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独行摆手道:“师弟不必过谦,年轻不气盛还言何年轻?我们当年不也是这样过来的么?皓龙有志气是好事。”
“皓龙,虽然这玄武果对你效果有限,可毕竟还是有用,你暂时稳住境界,待不朽山现世我用秘法将你的境界压制在聚气境,这样方可入山,到时只要你能寻得玄武果,实力自然会更进一步。玄武山相传有玄武大帝的传承,可数万年来无人觅得,你此番进去还有其他的际遇也说不定,这一次进山的门派不会少,你要提前做好准备,进去后为了得到好处必然有恶战,万不可掉以轻心。”
叶皓龙眼神中透着无比的自信,他抱拳道:“掌门放心,同境界中没有人可以胜我,不会让掌门失望,令逍遥派蒙羞的。”
“很好。”
任独行后来又书信三封分别寄往了天山,碧水,少恒三派。
他凝望夜空,那一片混沌他始终无法看透,不觉皱紧了眉头。
同样仰望这片夜空的还有身在玄天山的两个人,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
这个男人相貌有些平庸,留着山羊胡,可眉宇间却有着言不明的威严,他正是玄天宗宗主闫正。
他身侧的这个女人虽然面貌绝美,风姿绰约,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可知道她的人没有一个敢将她当作一个普通的女人看待,因为她的实际年纪远远超过这个数。
这个女人骨子里透着高冷,永远一副不把天下男人放在眼中的神态,她就是璇玑阁现任阁主明镜。
她是被闫正相邀而来,为的就是不久后不朽山现世的事情。
他们两人站在一起,可距离却有些微妙,中间隔了一人多的距离,这个距离足以说明一些问题。
“镜儿,这一次不朽山即将现世,我们是否需要给那两个门派几个进山的名额?”
闫正借机向旁边横挪了半步,使两人的距离稍进了些。
明镜眉头微皱,似乎对闫正的这个小动作有些不满,可也并未指出,只是用冰冷的语气淡淡说道:“闫宗主,这种问题你心里早有答案,又何须问我呢,天山,碧水,少恒三派都已收到了任独行的传书,我们当然不能落后于人了。”
见明镜并未对自己靠近的动作有所抵触,闫正又尝试小挪了半步,使两人的距离不过一拳之距,并挤着笑脸说道:“镜儿,这次你准备派哪些弟子进山呢?”
闫正再次近身,让明镜非常不适,眉头深锁,她用更冰冷的语气说道:“闫宗主,你我只是暂时的结盟关系,并没有那么相熟,不要镜儿镜儿的叫个不停,会让人觉得恶心,至于进长春山派哪些弟子进去,那也是半年后的事情,你安排好你这边人的就行了,至于我璇玑阁,不劳你多操心!”
说完就飘身远去,离开了玄天山,只留下淡淡余香徘徊在原地久久不散。
“哼,不识抬举。”
闫正闭目用力吸了一口身侧还带有淡香的空气,冷冷的自语:“装什么清高冰冷?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完全臣服于我,你的人,还有你的璇玑阁,哈哈哈哈。”
回到内殿,受命等候多时的一名年轻弟子对他行礼:“不知宗主唤弟子前来有何吩咐?”
眼前这名年轻弟子年仅十九,虽然年少,可已经是相貌堂堂的翩翩美男子了,而且天资卓越,在年轻一辈翘楚弟子中当为最拔萃之人,甚得闫正的喜欢。
只可惜他是六长老程东的儿子,并非闫正的儿子。
看着这个少年,闫正不吝啬的夸道:“果然不负天才之名,仅十九岁就已经步入源海,这种速度,就算是本宗主年轻时也是远远不及的。”
听闻宗主如此盛赞,这名少年也仅仅眼神明亮了一瞬,并未有其他的神态变化,他依然恭敬的站在那,等着闫正把话说完。
闫正忍不住点了点头,年纪轻轻,心性极佳,天赋超绝,这样的人才放眼天下数万载也不会太多,而且还是自己门下弟子,实属大幸。
“半年内,有一处传说之地现世,可是有前人禁制,只有源海境才能进入其中,你刚入源海,还能享用到其中一些好处,到时候我替你压制境界进去,而这半年,你只需想办法提升战力,至于境界修为就暂且放放吧。”闫正继续说道。
少年并未多问,只是抱拳称是。
待少年退去后,闫正用右手摸了摸左手拇指上所戴的玉扳指,心道:你可得好好成长,将来角逐天下,本尊才多一分把握!
不久后,丹阳派与霸剑门也先后收到了来自玄天山的书信。
北山与南山剑派高层也不平静,玉虚门的传信前两日就到了,自从沦为二流门派后他们再也没有进过长春山,以至于见到书信中提及长春山时都有些陌生。
只知各挑选五名优秀聚气境弟子,等待不朽山现世。
成煜前后召见了四名弟子,其中就有外门大师兄简仁。
当简仁回到住处时,尚未进屋就闻到一阵熟悉的芳香,边推门边说道:“你今天怎么来了?”
在他屋内的自然是一名女子,而且是与他关系匪浅的美丽女子,这个女子当然就是他的表妹了。
安若曦似乎不是很满意自己表哥说话的语气,反问:“怎么?我就不能来吗?”
简仁进屋后坐到安若曦身旁,倒了一杯茶水独自饮下,并未回话。
见碰了冷钉子,安若曦用撒娇的语气说道:“人家若不是想表哥你了,也不会专程过来看你啊。”
兴许是见惯了这套,简仁并不受用,不冷不热的说道:“我看你是想那小子了吧,只是那小子现在正在悟道崖上领悟神功,可没功夫见你。”
“表哥说的是哪门子话,人家可是专门来见你的诶,再者那悟道崖我又不是不知是什么地方,在那里又能悟出个什么!”
见安若曦有些气急,简仁转而缓缓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四派大会上你与那小子眉来眼去的,不过我不打算与你计较这些,就算你对他真的心生爱慕也不要紧,只管与他深交便是。”
“咯咯,怎么人家觉得表哥你是另有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