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稷冷声喝到:“我家公子有令,你们六人不得上楼。”
江天嘴角一道弯弧一闪而逝,他大骂道:“你算什么狗东西?也敢拦我们齐家人的路?是不是活腻了!”
徐稷可不像东旭那么好说话,他的脾气可不太好,有人敢触他眉头,他自然不会客气。
他冷哼一声,一股强大的气旋出现,江天刚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就被一股巨力击在胸口,他当场喷射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在空中挣扎了几圈后,跌落地面。
他闷哼一声,动弹不得,像一条死狗般瘫在了那。
“大,大哥,你,下手,未免,也,也太重,重了吧……”
江天脸色黑青,话语刚落就昏死了过去。
“喏,你们五个也看到了,谁还想进楼,他就是下场。”
五煞面色灰白,不敢妄动,此人所展现出的实力已经远远超过了他们的想象,只是轻哼一声,就能将人击晕。
这恐怕还是对方手下留情了,如果真的惹怒了对方,只怕自己这五人拼尽全力也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他们五人虽说擅长合击之术,可是在巨大的实力差距面前,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五煞,赶紧给我上来!”
齐野的喊叫声从五层楼传出,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听的清清楚楚,显然他是遇到大麻烦了。
但一声唤出,如石沉大海,音信缈无。
“五煞!”
齐野看来是真的急了,这一声的音量比之刚才又大了好几分!
“公子,我们现在身体有些不舒服,不方便上来,我已经让人给老爷绍信了,你再撑一会!”
齐野太阳穴处青筋暴露,五煞这还是头一次逆反他的意思。
东旭微微一笑道:“师兄,你不用叫了,他们被我的人堵在下面了,任凭你现在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上来帮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话刚说完他自己便愣了一下,这句话怎么听起来好像有哪里不对?
杨海儿柔声细语道:“小哥哥,他怎么会如此惧怕你呀?你刚刚对他做了什么吗?”
这妮子果然崇拜强者,刚刚还宁愿被齐野糟蹋都不要他相救,甚至意识清醒的时候还对他大呼小叫。
此刻瞧那齐野的样子,以她的小聪明立刻知道了状况,于是连称呼都亲热了起来。
甚至整个柔软的身子还主动往东旭怀里挤了挤。
“小哥哥,我腿软,站不稳,你就不能楼紧一点吗?还有你把手搂我背上我不舒服,麻烦你搂在腰上。”
甚至还对东旭眨了眨眼睛。
东旭摇了摇头,心中苦闷,女人果然都是善变的,前后不过片刻时间,态度截然相反,翻脸比翻书还快。
杨海儿已经彻底颠覆了东旭对女人的认知。
“你现在想起来他刚才是怎么欺负你了的吗?”
东旭问道。
“嗯,他太坏了,简直就是卑鄙肮脏无耻下流下贱的代名词,小哥哥你替我教训教训他。”
“我若应了你的要求,你就不怕他对你怀恨在心,届时找你家报复?”
杨海儿佯装害怕的样子,把头缩进了东旭怀里,双手环抱东旭腰身,娇声啜泣道:“海儿当然怕了,所以小哥哥你更要保护好我了。”
东旭道:“你也听到啦,你欺负了人家总得给人家个说法,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齐野一望四周,人潮涌动,密密麻麻,全是来看酒豪盛会热闹的人,难不成让他在这里赔礼道歉?
他齐家可是这余安城最大的势力,他此时若是低了头,以后余安城的人会怎么看他?又会怎么看他齐家?
这杨海儿就是故意想借东旭之手打压挫败他齐家。
杨家在余安城也是大家族,虽然名望势力稍不及齐家,可也相差无多。
“好你个杨海儿,好你个小贱人,好恶毒的心思!”
齐野的骂声非但没有威吓住杨海儿,反而让她更加变本加厉,使劲地搂着东旭,装出一副担惊受怕的柔弱样子。
“小哥哥,他恐吓我,海儿好怕,你快点去摆平他。”
杨海儿娇声呼唤着,可惜她的演技在东旭看来实在不怎么样,直呼,现在的小姑娘怎么都这么机灵……
“齐师兄,抛开你跟杨海儿的过节,我们两是不是也该算算旧账了?”
齐野恶狠狠地盯着东旭,脑中思绪飞速转动,考虑着当下的局势。
此刻东旭手中搂着杨海儿,行动不便,且只有单手可用,如此大的优势他如何能白白放过。
齐野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嗡……
一道剑鸣声响起,一把中品宝器级别的长剑出现在齐野手中。
“的确该算算旧账了,当日你侥幸逃过一劫,今日我可不会白白放过你,况且这附近也没有悬崖再让你跳了。”
“八方剑诀!”
齐野长剑挥舞,几股锋利气流出现,如飞剑一般蹿射而来。
东旭笑道:“齐师兄,想不到快三年不见,你嘴上的功夫变厉害了,这手上的功夫似乎不见涨啊,明明说好的八方剑诀,这剑气才区区五道,你不会天真到以为凭这种程度的剑诀就能威胁到我吧?”
长锋剑出现在东旭手中,简简单单一剑斩下,东旭面前的虚空破开了一道小缺口,齐野发出的五道剑气全部被吸进其中,不见踪影。
红芒一闪,东旭的手摸了摸下巴,嘲弄道:“果然不怎么样,不堪一击。”
齐野黯然失魂道:“居然如此轻松就破了我苦练多年的八方剑诀……”
此时他双目茫然,显然被东旭这一手所震慑住了,再战之心全无。
“怎么会,怎么可能!短短三年多时间,怎么会差距这么大,我不信,我不信!”
三年多以前两人有过交手,可以说当时两人实力尚在伯仲之间,若不是他自大让招,恐怕也不会输给东旭。
之后东旭跟随吴锋修行一年,功力有所长进,两年多以前的那次袭杀,齐野虽然没有亲自动手,可也从东旭身上感受到了不小的压力,可还不至于让他仰望。
今天再次交手,已经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两人之间的差距如同一条天堑不可逾越,已经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