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只能狠狠地看着东旭,什么也做不了。
嫉妒憎恨东旭的又岂止黄越一人,少咏纹晓乃众人心中女神,神圣不可侵犯,他居然拉着她喝酒?
这成何体统,就算要喝也不能单独陪着他喝,这像什么话,毕竟少咏纹晓还是个刚刚成年的少女而已。
遭嫉恨的东旭哪里会在意他们想什么,他现在只想好好找个地方好好喝酒。
黄越看着那消失在大门那头的身影,眼中闪光,浮现一丝笑意,“我是不能对你做什么,这南州城敢把你怎么样的也没有几人,可若是……嘿嘿嘿。”
东旭走在大街上,逛了几圈之后最后还是选择进了卧梦楼。
他选择卧梦楼的原因很简单,这里不止能喝酒,还能躺着喝。
卧梦楼拥有单独的隔间,每一间都有单独的席床,若是喝的困了只需要付一日房费便能直接在这睡上一觉。
这对于很多平民来说并不划算,因为房费比较贵,来卧梦楼喝酒的人更多都是些有钱或有势的人。
而且通常都是两三人作伴前来,像东旭这样一个人独自前来喝酒的客官非常罕见。
而像他这样一上桌就点上十几坛酒的独客更是绝无仅有。
他并不是第一次来卧梦楼,若是他白天也想练功了就会选择这里,他不缺钱,所以在这种有钱就是爷的场所他可以很舒服地入睡,很放心的练功。
每个隔间之间都有精心的隔音处理,加上服务周到,白天在这里睡觉是不会受到外界打扰的。
他一杯接一杯的喝,速度很快,他并不嫌酒杯麻烦,斟酒并不算很麻烦的事,相比用碗来喝他觉得那太俗了,简直就是粗人才会用的办法,虽然他长的并不算怎么好看,可他还是很在意外表,一切丑陋的动作他都是不会去做的。
随着酒坛一坛坛空掉,东旭身体中的那团炽热开始燃烧,当最后一滴酒被他喝下肚时,恰好进入了梦中,又回到了白色的虚无世界。
虚无世界中黑色|魔气已经消散殆尽,剑鞘也停了下来,东旭的伤势经过两年的自我恢复已经完全痊愈了,唯一的问题就是他只能动用丹田中的红色灵气,而大千世界里的普通灵气他无法修炼与使用了。
进入虚无世界中东旭开始修炼,在这里时间都是虚幻的,不论在这里呆多久,等到他愿意醒来,都只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
他的伏魔功法学会的招式早已熟练,他的春阳剑法也早已炉火纯青,可他依然坚持每天都练习,只为每天都能精进一些。
他盘腿而坐,开始吸收灵气,这虚无世界中几乎都是阳性之气,这些都是他喝酒后转化而来的。
他在外界无法修行,只有在这虚无世界可以,在这里他吸收的阳性之气将会全部转化为红色灵气,提升他的境界。
不知过了多久,他停止了吐纳,阳性之气已经消耗一空,虽然他喝了十几坛烈酒,可这些阳性之气纯度并不高,他需要经过很久的修行才能将境界进一步提高。
离去前,他来到了那扇青铜巨门前,往里面试着看了一眼。
他已经很久没有再来看过了,现在他境界已经到达了聚气境,他决定再来看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新的发现。
这一次,他发现了一个很新奇的东西,很活跃,上蹿下跳,可惜依然有些看不真切,不过他感觉要不了多久他就能知道这是什么了。
随后,他离开了白色虚无世界,他醒了过来。
出卧梦楼时已近黄昏,想不到一觉竟睡了近乎一个白天。
“果然还是在梦中时间过的快,一晃一天又过去了……如果今晚不多喝一点,恐怕会难以入睡吧。”
东旭叹了口气,背负双手,走在了回少咏府的路上。
“你们知不知道,今年的‘南州武会’与往年可不一样。”
从一个小酒铺中传出一道极大的声音,这人声音中带着酒劲,明显就是喝多了。
可东旭却从他口中听到了‘南州武会’。
这四个字他早上出门时在黄越口中听到过,只是这黄越对他及其不善,他并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本来这事已经过去了,可再次听到,又提起了他的兴趣。
“小二,来小坛竹叶青。”
“好嘞,客官。”
东旭直接坐了进去,慢慢听他们说。
“什么?今天居然还有这么一条?”
“可不是嘛,谁也想不到少咏大人竟然会同意这种提议,这次大会的第一名将会成为少咏小姐的未婚夫!”
“少咏小姐何等人物,多少人就算求几辈子也不可能求来的,想不到会以这样的方式选择夫婿。”
“听说这事是其他几大家族共同提议的,而少咏大人可能觉得少咏小姐也到了适合谈婚论嫁的年纪,于是就答应了。”
一个八字胡瘦弱醉汉道:“那这一次的‘南州武会’可就热闹了,那几大家族还不得挤破头争夺这第一的名额?”
“可不是嘛,平常第一名只是奖励一柄厉害的兵器,可这一次,少咏小姐作为奖励,恐怕凭谁都会眼红吧。”
“啧啧啧,也不知道谁能有幸抱得美人归啊,只怕睡着了都会笑醒。”
“城南张家张宗元、城北李家李仲皓、城东吴家吴少臣、城西周家周远来,依我所见,当属这四人最有机会。”
八字胡瘦弱醉汉大笑一声:“老兄,你莫非老糊涂了?还有少咏家黄越也是很有机会的。”
中年汉子也跟着大笑起来,提起酒坛畅饮了一口,道:“哈哈,倒是我把少咏本家的才俊给忘了,该罚!该罚!”
这时,一道突兀的年轻声音突然问道:“请问,这个男女之间婚姻之事乃是终身大事,不知‘南州武会’第一名将成为少咏小姐的未婚夫这件事,当事人少咏小姐同意了吗?”
这句话一问倒是惊呆了众人,大伙纷纷望向说这话的少年。
东旭感受着周围这些人异样的目光,他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他觉得自己此刻就像个神经病,正在被一群正常的大老爷们围观。
围观的他好生羞涩,脸都红了几分,还好借着酒意,倒也看不明显。
为了掩饰这种尴尬,他打了个酒嗝,眼神迷离,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问了一句:”你们盯着我看干嘛,我知道我长得帅,可我已经定亲了,你们不用惦记,你们家女儿都没戏。“
此话一出,大家纷纷发出“嘘”声,原来是个喝醉的傻小子,难怪会问这种愚蠢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