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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脸谱妖怪

雪停了又下,下了又停,厚厚的积雪没过了林家老巷高高的门槛,从老巷的巷头到巷尾住着的都是林家老姓,而住在巷子尽头的那户人家的宅院看起来很是神秘,没有门牌号,更没有什么姓氏,看不出主人的任何零星的信息,事实上却并非如此,老宅主人的身份极其的普通,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木匠而已。

风卷起老宅屋顶的细小的雪粒飘飘洒洒地四下飞散着。

老宅的窗台上落了厚厚的一层积雪,很奇怪靠近烟囱一侧的窗台上留下几个清晰的爪印,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那些爪印看上去像极了老鼠的爪印,尺寸却要比猫的爪印还要大得多。天啊!原来有两只浑身光秃秃只有头顶还长着一撮毛发的丑陋的怪物,看上去不知道比蝙蝠还要丑多少倍,它们正目不转精地盯着屋里的情况,还不停地抖动着后背,为了不让哪怕是最小的一片雪花留在它们光秃秃的后背上。

屋里有一个小男孩儿正坐在墙角摆弄一只提线木偶,不过看上去有些困了,眼皮正在打架,两个手臂却还在半空悬着,那只木偶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一动不动。

两只怪物正嘀嘀咕咕说着什么。

“噢,屋里的那个傻瓜小子有五岁半了。”其中一只怪物发起了牢骚,“我们两个家伙竟然在这儿苦苦守了这么久,真是太无聊了,简直无聊透顶!”它一边嘟囔着,一边不停地揪头顶仅剩的几根小短毛,它的同伴并不想提醒眼前的自大狂,它已经秃顶了。五年半的时间竟然没有人发现它们,难道这俩个怪物会隐身吗?也许我们大胆的猜测是真的!

“喂,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小男孩儿看上去有点意思?”看得太久,小男孩儿一点儿细微的变化那只蝙蝠怪都觉得有意思,甚至小男孩儿长一颗牙齿它都会注意到,他已经长了十六颗牙齿,还有两颗才刚刚冒出牙尖,可能有点痒,小男孩儿总是用舌头去舔样子很可爱。

“有点意思?”秃顶蝙蝠怪一惊,说话有些结巴:“你是不是……是不是觉得那个小屁孩有些可爱,有点喜欢上了他……是不是?”

那只蝙蝠怪看着小男孩儿可爱的样子不自觉地傻笑,并没有回应秃顶蝙蝠怪的问话。

“我猜中了,天啊!太可怕了!如果你喜欢上那个傻瓜小子,那你就不可能再回到黑魔都,黑戈还会把你烧成一股灰,赶快清醒清醒吧!”秃顶蝙蝠怪重重地敲了同伴的脑袋几拳。

那只被打的蝙蝠怪眼前火星四射,有些晕晕乎乎的感觉,晃晃悠悠险些从窗台上掉下去,不过还好它在掉下去的那一刻拉住了同伴的脚,一顿扑腾着又爬了上来。

“该死的秃顶!”五年半的时间过去了,我们终于知道这个蝙蝠怪的大名了,也许并非是它真实的名字,姑且我们就把它当做那只蝙蝠怪的的名字好了,听上去有点粗俗还有点搞笑,“愚蠢的家伙下手也太重了,哎哟!痛死我了!”那只头顶毛耸耸的蝙蝠怪摸着头顶鼓起的大包,似乎要比它的脑袋还要大的包,它的整张脸痛苦地抽在了一起,像是一个挂在墙上已经风干了的猪苦胆。

“秃顶?你说什么呢?该死的毛耸耸,”做为礼尚往来,我们又知道了秃顶蝙蝠怪的同伴还有如此文雅的名字,当然也可能是随口一叫,或许蝙蝠怪根本就没有名字。这是它们破天荒地第一次争吵,无论毛耸耸做了什么过格的事情,秃顶蝙蝠怪还是很包容毛耸耸,原因很简单,在黑魔都毛耸耸背景很深的缘故,据说它的舅舅是黑魔都的一位长老。

“你说我秃顶了吗?天啊!守在这儿真是一件饱受折磨的苦差事,我精神都要崩溃了还秃顶了,我曾经是多么帅气的蝙蝠怪,太痛苦了。我们石头剪刀布吧,毛耸耸,谁赢了谁就可以回到黑魔都报告这里的情况,我觉得这是多么绝妙的好主意,只有我才能想出这么有创意的主意?”秃顶蝙蝠怪从来就是如此崇拜自己的自高自大的家伙,甚至愚蠢地认为自己拉的屎都比毛耸耸拉的有味道。

“石头、剪刀、布!”秃顶蝙蝠怪甩出的是剪刀,同伴甩出的石头,剪刀瞬间摧毁了坚硬的石头,石头变成了粉末飘散了,“哈哈,我的超级无敌剪赢了!”秃顶蝙蝠怪得意忘形地扇动了几下丑陋的翅膀,终于把还没有完全清醒的毛耸耸扇到了窗台下面。

秃顶蝙蝠怪飞走了,蝙蝠怪毛耸耸被摔得两眼直冒金星,晃晃悠悠地又飞到窗台上,虽然它还是觉得有些晕乎乎的,它竟然可以穿过玻璃窗径直来到了屋里,玻璃窗却安然无恙,让人不能想像地是它嗖地一下藏起了丑陋地翅膀,伪装成了一只像是偷吃了一肚子猪油的大肥耗子,犹如变异的老鼠,幸好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切,否则也会被吓得魂飞魄散。

屋子里冷嗖嗖的,火炉里的火早已熄灭了,小男孩儿感觉有些冷,他紧紧搂住了那只提线木偶倦在墙角,眼睛死死地闭着,婆娑的月光照亮了墙上的脸谱,诡异的脸谱扮着各种怪异的表情,面目狰狞的样子好像要从墙上挣脱飘下来似的。抱着木偶太久了,他的两只胳膊僵硬得像两根木棍儿。冷风从窗户的裂缝里钻了进来,小男孩儿感觉到脸谱真的像幽灵一样在他的四周游荡,正狠狠地咬着他的两只胳膊,可他的胳膊已经僵硬得挪动不了,小男孩儿吓得大哭了起来。

简单一点儿用一句话就可以准确地交代清楚屋里的摆设,看上去就像一个大戏班子的库房,里面陈列着各种道具,可每一样道具都是不完整的,看上去也有些年头了,库房里住着一个小男孩儿还有一只提线木偶。

“鸣鹤,别坐在墙角,太晚了到床上睡觉吧!”鸣鹤的妈妈在隔壁大声地督促着,但她没有去安慰受到惊吓的儿子,鸣鹤的爸爸是不允许她那样做的,虽然他的耳朵听不到,可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儿子一直是那样的胆小,时刻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

“如此的胆小真不知道长大了他能做些什么,也许什么也做不了,唉。”传来鸣鹤爸叹息的声音,又顺便喝了几口放在床头的凉开水,最近他嗓子的壮况一直不好,时不时的就会钻心地疼痛。

鸣鹤听到了妈妈的话闭着眼睛抱着木偶摸索着走到了床边,把木偶轻轻的放到床头,摸到了枕头,身子一窜趴在了床上,把脸深深地埋在枕头里。墙上的脸谱从鹤鸣出生的那一天起就一直陪伴着他,每到夜晚脸谱都扮着各种鬼脸来吓唬这个胆小的孩子,其实脸谱还是白天的脸谱,只不过是鹤鸣胆子太小。

鸣鹤睡着了,手里还紧紧搂着提线木偶,搂着它睡觉夜里会觉得暖和些。

屋里很安静,只有墙上的那口老钟“嘀嗒、滴答”慢腾腾地走着,突然那只大蝙蝠怪在黑暗里撞到了一只铜锣,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大蝙蝠怪吓得头顶的小短毛都竖了起来,像一只随时可以迎战的斗鸡。可没关系,鸣鹤已经开始做梦了。那只蝙蝠怪也爬到了鸣鹤的床上,挨着鸣鹤睡着了,它的嘴竟然差一点够到了鸣鹤的嘴,因为它真的有点喜欢眼前可爱的小男孩儿,他是如此清秀的男孩儿,粉粉的脸蛋像是桃子一样诱人,蝙蝠怪伸出了爪子摸到了男孩长长的睫毛,从来没看到有男孩子会长着那么长的眼睫毛,自然的卷发让他看上去是那么的俏皮可爱,天啊,蝙蝠怪的嘴竟然够到了小男孩儿的嘴!

鸣鹤的梦是从一连串刺耳的锣声开始的,可恶的锣声好像要把耳膜震穿。一群张着血盆大口的脸谱恶魔伴着“叮哐叮哐”的锣声追着鹤鸣,它们用血淋淋的舌头舔着鹤鸣的屁股,鸣鹤的鞋子不跟脚跑掉了,地上的尖石像刀子一样扎着鹤鸣的脚。鹤鸣拼命地跑着,可他有些跑不动了,他看到前面有一个铁箱子,鸣鹤用力打开箱子,钻进去后狠狠地盖上盖子。

脸谱们疯狂地撞击着铁箱子,有舌头从缝隙里伸了进来,恶心的舌头够到了鸣鹤的脸,一股血腥味钻进了鸣鹤的鼻子,鸣鹤感觉十分的恶心,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要呕出来的感觉。

突然铁箱外面十分安静,死一样的安静,鸣鹤听到了他的心跳还有自己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他赶忙用一只手捂住了嘴,突然的安静让鸣鹤觉得更加的害怕,他把提线木偶抱得更紧了,刚才跑的时候,提线木偶的脚绊了他一下,可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肯放手,木偶花豆是从一出生就伴着鸣鹤的玩伴。

外面越安静,鸣鹤悬着的心跳得越厉害,鸣鹤猜想此时脸谱恶魔一定疯狂地等在外面,伸长了舌头正舔着红红的牙齿和肮脏的嘴唇,鸣鹤闻到了空气里还散发着血腥味儿,只要自己从铁箱里一出来魔鬼们就会一口把他吞掉,连骨头都不会吐出一根。

突然铁箱的盖子打开了,鸣鹤吓得尖叫了起来,有两只大手像铁钳子般紧紧扣住了鸣鹤的肩膀,像拎一只兔子一样把他从箱子里拎出来放在地上,由于惊吓他的两条腿像木棍一样杵到了地上,鸣鹤吓得仿佛浑身的血液都已经凝固了,他闭着眼睛挥舞着手里的提线木偶,嘴里大喊着:“可恶的妖魔鬼怪滚远点儿,不然我就把你们撕成碎片!”此时的鸣鹤只剩下嘴皮子还有一点功夫,有点死鸭子嘴硬的感觉。

鸣鹤被放到了地上,像一只从鹰爪下侥幸逃脱的兔子,恐惧让胆小的鸣鹤不住的地发抖像筛豆子的罗筐,可手里还是紧紧抱着那只提线木偶。

“胆小的家伙,”有人开口说话了:“哪儿有什么魔鬼,这里很安静,只有你张牙舞爪看起来才像个小魔鬼!”声音听起来很亲切很熟悉,鸣鹤觉得好像在哪儿听过。

鸣鹤抬起头睁开了眼睛,四下看了看,哪还有脸谱的影子,面前站着一位白发短髯的老人,“老人家是您把脸谱妖怪都打跑了吗?它们一直在追我,还用带血的舌头舔我的脸。”鸣鹤从来都不愿多说话,可他见到了眼前的老人突然话多了起来,还用手使劲地擦了擦脸,脸都被擦红了,鸣鹤从小就很是爱干净。

站在鸣鹤面前的老人像是一位仙气实足的道长,又像一位行走江湖的侠客,他眉毛眼角上挑,长长的的白发被束在了头顶,一脸慈祥,银色的小短胡还透着顽皮,鸣鹤觉得他看上去是那么的眼熟,可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老人家笑着说:“你说的是脸谱吗?它们看上去有那么可怕吗?”

“嘘!不要大声,它们也许就躲在附近!每天晚上它们都张着大嘴咬我,还追着我跑,还好我跑得比它们快,要不然我早被他们吃掉了。”鸣鹤笑了,他笑得时间很少,甚至他的父母都很少看到鸣鹤笑得如此的灿烂。

陌生的老人家凑上前伸出手想摸一下鸣鹤手里的小玩偶,可是鸣鹤却本能地向后退,把花豆紧紧地搂在了怀里说:“这是我爷爷留给我的,我不允许陌生人碰它!”

“你见过你的爷爷吗?”陌生的老人家把手收了回来问到。

“没有,但我偷偷地看过我爷爷年轻时演出的海报,爸爸告诉我说我的爷爷很了不起,我长大了也要像爷爷一样成为很有名气的花旦!”鸣鹤很有自信地说。

一个五岁半的孩子是不会察觉到面前的老人家细微的变化,他的两肩轻轻地颤了几下,眼角有晶莹的东西霎那间闪过。

老人家大笑到:“勇敢的孩子,三天后的晚上你到梦里来,我会传授给你魔法,你的魔法足以制服那些脸谱恶魔!”

鸣鹤用一只手抱住了老人家的腿有些得意地说:“老人家,你是说我很勇敢吗?从来没有人说我勇敢,我老爸总骂我是一只胆小的老鼠。”有一丝哀伤扫过鸣鹤的脸,“会魔法的的老人家,您真的肯教我魔法吗?”鸣鹤的眼睛闪着光亮,从未得到夸奖的孩子突然得到了夸奖,好像黑暗的密室突然透进一丝光亮。

老人家冲着鸣鹤点点头,用坚毅的目光肯定了他的承诺。

老人家突然不见了,远处传来了似乎从天际飘来的声音,“勇敢的孩子,三天后的晚上我在梦里等着你!”

鸣鹤把提线木偶抛了起来,“花豆,你听到了吗,会魔法的老人家夸我勇敢,我很快将会是一个有魔法的男孩儿,那些妖魔鬼怪都是我的手下败将!”

鸣鹤不知道梦里的老人家是谁,诸位读者们一定也想知道他是谁,我们要不妨先提前泄露一点小秘密,来满足那些读者的好奇心,他真的是鸣鹤的爷爷,但却只有在梦里才可以看到的爷爷,他是可以到处游走的灵魂,他的肉身此刻被囚禁在黑魔都石室牢房区的一块巨大的水晶石里。

鸣鹤妈妈一大早就起来准备早饭,虽然她的厨艺很好,可能用来煮饭的食材确很少,她用玉米面蒸了几个小窝窝头,外面还裹上了事先腌制好的美味的胡萝卜丁 ,金黄金黄的看上去就很有食欲,有两个小窝窝头还加了点肉末,那是邻居梅子婶送来的,她家五个月大的芦花鸡生蛋时难产死了,梅子婶送来一只肥美的鸡腿。

鸣鹤的爸爸早早就在院子里忙碌着,他的眉眼长得非常地的清秀,看上去就像一位学识渊博的学者,毫不夸张地说他应该是哪部电影里的男一号,事实绝非如此,他只是个手艺很精湛的木匠,并且是位非常有艺术气息的木匠,举手投足之间都流露出着艺术家的范儿,可不要忘了他只是一个木匠而已,可能是天生的血液里就奔涌着艺术家的气息吧,只不过还没有机会被伯乐发掘到吧!

鸣鹤爸一天到晚都很忙,在院子里丁丁当当的地敲着。但能挣钱的活计却很少,都是左邻右舍小东小西坏了拿来修的,鸣鹤爸爸是个热心肠,宁可自己饿着肚子还要帮邻居的忙,日子再苦他也觉得苦中有乐子,可他唯一觉得有亏欠的就是对不住儿子,如果他能多挣到些钱就会把儿子送到城里最好的京剧老师那里学唱京剧,可鸣鹤爸爸挣的钱勉强够他们一家人吃饱,鸣鹤妈的工资也少得可怜幸亏还有好心的邻居接济着,日子过得还算凑合。

鸣鹤妈来到鸣鹤爸的身后,:“鸣鹤爸,吃饭了。”

鸣鹤爸爸虽然耳朵听不到,他的感觉却极其的灵敏,可以感觉到空气一丝的振动,还能觉察到到鸣鹤妈呼吸的气流。他回过头说:“鸣鹤起来了吗?”他只有耳朵听不到,他说话的声音却很有质感,甚至可以说是极其动听,很可惜他的耳朵听不到,据说他小时候是个特机灵的孩子,也是被大家一致认为能够继承老班主衣钵的苗子,可突然有一天他的耳朵听不到了,否则凭借他的形象和他的声音成为一个当家花旦应该不是难事,鸣鹤爸要看着鸣鹤妈说话,鸣鹤爸才可能看懂她的唇语。

鸣鹤妈点点头说:“他今天起得很早,看起来心情很不错,昨晚可能做了好梦吧。”她穿的衣服还是旧的戏服重新改做的,穿在她身上非常的合身,走起路来比唱戏的青衣还要优雅,但她从来没来没有学过唱京剧,她在离家两条街道的一家裁缝店打点零工,裁缝店的林老板非常的善良,经常会给鸣鹤妈一些剩下的边角余料,可以为小鸣鹤做衣服。不过裁缝店的生意一年不如一年,人们都喜欢穿赶潮流的新款服式,追求老手工的人越来越少,没有订单也就意味着发不出工资,尽管如此林家铺子确实是家百年知名的老店,他们经典的手艺是制做戏装,他们做的戏装全部是手工缝制的,戏装上的纹式也是手工刺绣上去的,每一件戏装都堪称是一件极其完美的工艺品,但无奈地是现在连戏院都屈指可数,更别提订制戏装了,能给鸣鹤做衣服的边角余料也就变得极其可怜了。

鸣鹤爸洗过手,拿起了筷子递给了鸣鹤妈,看看正在吃饭的儿子,鸣鹤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灿烂的笑容,鸣鹤爸的脸上有异样的表情瞬间闪过,他拿起了一块玉米面窝窝头递给了鸣鹤,鸣鹤有些胆怯地看着一向都很严肃的爸爸,接过馒头只是咬了一小口。

鸣鹤爸吃得很香,桌子上的饭菜很素,对于营养过剩的人来说这顿早餐真可谓又营养又健康,但天天吃营养就不敢恭维了。

鸣鹤爸吃了几个玉米窝窝头又喝了一碗稀粥,每一粒米都煮得软软的,但也稀得可怜,鸣鹤爸爸说“鸣鹤妈,我今天要到劳工市场去碰碰运气,看看可不可以揽点木工活,可能会回来得晚些,太晚了就不要等我吃晚饭了。”鸣鹤爸边说边整理伴了他十几年的帆布包,用得太久,帆布包已经磨起了白毛还飞边了。

“可现在木工活太难找了,雇主也一个比一个挑剔,肯付的工钱却越来越少,如果实在找不到就早些回来,说不定过几天林家商铺的生意会好些,我就可以多拿些薪水,困难的日子总会过去的,是不是鸣鹤?”鸣鹤妈问可爱的儿子,可鸣鹤却并不想回应妈妈老的要掉牙的问题,问了已经不知多少遍了。

鸣鹤看着妈妈在等待的眼神,无耐地说到:“是……是的。”鸣鹤紧张的时候说话有些结巴,不过还好的是他不紧张的时候说话还算过得去。

鸣鹤爸又看了看鸣鹤,觉得儿子今天的精神真的不错,嘴角始终带着浅浅的笑容,可儿子从来不会跟他分享他的心事,他背好了工具包,里面装着什么锤子,凿子,刨子,斧子,锯子,墨斗杂七杂八的,掂一掂还是很有重量,单单就背着这么重的包要走到劳工市场就是一件体力活。

吃完早饭,鸣鹤回到自己的房间,清晨柔和的阳光伴着凉爽的空气透了进来,窗台上的海棠花开得很骄艳,鸣鹤又来看他的那群特殊的伙伴――蚂蚁蛋蛋们,那是鸣鹤为它们起的外号,还带来了桌上掉下来的小窝窝头馇,几只小蚂蚁已经很熟悉小窝窝头的香味,正排着队有秩序地向窝窝头馇聚拢过来,鸣鹤特意把小窝窝头馇捏得块头很大,瞧十几只蚂蚁小蛋蛋们搬一块小窝窝头馇的场面非常的壮观,鸣鹤怕吓到蚂蚁小声地问到,“嘿!黑头,今天的窝窝头可是加了鸡肉末的呀?”黑头是鸣鹤为一只很特别的蚂蚁起的爱称,它的头长得巨大黑亮黑亮的,跟其它的蚂蚁好像不太一样,但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其它的蚂蚁常常爬到海棠花上偷吃花蜜,而黑头好像对海棠花过敏,总是躲得远远的,它的力气大得简直有些离谱,正独自搬起一块巨大的窝窝头躲到了一边狂吃了起来,小蚂蚁们看上去很忙没时间去理睬一个孩子,鸣鹤看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就抱起床上的木偶,屋里没有一件算得上玩具的玩具,他能玩的只有这个提线木偶,鸣鹤跟小木偶的聊天开始了。

难道不是很奇怪吗?这群蚂蚁冬天里并没有呆有蚁洞里,而且让人觉得它们总是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

鸣鹤爸临走前还叮嘱老婆:“我一大早修好了梅子婶家的扳手,只是一个小问题,它的木把用得时间久了有些松了,我又钉了一个楔子进去,应该很好用,一会儿你把它送过去。”其实这把扳手足足修过五次了,可没过几天的工夫又会送回来修,猜想这一次也不可能是最后一次。

“我会的,过一会儿我就会送回去。”鸣鹤妈打算捡完桌子上的碗筷就把它送回去,要知道梅子婶可是个急性子的人。

房间里的鸣鹤有一点胆怯地向墙边一点一点地挪动着,可当他想起昨天会魔法的老人家夸讲他的话,他觉得自己真的勇敢起来,一股气流从脚下一直冲到他的发梢,根根头发都竖了起来,像一头勇猛的小狮子。

鸣鹤第一次瞪圆了眼睛,对着墙上的脸谱魔鬼吼到:“怕我了吧!我很快就是一个会魔法的男孩儿,我要把你们统统撕碎扔到马桶里,哈哈哈……。”脸谱听了鸣鹤的话真的有些害怕了,在墙上吓得不停地扭曲着,变了形的脸谱个个像个丑八怪,鸣鹤得意得大笑了起来。在孩子的眼里一切都是有生命的。不过后来脸谱们的确真的有了生命。

梅子婶没等鸣鹤妈把扳手送去,亲自来取了,她还带来一枚大南瓜,更重要的是她要让鸣鹤爸为她修镢头,昨天她刨土豆时把镢头弄断了,梅子婶壮得像头老母牛,鸣鹤爸已经为她修过八次镢头了。

梅子婶是刀子嘴豆腐心的胖妇人,她说起话来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快,“鸣鹤爸又去揽活了?我说别去了,去了又有什么用呢?谁又会雇佣一个聋子呢?真是不到城里不死心啊,在家多好,还可以帮我修好我的镢头,早点修好,我可以早点刨些土豆,还可以送你们几个尝尝。鸣鹤爸要是回来可要早点修好我的镢头,没有镢头我只好用手刨了,真是可怜了我的手。”她一口气说完没用上喝一口荼的工夫,要是快嘴大王比赛她一定是冠军。

“明天一大早修好后我把镢头送过去,不会耽误你刨土豆的。”鸣鹤妈心地永远是那么的善良,窗子外面还有零星的雪花在飘着:“可是外面正下雪呀?大冬天,您确信还可以刨土豆?”

“你真是好忘性,难道你忘记了吗?秋天的时候我带着那特去了我亲爱的哥哥家,他不是要出国吗?就忘收土豆了,你不知道冻土豆的味道更好吗?就是刨起来费些力气,不过我比一头母牛还有力气,瞧瞧我的肌肉!”梅子婶说得有条条是道,可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到了冬天才想起来收土豆,世界上也许只有她一人,她就是这样一个大大咧咧的女人,风风火火的女人。

冰天雪地的时节刨土豆也难怪刨坏了九把镢头。

“我很少看见你家鸣鹤出来玩,一个孩子们在家多闷啊,跟小朋友们一起出去疯一疯他会喜欢的,我们那特我从来抓不到他的人影,那才像个男孩子样。可千万不要学南得和南道那对双胞胎,蔫淘蔫淘的,太没有家教,听说昨天还把乔老爷子的轮椅给拆了,那个轮椅就放在门口就被他们偷走了,说是要改成飞天器,我的天啊,找到的时候就剩下一堆零件了,你家鸣鹤还是非常懂的男孩儿,有时间就到我家来玩。”梅子婶并不知道她所说的轮椅风波真正的主谋是她的儿子那特,只不过那特跑得快,两个小喽啰不敢供出比他们大一圈的那特。

梅子婶放下南瓜急匆匆地走了,之后一句话没说,她要么话说一堆,要么闭口不说话,真个怪人,临走前还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巧克力,送给鸣鹤,巧克力还是国外的泊来品,是梅子婶一直在国外演出的哥哥寄回来的。

鸣鹤还是头一次吃巧克力,外面是一层金色闪光的糖纸包裹着的,放在嘴里觉得味道还不错,吃到最后还有一颗炒得足够香的杏仁,他希望梅子婶下次来还送他一点更新鲜的东西,他从来不向他的爸爸提出任何要求,提出哪怕很小很小的要求。

房间里鸣鹤坐在床上不住的盯着墙上的脸谱,看它们一个一个被吓得那幅惨像,鸣鹤在床上笑得前仰后合简直就像个疯猴子。

正像梅子婶说的鸣鹤从来不出去玩,因为他没有朋友,准确地说他只有一个不会说话的朋友花豆 。经常跟一个不会说会的玩偶在一起,鸣鹤变得十分的胆小,就连墙上的脸谱对他来说都是妖魔鬼怪。有的时候说话还结结巴巴,鸣鹤的爸爸和妈妈很忙,经常一个孩子孤孤单单呆在家里,跟父母的话也越来越少,没有人夸奖他,没有人鼓励他,鸣鹤把自己藏了起来,藏在了一个漆黑的密室里,那个世界里只有他自己和一个不会说话的木偶。

鸣鹤喜欢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同样的游戏——藏猫猫,把自己始终藏在同一个地点——一个大铁箱子里,铁箱子里装的都是一些舞台上的道具,什么拂尘呀、藤牌呀、马鞍呀乱七八糟的东西,能容纳鸣鹤的空间很小,不过鸣鹤喜欢呆在那里,他缺少的是安全感。

鸣鹤藏好了之后冲着铁箱外大喊:“花豆,你不知道我藏在铁箱里吧,你找不到我吧?”铁箱子里空间太小,鸣鹤呆在里面久了会很不舒服,过了一会儿,他就从箱子爬出来,跑过去抱起床上的花豆不停地摇:“你真是个笨蛋,我就藏在铁箱子里面你还找不到,一会我还藏在铁箱子里面,你去找我好不好?”鸣鹤又摇了摇花豆,花豆好像点了点头。

鸣鹤又一次钻进了铁箱子里,“花豆你来找我呀。”鸣鹤真心希望花豆能找到他,可花豆没有,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

鸣鹤不停地围着铁箱子玩,却没有发现那只肥得要流油了的大蝙蝠怪,它像一条尾巴一样跟着鸣鹤忙得不亦乐乎,好像还很开心的样子。

如此简单、单调、无聊的藏猫猫鸣鹤却乐此不疲地玩着,还有跟在鸣鹤后面的蝙蝠怪。

妈妈推门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把皮尺子,她走到鸣鹤面前蹲下来说:“鸣鹤,过来,妈妈要给你量一下尺寸,你的衣服小得不成样子了,有必要再做一套。”妈妈手脚麻利地从脚下量到头顶,“个子又高了一小截。”然后又量了一下胸围还有腰围说:“好像还胖了一点,也壮了一点儿,我的意思是说只是一丁点儿。”妈妈边量边说到。

鸣鹤妈并没有发现那只蝙蝠怪,它身手太灵敏了,像一股烟一样悄无声息地藏在了铁箱子后面。

“妈妈,我想要跟那特款式一样的外套,很有帅气的味道。”鸣鹤从来不提要求,这是第一次向妈妈提出很小的要求,并且还很奇怪,他十分讨厌那特,却喜欢上了他的外套,小孩子的心思有时还真的很奇特。

“噢,那你可以邀请那特到我们家里来玩,我就能仔细地看一下我们家鸣鹤如此喜欢的外套到底是什么样子。”妈妈的手法很娴熟,也难怪,她在一家裁缝铺做工吗,并且还是手艺相当不确的裁缝,三下两下就量好了尺码。

那特是梅子婶的胖儿子,她儿子的名字听起来就很特别,解释起来更有意思,那特——那是一个特殊的家伙,总爱捉弄比他小的孩子,他的眼睛看上去就像两条细细的毛线绳,他总是很少睡觉更多的是稀奇古怪的捉弄人的想法,他担心如果睡得时间很长他的上下眼皮会长在一起,因此他半夜三更的时候总会偷偷的溜出来,到处惹事生非。 眼睛小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会有人看清楚他的鬼心眼到底在想什么坏主意。

有一次他用嚼过的口香糖在鸣鹤的外套上粘满了闪闪发亮的巧克力纸,还用烧红的铁钳把头发卷起来,说要把鸣鹤包装成超级版的小猫王,可铁钳子已经烧得像火炭一样红,鸣鹤的头发着了起来,幸好鸣鹤妈出来倒淘米水的时候及时发现了,一盆的淘米水倒在了鸣鹤的头上,一场灾难才没有发生,那个三个惹祸的家伙看到祸闯大了早跑得不见了踪影。梅子婶还把那特关了一周的时间不许他出来惹事,可梅子婶一离开家那特就撬开窗户逃走了,最后弄得梅子婶也是无计可施,没有父亲管教的那特更多的是放纵。

“那我就不要新外套了,有小花豆陪我就够了。”鸣鹤对铁钳子事件还心有余悸,他不想跟那特一起玩。鸣鹤的手里总是离不开小花豆,小花豆的外套有些退色还磨起了毛边,“妈妈,你可不可以用裁缝铺里的剩布条为小花豆做一身新外套吗?它的外套已经太旧了。”

“当然,闭上眼睛,让我为小花豆变出一套新衣服,希里吧啦变!”妈妈手里举了一套用剩下的布条拼成的小外套,早就为小花豆做好了一件藏在了口袋里,希里吧啦当然不是什么有魔力的咒语,是鸣鹤妈骗儿子的小伎俩而已。

“妈妈,你太了不起了!竟然会使用魔法!”鸣鹤已经不是三岁两岁好骗的孩子了,他瞪着眼睛只是想了几秒钟就揭穿了妈妈的把戏:“妈妈是你提早做好的,一定是的,小花豆穿上漂亮的外套一定会开心死的。”鸣鹤等不及了为小花豆穿上了新外套,“太帅了,帅得简直超出我的想像,妈妈你的手艺真是不错!”

“喜欢就好,妈妈要去上班了。”鸣鹤妈临走前还在儿子的枕头下偷偷地放了一把小桃木斧头,最近的几天夜里鸣鹤妈总听到鸣鹤说梦话。此斧头并非来自鬼域城那棵落着金鸡的桃木,但妖魔鬼怪还是分不清是鬼域城的还是农夫院子里的桃木,所以吗凡是桃木斧头都可辟邪。鸣鹤妈又亲了亲小鸣鹤,她并不着急离开是因为裁缝店里一直没什么订单,薪水更是少得可怜,我们几乎不要叫它薪水就叫它露水好了就那么一丁点,师傅们实在无聊就在一起打牌,可鸣鹤妈对打牌没有兴趣,有时他们还会把可怜的薪水押在桌面上。

“鸣鹤,妈妈要上班了,如果有陌生人来敲门千万不要开门,特别是穿着黑色斗篷的陌生人?记住了吗?”鸣鹤妈每次出门总是叮嘱鸣鹤同一件事情,鸣鹤妈妈好像很担心家里来陌生人,特别是穿着黑色斗篷的陌生人。

“妈妈,你能不能有一点新鲜的东西,总是不要给陌生人开门,我们家好像从来没来过陌生人,特别是穿着黑色斗篷的陌生人!”鸣鹤正和小花豆玩得很开心,对妈妈的唠叨有些不耐烦了。

屋里子里就剩下开心的鸣鹤还有刚换上新外套的小花豆,准确地说还有一只收起了翅膀的蝙蝠怪,它藏在了大铁箱子的后面,正死死地盯着小花豆的布条外套,它也有了一个奢望:“要是我也有件新外套我会开心死的。”一只妖精的心里正谋划着一个偷窃布条外套的计划。

鸣鹤妈每次离开家之前总是变得非常地神经质,她要四下仔细地察看一番,走到大门口的时候还要留心一下路上的行人,注意一下是否有她嘴里经常提到的穿着黑色斗篷的陌生人,在五岁半儿子的眼里妈妈的行为有些古怪甚至有些可笑,当然靠近邮筒附近的那个黑衣人并非穿着黑色斗篷的陌生人,他只不过是穿着黑色长衫的叫花子,一直在那儿乞讨已经有三十多年了。

可鸣鹤妈从来不敢大意,他们一家躲在没有门牌号没有任何信息的简陋的房子里,就是为了不让任何陌生人特别是穿着黑斗篷的人找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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