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楚在大晋朝的眼里,似乎如同南诏一般,是一个心大,却又有些不自量力之人。
他们经常性的发动单方面的战争,却在大晋准备还击之时,就又连忙着要投降,从来都没有真正的与大晋朝打起来过。
但是,大晋朝里靠着这些莫须有的军功,却让很从很顺利的加官司晋爵,就连当初的皇帝晋楚易那个储君之位也是从东楚战场镀金回去才得了的。
“若是陛下还是原先的陛下,也许,他会想得久一些,只是此时,只怕也由不得他了。”
男人若是无情无义,那么就是无敌的,想起事情来,也会多几分理智,可是,很明显,他们的皇帝,似乎也只是一个俗人,他难以免俗。
晋楚易喜欢他的新任皇后庄皇后,这是整个朝堂之上的官员都知道的事情。
晋楚易自大,在拉下了前皇后之后,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再如以前那般掩饰。
“姿儿的意思是庄皇后?”
庄皇后那个女人不容小觑,宫里头原先就有很多的事情,都有她的手笔,而现在,她成为了宫里头最为尊贵的那个女人,不会再算计别的人,却会为了他儿子能够继承皇位,而耍尽心计。
“且看着吧。”孙瑾姿了解庄皇后。
那样的女人,一旦不动心则矣,若是动了心,是不会允许失败的,而为了不失败,她就会不择手段。
夜已然深,夜空如墨,四周一片黑暗与寂静。
“陛下,天色已沉,不如先行歇着,那些折子便留待明日再阅如何?”
庄皇后身上披着一袭浅蓝色精绣牡丹长衣过来。胸前是一袭大红的牡丹高腰襦裙。
长长的丝带在胸前打了一个精致的蝴蝶结,一身的身段风流玲珑起。
此时随着她缓缓走过来的动作,轻轻的抖动着,在她靠近晋楚易之时,正在挤在他的后脑勺处。
庄皇后心头微动,晋楚易身子猛然一僵,一双眼睛,不停的往后面看着。
庄皇后却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双手轻轻揽上晋楚易的后肩,温柔地替她捏着。
“梓潼的巧手,让朕好受多了。”
庄皇后温柔的笑。
她的手自然是巧,为了有这一手,她学的时候,可没少吃苦,索性现在用得上。
“陛下,身子要紧。”庄皇后纤手若无骨一般,轻柔地在晋楚易的身上轻轻的滑过,又轻抚着。
晋楚易便是面对过万千美人,却也有些受不了庄皇后的这般撩拨。
况且庄皇后身形匀称,便是三十多岁了,那身段也依然如同少女一般,********,皮肤紧致白皙,让人一眼看之,只看得到****,完全看不出年龄。
“朕收拾了。”
晋楚易心动不已。
让庄皇后登上国母之位,在他看来,算是他最为英明的决定了。
若不是庄妃成了庄皇后,他岂能看到这么热情的她,岂能享受这如水蛇般的腰肢和此等风情。
“陛下,您身为一国之君,有些事情,也并非需要事事都亲力亲为,如此,岂不是很累。”
晋楚易本来心思放松,却听得庄皇后说到朝堂之事,瞬间有些不高兴。
他虽然喜爱庄皇后,却也不希望后宫干政,毕竟,前朝实在是发生过太多太多,后宫之人干政然后一败涂地之事。
美人可要之,但是江山更为重要。
毕竟,有江山才会有美人。
他不是一个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君主。
“那些个大臣们,整日里就知道在朝堂之上争论,却从来都不思为陛下解忧解难,我看陛下该扣他们的俸禄了。”
庄皇后岂是普通人,不过普普通通的一句话,瞬间就让晋楚易打消了对她的忌惮。
果然女子就是女子,整日里,所知的不过是那些金银之事,哪里懂得什么叫朝政大事。
“梓潼不可胡说,大臣们,自然有大臣的妙用,岂能随意如此扣他们的俸禄。”晋楚易笑着揽了庄皇后往龙榻上而去。
这张龙榻,只有前皇后躺过,而庄皇后是第二个,也许再不会有第三人了。
“那些大臣们的事情,臣妾是不知道的,但是,我的皇儿了?他都已经去了这么久了,陛下也不说关心关心,害得臣妾这心……”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此时的娇媚让晋楚易的眼眸又加深了几分。
“轩儿啊……”晋楚易突然沉默了。
今日里的朝堂之争,他其实已经很无奈了。
他迟迟下不了那个决定,倒不是不下,而是他实在是没有找一个合适的人选。
当然,其实所有的人都知道,包括他自已,东楚的战事派六皇子前去,乃是最为妥当的,因着他一直都在东楚边疆行事,对于那里的风土民情,包括地理环境,还有士兵和将军的情况,都最为了解。
但是,大家现在都知道,六皇子因着前皇后被废,打入冷宫,其实差不多已经是被放弃了的,被从有可能继承皇位的候选人中踢了出来。
所以,大家都默契地没有提他。
而在晋楚裴那一边的暗中势力,正好也接收到了,让他们按兵不动的指令,故而,朝堂之上,才会争夺得那么凶。
大皇子想要,二皇子也想要。
他偏不。晋楚易眉目加深,突然开口。
“来人。”
宫外一直候着的杜公公立马上前来。
“传朕指令,南诏战事已平,四皇子记大功一件,东楚贼心不死,便着四皇子一并剿之,可不讲究手段,势必要让东楚长个教训。”
晋楚易心狠手辣,不是开玩笑的。
此次东楚一边在说着要与他们结盟,却又做出来这等事情,他其实是极其不高兴的。
所以,想要狠狠的给他们一点教训。
杜德才收到这个消息,不敢耽误,立马去了御书房,将这道圣旨给拓印下来,只等着晋楚易天亮时分过目一眼之后,再下发下去。
而庄皇后表面上不显,心里早就已经乐开了花。
这件事情,便是她讨好晋楚易想要达到的目的。
没想到,晋楚易的心思还果真在他们母子身上,自已不过轻轻淡淡的提了一句,他便直接往心里去了,这般为她着想着。
庄皇后脸上的笑意加深,心里的恨意却没有消下去。
别以为这样做了,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就可以当作没有发生。
她咬咬牙,带着温柔的笑,起身为晋楚易更衣。
当夜龙榻之上,轻浅声音,连绵不绝。
孙瑾姿看着马车面前眼生的小丫头,觉得有些好奇,不由得再次问了问:“你是谁人家里的小丫头,居然敢碰瓷?”
她今日早晨临时决定要去一趟钱府,想着好久不曾见过钱氏,还有柳氏等人,只是没想到,刚刚出门,就见一个小丫头突然撞了过来,若不是马车车夫及时避让,只怕,那小丫头就要被拉车的马给踏入马腹之下,卷入车轮之中了。
“小的……小的名唤水月,不是有意的。”
小丫头被吓得够呛,才说一句话就哭了起来。
“罢了,别哭了,我不怪你了。”这人真正是把女人是水做的这件事情,表现得淋漓尽致了。
可那小丫头却固执的躺在地上不起来。
“怎么,你还想要讹本妃的银子?”孙瑾姿低头看了一眼水月。
这小丫头可怜是可怜,不过,她也不能随随便便就给银子呀,若是这个先例一开了,那么到时候,她还敢出门吗?
说不定一出去,就要遇到小丫头个个都爱往她的车里头钻了。
所以,这个头不能开,开不得。
“小的只是被吓坏了,站不起来。”
水月倒也实诚,哭哭啼啼的把实情说了。
孙瑾姿一见不是要钱,放松了一些,脸上稍霁。
“柳嬷嬷,木蓉你们二人扶她一把。”
孙瑾姿也不是完全相信她的,暗地里留心了一把,叫了身边会功夫的柳嬷嬷和木蓉去扶她。
小丫头居然什么都没有做,一被扶起来,就弯腰道谢,站到了一边儿去。
本来路上围观的人以为可以看戏的,但是却发现,事情到这里就该结束了,也都觉得没有意思,尽数离开了。
孙瑾姿却敏感的发现木蓉的神色有些不正常。
当即再看了一眼小丫头,朝她点头笑笑上了马车。
木蓉立马跟了进去。
“主子……”木蓉手心一摊,上面已经有了一个纸条。
孙瑾姿心里有了准备,但是在看到消息之时,蹙紧的眉头,不由得微微一松。
“果然聪明。”纸条上的消息对于她而言,实在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消息了。
“主子……”木蓉想问又不敢问。
这是主子的事情,若是她愿意说,她会说的,她若是不愿意说,必定是不能轻易让人知道的。
但是,消息是由着那样一个小丫头偷偷的以这样张扬的方式带过来,木蓉却忍不住有些担忧。
“无事,此事,乃是与殿下有关,暂时不用管。”
传递消息之人,不过是为了让他们抢先知道罢了,这消息反正也不是什么独家的。
说着,孙瑾姿把纸条收拾好:“你亲自送去给疾风。”
现在晋楚裴在城外的军营里,她去不方便,但是,此事却无法耽搁,既然知道了,自然得计划起来。
木蓉一看孙瑾姿如此有决断,当即放了心,看一眼柳嬷嬷,无声与她交流,直到柳嬷嬷连忙点头,她便立马起身,悄悄的离了马车。
“木蓉与你交流什么?”孙瑾姿笑着看向柳嬷嬷。
她们二人都是晋楚裴给她的人,对于她们的行事,孙瑾姿待她们也都十分信任,此时问她,倒不是怀疑什么,纯属好奇。
“木蓉的意思是,她走了,这里会武功的就只有我一个人,让我照顾好娘娘。”柳嬷嬷心思纯正,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况且,让孙瑾姿知道她们二人心中有她,将她的安危放在第一位,也不是什么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