很愉快。总归是男人,方子文比林希音先反应过来,伸出自己的手,虚伪至极地开口:“您好您好,远道回国,辛苦了。”

黎珞没有回握,替她握手的人是助理。

一块前来的业务经理发挥了作用,他们同样难以想象美国公司的大老板居然是一位年轻的女孩。不过,女孩这样年轻,也给他们一种强劲的气场和底气。

莫非,是超级富二代玩票开的公司?

业务经理说了好多“年轻有为”之类的客套话,黎珞含笑听着,眸光再次瞥过林希音。林希音转了下头,她可以肯定黎珞和林清嘉一定存在关系……难道真是女儿?所以才一环套一环地报复她和佳绮;现在,又从方心入手。

林希音突然有些害怕,毛骨悚然的害怕。

各有心思,黎珞上了方子文停在外面的黑色轿车。助理坐在她旁边,原来林希音坐的位子。迎上来的方子文拉了下林希音,说:“你坐后面吧。”

真不知道自己妻子硬跟过来做什么,能有什么帮助?方子文笑呵呵地坐在了副驾驶,开车是业务经理。奔驰轿车启动,黎珞靠向座椅。

后面还有一辆商务车,是黎珞带回国的法务代表和被安排到后面的老板娘。

再后面,谢蕴宁同样发动了自己的车。副驾驶上方,搁着一本护照。

高级饭店的包间,黎珞坐在了主位,方子文端起酒杯朝她敬酒。黎珞直接拒绝了,今晚她是甲方,她可以不满地拒绝一切;也无需按照套路出牌。

方子文没有多问她的身份,倒是令她有两分意外,一切按照商务合作那样,将她尊为上宾。想想方子文不算笨,面对白纸黑字的法律合同,林氏代工的护肤品远远没有达到合同要求;现在,她也只是停止了付款,还没有正式起诉。视线之内,林希音还高昂着头。黎珞不知道林希音傲什么,傲出轨的老公?傲即将破产的公司?还是傲自己的良心和所作所为?

落座到现在,黎珞基本没怎么说话,一切有她的助理和律师代为发言。双方谈判,探测底线至关重要。她已经知道方心的底线在哪儿,但是方子文和林希音不知道她的底线和准点在哪儿。

前面的红木大桌搁着数份餐前点心,每份都是精致可口。

黎珞夹了小块餐桌上的桂花糖蒸栗粉糕,难得在饭桌上看到这个食物,还在她和林希音第一次对牌的时候出现。

这个糕点,她小时候很爱吃。有一次妈妈在厨房做这个,刚出锅的栗粉糕热气腾腾。疼爱她的妈妈招呼还在玩的她过去尝了一块,然后问她好不好吃。只是小块栗粉糕,林希音将她拼凑了好久的模型推倒在地上。她亲眼看到林希音推倒她的模型,自然生气追问原因;结果明明亲手破坏了她的模型,林希音却说成了不小心。然后就是一个不依不挠,一个委屈流泪。这样的小事,在两人的成长过程中,数不甚数。

黎珞尝了尝夹起来的栗粉糕,味道差强人意。

方子文笑着说:“没想到Lorna总喜欢这个,我记得我太太就擅长做这个……有时间到我家尝一尝?”

Lorna总?到他们家吃这个?黎珞笑了起来,看向方子文和林希音,将没有吃完的栗粉糕放回自己餐盘,回话说:“方总还真是娶了一个贤惠的好妻子。”

她这话,明着是奚落;暗着也是奚落。

林希音面色一白,璀璨的水晶灯之下精致的妆容像是一张画皮,几乎要垮了下来。不过今晚这桌,谁的脸不是画皮一张。林希音是,她也是。

方子文按住了自己妻子的手,开始敞开天窗说亮话:“黎小姐,真没想到照顾我生意的人是您。”

黎珞扬了扬唇,对呀。

方子文笑呵呵,旁边林希音抽开方子文按住自己的手,抬了抬头。她知道事情轻重,不至于在这里跟一个丫头片子较劲……只是放在桌下方的手,又隐隐发抖。

黎珞不置可否地端起果汁杯,喝了一口鲜榨的橙汁;正式用餐之前,拿湿巾将唇上的口红擦拭干净。湿巾,丢在了一旁。

方子文继续开口,放低身段提出请求说:“关于lu的产品问题,的确是我公司的疏忽。主要lu的质量比较难把关,当然我们一定能做好……黎小姐,能否宽限我一段时间?如果可以,还希望方心可以跟黎小姐保持长久的合作。”

不得不说,方子文比林希音识趣。黎珞靠着椅子,用英文和一块过来的律师交流了两句。方子文还在等着,她转过头,点了下头:“可以啊。”

方子文面露惊喜。

黎珞伸出手指,说出要求:“一个月,最多一个月。”

“……好。”方子文郑重答应下来,端起酒杯说,“黎小姐,谢谢你……既然你不会喝酒,那我先干为敬了。”

黎珞只是笑:“客气。”

方子文一口喝光了杯里的酒,拿出了中国的酒桌文化套词,虚与委蛇的功夫很不错。不过一个只有小聪明没有大智慧的男人,更容易翻跟头。

黎珞托着腮瞧着,再次拿起了自己这杯果汁,举向林希音:“林大小姐,我也敬你。”

林希音突然被点名,即使心不甘情不愿,还是举起了自己的果汁。

黎珞却放下果汁,眉毛一挑:“难道林大小姐也不会喝酒吗?”

林希音:“……”

“会,当然会。”方子文替自己妻子答应下来,重新让服务生给自己妻子倒了小杯白酒,给了她满满当当的诚意。

林希音咬了咬牙。

黎珞重新举起了果汁杯,等着林希音同自己碰杯。

林希音转了下头。

黎珞继续举着杯子,另一旁业务经理开口说:“黎总,要不我跟你喝?”

这个业务经理水平真不怎么样,怎么能抢老板娘的酒喝。既然林希音不跟她喝。黎珞正要收回自己果汁杯,林希音终于举起白酒杯。两只酒杯,一小一大,碰撞在一起。

“黎小姐,我真是谢谢你。”林希音说。

黎珞冁然而笑:“林大小姐你可能不知道,我之所以宽限一个月,还真只是给你面子。”

“真好真好。”方子文差点拍手庆祝,演戏似地对林希音说,“阿音,黎小姐那么给你面子,你这个酒一定要喝完。”

林希音面色难堪,将白酒喝尽。

黎珞小抿了一口果汁,当做回应。放在桌上的手机,显示着时间,她想起机场谢蕴宁的交代,心意阑珊地靠向椅背。

黎珞从高级饭店离去时,夜幕刚降临。她和林希音这顿饭吃得早,结束也早,因为她要留时间回去和谢蕴宁交差。

也留一些时间让林希音和方子文回家吵架。

她不相信,今晚回去林希音还能对方子文客气。一对夫妻,都是计较之人,如果没有一点利益捆绑,真没办法风雨同舟那么多年。

然后面见谢蕴宁之前,黎珞先回到了公寓,换下了身上的“战袍”和高跟鞋。不知道穿什么见谢蕴宁,就随便穿了一件白色羽绒服;想到今夜风有些大,她又戴了一个帽子。

然后,从地下停车场开了自己的跑车出发。

从公寓到谢蕴宁那边,不到五公里的路,只相隔几个街区,她花了将近半个小时。心情一停一顿,难以形容。途中Benson给她打了一个电话,直问她:“什么时候把我的助理和律师还给我?”

小气……

Benson又问:“听Anna说,你给方心外贸宽限了一个月,为什么?”

她回答:“没什么,心情好。怎么说林希音也是我姐姐,不好太赶尽杀绝。”

Benson一点都不相信她的话。

黎珞笑了笑,如实交代说:“即使多给一个月,林氏工厂出来的东西根本没办法达到合同拟定的要求。整个澜市包括国内唯一能达标只有AC……我想后面林希音和方子文可能会去求商禹。我很好奇,林希音会拿什么去求商禹。”

Benson感慨:“ Lorna,你为什么不给他们一个痛快?”

跑车停在最后红灯前,她反问Benson:“我为什么要给他们痛快?他们给我痛快了吗?”

踩着油门,黎珞将跑车倏然地开上了谢蕴宁住宅楼下面的人行道。临时停车,她落下车窗,探头望了望。二十六楼,灯亮着。

只带手机和车钥匙,她下了车。

谢蕴宁这里是高级住宅,不管车还是人,出入管得特别严格。她手机后面贴着一张小小的出入卡,是谢蕴宁上次给她的。

刷卡进了电子门,然后是独栋的大堂门,接着按了电梯,同样刷卡上了二十六楼。

高速电梯,很快停了下来。

黎珞对着电梯镜面抬了抬头,走出了出去,然后立在黑色的大门外头,打算按门铃;只是刚要按下去,手缩了缩,碰向自己的脑门。

捋了捋头发,她无所谓地咧了下嘴巴,再次伸手按门铃——

结果手刚伸出,门先开了。

谢蕴宁替她打开了房门,人立在里面,姿态挺拔。玄关的灯光斜打在他身上,模样冷峻而贵胄,还有两分沉气。

“嗨,教授……我来了。”黎珞开口说,笑吟吟。

一时间,人对着人,面对着面。“进来吧。”谢蕴宁对她说。

“嗯。”黎珞扬了扬唇,进屋了。面上挂着笑容,尽量让自己坦然一些。不过想想也是有趣:她在外头刚收拾了别人,又主动过来让谢蕴宁收拾她。

沙发太舒适,黎珞没有坐,站着。

“先坐。”谢蕴宁开口,让她坐下来。

哦。黎珞在正餐厅的黑色椅子坐了下来,正襟危坐,像是等待审讯一样。她抬头看了看谢蕴宁,不愧是高级研究员,那么快消化了所有的事情。

“事情是从SSR得知,目前还处于保密文件。”谢蕴宁开口说,交代他为什么会知道。

这就是谢蕴宁,从来不跟人绕弯子。黎珞点点头,表示理解。

既然谢蕴宁都提到了SSR,她几乎没什么可以解释了。SSR是黎博士和一个国外生命研究机构成立的独立实验室。谢蕴宁都可以拿到SSR的保密文件,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没错,她就是SSR实验室里第一只获救的“小白鼠”。不过,黎珞不想将自己定义成小白鼠,太可怜,也太非人类了。她在SSR无知无觉地躺了二十多年,他们没有当她死人,只当她是一个“沉睡”的病人;不仅轻视她的生命,还给了她一个新生的奇迹。

所以她不是一个实验品,而是一个幸运儿。

她在SSR还有一个名字——Aurora,就是迪士尼等到王子吻醒的沉睡公主的英文名字。

只不过以上的话,她可以自己这样看待自己,不能让谢蕴宁以同样的角度看待她。毕竟,按照更多人理解,她没有遵循生命自然规律。

黎珞咧了咧嘴巴,问一句废话:“有没有很惊讶?”

谢蕴宁靠了靠椅背,平静回答她:“……有。”

黎珞低了低头,也就谢蕴宁还能这样淡定。如果她和谢蕴宁对调角色,她肯定受不了。同样她还替谢蕴宁思考过这个问题:他和她交往,情况就好比谢蕴宁买到一块美味鲜肉,都已经吃下肚了,然后发现根本不是什么鲜肉,而是一块速冻二十多年的冷藏肉……想想肯定是亏大了,还有一些膈应。所以买到冷藏肉的人,当然要维权啊,要退货啊!

黎珞眨了眨眼,她就是那块被谢蕴宁吃过的冷藏肉,以鲜肉欺骗消费者。不过这年头,惹事的才是大爷。她过来的时候还有些怂,现在直面谢蕴宁,又恢复了一些底气。

大不了,就退货呗。

“呵……”谢蕴宁突然哼笑起来,大概是被她这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气笑了;手放在桌面,冷着脸问她:“你回国是为了报复林希音,和商禹?”

没错,维权第一步,追责。

黎珞点了点头,如实交代说:“是,不过主要是报复林希音。商禹……其实我和他也没多大仇。” 当年商禹不管以什么方式收购林氏,都属于商业手段。她对商禹感情,更带不来多大的恨意,最多只是想膈应膈应商禹,然后拿回林氏。

林希音,才是她打击的主要目标。

“你父母的死亡,和林希音有关系?”谢蕴宁问。

黎珞倏然抬了下头,反问一句:“教授,既然你知道那么多,为什么还要问我?”

谢蕴宁:“……”

黎珞转了下头。有些事情,不是她不想交代,不想坦诚,而是谢蕴宁基本都知道事情经过了。她差点忘了商谢现在还是一家人。谢家还是AC集团最大的股东;AC持股林氏,谢家持股AC,关系一层层下来,她才是那条小虾米。

但是,小虾米也有大志向。

餐桌上面有一瓶矿泉水,黎珞拿了过来;瓶盖很牢固,她费了力气才将瓶盖打开,然后喝了一口。矿泉水是冰的,一口下去,精神多了。

“教授,你是不是很早就猜到了?”换她问谢蕴宁了。他是不是很早就猜到,然后调查她?SSR那样的组织机构,那样匪夷所思的事情,她不相信谢蕴宁几天功夫就可以查到那么多。包括她和林希音的恩怨情仇,以及和商禹的往事,都清楚了吗?

事实,谢蕴宁并没有知道那么多。黎珞和林希音的恩怨情仇,以及她和商禹那些往事。他作为一个完全不知情的人,靠推测能知道多少。只不过这个世上,有因有果,总有迹可循的地方;何况,有人也没有多加遮掩。

谢蕴宁缓缓开口:“猜测怀疑的确有段时间了,具体得到证实是在……你去美国这几天。”

“哦。”黎珞应了一声,抿了下唇;心底像是裂开了一道口,越来越大。“……对不起。”她主动道歉,没有卖乖称呼教授,也没有占便宜叫他宁宁。

两人既然摊牌,最好的态度就是磊磊落落;然后明明白白地摆正位置。

“对不起什么?”谢蕴宁问,敛眉看着她,眸光像是一泓藏于深山的清潭。

态度都这样明白,话也要说到明白吗?黎珞说:“对不起,我骗了你。”

“没关系。”谢蕴宁回答她。答案很令她意外。

黎珞抬起眸。

谢蕴宁看着她,视线没有任何的离开,眼神仍然清明无比:“如果你道歉是因为隐瞒身份骗了我,完全没有必要。我非常可以理解。从另一种意义来说,你就是黎珞,是 Lorna,这没有问题。”

对啊,作为一个生物高端研究者,谢蕴宁当然可以理解生命新生的意义。她的确就是黎珞,而不是林清嘉了。因为新生,就意味着过去的死亡。

嘿。黎珞又是一声笑,再次打开矿泉水瓶盖,喝了一口。她对谢蕴宁解释说:“晚上吃得咸。”

谢蕴宁没有回应。很明显,他还有话要问她。

黎珞多少能猜到,谢蕴宁要问她什么,除非谢蕴宁没有对她动过感情。

“你筹划了两年,就是为了回来报仇吗?”谢蕴宁问她,口气清淡。

“嗯。”黎珞点头。不然呢,难道回来放风吗?

“所以进清怀生化所,是为了认识商言,接触林佳绮?”谢蕴宁继续问,将她的所作所为如数整理出来。

没错啊,黎珞照样点头,不过也不完全是。她进入清怀目的很多,还有一个目的:也是为了认识他,谢蕴宁。

黎珞咧了咧嘴,有些尴尬。

“周小树……那次野外素拓,你是提前安排了周小树过去,是吗?”谢蕴宁问,说出她做过的所有事,“计划用周小树的事破坏商林两家订婚。”

对,对,对。黎珞继续点了下头。她从周北那里知道清怀生化所今年的野外素拓在铁岭。找到小树之后,她提前安排了小树过去,然后又在朋友圈发各种照片吸引林佳绮过去。不过这个安排,她只是想看看林佳绮的态度,到底知不知情。就算林佳绮不过去,她也可以让小树先露个面,吸引谢蕴宁和商言主动调查此事。

然后她就不需要费太多的干戈了。

只是计划和安排,全部都赶不上变化。她没有一次行动全部按照计划来,后面更多是顺势而为,外加有所准备,结果也不差。

谢蕴宁沉默下来。

黎珞吸了一口气,笑问:“教授,你还有什么要问吗?”

谢蕴宁尽量让自己沉下心,停顿片刻,追问他和她两个人的事:“答应和我交往这个事,怎么说?”右手轻放在黑色桌面,语气是两分,三分骄傲。

终于,还是问到了。黎珞把部分想法如实说了出来:“……因为想借着你接触谢姐姐,还有我不是一直想在澜市找个名流男朋友,你刚好满足了所有的条件。”

谢蕴宁一下子没有了声音,也说不出话来。他还真是有一个诚实的女朋友。

黎珞双手相握,手指揪着,同样没有说话。

“所以,交往只是利用了我?”谢蕴宁总结意思。

黎珞鼻子莫名一酸,点头。

“包括第一次说什么喜欢我,追逐我的脚步,也是假的?”

是,第一次当然都是假的。黎珞继续点头,脑袋轻点,像是鸡啄米一样。

“所以提分手,是怕被我知道事情?”谢蕴宁继续追问,一步步地猜测她的行为。

“嗯。”黎珞再点头,感觉自己脖子都要酸了。

“很好。”谢蕴宁吐了一口气,眨了下眼睛,面容却是俊朗凌厉无比。“最后一个问题。”他说。

黎珞抬起头,感觉行刑时候的大刀终于朝她落下来——

谢蕴宁冷冷看着她:“分手考虑期也差不多了。你考虑得怎么样了,还要不要分?”

黎珞:“……”

谢蕴宁再问:“还要不要分?”

黎珞撇了下嘴,最后硬气了一回:“教授,我答案不变。”

谢蕴宁:“好,我也同意。同意分手。”

这个答案,两人都不是临时准备的。

黎珞抿唇,那就两清了?那她也没必要久留了吧……她站起来,稍微活动了下僵硬的四肢,开口道别说:“教授,那我先走了。”

“好。”谢蕴宁答应,不忘嘱咐一句,“路上注意安全。”

“嗯。”黎珞答应,离开了餐桌,走了两步,又回过头说,“教授,再见。”

谢蕴宁:“……再见。”

其实,谢蕴宁对她已经很好说话了。如果换做其他男人,可能都要动手了,哪能跟她逼逼那么多。黎珞走出了玄关口,将门合上,轻轻关了回去。

电梯往下,她一路走出了一楼大堂。外面风很大,她摸了摸脑门,发现自己的帽子好像丢在楼上了。哎……随便了。

夜风呼呼吹着,尤其走过两栋高楼住宅中间,那个风,似乎要吹进她胸膛里,刮得她五脏六腑都疼了;刷卡出门,又发现谢蕴宁给的出入卡也还在她这里。哎……也随便了。

随便一点,不至于束手束脚,改变自己和本心。黎珞走到了自己跑车旁边,呼出一团白气,拉开了白色车门。外面很冷,她手脚都开始发麻,恨不得立马钻进车里。

然后,她还是回了下头,抬着脑袋,最后看了眼26楼的灯光。灯光落在她眼里,一闪一闪,像是星星落了下来。

轰隆隆,跑车开在夜色沉寂的大街。黎珞握着方向盘,手指微微有力;然后拍打了下方向盘,嘿嘿地自笑两声:难过什么,已经赚到了好么?!

2

分手了,很多事情就不一样了。

这边儿子和准儿媳妇刚分手,信息没有及时跟上的谢繁华却刚添加了黎珞的微信号;戴着老花眼镜,捧着手机发出了好友请求。黎珞微信是他从外孙那里特意要来的;商言扭扭捏捏地给他了,不知道纠结什么。

商言当然纠结,担心自己外公知道事实之后接受不了黎珞啊!他可以接受自己多个亲姐姐,难道外公也能接受自己多个外孙女么?

商言这样的心思和纠结,谢繁华自然不知;他之所以添加黎珞,主要因为从岛市回来之后,黎珞就没有理过他和太太这两个老人家。不过儿子说了,女朋友年龄小不懂事要多担待。行,他年龄大,他担待着!不得不承认,谢繁华还是挺想黎珞那丫头片子。

黎珞再不懂事,也有股子令他喜欢的精气神和正气感。

随后,系统提示:好友请求已发送成功。谢繁华放下手机,等待回应。

另一边黎珞回到公寓,才看到谢老先生居然加了她微信账号,附赠信息三个字——“谢繁华”;懒懒地躺在床上,黎珞多少能猜到谢繁华为什么加她,估计又想考察她了。只是她和谢蕴宁都分手了,她和谢家就没必要牵扯太多没必要的交往。

黎珞点了拒绝,怕不够礼貌,特意给了回绝原因——“叫兽爸爸,我和叫兽已经分手了。”

谢家,谢繁华收到这条回绝消息,气晕在了卧室里。

然后,商言也给黎珞打了电话,约明天一块打球。

“黎珞,你问问小舅舅,要不要一起?”商言开口说,让黎珞转问小舅舅,像是已经和黎珞亲了一层关系。毕竟,亲姐姐比亲舅舅要亲。

商言的话,黎珞为难地拒绝了:“商言,我刚和教授分手……不好再叫他。”

什么?商言很是惊讶:“……你和小舅舅分手了?”

为什么?

分手第二天,谢蕴宁还要到清怀生化所上班。大清早,停好了车,隔了几天没见面的周北第一句话便是:“老谢……你和黎珞分手了吗?”

昨天到现在,这是谢蕴宁收到第三句类似的问话。怎么,全世界都知道他分手了!谢蕴宁噙着冷冷的眸光,看向周北。

天哪,原来是真的。周北是从黎珞朋友圈看到的,今早特意等在这里问问,实在奇怪,忍不住发问:“……难道这就是你追到美国的结果?”

谢蕴宁没有回答,办公室拿起手机,刷新了黎珞朋友圈,终于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他和她已经分手。

呵,谢蕴宁揉了揉额头,心情糟糕。

西式早餐厅,黎珞同Benson的助理律师会面,坐在窗明几净的沙发前吃早餐。中间,打开了一下手机。既然她和谢蕴宁分手,就不能让他人继续误会,为了彻底断了两人关系,昨晚半夜她特意起来发了朋友圈,表明她和谢蕴宁已经分手。

结果一大清早,收到了各式各样的关心和问候;同样,点赞的小爱心也很多。一刷新,又多了一个;谢蕴宁留下来的。

“啪嗒”,刀叉上不小心三明治掉到了餐盘上,黎珞尴尬地对面前三人笑了笑:“sorry.”

林家,林佳绮背英文单词;没一会,玩起了手机,然后便刷到黎珞朋友圈。

第一时间,林佳绮到主卧室找自己妈妈。最近家里战火连连,林佳绮都不乐意呆在家里,刚好男朋友陈辉朋友多,天天带着她出门消遣时间,不至于觉得日子太烦闷。今天之所以呆在家里背单词,主要是年底了,她出国考试要来了。

如果家里能像她另一个同学那样,直接捐一笔钱,她也不用那么辛苦。这件事她玩笑地同家里人提了提,妈妈立马冷下脸:“林佳绮,你真以为我们家很多钱?”

说说而已,干嘛这样对她。

林佳绮突然能理解自己爸爸为什么在外面找其他女人。那晚妈妈生日出现那样的状况,林佳绮悲愤过难堪过,结果她和朋友聊起这个事,得到的反应是各自哂笑。

谁家没有这种事?其中一个家里开名车代理的朋友说:“我爸爸每找一个,就送出一辆保时捷,我妈还不是忍着。那些小三,还不是玩玩的货色。”

话里话间,还有一丝炫耀卖弄。

原来这个世界,只有没钱才是真正的糟糕;只要有钱,什么都可以成为炫耀的资本。明白了这个道理,林佳绮也不难接受了。妈妈生日之后,爸爸对她充满着抱歉,用各种方式弥补着她。用她那位朋友的话来说,天下乌鸦一般黑,也就是谁比谁更黑而已。

那么,商言也是黑乌鸦吗?

林佳绮同商言分手之后,多少能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一只很好的白乌鸦。商言的好,她同样分手之后明白过来。如果不是黎珞从中作梗,她和商言肯定还好着。

……所以,这个世上真有报应,坏女人是不会得到幸福的。有人那么快就被甩了,还真是令她解气,只是想着想着,林佳绮又有些担心,怕黎珞和商言在一起。

相比林佳绮一堆女孩心思,林希音昨天和黎珞见面之后,一股喘不过气的逼人寒意,从脚往上地席卷而来;令她夜不能寐,心思恍惚。

今天下午,方子文要带黎珞考察林氏工厂,让她不用跟去。昨天饭局结束,方子文不能替她解围,还怪责她不会来事,真是可笑之极。林希音坐在法式的化妆镜前,开始描绘自己的眉毛,然后抬了抬下巴,重新给自己打了一股劲儿。

化妆品是女人最好的朋友,这几天她面色不好,依旧可以描绘出一张精致又美丽的面容。

林希音起来换衣,女儿佳绮进来问:“妈妈,你要出门逛街么?带我一块去吧……”

胸臆间无端升起一团火气,林希音对女儿说:“单词都背好了?出国考试没问题了?林佳绮,如果你过不了考试,到时候别怪妈妈什么都不给你安排。”

林佳绮:“……”撇了下嘴,这是到更年期吗?

“妈,你知道吗?黎珞和商言的小舅舅分手了。”林佳绮转移话题,抿了一个笑说,“一定被甩了。”

又是黎珞……林希音换上了一双十厘米的细跟高跟鞋,走到女儿面前开口:“林佳绮,你以后最好少关注黎珞,也少得罪她。有时间就多背几个单词,别怪妈妈没提醒你。”

林希音走了。

林佳绮赌气地坐在了主卧大床,然后来到梳妆台,像是小时候那样翻找;手突然收了收,她在梳妆台抽屉翻到一张被毁坏的照片。四口之家的老照片,最旁边站着的一个人头却被剪掉了。林佳绮看着被破坏的照片,心底莫名有些发毛。

毫无疑问,那个被剪掉的人头是她的小姨……

黎珞下午要考察林氏工厂,检查生产线的问题,所以和商言约在了晚上打球。二十五年过去,澜市日新月异,林氏工厂却还是老样子,唯一不同是外墙换了颜色。当初林希音卖掉林氏股份给商禹,林氏得到了一笔钱。那笔钱一部分用来扩建工厂,一部分落进了林希音的腰包;结果工厂也没有怎么扩建,更别说里面的设施设备早已经陈旧。

生产车间,黎珞穿着米色阔腿裤,亲自检测方子文最新出货的产品,依旧是不合格。无菌试管直接从她手中落下,她对着方子文说:“方总,我们合同上可不是写着用这样的生产线。”

方子文是做外贸的,之前在AC也是一个助理秘书,哪知道这批护肤品卡得那么严格。合同是邬子燕签下来,光专业名词就数页,当时他就看了看预付款金额里的dollar数额。原本业务上的事情,就是邬子燕比他了解。邬子燕说没问题,他自然信了。

没想到,一切都是套。

林希音吸了吸气,开口了:“黎小姐,我想你根本不是真心想和方心合作,既然你要告我们违约,我们也可以告你合同欺诈,倒是看看国内的法律偏帮谁。”

黎珞笑,一脸和颜悦色:“既然这样,直接让双方的律师洽谈吧。”

林希音正要回击,方子文拉住了,心里有些恼火,明明不让她过来多事。

黎珞目光微转,抬起头说:“你们这里的总技术负责人是谁,我要见他。”

林氏日化的总技术负责人叫丁岱山,林氏工厂剩下的唯一老员工。当初林氏员工股份制,丁岱山作为元老级别的骨干,分到了一定的股份。商禹收购的时候,丁岱山是唯一没将股份卖给商禹的人。现在丁岱山除了是林氏工厂总负责人,还是林氏的股东。

黎珞点名要见总负责人,方子文不知道原因,林希音却心底一震。一直以来,她都想将丁岱山赶离林氏,结果丁岱山就是一块难啃的老骨头。后来林氏效益差了,丁岱山依旧对林氏忠心耿耿,林希音也随便丁岱山是留是离。

如果丁岱山愿意签字,林氏工厂早已经不复存在,转卖给开发商盖高楼了。

工厂办公室,黎珞一直等着,立在窗户旁,晒着外面进来的一缕的太阳;半会之后,办公室门,慢慢被推开。丁岱山进来了,一副金丝眼镜,一套老式西装,脊背微微弓着。

两人目光交汇,面对丁叔叔的震惊,黎珞微微扬着唇角。

二十五年了,丁叔叔今年应该是六十四岁,模样和记忆中重叠又有些不同。还有一年,丁叔叔也要退休离开林氏,黎珞很庆幸自己终于回来,没有让最后坚持林氏的人,落寞离场。

“丁总,你好。我是黎珞。”黎珞主动伸出了手,言笑晏晏。

丁岱山持续震慑,说不出话来:“嘉嘉……”

记忆中小时候,丁叔叔一直叫她小名嘉嘉,然后每次见面,都从裤袋里拿出一把糖,哄着她说:“嘉嘉,叫叔叔。嘉嘉,吃糖糖……”

只是她过来,只能谈lu产品。面对她是美国订单方的身份,丁岱山明确地开口:“这个产品,我们工厂根本生产不出来。”

话已经这样明确,接下来到底是违约赔付还是再想办法,一个月时间,总要解决好。

黎珞带着助理离开,临走之前,递给丁岱山递了一张名片;回到公寓,便接到了丁叔叔的电话。丁叔叔的电话,来得比她想象中更快一点。

“黎小姐,我想问……”电话里,丁岱山语气迟疑又好奇。

黎珞知道丁岱山想问什么,比如她为什么相似林清嘉,比如Lu产品配方的事。因为她给出的lu产品主配方就是林氏当年最火的产品——花颜。

“丁叔叔,林清嘉是我妈妈。”黎珞开口说,说出了“缘由”。她编了一个谎言,为了让丁叔叔更相信她。如果她告诉丁叔叔,她就是林清嘉,丁叔叔反而怀疑一切。

在事实没有真正公布出来之前,她先当自己一段时间的女儿吧。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谢蕴宁,有强大的心理和超前的知识接受真相。

晚上,黎珞如约来到了网球中心,和商言一块打球。她现在需要大量运动,晚上才能睡个好觉。连续打了两场球,商言对着网球场拍了照片,发了一张朋友圈。

单单一张网球场照片,猜不出他和谁一起打球。

黎珞和小舅舅刚分手,商言不好将黎珞照片上传自己朋友圈。虽然心里也挺想显摆他和黎珞关系亲近。但理智告诉他,他和黎珞姐弟身份没有明确之前,别人可不会那么纯洁又厉害地看出他和黎珞是姐弟。总之,商言现在对黎珞完全没有男女之情,只有……姐弟情意了。

商言去买水了,除了两瓶水,还给黎珞多带了一杯热茶。

黎珞“受宠若惊”地接了过来,面对商言期待的眼神,表扬了一声:“……乖。”

商言面颊一红,点了下头,重新坐回黎珞旁边,继续同黎珞聊天说话。手机里,进来小舅舅的短信:“在网球中心?”

小舅舅一贯言简意赅,商言习惯了,自然能明白意思:小舅舅问他是不是在网球中心,自然要过来跟他一起打场球。商言看了看旁边的黎珞,想到黎珞和小舅舅已经分手,怕黎珞见面伤情,找了理由回绝说:“小舅舅,我已经走了……我们下次再约吧。”

谢蕴宁收到外甥的回复,又看了眼商言朋友圈里的照片,基本推测出商言和谁一块打球。

今天他父亲质问他和黎珞是否分手的时候,提到了商言。说商言最近是扭扭捏捏奇奇怪怪,仿佛身怀宝藏不想被人知道。怎么可能是身怀宝藏,根本就是身怀鬼胎。

谢蕴宁放下手机,不知道他的好外甥,只是培养“姐弟”感情,还是挖他墙角?

半个小时后,黎珞和商言一块从网球馆出来,陪同商言去取车。今天她之所以同商言一块打球,是想跟商言说清楚一些事情。她当商言是朋友,现在即使不能像谢蕴宁那样告诉商言真相,也不好继续和他这样亲切交往下去,免得日后伤情。

奇怪是,最近商言对她热络异常,几乎是要与她结为异姓姐弟的势头。

一路,商言对她讲起了他小时候的事情,或顽皮或萌萌哒的童年趣事,然后对她说:“黎珞,你也能对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情吗?”

语气是小心翼翼的请求又,饱满期待。

黎珞真奇怪了,商言为什么想知道她小时候的事?

这个,商言想同黎珞聊聊童年,因为黎珞是他亲姐姐啊。只要想到黎珞无父无母的一个人在国外生活,商言就有些遗憾,但遗憾是可以弥补的,比如这样的交流。

他妈妈也说了,等爸爸回国,事情说开了,今年他和黎珞或许还可以一起过年。多好,黎珞以后再也不会一个人;就算她不想认父亲,也要认他这个弟弟啊。

突然,耀眼的车灯大灯晃了过来,网球场停车区进来一辆SUX,挡住了树影重重的主路。

黎珞和商言双双而立,都认得车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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