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东旭就吹着口哨,蹦跶出门了。
像他这种闲人,既不练功又不做事,每天就喝酒睡觉的人没几个人瞧的起他。
“越哥,你看他又出去喝酒了。”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他不经常这样么?”
黄越极为不屑道:“不过烂泥而已,永远扶不上墙,亏他还跟小姐走的如此之近,亏师傅看的起他给了他一个参加武会的名额,不但没有一天练过功,反而天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这样的垃圾,根本不配跟小姐做朋友,更不配住在少咏府!”
一位年轻家将问道:“那越哥,我们应该怎么做?”
黄越深吸了口气,情绪渐渐平复下来,转身道:“练功!”
在大路上晃悠的东旭把今天的目的地定在了醉乡居。
南州城最出名的三大酒楼,醉仙居、醉乡居、卧梦楼,三大酒楼各有特色,比如醉仙居,长期有说书先生讲故事,讲的都是南州城里的奇闻异事。
在醉仙居喝酒的大多都是普通百姓,没事听听八卦故事,消遣消遣时间。
而卧梦居则是有钱人家聚会或者需要清静时喝酒的地方。
至于东旭今天要去的这家醉乡居,则是一个打听消息的地方。
那里鱼龙混杂,有各种各样的人群出没,喝酒后藏不住话,加上声音会变的大,在那里只要人还是清醒的,就能打听到许多有用的信息,前提是在听到想听的消息前,必须还是清醒的。
既然称为醉乡居,那自然有他独到的地方,比如消息,又比如酒。
他家的酒很香醇,口感极好,可千好万好,就有一点十分不好,那就是醉的快。
若是平常人去喝酒,三杯下肚就醉的不省人事,胡言乱语。
所以若是要在醉乡居喝的开心,又能打听消息,首先得拥有很好的酒量。
其次,需要有足够的钱财,醉乡居的酒是三大酒楼中卖的最贵的,而且想打听消息还需要一个合适的位子,比如二楼的雅座。
因为一楼大厅二层是中空的,在二楼靠护栏位置的雅座既能注意到一楼,也能顾得上二楼,所以如果想得到这样的位置,不但需要去的早,还需要准备更多的钱。
最后就是要沉的住气,有时候可能呆上一天才能打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东旭此行目的十分简单,就为了两件事。
第一,明天就是拍卖会了,他从未参加过拍卖会,不清楚其中的情况,所以他想自己了解一下。
虽然少咏纹晓知道一些具体的情况,可她毕竟是女孩子,这种场合中的事情恐怕她自己都是道听途说,而且自己打听来的总归会让自己心里更有底一些。
第二,距离南州武会已不足十日,他需要了解哪些是他真正的对手,虽然他对自己有些自信,可知己知彼,总归是要稳妥一些的。
半日时间就如指间细沙,也如掌中流水,关不住也留不住。
醉乡居的客人来了一批有一批,走了一批又一批,虽然东旭所坐的位置很醒目,可并未引起人们的注意。
毕竟虽然他如今在南州城有一些小名气,可真正见过他的人并不多,若不是那一次被几个地痞混混挡道,认识他的人会更少。
这时,少咏府,有一个人来到了东旭所住的房间,一个胜过仙子的女子。
她带着空间镯而来,本来是准备帮他将屋子里那些装金子的木箱全部收进去,顺便显摆一下自己的空间宝器。
空间宝器也是珍稀品,并不是人人都能拥有,就算少咏府,也只有她与少咏大人两人拥有。
可当她进门后,她惊在了原地。
屋内哪有什么木箱?只有地面上还留着一些印子,而且看这印子的深浅,应该就是最近才搬走的。
可这少咏府是她的家,这么多箱子搬走了她怎么会不知道?而且也根本没听人提起过。
转念一想,“莫非家里进贼了?”
可真有大胆毛贼敢进少咏府偷窃为何要选这么一间屋子?
“不对,不对,哪些金子是我送他的,明明还有一百箱左右,如果是普通人得两百人才能全搬走,如果是普通的修士恐怕也需要几十个,这么大阵仗不可能无所察觉才是。”
“莫非是他自己弄走了?”
“这更不可能了,他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么多箱子全部弄出去。”
少咏纹晓百思不得其解,她知道东旭出门喝酒去了,有人已经告诉她了,可他屋子里的箱子呢?若就这么无缘无故消失了,他回来问责自己怎么办?
可,不对啊,这些可都是她送给他的。
“哼,我怕他作甚,这些本来就是我送的,大不了我再送一次咯!”
于是她离开了这间屋子,准备等东旭回来再说,箱子莫名其妙失踪这种伤脑的事情她才懒得管,”不就是半屋子金子么,如此而已。”
她刚离开,就碰见了一个人。
这个人对她朝思暮想,从小就喜欢她,现在更是爱慕痴恋与她,这个人就是黄越。
黄越的心思她怎会不懂,所有心思全写在他那张蜡黄的脸上。
意外碰到了心上人,黄越挤出了他所能挤出的最灿烂的笑容,只是这个在他看来风华绝代的笑容在少咏纹晓看来却非常磕碜人。
“师妹,真巧啊。”
少咏纹晓并不喜欢他这么称呼她,“谁给你胆子让你叫我师妹的?”
黄越见少咏纹晓神态冰冷,语气不耐也不生气,相反他印象中她就应该是这种样子。
他陪笑道:“你爹是我师父,我比你大,不是应该叫你师妹么?”
少咏纹晓不想与他多说什么,淡淡道:“那也跟我没关系,以后不准再这样叫了。”
说完她转身欲离去,却不想黄越向前迈了一步,拦住了她的去路。
她皱眉不悦,语气又冷了几分,“干嘛?”
“师妹,南州武会首名,我黄越势在必得!”
少咏纹晓一把推开了他,道:“有病!”而后远去。
黄越咬牙握拳,少咏纹晓从未正眼瞧过他一眼,连语气都一向冰冷,而且最近常常与那小子呆在一起,他心里醋意大发。
把一切都怪罪于东旭的头上,他低吼道:“小子,别让我在武会上碰到你,不然我定然将你挫骨扬灰!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哈秋!”
东旭抹了抹鼻子。
“谁在背后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