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笑不止,果然虚无世界中的修炼与真实世界是相通的,在虚无世界中修炼而成的,在真实世界一样可以施展。
如此一来他的修炼时间将会比别人多出许多,毕竟虚无世界中的时间是由他而定。
虽然阳性之气需要在外界以酒补充,数量有些,而且虚无世界中并没有真实灵气可以吸收供自己修炼。
但是他可以在里面用无限的时间来领悟剑道,来领悟伏魔功。
虽然境界提升不一定比别人更快,但对于道的感悟,没有人比他花的时间更多。
境界修为好比一个人的拳头,而对道的感悟就像一个人的思维。
拳该去往何处,该如何使用,怎么样出拳威力更大,怎么样出拳既能减少灵气消耗又能使威力倍增,这些都是以天道感悟为根本的。
经过这一年多的感悟修行,东旭的拳法剑招日渐简练,每一式多余的动作都会被他逐渐淘汰掉。
好比四天前,他与黄越之间的较量,两人虽然对拳几十次,可东旭几乎没有什么消耗,而黄越则不同,他招招灵气饱满,虽然短时间看不出什么,但是如果继续对攻下去,数百拳之后就会渐露疲态。
持久战之,必然会败在东旭之手。
当然,这还是在东旭没有使用灵气,纯粹靠肉身之力应战的情况下。
如果那时东旭动用哪怕一丝灵气,黄越可能一招都挡不住。
所以后来他才会被东旭一爪抓住了拳头,动弹不得。
即便后来他一怒之下将境界攀升至脉气境巅峰,东旭也依然不惧。
就算他不动用红色灵气,只凭自己对拳招的感悟配合伏魔功的卸力之法,也可以与之周旋,久而久之他依然能胜。
现在他的剑还没有停下,一直到第一百剑时,他所能用的红色灵气全部耗尽,他才停了下来。
上一次是九十九剑耗尽红色灵气,而这一次,灵气量有所增加,于是在招数上限上提高了一次。
这一百剑有一些是重复的剑招,但是每一剑都完全不同,因为剑意不同。
七种不同剑意随意组合四种,变化万千,他不过只是施展出了冰山一角而已。
若是日后一剑中可以同时施展五道、六道,乃至七道真意时,他的剑法才算真正的恐怖,无穷的变化,无尽的剑意,那才算是他自己真正的春阳剑法。
剑法练完,他将剑鞘收进了印记空间,开始练伏魔功。
第一重共九十九式,他已经全部学会,而且已经烂熟于胸。
而第二重共有八十八式,他目前已经领悟学会了前二十式。
“只要能练到第二十三式,就是我破入脉气境之时。”
苦练十遍后,他灵光一闪,从下往上以诡异的方向打出一拳,明明看似上冲拳,最后打完时居然变成了直冲拳。
第二重第二十一式被他学会了。
离脉气境又进了一步。
此时他非但没有精疲力尽,反而灵气得到快速补充,体力也恢复了不少。
其实早在他刚刚突破到聚气境的时候他就发现了。
第一重伏魔功从头到尾完整打完可以恢复少量灵气与少量体力。
打十遍下来,体力可以恢复接近五成,这对于他的修炼来说简直如虎添翼。
东旭大笑,回到屋内,将剩下的五坛佳酿全部开坛,一饮而尽。
擦去嘴角下巴上挂着的几滴酒水后,他原地席地盘腿而坐,进入了睡眠状态。
时间宝贵,明日就是南州武会,他需要利用好这一夜,进入虚无世界再领悟一番。
次日天明,晴空万里,少咏府的年轻家将们都已集合完毕。
不止少咏家,城南张家,城北李家,城东吴家,城西周家也都准备好,前往武会地点……天武堂。
天武堂位于城中最中心,所以四大家族比少咏家要提前出发。
往年的南州武会都是四大家族先到,少咏家后到。
一个是表示四大家族对于少咏家的尊重,一个是少咏家是南州城第一家族,少咏大人又是朝中大臣,所以压轴出场在所难免。
只是这一次情况出了些变故。
四大家族先后到场,而少咏家的人却迟迟没有现身,这让几大家主不免生疑。
也让一些小家族的家主开始纷纷议论。
“这少咏家是怎么回事,这都过去半个多时辰了,怎么还没到?”
“虽说他们是第一家族,可也不能如此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吧。”
唐家家主说道:“诸位有所不知,据我派人所探,少咏家的人刚刚出了府,正在朝天武堂而来。”
孙家家主说道:“这都快一个时辰了,少咏大人为何才刚刚出门?难不成少咏府内出了什么事?”
田家家主说道:“不清楚,或许少咏大人,贵人忘事,忘了今日乃是南州武会,现在经人提醒,才姗姗赶来。”
“不可胡言,若是被别人听到,传到大人耳里……”
半个时辰前,少咏府。
年轻的参赛家将们已经集合完毕,只是他们等了有一会,却不见少咏大人下令出发,不免好奇。
肖飞叹气道:“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啊,马上就要超过南州武会的开启时间了。”
一名年轻家将汪通说道:“那个叫东旭的小子还没到,所以我们现在全部在等他一个。”
“什么?我们这么多人等他一个?这东旭兄弟未免也太不靠谱了吧!”
“谁知道呢,总之他房间的门关着,站在院外都能闻到扑鼻的酒气,看来昨夜也没少喝,可能还没睡醒吧。”
“这酒鬼,天天就知道喝酒。”
“可偏偏他天天只知喝酒都那么厉害,唉。”
听到汪通夸赞东旭厉害,黄越脸色一沉,明显心情不悦起来。
“黄越哥,要不你去问问师父?”
黄越语气冷淡,冷哼道:“没必要,该出发的时候自然会出发,师父他老人家自有他的打算,我们做弟子不该问的就别问。”
肖飞吃瘪,讪讪闭了嘴,他也能理解,毕竟黄越刚在祠堂跪了几天刚出来,有些火气也是正常的。
少咏文韬此刻也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对站在身旁的少咏纹晓说道:“纹晓,你去看看,他究竟在搞什么鬼?”
少咏纹晓微微一笑道:“是,女儿这就去看看。”
这几天因为少咏文韬的关系,她与东旭几天都没有见面,只知他天天关在房内喝闷酒,没人见他走出过房门。
今日南州武会,他迟迟没有现身,正好给了她一个单独见他的机会。
在去的路上,她嘴角上扬,不自觉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