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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雷家大戏班

鸣鹤家里一切又回到了正常的轨道,终于过上了没有蝙蝠怪窥视的正常生活,当然这种正常是在鸣鹤一家不知情的情况下,那两只蝙蝠怪此时正在黑魔都的狂欢节上狂欢呢,它们正疯狂地跳着扭臀舞,虽然它们的身上贴满了止痛的膏药,胳膊上腿上还缠着绑带,但它们还是疯狂地跳着,跳扭臀舞是黑魔都风靡的舞蹈。

林家铺子最近的订单又突然多了起来,太多的订单,那是相比之下而言,相比原来冷冷清清的生意,又可越忙越添乱有两台机器的齿轮突然坏掉了,林老板所承诺的全手工制作在订单突然变多的情况下已经变成了半手工完成,修机器的师傅说要想修好还需要几天的时间,更让林老板挠头的是毛师傅突然提出了辞职,原因很简单林老板钱挣得多了可铜臭味变重了,承诺的上等龙井、加薪、福利只兑现了一点点,手艺不错的毛师傅连招呼也没打就跳槽了,寥师傅在上次那笔大单交完货之后就修养在家并且变得疯疯癫癫的,无论如何指望不上了。

鸣鹤妈每天都要加班到很晚才能下班,原来需要机器来完成的工作现在又恢复到需要手工来完成,人手又少,鸣鹤妈忙得手都变得有些僵硬了,精致的绣工需要极好的眼力,鸣鹤妈的眼睛累得又干又涩,上了几遍眼药水也不顶什么用。还好林老板为了留住剩下的师傅,提前发了工资还加了薪水,林老板真的是铁公鸡,给工人加一点工资都会让他的心像是被铁夹子狠狠地夹住了一般难受。

几天前梅子婶介绍鸣鹤爸到她的哥哥家里去做木工活,她的哥哥最近回到了国内,是一位著名的京剧大师一直在国外捞金,淘了大把大把的票子当然要把家装修得更豪华些,他家需要装修工艺精湛还要懂得艺术的的工匠,那样才可以把家装修得既有宫殿一般的豪华,还不缺乏艺术的气息,更为要紧的是要有京剧艺术的氛围,一方面梅子婶真的很信得过鸣鹤爸的手艺,还有一方面她希望鸣鹤家的生活能过得宽绰些。

最近梅子婶几乎要把鸣鹤家的门槛磨平了,每天晚上都要来打听一下哥哥家的装修进展,瞧她一大早又来到了鸣鹤家,不过今天她带来了一个振奋的好消息:“鸣鹤妈,看到小区门口贴的海报了吗?,有一个大戏班子来我们这儿演出,在离这儿不远的小广场,就是那特经常溜旱冰的地方,听说有一个花旦的唱工相当了得,我们一起起去听戏吧,我们有多久没有听戏了我都记不清了,我还特意炒了两包很香的南瓜籽。”刚刚炒好的南瓜籽还散发着浓香的味道。

“几点演出?”鸣鹤妈已经有几十年没有听戏了,心里还是不禁动了一下,虽然最近铺子里的活很忙。

“是上午九点到十一点,下午是两点到四点,能不能抽出一点时间我们一起去?我的南瓜籽炒得可是很香的,来闻闻吧!”梅子婶企图用南瓜籽的味道来诱惑鸣鹤妈。

“可真不巧,林家铺子最近一直忙着赶一批大单,更何况老板已经发给了我们这个月的薪水,改天有时间我请你去看电影吧。”鸣鹤妈边说边穿好了格子外套准备上班了,订单确实是有的,薪水也确实发了,可鸣鹤妈心里顾忌的不仅仅是这些,几十年前的阴影一下又笼罩了过来,虽然过去那么多年了,可阴影还是挥之不去。

“太可惜了,那你可千万不要忘了改天请我去看电影,听说电影院正在上映一部新片相当的不错,就连我们邻居那位七十岁的林老太都去了电影院,回来还说那个男主人公帅得一塌糊涂,还很搞笑,老太回来之后才发现她的假牙不知道什么笑丢了。可惜了我新炒的南瓜籽还热着呢,不看电影不听戏吃南瓜籽一点意思也没有,鸣鹤过来你拿去吃了吧。”梅子婶把新炒的两包南瓜籽递给鸣鹤,“鸣鹤穿的外套跟那特款式一样,做工好像要比那特的还要好,鸣鹤妈是你自己做的?真不错,有时间我出布料你也给我们家那特做一件新外套!”

“当然,没有问题,等我赶完这批大单,我就给那特做一件最新款式的外套,保准穿上帅气立时增三分,噢不,增十分我肯定!”鸣鹤妈看了看老钟说:“我马上要走了,要不然好迟到了。”

梅子婶也走了,家里又只剩下小鸣鹤还有小花豆。

真正的夏天快到了,天气十分的闷热,天上的云朵像是冰激凌机里搅拌着的黑色巧克力冰沙一样翻滚着,绝对是正在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鸣鹤跟小花豆一直在院子里搭积木,他们用爸爸做木工活剩下来的木块搭城堡,鸣鹤的动手能力还有他的想像能力遗传了爸爸的基因,选了八块方整的大一点的木块打地基,然后用小一点的木块堆成了城堡和四周的墙壁,正门的前方还竖起了四根圆木,应该是用来装饰城堡的大理石圆柱。看上去气派,屋顶是上了漆的木板搭成的。

“以后我长大了就要住在这样的城堡里,你呢小花豆,我会给一间最漂亮的房间,最舒适的床最……”鸣鹤指着城堡说,仿佛眼前的城堡就是一幢真正的城堡。

“我才不喜欢住在大的城堡里,我还是喜欢住在这里,跟鸣鹤住在一起还有鸣鹤爸和鸣鹤妈。”小花豆抢过话头并且好像对城堡十分不感兴趣,还很憎恶的样子。

“可我好想住在这样的城堡里,有漂亮的花园,还可以养几只可爱的兔子,在草坪上跟它们一起打滚,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能住在这样的城堡里那多好,还有鸣鹤爸、鸣鹤妈住在一起,当然还有你花豆。”

“有什么好的,我都说过我不喜欢住在这样的城堡里,里面阴森森的多可怕!”小花豆的情绪变得很激动,还推倒了鸣鹤搭起的城堡。

“你凭什么推倒我的城堡,你真太可恶了!”鸣鹤特别地生气,他第一次如此的生气把小花豆丢在院子里,一个人跑到了床上趴着,发誓再也不想理小花豆了。

小花豆的情绪像失控了一般,又狠狠踢了几下已经倒塌的城堡,也就是一堆乱七八糟的木头块,气呼呼地跑到院子里的一把椅子上坐着生闷气呢,也不肯理睬鸣鹤。

鸣鹤趴着趴着睡着了,窗外渐渐传来了喝彩声,锣鼓喧天真的很是热闹。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墙上的脸谱陆续从墙上飘了下来,亲爱的读者们眼前发生的事情不是在梦里,不要不相信,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掐一下你自己的耳朵,那你就会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都是真的,千真万确的。

一个黑色的脸谱--黑娃飘到了窗户的边上听了听说:“嘿,老家伙们,我们多久没有听这样的声音恐怕连我们已经记不清了吧,兄弟们,你有没有觉得锣鼓声有些耳熟,雷家班子特有的打板,雷家戏班子特有的鼓声……”黑娃又仔细地听了听说:“可听起来好像又觉得缺点什么,你们觉不觉得好奇怪?”

“听起来感觉真的有些像,不过又不完全像,但无论如何不可能是雷家戏班子,鼓点不如雷家大戏班密集,二胡拉得不如雷家大戏班精准,听听那打板的像是在敲木鱼……。”粉娃也挤到了窗户的边上仔细地听了起来。

“哪里是像敲木鱼呀,简直是在敲和尚的脑袋吗?”紫娃嘲笑到。

“但他们的风格跟雷家大戏班有些神似,不觉得吗?”黑娃很郑重地说到。

“是有那么一丁点的像,但大家都知道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当年雷家戏班子发生了那么多诡异的事情,直到现在都无法解释并且一点的线索也没有,也许成了永远解不开的迷团。”白娃锁紧了眉头,略带着悲伤。

“也许这个孩子可以解开所有的迷团!”黑娃飘到了鸣鹤的头顶上,拍了两下鸣鹤胖乎乎的脸蛋说到,鸣鹤睡得正香呢别说拍两下即使抬走他都不会醒的。

“他,一个胆小如鼠的男孩儿,说话还结结巴巴的,连发声练习都唱得像狼嚎似的,他能解开所有的迷团,如果他能做到我就把我的眼珠子挖下来吃掉。”粉娃一直瞧不起这个胆小的孩子,有时它还有意来吓唬这个胆小的孩子。

“你有眼珠子吗,要知道我们的眼睛就是两个窟窿眼好不好。”黑娃对粉娃的讽刺有些气愤,他接着说:“可他是鸣一的孙子啊,只有他,也只有他有这份使命去解开迷团。”黑娃意味深长地说。

“几十年我一直在推理当年的迷案,雷老班主死后,一直是鸣一老班主带着我们这个大戏班子,突然有一天雷家戏班子全部都失踪了,一个也没剩下,像一股蒸气一样蒸发得无影无踪,可即使是蒸气我们还可以看见一个云朵……。”白娃像侦探一样推理起了十几年前的迷案。

粉娃打断了白娃的话说:“你说得这些我们都知道,我们这里的哪一位不清楚?以上就是你所谓几十年的推理,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柄!”

“我还没说完呢,现在唯一、合理、说得过去的解释就是……”白娃提高了嗓门突然卡住了,整个房间静了下来,脸谱们都竖着耳朵等着他关键的推理,虽然已经知道不可能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只不过是好奇心在作怪。

过了好一会儿白娃还在卖关子,白娃真是调足了大家好奇的胃口,粉娃有些不耐烦了,“你能不能有话就说有屁快放,就算你现在放出来我们也不想听了,不听也知道一定会很臭。”

“好,我说,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那个人没有死,”白娃憋了半天,真地扔出了一枚重磅的炸弹,惊得所有的脸谱不禁集体翻了一个空中跟头。

“谁没有死?”脸谱们都问出了同一个问题。

“我想说的是黑戈事实上没有死!”白娃一脸坚信的样子,让大家不得不对它的答案充满了好奇。

“我的神呀,你简直就福尔摩斯的妹妹——福尔摩粉,超强的推理能力。”红娃一向沉默寡言却不得不佩服白娃超乎寻常的推理。

“怎么可能?当雷老班主死后,臭皮球认出了黑戈是毒死老班主的凶手,当时所有的人都疯狂的冲上去揍他,拳头像暴风里的雨点一样打过去,他几乎被打成了肉酱,即使他当时没有死后来被扔到野狼谷也是没有机会活下来的,要知道那里的野狼多得像稻田里的蚂蚱,凶狠得像水塘里的鳄鱼,他是绝对不可能活下来。”黑娃完全不相信白娃的推理。

“是的,这就是唯一解不开的迷团,但我们可以假设黑戈没有死奇迹般的活了下来,一直藏在某个地方,在他的伤治好了之后,他又偷偷地回到了雷家大戏班,杀了雷家戏班子一百三十六口……”白娃继续着它自认为非常符合逻辑的推理。

“即使你的推理是成立的,黑戈没有死,可他怎么可能一个人杀得了雷家戏班子上下一百三十几口子人,即使是他杀死了雷家戏班子,可尸体呢,为什么没有一点的痕迹,现场什么也没有留下,哪怕一点的蛛丝马迹,黑戈杀了人了之后他又上哪儿了呢?”黑娃一口气提出了他的质疑,让白娃的所有推论都有些站不住脚,变成了暴风里的疾草摇摆不定了。

“如果他在野狼谷没有死,也没有被狼吃掉,后来去了少林寺或者是峨嵋山,学了少林寺功夫,也可能是武当的功夫也不一定,回来之后杀了所有仇人,清理了现场,然后藏了起来。”白娃为它的推理做着最后的辩解,听上去有些合理但仔细推敲起来又全是漏洞,简直像冬天里的蜂子窝漏洞是层出不穷。

“那尸体呢?那可是一百几十口人,尸体呢?藏起来了?又能藏在哪儿”黑娃对白娃的推论又一次提出了质疑。

“虽然我认为白娃的推理就是异想开开,但起码可以说得过去,如果把一个像乱麻一样的迷团扔给一个小屁孩儿,那是天大的笑话,更何况他就是一个胆小如鼠的家伙,说话都说得结结巴巴地,半夜还尿床呢?闻闻这味道,他就是一个连家门都走不出去的熊蛋包。”粉娃对自己天方夜谭般的推论不再坚持了,反而开始攻击正在睡觉的鸣鹤,它说得没错鸣鹤几乎没有自己走出过那扇漆黑的大门。

黑娃思考了一会儿说:“可就因为他是鸣一的孙子!鸣老班主的后人!”说到这儿黑娃有些异常激动起来,“他将来一定会成为不起的孩子,这是一次机会,他很有可能会离消失的雷家戏班很近,我要让他去看看,我一定要叫醒他!虽然我不能肯定外面的戏班子是不是雷家大戏班,但那一定会离雷家大戏班很近,我们不能错过难得的机会!”黑娃拍了几下鸣鹤的屁股,鸣鹤只是翻个身依旧睡得很香的样子。

可粉娃当然不同意黑娃的想法,它冲过去想阻止黑娃愚蠢的行为,可黑娃完全不顾粉娃的阻拦,它们像两只愤怒的公鸡撕打在了一起。

一不小心黑娃把粉娃打倒了,撞到了鸣鹤的鼻子上。

“小花豆,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不想住在城堡里了,我们永远都住在一起,住在这里好不好?”鸣鹤在梦里还在想着刚才的不开心,鸣鹤说着说着就爬起来了。

墙上的脸谱又重新回到了墙上,只不过气晕了头的黑娃和粉娃慌乱中搞错了方向弄错了位置,那是多么微不足道的小事,鸣鹤是不会注意两个脸谱弄错了位置。

鸣鹤从床上爬起来后来到墙边摘了一个黑色的脸谱戴在了头上,然后就走出去了。

屋里的脸谱像炸开了锅一样。

“鸣鹤把黑娃戴走了,为什么戴走的是黑娃,他最喜欢的是粉色,他怎么可能把黑娃戴走而不是我?”粉娃像一只被马蜂蜇过屁股的猴子一样上跳下窜。

“你刚才还不想让鸣鹤醒来,还说他傻乎乎的,说话结结巴巴,怎么态度又突然来个大转弯?”红娃总是在关键时刻提出质疑。

“我那么说那是我不想让一个五岁的孩子去冒险,他才五岁,不过很快他就六岁了,还有十一天,他就过六岁的生日了,他一个孩子怎么能承担得起那么重的使命,”说到这儿粉娃已经泣不成声,“他不可能再回来了,我想他这一走就不可能再回来了……。”

脸谱兄弟终于知道粉娃为什么要阻止黑娃了,脸谱们抱在了一起哭了起来,“快,我们要阻止他,也许他不会离开这儿!”脸谱们又一股脑地涌到了窗边“说不定他一会就会回来”。

脸谱们只顾着伤心了,没有注意到有一只黑色的大头蚂蚁一直在监视着它们的一举一动。

鸣鹤戴着黑色的脸谱来到了院子里看到小花豆还坐在椅子上生气,鸣鹤对小花豆说:“小花豆你看看,我变成了一只大花脸,好恐怖的大花脸!”

小花豆被吓了一跳赶紧看了一眼:“只不过戴个脸谱吗?还是黑不溜秋的脸谱,你从来都不喜欢黑色为什么要戴一个黑色的?”小花豆好像并不生气了。

这时远处传来了阵阵的锣鼓声喝彩声,喝彩声一阵高过一阵……

“我们去看戏!”鸣鹤和小花豆异口同声地说。

鸣鹤拉着小花豆向小广场的方向走去,唱戏声、吆喝声、锣鼓声越来越近,可人太多了鸣鹤试图穿过人群挤到前面去,可挤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鸣鹤你在前面我在后面顶你,一定能挤进去。”小花豆给出了一个听起来不错的主意。

“我来推你吧!我的力气可是大得很呢,我还有两个帮手。”那特总是随时出现在本不该出现的地方,两个细毛线般的眼睛做着挑逗的表情,两个不省心的南得和南道永远像门神一样守护着那特。

“用不着你的帮忙,我们可以挤进去的,花豆快来帮我。”鸣鹤想通过拒绝那特的方式来让他滚得远远的,可那特却像一块被吐到地上的口香糖,恶心的粘到了鞋上想甩掉它那需要费些功夫……

“今天我不会找你麻烦的,只要你把脸谱借我戴一小会儿就一小会儿,我就不会找你的麻烦。”那特对鸣鹤的脸谱很感兴趣,他嘴里的一小会儿就是你只以可戴一小会儿了,以后就属于那特了,他心里盘算着如果戴着黑色脸谱做坏事邻居们一定会不认出他来。

“不可能,这是我爷爸留给我的脸谱,谁也别想碰它!”此时鸣鹤像一头被惹怒的小狮子,可那也没用,对方可是三个大块头。

那特一扭头示意两个小喽啰南得和南道上去动手抢,南得、南道领会了那特的最高指示。

“梅子婶!梅子婶来了!”鸣鹤冲着那特身后喊到,在这儿附近只有梅子婶是那特的克星,那特也最怕他的妈妈,但很可惜那特没有爸爸,他的妈妈既狠狠地修理他又十分地宠他。

那特和两个小喽啰一听是梅子婶吓得头也没敢回就分头跑开了,鸣鹤趁机拉着花豆向戏台的后面跑去。

戏台上掌声一片,戏台后忙成一团,后台的几个家伙都像一个个小蜂蜜一样恨不得长一对小翅膀,没有人注意到有一个不丁点大的孩子偷偷地钻了进来,这时外面又传来了那特气愤的咆哮着,“可恶之极的鸣鹤竟然跟我玩起了轮子!”轮子就是被耍了,就像小孩子手里玩得滚轮一样,并且还被耍得团团转。

有一位后台跑龙套的大块头看见了那特还有南得南道,“那三个孩子离这儿远点,不要在这儿捣蛋,小心我的拳头。”跑龙套的大块头举起了他的手掌,他的手掌像是一块磨盘那么大,他的脚更是像两艘小船,满脸的络腮胡子看上去很像割剩下的菲菜茬,直挺挺地伸直地长着,猛的看上去有点京剧里的李魁。

那特并不敢去招惹面前的络腮胡子,示意南得南道先走开,那特气得两个腮帮子鼓鼓地,没有好气地问到:“你们俩看清鸣鹤钻进后台了吗?”

“是的,我亲眼看见的,没有错。”南得肯定地说,他有很严重地兜齿,越是着急就兜得更厉害。

“我们就在出口守着他,一会儿戏散了场他一定会出来的,那时候我们再扁他。”那特一心要得那个脸谱,他要想得到的东西就一定会费尽心思地得到。

“要把他的牙扁得像我们一样。”严重的兜齿让两个孩子心里有了阴影,邻居家的孩子们经常来嘲笑他们,所以双胞胎认为兜齿是很丢脸的一件事。

躲在一堆戏服后面的鸣鹤听了那特的话有些害怕,他四下看了看,看到有一个装戏服的大箱子是打开的,鸣鹤示意花豆像小人国的居民一样蹲着一点一点挪到了大箱子前,快速地钻进了大箱里盖上了盖子,没有人发现有一个孩子钻进了大箱里。

有些起风了,雷班主很满意今天的演出,但还是有些担心,起风了!异常的闷热天气往往是一场暴风来临的前兆。

看戏的观众真是热情不减,呼喊着,不停地喝彩不停地鼓掌,戏台上正上演着精彩的打斗戏《挑滑车》唱到:“看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贼巢穴,待俺赶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净,有道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戏台上好不热闹。

风渐渐大了起来,戏台周围的彩旗被吹了起来,起风了看戏的观众反而感觉舒服了些,风带走了人挤人的闷热,还有酸不拉唧的汗味、臭袜子的味道甚至夹杂着鼓掌太卖力气挤出的臭屁的味道。

雷班主在戏台周围四下巡视着,看看是否有异常的情况,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突然一阵旋风卷起了地面的垃圾,其中一张半截的报纸打在了雷老班主的脸上,雷班主抓起了脸上报纸想要甩掉,突然报纸上一则醒目的黑框标题吸引了雷班主,雷班主快速读了起来。

“不幸地事件接连发生,又有五位著名的戏粉神秘的失踪了,有目击者提供消息在他们失踪的前一天,在他们家的附近都出现了穿黑色斗篷的神秘人……”雷班主看了这则消息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虽然他不敢想像将要发生什么,但他想起了三十年前的可怕的往事让雷弗的脸色变得更加地难看,当他抬起头向观众的方向看去,雷班主的脸一下子变得铁一般的僵硬,他的腿有些不听使唤,因为他看到了有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出现在了人群里!

为了不引起怀疑雷弗故作镇静,来到后台吩咐身材魁梧长着韭菜般胡茬的师傅,“龙人,收拾好家当,风大扯乎!”后面是一句戏里的台语,直译过来就是有危险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别看戏台上没有龙人展示的机会,但收合后台那简直就是秋风扫落叶的速度,没有时间在去做细致地整理只是将所有的道具统统搬到大篷车上,包括那个大箱子——装着鸣鹤的大箱子也被装到了车上。

“嘿嘿,鸣鹤臭小子看你还往哪儿藏,让我们也来帮个忙吧?”那特像守着兔子一样还守在后台的出口,还帮着把几个小鼓小锣什么小东西搬到车上,陆续有戏粉回到后台,看到了白色的旗帜大家立时知道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他们要马上离开这里,没有卸妆加快了脚步直接上了大篷车。

舞台上最后只剩下一个报幕的小丑:“重磅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亲爱的观众你们可要有足够的耐心,等我们的名角化好装扮好相即刻登场,你们的耐心有多足雷家大班的戏就有多精彩!”报完幕的小丑退到幕布后像滚雪球一样最后一个滚上了车,大篷车像是离膛的**一样射了出去。

在后台的那特看到所有东西已经收光了,连大篷车也开走了,却没有看到鸣鹤的影子。

一脸懵圈表情的那特忽然转过神来,用愤怒地眼神看着两个小喽啰:“你们不亲眼看到鸣鹤钻进后台的吗?现在他人呢?”

“真是奇怪!怎么可能呢?我明明看到了鸣鹤钻了进来,那特,他有没有可能从戏台上溜走了?”头脑一向简单的南得猜到。

“你说的很对,很有可能,我们到前台看一下。”那特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混世魔王,他大胆地来到了幕布的后面,探出了一个小脑袋向台下张望。

在台下苦苦等待的观众们有些不耐烦了,突然看到有一个小孩子探出了头,观众们的怒火被点燃了,他们开始向台上愤怒地扔杂物,那特被扔上来的一个瓶子砸中了鼻子,血立时流了下来,但还是不能平息观众们的怒火,他们冲上了戏台扯开幕布看到空空的后台,被欺骗了的观众们把怒火投向了后台唯一留下的三个孩子,那特一看阵势不好撒腿就跑,南得和向道也是像受惊的兔子般逃跑了。

不过还好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浇灭了观众们心里的怒火,转瞬间散得踪影皆无。

那特回到家里之后几天也没敢再出门。即使焦急万分的鸣鹤父母找上门来寻问鸣鹤的情况,那特也只是倦在墙角一个劲的摇头,像是傻了一般。

鸣鹤妈在下班的时候看到鸣鹤没有在家,大门是敞开的,小花豆也不在,她知道一定出事了,鸣鹤自己从来不敢走出大门的,鸣鹤妈急得都要疯了,她的一位邻居说看到那特和鸣鹤在一起,可无论怎样问那特有没有看到鸣鹤,那特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梅子婶看到鸣鹤妈急得要疯掉的情形心里也很着急:“那特,你到底看没看到鸣鹤?你不用说话,看到了就点点头,没看到就摇摇头,妈妈问你看到鸣鹤了吗?”梅子婶急得眼睛里都布满了血丝。

那特只是摇头,他心里认定打死都不会承认看过鸣鹤。

梅子婶顺手从那特的冰车上硬生生掰下来一块木板,举起了木板声色俱厉地问到:“我再问你最后一次,看没看到鸣鹤?”

鸣鹤爸见状赶紧抢下了梅子婶手里的木板。

突然电话响了,那个已经变得黑呼呼地电话很少响起,因为梅子婶没有什么亲戚,只有一个哥哥,还是哥哥出钱装的电话说是联系起来方便,可哥哥太忙几乎不打话,梅子婶觉得电话一点用也没有,她已经决定最近就把电话撤了还可省下一笔电话费的开销。

梅子婶快走几步去接电话了,当她听完电话那头的声音,梅子婶整个人瘫软了下来,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的哥哥失踪了,啊……”一阵撕心裂肺地哭嚎,鸣鹤爸和鸣鹤妈也顾不上安慰梅子婶,他们要去找他们的儿子鸣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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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奇巴拉出生在一个僻静的小山村,由于他出生时是一个小火球,又长了一只左大耳。因此被村里人传为妖怪,引来了不少人的议论。但村民们万万没想到的是奇奇巴拉的这只左大耳既是“智慧门”,又是“武器库”。在二郎山,奇奇巴拉和他的小伙伴们为避山雾而误入狼窝,差点进入狼嘴,他能让千年巨莽死于足下。又能把一个在水下生活了百年的老龙王从水下请到了人间。奇奇巴拉是人的驱体又是神的化身…….他在学习中勇于探索,在困难中永挑重担,他帮助了无数的落后学生,他的感人事迹很多,成为当地的传奇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