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白易先生,久仰久仰!”
东旭抱拳客套一番,少咏纹晓有手轻推了他一下,“你认识他?”
东旭道:“今天第一次听说。”
“那你还久仰久仰?”
“哄老年人开心嘛……”
“白易先生,此事恐怕与你听闻的有些出入,你要不要了解清楚了再下定言?”
白易道:“事实已经摆在眼前,还要如何了解?你们打伤我阁护卫,刚刚还制住了看门之人,周围这些人都在指着你,老夫又不是瞎子,难道还分不清是非吗?”
东旭道:“话虽如此,可不知先生你有没有听过真相往往在少数人手里这句话,这些人都是起哄闹事之徒,你这看门人不问青红皂白就摔了我的贵宾牌,然后呼喊护卫与我们动手,现在反而反咬一口说是我们的不是,难道这就是宝器阁的做事标准吗?”
“你的贵宾牌乃是伪造之物,还有是好说的?”
东旭笑道:“伪造?你亲眼见了还是听人胡说的?这贵宾牌就在我手中,你可要亲自过目?”
他摊开了手,手掌上平放着一块木牌,正是那块货真价实的贵宾牌。
白易粗略一看,大惊道:“这是,这是……”
这木牌与正牌贵宾牌确实无二,而且做工非常细致,并不像仿品,虽然贵宾牌不是他制作的,可他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
“白易大人,你千万不要听他胡说八道,贵宾牌只有五大家族有,总共就只有五面,他们又不是五大家族的人,这贵宾牌定然有问题!”
“谁说我们不是五大家族的人?我们是城中少咏府的人!”
一位家将站了出来,理直气壮。
白易犹豫了起来,看门之人所说他本事认同的,可这一行人虽然穿着普通,可这一身的气势又不像普通人。
他作为宝器阁,自然是会偏向自家人一些,于是他转而指着门外躺着的那十几人说道:“你们伤了我们的护卫。”
家将道:“你错了,只是让他们躺会,他们毫发无损,何谈伤害?莫不成我要站着不动让他们拿刀砍我吗!”
白易上前一一检查了一番,确实只是暂时失去知觉,并没有大碍,他自知刚才那番话已失了道理。
“你们说你们是少咏家的人,可有凭证?”
家将傲然道:“当然,我们家小姐就是凭证,这南州城,谁人不识我家小姐少咏纹晓!”
“可她还蒙着面纱……”
“那是我家小姐不想来时遇到麻烦,你们看门人瞎了眼,你作为管事,难道也看不出来吗?”
白易此时语气已经软了下来,这番谈话,他对于这一行人的来头倒是信了七分。
他此刻才认真打量起这蒙着面纱的白衣女子来。
她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
这,这,这哪里会是一般的女子?
一观之下,他已然信了九分,可事关贵宾牌,事关少咏家,他不敢有丝毫大意。
“还请姑娘摘下面纱,得罪之处还请包涵。”
白易的姿态已经放的很低,态度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在他看来,此人九成九就是那位南州城的奇女子,若真是自己眼拙不是那一位,这女子也定然不是普通人。
少咏纹晓并未依他所言摘下面纱,而是取出了一块白银令牌。
依旧是由东旭交到白易手中。
白易很快便确定了这令牌的真实性。
这种令牌整个少咏府只有两块,一块是由黄金所制,一块则是由白银所制。
黄金所制的那块令牌的拥有者自然是少咏文韬大人。
而白银令牌的主人就是少咏纹晓。
果然是她!
“老夫眼拙,竟不能一眼认出小姐,当真糊涂,既然真是小姐,那结果就很明显了。”
“什么?真是她?”
“这白易先生的意思莫非这女子真是少咏小姐?”
不少人议论起来,而先前那几位义正言辞的青年人一时觉得脸颊火辣无地自容,自作聪明的分析了半天结果被当事人直接打脸,他们甚至觉得周围的人都在暗中耻笑他们,特别是那位穿黄衫摇扇子的青年。
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经换了身行头。
东旭道:“这位仁兄,刚才你说什么来着?我耳朵不灵,没听清,麻烦你再说一次。”
那黄衫青年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换了身蓝衣,可还是被东西给拉了出来。
这蓝衣青年惊诧道:“这位少侠,你认错人了吧?”
“没有没有,就是你,刚才你穿黄衫,现在你穿蓝衣,就是你,没错,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什么黄衫蓝衣?你这人有毛病,我不与你一般见识,告辞!麻烦各位让让……”
他甩开了东旭的手,挤开人群,就这么落荒而逃了…
东旭感慨:“这年头,演技惊人的年轻人越来越多了。”
少咏纹晓语气平淡,似乎听不出任何情绪,“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
白易转身盯着那壮汉,单手一闪只听“啪,啪”两声。
东旭在少咏纹晓耳边悄悄说道:“不愧是当管事的人,这打脸的活确实比我强多了,居然能抽这么响,真厉害。”
少咏纹晓扑哧一笑,这人又开始没个正经了。
她却不知她这随意的一笑竟惹的不少人都看痴了。
“你这看门人是怎么当的?连少咏家的贵客都敢得罪?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那贵宾牌你是不是压根就没检查过?”
壮汉捂着脸,颤抖道:“大,大,大人,小的一时大意,确实,确实没有认真查看……”
“好你个王二!自己犯了错还敢颠倒黑白,搬弄是非,连我差点被你给骗了,来人啊,把他给我压下去。”
壮汉王二自知理亏,而且得罪了少咏家的人,不仅如此还欺骗了自家管事,他根本不敢想象自己接下来会面对什么。
他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哼,你得罪了我宝器阁的贵宾客人,与我求情有何用?”
“这位公子,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请公子大人有大量,饶了小人吧。”
说完他就开始磕头,那地面可都是金刚石所铺,坚固无比,才几下而已,他的额头就满是鲜血。
他心里实在想不通,既然是真的少咏纹晓,为何会让一个男子抓着她的手,而且看样子还有几分娇羞。
“小人瞎了狗眼,小人知错了,求公子小姐饶了小人吧。”
王二哭的伤心欲绝,不停地磕着头,地板上全是血,少咏纹晓有些看不下去了,扯了扯东旭的衣袖。
东旭道:“那这人就交给白易先生处理了,还望先生好好管教,以免以后再闹出笑话。”
白易拱手道:“一定一定,来人,带他下去。”
王二悬着的心总算踏实了,东旭这一句话已经饶了他的命。
以免以后四个字就已经清楚的告诉白易,他王二还有以后,还有活下去的机会,被带走时他的眼中除了感激还有爆棚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