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庄皇后根本就不是好心来看他的,而是来拿着药丸来诱惑他的。
她有事情要让晋楚易干的时候,就会这么做。
但是,她却不知道,此时的他,刚刚才服用过清修和孙瑾姿一齐合力研究出来的克制那种药丸的药。
此时的晋楚易心里虽然想要,但是,他却神奇的发现,他似乎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想要。
他有些惊喜。
“咳咳……”晋楚裴故意咳嗽两声。
晋楚易刚刚那一瞬间的变化,虽然瞒过了庄皇后,但是,他却看到了。
他在提醒着他,不要露出了破绽。
否则,他们是不可能会这么顺利的进得来皇宫了。
现在的庄皇后就是仗着谁也没有办法解了这个药,才会这么的嚣张。若是有人能够解得了,她又怎么可能还会这样了?
“你现在想要吗?皇上。”庄皇后的声音极其的有魅惑力。
“想……朕想要。”晋楚易是真的想要了。
清修大惊,他现在才发现,原来,对于晋楚易而言,对他有着强大的致命的吸引力的不仅仅只是药丸,还有庄皇后本人。
若是这个药丸由着他们来投喂的话,奇妙不会有这么神奇的效果和作用。
“好,好,好,皇上,臣妾这就喂你。”
“不,不要你。”晋楚易十分艰难的拒绝着她。
“你听到了吗?皇后娘娘,还请离开,好走不送。”李景玉一把挤开了庄皇后。
“你……本宫才是皇后,你不过是一个废后。”
庄皇后不甘心被李景玉这样堵着。
“你……你是在逼着朕也把你废了吗?好,好,朕不会废你,朕要……要废掉太子。”
庄皇后脸上一沉,她咬咬牙。
“算你狠。”她把药留下,大妆一撩,转身离开。
她并不怕晋楚易废了她,但是,其实也不太害怕他废了晋楚轩,她只是无聊的完美主义者,她不想要让她的儿子担上一国废太子的名声,然后才登上皇位。
她想要的就是,他顺顺当当的当上皇帝。
所以,晋楚易的这波威胁她还真的只能吃下了。
“她倒是对她的儿子在意。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在意皇上,却会如此在意他。”
李景玉低下头,若有所思的开口。
而一旁的晋楚易,早就已经恢复了清醒。
“多谢神医,朕觉得好多了。”
以往的时候,他一发作,是必须得要药丸的,但是,现在他居然可以忍得住了。
“皇上不必道谢,其实这种药丸草民也不多了,之前还是我师姐将她的珍藏全部都给了我,才研究出来的。若要更多的,也只有看我师父了。”
前两天就说了快要到了,但是到了现在居然还没有到。
他的心神一滞,总感觉有些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既然父皇没有什么事情了,母亲,你就辛苦一些好生的照顾着父皇吧。”
李景玉点点头:“她有些不好对付,你们要小心。”
晋楚易也哼了一声,表示对他的支持。
弄来弄去,这个世界真正是好悲摧,他现在居然要全心全意的依靠着他曾经最不喜欢的儿子。好讽刺啊。
“皇上,你别想得太多了,刚刚妾也只是胡说八道的。”
李景玉笑着解释着。
“朕没有想多,你也没有想多,也许事实就是那样的。”也许他的四皇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儿子,否则,怎么解释庄皇后对他如此无情,却将与他的儿子视作她的宝贝……
李景玉缓缓地笑了。冷宫里也不是白呆的。
你当初说我害你的骨肉,这回我还真的要害一回了。
出得宫来,回了王府,清修就将他对季子神医的事情说了一番。
“师弟,你说得还真对,其实我也有过这些猜测,但是,咱们的人都没有得到师父的行踪,就说明他们也不可能得到啊。
总不可能他们能够与她师父联络,结果还能够比他们知道的还要少吧。
有些事情,不能够用常理来想啊。师姐,咱们要不要再派些人出去找找吧。”
若是再不找到他们的师父,他们手里的药也不多了。
而那晋楚易,其实看似是逃脱了那种清心散的钳制,却是一头栽入他们的药物的控制之中。
只是那清心散是会死人的,而他们的狼毒草只会让他上瘾,却不会致命,而且瘾也不会那么大。
“派人去找找吧。”晋楚裴也是很担心季子神医。
毕竟,他那么大一把年纪了,一个人在外面漂泊这么久了,着实让人无法放心得下了。
“好,让疾风去找。”
孙瑾姿从脖子上面取下了一块玉佩。
“这是我师父当年送给我的保平安的玉佩,这上面的标致,只有我师父知道,也只有他认识。若是你找到了他,他不相信你,你就让他看看玉佩。”
出于师徒间的情分,她预感她们的师父大概真的被人拦截住了。
那些人大概很厉害。
居然能够避开他们的耳目,直接找上他们的师父。
“其实还有一个可能性。就是咱们的师父摆脱了他们,咱们的人,和他们的人,其实大家都没有收到他的消息。他躲了起来。”
清修眼神亮亮的。
孙瑾姿听着这话心情才算是好一些。
“若是真的如你这般所说的话,那就太好了。”
不管他现在在哪里,只要他是安全的就行。
因着晋楚易的病,他们已经失去了很多,可不能再把他们的师父给搭进去。
救他,不值得。
“如果皇上一直都没有事情,殿下你觉得他们什么时候会动手。”
现在的庄皇后看似很平静,很随和但是,她知道他们的耐心其实已经不多了。
大晋朝这个块土地上,马上就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啊……这个问题我不知道,我先撤了。”清修听得一头雾水。
不怪他,这些事情,他从来都不曾去关心过,此时又怎么样会知道了。
晋楚裴拉着孙瑾姿:“我们去人工湖那里说。”
秋日里的那边种了很多的菊花,还有道旁的木樨花都快要开了,很漂亮。
或许他们应该去那里走走。
最近局势有些紧张,他们夫妻二人已经很少会有如此的闲情逸致了。
而以后的岁月里,还不知道会面临着什么样的变化,他们都很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天。
“好,木覃你去拿下我们的披风。”
木覃利落的去了。
很快就将两人厚厚的披风给拿了过来。
“你去忙吧。”接下来的便是他们小两口的时间了。
不想让任何人打扰他们,也不想让任何人站在那里打扰他们的时光。
木覃呵呵笑着,十分懂味的离开。
柳枝垂荡,青翠碧绿。
木樨树已经绽开了花瓣,一阵阵的清香味儿飘过来,闻着十分的香甜。
“好香啊。”孙瑾姿快走几步,上前采下一朵微微张开的淡黄色的花瓣。
“中秋节快要到了,木樨花自然就开得好了。”
晋楚裴所说的木樨花便是常人所说的桂花。
他习惯性那样叫。
孙瑾姿却有些不习惯 的。
“我还是喜欢叫它桂花。要是把这香香的花瓣给做成了桂花糕,那才好吃了。”晋楚裴不由得被孙瑾姿捧着花瓣,却想着吃食的憨模样给逗笑了。
“就你爱吃。”
“怎么,不可以吗?还是说你会嫌弃我?”孙瑾姿挑眉嘟嘴。
“不,不,不,我就想着要把你喂得胖一些。”这样抱着才有手感,也才能更快的怀上小包子,这样他们的生活才会更加的完满。
晋楚裴的话没有说出来,孙瑾姿便假装不知道了。
人工湖里本来放养着很多的小鲤鱼,此时被两个人的弄出来的声音惊得在那里跞个不停。
一条鱼突然跃出了水面。
晋楚裴手一伸,袍子一飞,就将它扫得飞得更高了。
这事儿一出来,孙瑾姿便大叫一声。
“啊,原来有武功还可以这样用啊。”
晋楚裴也没有想到啊,原来功夫还可以这样用啊,他也很想知道。
两个人一路走,一路商量着,夕阳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女子身形窈窕纤细,男子挺拔高壮,很是和谐美丽。
孙瑾姿没有将她心里的打算说与他听,知道他现在在忙着收服军营之中的那批人。
有时候,一个人在朝堂之上文武大臣们对他的支持固然重要,但是在强大的军队面前,那些东西和人,都只是虚妄罢了。
强大的武力可以征服任何,也可以让任何俯首帖耳。
所以,孙瑾姿不打算去打扰晋楚裴,这些事情,她自已就能应付了。
“惊雷,疾风去了多久了?”
“大概得有三天了。”惊雷一身黑衣,突然出现,将木覃狠狠的吓了一回。
“啧啧,好吓人。”
他们这些做暗卫的老是神出鬼没的。
“行了,别贫了,没事儿干,就去厨房里替我弄些好吃的来。
没有好吃的,都没有心情干活了。”
“把这封信送去给兰一弘,告诉他,还有个人,他说不定想要见见。”
兰一弘之前说要回来,但是,半道上的时候,放了她的鸽子,所以,这就怪不得她再一次拿孙瑾凝来钓他了。
其实,如果不是兰一弘半路溜走了,她也不至于一心要求着她师父来帮忙。
对于毒药那些玩意儿,兰一弘若是称第二,只怕再没有人敢称自已是第一了吧。
等待是漫长的。
但是,兰一泓还是赶得及在中秋佳节的时候赶到了京城之中。
一见面,他就迫不及待的问孙瑾姿:“姿儿,你说的那个余孽在哪里?”
他必须得把他们家里的那些人都给弄死他才会甘心,不然的话,他就是死了也不会安心去见他们的。
“就是我的大姐姐孙瑾凝。”
出卖起人来孙瑾姿丝毫都不会为难。
反正,她答应过孙瑾凝,不把她的事情,告诉给其他的人听,又没有不告诉兰一弘。
兰一弘一听,就想要问她要地址。孙瑾姿翻了一个白眼。
“你急什么,难不成,你都忘记了你回来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