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君还直接去了御书房,以往这个时候,小皇帝总是坐在这里用心的批奏折。
可是御书房外只有两个小公公守着,当他们看见了赫君还威风凛凛强大气场的走向他们的时候,他们吓得直接跪在地上,“豫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凌厉的双眼扫过他们有些异样的举动,赫君还立即是抬头看着紧闭着的御书房,他的眉间有些阴沉,他厉声质问,“皇上呢?”
“回,回豫王爷,皇上不在御书房。”
“不在御书房?以往这个时辰皇上不都在御书房批奏折吗?”赫君还交叠在后背的双手突然间紧握拳头,眼中的冷酷也是越加的明显。
跪在地上的两个公公也是瑟瑟发抖得更加厉害。
“皇上在锦雀宫。”
锦雀宫!
此时此刻的赫君还脸上是更加难看了,他担心的还是发生了。
就在他准备离开御书房的时候,大门那处浣妃坐着撵车已经赶了过来。她面容姣好,清秀可人,一身灰蓝锦裙衬得身材玲珑曲线。她探着头,看到了赫君还的身影,就迫不及待地下来,在宫女的搀扶下她快步走到赫君还的面前,面色沉重,二话不说就先跪下。
浣妃,尚书府的千金,知书达理,娴雅得体,是难得赫君还看好的妃子。
它看见浣妃跪在地上,眼眶红肿,就知道事有蹊跷,他扬手,命道,“扶起你家主子。”
宫女得令之后,立即是上前准备扶。可被浣妃给制止了,她抬头,“求求皇叔救救皇上吧。”
“怎么回事?”赫君还闻言后,紧蹙眉头,质问。
“在皇叔去了毕罗之后,皇上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夜夜在锦雀宫与锦妃笙歌漫舞,白天早朝也是无精打采。皇后娘娘因为看不惯所以就去警告了锦妃,却被皇上一气之下禁足三个月。臣妾怕会出事,所以就去明和宫禀告太后,可是太后身体抱恙,不见臣妾。还让包公公传话给臣妾说,皇上日理万机总是要放纵一下自己。可是这些日子臣妾都看在眼里,皇上比以前更加的暴躁不耐烦,这很多的奏折都是没有去管理。后来臣妾的父亲告诉说太后故意封锁了皇上的一切。原本臣妾还想去瑞祥宫请老祖宗,可是老祖宗也不在。方才臣妾听说皇叔进宫了,就迫不及待地赶过来。”
听到浣妃滔滔不绝地诉说着近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赫君还的脸是越来越黑,他的确是因为任长央疏忽了宫内的情况。所以在安然送任长央回府之后,他就进宫看看。却不想这问题还是挺严重的。
这个罗蔓锦一直都不曾出手,原来是算准了时机才准备动手。竟然没想到短短几日就能让小皇帝失去了能力,这件事情他不能不管。
虽然赫君还是不喜欢这个来自慕容家的皇后,但目前来说他不得不救这个皇后。
慕容太后连自己的侄女也不救,也对自己的儿子不管不顾,赫君还心中的怒火也是窜得很高。慕容太后这是打算自己来权政!
既然慕容太后已经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了,他又何必再顾虑皇上会如何!
没有什么比赤邡的江山重要。
“浣妃娘娘,你说得可都是事实?”赫君还并没有直接下定夺,反而是继续询问道。
这个时候,浣妃从袖子中拿出了一宗纸卷,高高举起,“皇叔,这是臣妾的父亲和几位大人的言辞。”
接过纸卷,打开一看,赫君还双眼阴沉下来,那深邃的眼瞳如同千年寒潭,冰冷无比,让人不寒而栗。他愤怒地双手捏紧,浣妃和那宫女低头相视一望,默不作声。
“来人!去把曹公公给本王叫到御书房!”一声令下,赫君还转手就走进了御书房。
而两个小公公吓得不敢吭声,可也是搬来了摄政王的专属椅子。坐在那里,赫君还又是冷着脸对涧亦吩咐道,“回豫王府,把本王的策龙鞭拿过来。”
刚被宫女扶着进来的浣妃一听策龙鞭,也是脸色聚变,手下抓住宫女的手一紧,可见赫君还是在气头上,她也不敢吭声。只是眼下突然一黑,幸好被宫女及时扶住,“娘娘!”
宫女的一声惊叫,引起了赫君还的注意。
这时候的赫君还才发现了浣妃身体上有些不一样的变化,就连脸色也是比往昔憔悴许多。“浣妃娘娘可是身体不舒服?”
见状,那宫女眼疾手快跪在赫君还面前,“豫王爷,我家娘娘已经怀有龙种快五个月了,但是这件事情皇上和后宫的娘娘们都还不知情。”
“既然怀有龙种快五个月,怎么不说?”算起日子来也应该是年初的时候。
带着责备的语气,跪在地上的宫女也是抹着眼泪,“豫王爷有所不知,皇后娘娘的手段毒辣,自己的肚子不争气也是见不得别人娘娘肚子里有动静。为了保护娘娘的龙种,娘娘只能是和尚书大人通气姑且让这龙种到如今。”
闻言,赫君还怒拍把手,“混账!子嗣的事情也敢来胡作非为!”顿了顿,心想后面的事情也不宜让浣妃多看,他心平气和下来,“扶着你家娘娘回宫好好休息,本王到时候自会派人亲自保护着。”
主仆二人听了满心欢喜,浣妃心中最大的石头也是落下。
很快,曹公公就来到了御书房的门口,还未进去就已经感受到了一股异常的气息弥漫着散开来,让他的心扑通扑通地跳起来。他怕,可是也不敢不进。
“既然都到门口了,为何不进!”赫君还厉声喝道,曹公公吓得腿一软,险些跌撞在门槛上。
最终他是做足了勇气,深呼吸一口气,躬身进去。直接就是跪在了赫君还的面前,“豫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你眼里可是还有本王!”
“奴才敬王爷,心里有王爷。”曹公公胆战心惊,知道今日定然是逃不过豫王爷的惩罚。
下一刻,赫君还冷笑一声,很是不屑,一脚就将曹公公踹到了一边去。“一个阉人,油腔滑调,本王留你狗命,是念在你师傅的面子上让你留下来照顾皇上!”
这一脚让曹公公彻底清醒过来,他头皮发麻,后背发凉,整颗心都是提到了嗓子眼处。他顾不上自己身上的痛,连滚带爬的回到了赫君还的面前,磕头求饶,“奴才,奴才知罪。”
“知罪?本王倒是想要知道你曹德海是知道自己罪在哪里!”严厉得眼神一瞪,赫君还稳妥地坐在椅子上,令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性扑面而来。
曹公公也是欲哭无泪,但这个节骨眼上,就算是傻子也是能听明白豫王爷说的是什么,而他自己又是做了什么。
只不过做奴才的一直都是要求自保就好,可惜他忘记自己逍遥快活的时候,身后还有一只老虎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