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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密室与金币

半年的时间就像龙人手里拿着的旧喷壶里的水一样很快就漏光了,厨房储物间里的粮食也所剩无几,一上午的时间雷班主就来过储物间几趟却又都一筹莫展地离开了。

吃过了晚餐雷班主留下了戏班子的所有成员,大家都预感到一定要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每个人都显得很焦虑。

雷班主坐在椅子上低头不语,沉默了许久才说到:“我们有两年多的时间一场演出也没有,而两年多的时间我们已经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储备的粮食也没剩下多少,现在我想听听大家的意见,接下来我们怎么办?”雷班主把钱袋子里仅有的几枚硬币倒在桌子上,一枚硬币还滚到了鸣鹤的面前,胆小的鸣鹤一动也没敢动,只是默默看着那个硬币在他的眼前转着圈。

“我们可以出去演出呀,雷班主,我们有两年多的时间没演过一场戏,我们都盼着什么时候可以站在戏台上过把戏瘾,我们又可以回到从前,过着经常有演出的日子。”此时急切的心情都写在了小丑的脸上,要知道他可是不用化装就可以上台演出的,虽然台上他每次都只是跑龙套的角色。

雷班主把手里的报纸放到了桌子上,是份早晨送过来的报纸,虽然是早晨送来的报纸消息却是三天前的,因为雷顿庄园距离城区太远了,还好尽职尽责的报童总会把几天前的报纸准时送到,他还会幸运地得到放在报箱上面的一枚硬币,那是雷顿庄园送他的小费,多年来一直都没有变过。

小丑立刻捡起了报纸又是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还不忘翻过来看几眼也没看出什么名堂,一个字也不认识并且连幅插图也没有,只好站起来乖乖地递给身边的龙人,但他没有坐下还盼着听到报纸上有什么可以庆祝的好消息。

“……最近相继有几家戏院一夜之间被大火吞噬,火因一直没有被杳明,惶恐的戏迷们没有人再愿意走进戏院,有目击者称在起火前曾看到有黑衣人在戏院附近出现过……”龙人没有读完报纸,他觉得占据报纸头版头条的此类消息已经不能再算什么新闻了。

小丑慢慢地坐在了椅子上,原本兴高采烈的情绪像烈日下的一堆肥皂泡一下子就破灭了。

大家都沉默着,紧张的气氛弥漫着整个餐厅。

“龙人,我们剩下的粮食还能吃上几天?”雷班主一天里接连去了储物间几趟,他的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只不过此时他想让大家都知道他们的境况有多么的糟糕。

“剩下粮食如果我们掺些红薯最多还可以吃上三两个多月应该没问题,如果我们不吃粮食只吃蔬菜当然可以一直维持下去。”龙人煮红薯粥的手艺越来越好又软绵又香甜,种得各种蔬菜也都像长疯了一样,戏班子里成员觉得只要有龙人在大家就不会挨饿,可事实就是这样的残酷,他们不是兔子需要的不仅仅是绿色的蔬菜或者是红红的胡萝卜。

“呃咿”一提到红薯小丑已经开始反胃了,差一点吐出来一根红薯,最近的红薯饭吃得太多。

“我们并没有更好的办法,唯一的方法就是……”雷班主打住了,好像有很难说出口的话,“你们当中不得不要有人暂时离开雷家戏班,如果我们境况好转的时候,你们随时还可以返回来。”

大家听到了雷老班主的话都呆住了,像是猛然被老鼠夹夹到了手指,神情立时都凝住了。

“我不想离开雷家戏班,再说离开了我又能去哪儿?”第一个哭鼻涕的是箩米,她是一个孤儿如果离开戏班当然没有可以收留她的地方。

“箩米还是一个孩子,也没有可以去的地方,她可以留下,我想大家不会有什么意见。”雷班主等了一下果然没有人提出反对的意见。

箩米听了雷班主的话才把心放到了肚子里,此时她真的想喊雷班主一声“老爸。”那是从箩米的心底发出的声音,脸上的泪水已经掺进了感动的味道。

又有人站了起来声音听起来很激动“要走的不是我们,而是这个带给我们霉运的家伙,自从这个家伙来到雷家戏班,我们就再也没有一场演出,如果要有人离开那也一定是他,如果他走了,一切都会像以前一样。”米果自从鸣鹤来到雷家戏班的那天起就很讨厌他,他的名字听上去像一种食物,他说他的老家那里穷得连野菜都不多,如果名字里有食物就不会挨饿。此时他更加气愤的指着鸣鹤说出一大堆让鸣鹤离开戏班的理由,他是雷家戏班的化装师,可他现在有太久没有打开化装盒,本可以灵巧地挥舞着化装刷的手指闲置得像五根笨拙的大葱,只剩下纤细和白嫩了,况且他又要挨饿了,挨饿对他来说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一种感觉。

“刚才你没有听到龙人读过的报纸吗?米果,这不是鸣鹤的错,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多离奇的事,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一个孩子又会有什么错?”雷班主的语气很强硬,即像在维护鸣鹤又更像是在澄清一个事实的真相而已。

又是一片安静。

雷班主把折叠得很整齐的一沓纸条撒到了桌子上,停顿了一会儿说:“公平起见我们抓阄,抓到‘走’的人要离开雷家戏班,抓到空白的人可以继续留下来。”雷班主每个字都说得很沉重也很无奈。

桌子上一张小小的字条却像千斤的秤砣一样压在了大家的心上,此时每一人的手好像被无形的蛛网罩着无法抬起来,没有人伸手去抓桌子上的纸条,只是静静地看着。

餐厅里安静得可以听到的每个人的心跳,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人站了起来抓了一张纸条握在手里——是楼乙大师,但他并没有打开,相继又有人抓起了桌子上的字条都没有勇气先打开字条。

楼乙第一个打开了手里的字条,看完了之后,他快速的把字条放到了嘴里嚼了几口就咽了下去了,然后说:“我要离开了,对我来说离开戏台就像走进没有阳光的房子,我要去追求我的阳光,我要走上戏台!”

米果的手有些颤抖,几次试图打开纸条都失败了,他不得不求助坐在身边的箩米,箩米打开了纸条放到了博古的面前,博果看了一眼字条就趴在了桌子上无声地留下了眼泪。

并没有轮到鸣鹤抽字条因为桌子上的字条已经没有了,雷家戏班将会有六名成员离开这里,有楼乙大师、博古、呱呱,还有平儿,神算子和小白,呱呱是戏班里最能说的大嘴,每天像一百只鸭子一样不停地叫着,吵得大家都不得安静,此时他却像一只被猎人的绳索套住的野鸭子,只有对命运的担心和惶恐,没有心思呱呱地说东道西了。

博古是戏班子里的神算子,最爱给大家占卜,每天早晨是他最忙的时候,戏班里的成员都愿意找他解梦,他自诩他的曾祖父是一位懂得占卜术的吉卜赛人,每当他说到这儿的时候,平儿总会说到:“瞧你那鹰钩的鼻子,蒜瓣的嘴,顶多是个柯尔克孜。”不过他那雀爪般的手还真的很灵活,用来占卜的两块骨头在他的手里像有了生命一样,他还说那两块骨头也是他曾祖传给他的,据博古讲这两块骨头是吉卜塞巫师的头盖骨,靠近眼睛的位置,最通灵的两块骨头。但就是不知道博古昨天是否占卜到了此时的梦境。

大家都默默地离开了餐厅,明天一早将会有人离开这里,唯有楼乙看上去没有那么失落好像还很庆幸的样子,他在没有抽纸条的之前好像就已经把自己的物品整理好了,也许他预感到了晚餐时要发生什么事情。

桌子旁唯有雷班主和龙人还没有离开,两人四目相对久久没有说话。

“还记得你离开雷家戏班的情形吗?”龙人看着雷班主,好像当时的情景就在眼前。

“当然,每次我回想起当年的事情都觉得很惭愧,时间已经证明了一切,老班主把雷家大戏班交给鸣一是多么的正确,而我又那么的自不量力,我们现在的戏班已经成立多少年了可一直都不景气,而鸣一接过雷家大戏班之后不久就带领雷家大戏班走向最辉煌的顶点,那是无人能及的。”雷班主在年过半百的时候才真切地明白了当时老班主明智的决定。

“在你离开的前一天晚上雷老班主把我找到了他的房间,他跟我说了他的决定,当时我也很惊讶,毕竟你才是他的儿子,他还说如果你知道了他的决定一定会做出一些让人料想不到的举动,果然你离开了雷家大戏班……”龙人看着雷班主停了下来。

“我现在是多么后悔当时的冲动,如果我不离开,老班主可能就不会发生意外,雷家大戏班也不会离奇地失踪。”雷班主欲哭无泪看上去就是一位苍老的无助的老头。

“老班主最后对我说,”龙人顿了一下接着说“如果你在最困难的时候可以回到雷顿庄园,在那里可以找到解决的办法!”龙人接着说到:“但我并不知道解决的办法是什么?”龙人看起来也很茫然,“现在就是你最困难的时候,我想你在庄园里一定能找到答案。”龙人接着把雷老班主的托付说完,他如释重负地缓了一口气。

雷班主站了起来,他要在庄园里找到可解燃眉之急的方法,龙人跟在了雷班主的后面。

可要想在偌大的庄园漫无目的地寻找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雷班主在庄园的院子里不停地转圈,只是默默地转着圈,像是被蒙住眼睛套在石磨上的一头驴。

“我看到雷班主还有龙人在庄园的院子里不停地转圈,好像在找什么?”小花豆没有事情可干四处的看着热闹,刚好碰到了雷班主还有龙人。

“花豆你亲眼看到吗?难道是在找吃的东西吗?我们现最缺的是食物,如果我们有了足够的食物就谁也不用离开了。”鸣鹤猜测着。

“当然不可能,我猜想他们在……”箩米小声地说:“也许他们在找金子,早年的雷家大戏班是多么的辉煌,也许他们会留下大量的金子也说不定。”箩米很满意她的猜测,“我的猜测一定是很准的!”

雷班主和龙人在庄园的院子里、菜园子里还有练工的地方都找了个遍也没发现什么线索,两个人又重新回到了起点——餐桌旁坐了下来,他们要重新的理清思路。

“我们找过了所有地方一点线索也没有,我们到哪儿可以找到答案呢?”雷班主反复地嘀咕着这句话。

突然龙人站了起来好像想起了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兴奋地说:“雷老班主住在庄园里呆的时间最长的地方是哪儿?”

“书房!当然是书房,可老班主从来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他的书房,就连我也没有进去过,对,答案应该就在那儿!”雷班主没有任何的犹豫直奔书房的方向。

雷老班主的房间在一楼的西侧,那里是整栋别墅比较安静的地方,雷班主掏出一大串的钥匙,摸出其中个头最大的铜钥匙打开了已经开始长绿锈的铜锁,自从雷老班主去世后从来没有人踏进过这间房间。

推开门一股潮湿的味道扑了过来,整个会客厅的陈设没有一点变动,灰尘盖住了一切,横七竖八的蛛网可以告诉进来的人这里尘封了许多年了,当年所有的光鲜亮丽都被岁月的灰尘所遮盖。雷班主扫视着房间里的所有摆设雷班主并没有去翻动任何一件东西,因为他知道那只是徒劳。

雷班主和龙人穿过会客厅来到了卧室,床下还有臭皮球的羊毛垫子,已经被虫子蛀得面目全非,床上的被子已经完全变了颜色,已经看不出原来的色彩,不过看上去还是很整齐。

“老班主会把答案放在哪儿呢?”雷班主在嘀咕着,同时大脑里在努力的还原老班主在房间的活动轨迹,雷班主有种时间穿越的感觉,试图在一步一步接近答案。

“雷班主单独呆在房间里的时候最爱看书,他的书房总是亮着灯。”说着雷班主的脚步来到了书房,书架上摆放整齐的书籍都已经落满了厚厚的灰尘,但依稀可以看到分类还是明确的,大多是戏剧类较多,还有历史类的、名著……等等,不过有几本书看上去很奇怪,看上去它们并不属于这里,那是几本看上去很幼稚的童话书,它们穿插在了原本分类很明确的书籍里,看起来很扎眼也很不合情理。看到这些童话书雷班主心头一震,那都是老班主在他八岁生日的时候为他买的童话书,可他并没有接受那些童话书,多年的情景又闪现在雷班主的眼前。

雷老班主为他的儿子买来了几本童话书因为那天是儿子八岁的生日,可他的儿子并不接受老爸的礼物,毫不领情打翻在地,因为他的儿子觉得他的老爸最疼爱戏班子里的鸣一,而不是他,又倔又强的雷弗像一头发怒的小公牛头也不回就跑开了。

落了厚厚一层灰尘的书桌上还摆放着一个荼碗,仿佛还散发着浓浓的荼香,雷老班主平时最喜欢喝荼,铁观音是他的最爱。

雷班主睹物思人,看着荼碗他情不自禁地去抚摸,荼碗还在人却随着荼香远去。雷班主忽然觉得荼碗好像被牢牢地粘在了桌子上,雷班主看着龙人稍用力地拧一下,随之听到奇怪的声音,正前方的墙壁缓慢地移动,眼前闪出了一堵厚厚的铜墙铁壁。

雷班主激动地走了过去,他们离答案越来越近,答案就应该在这堵墙的后面,可那是厚厚的铜墙铁壁,雷班主用手推了推纹丝不动,但上面有一串又一串的数字,应该是可以打开铜墙铁壁的关键,“这堵墙应该是有密码的。”雷班主做了一个猜测,“可密码又会是什么呢?”

龙人思索着,他的目光突然落在那几册本不该呆在不属于它们位置上的童话书,它们好像在预示着什么。

龙人来到的书籍前思索着,突然他随口读着:“5,1,8,4,2……”,龙人读出了每两本童话书间摆放书的册数。

雷班主按下了龙人读出的数字,那堵铁门瞬间弹开了,眼前是一间黑漆漆的密室。

一股浓重发霉的味道扑鼻而来,雷班主顾不上那么多几步走了进去,进去第一眼就已经发现了答案,桌子上是一堆金灿灿的金币,旁边还有码放得整齐的纸币,雷班主此时不在那么的心急,他在打量着从来没有见过的密室,他环顾着整间密室。

墙上挂着一张容貌矫好气质不凡的年轻女人的像片,即使是流逝的岁月也无法夺去她曾经的光彩,灰尘也遮不住她美丽的容貌,眉毛和嘴角看起来有些像雷班主,雷班主看了一眼觉得像片上的女人很亲切,龙人已经知道了答案那是雷班主的亲生母亲,她在雷弗出生后不久就死了,老班主从来没有跟儿子提起过母亲的事情,对于母亲雷弗小时候的一点概念也没有,连一张照片也没有看到过,万般复杂的感受一起涌到了雷班主的心头,雷老班主伸出了颤抖的手企图抚摸到母亲的脸庞,手却停在了半空只是默默地注视着,打量了许久。

“龙人,我们可以取一些金币和钱急用,剩下的还放在这里比较安全,我们要马上离开这里。”雷班主不想再呆下去,此时的感觉就像站在巨浪里的甲板上,五脏六腑仿佛全部都要涌出来。

雷班主和龙人退出了老班主的房间,依旧锁好生锈的铜锁。

“龙人你去通知一下大家,没有人要离开雷家大戏班,除非他一定要离开,你也回去准备一下我们明天要早一点出发到城里,还可以让每人选一样礼物,我们去城里买给他们。”雷班主的心情已经变得轻松多了,一片笼罩在雷家大戏班的乌云终于被金币吹散得干干净净。

龙人刚离开不久就听到欢呼的声音,呱呱的欢呼声传得最远,兴奋无比的呱呱何止是一百只鸭子,戏班子里马上又多了几百只鸭子的叫声,。

“鸣鹤,我的猜测很准吧,他们一定是找到了藏在庄园里的金币!”萝米小声对鸣鹤说到,“现在不但没有人离开我们还可以挑选一件礼物,你要什么礼物呢?”箩米对礼物并不是那么的渴望,因为她经常可以收到戏班里的成员送她的礼物,虽然不是现在,但那些礼物对一个孩子来说已经足够多的了。

鸣鹤摸着两只耳朵想了一会说:“我想要一包花生夹心软糖,”从来没有收到礼物的鸣鹤一下子又不知道要选什么样的礼物,想起了梅子婶送给他的软糖,没有尝过那袋软糖味道的鸣鹤突然想起了往事,“小花豆你想要什么礼物呢?”

“我想要一顶帽子,特别是那种厚厚的帽子,那样博古就不会总用他可恶的手来拍我的脑袋。”博古对鸣鹤没有好感,对小花豆也是见一次就欺负它一次,原因很简单在鸣鹤没有来到雷顿庄园之前,箩米一直是博古最好的朋友,他很喜欢箩米,但现在不同了,箩米总是跟鸣鹤形影不离,羡慕嫉妒恨让博古视鸣鹤为眼中钉,一直在找机会报复鸣鹤,有的时候他就欺负花豆来发泄他对鸣鹤的不满。

“你们都选好了礼物,我想要什么礼物呢?我想要的礼物谁也不会送给我的……”箩米的情绪一下子就低落了下来。

“不可能的,雷班主一定会为你选出你最喜欢的礼物,只要你肯说出来你想要什么!”鸣鹤想安慰一下情绪突然低落下来的箩米,却又不知道她想得到的礼物是什么。

“算了吧,什么礼物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我想要得到的礼物对我来说是永远不可能得到的!”箩米的情绪像过山车般一下跌到了谷低,眼睛里眨着泪花。

最后直到龙人来的时候箩米也没有说出她要的礼物,楼乙大师也没有挑选他的礼物。

早餐还有晚餐当然还是鸣鹤来准备,这显然已经成了雷家戏班最新的传统。

吃早餐的时候大家都在等楼乙大师,等了好久楼乙大师仍然没来吃早餐。

“他已经离开了!”博古扔着手里的两块骨头,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占卜到的?”背心凑上前去问到,“哈哈,怎么可能我们不久还碰了面呢!就在刚才我见过楼乙两次面!”显然背心对博古的占卜还是很怀疑的,起码这一次背心并不信服。

平儿到楼乙大师的房间去找发现他的房间已经空了,并且连柜里了衣服也都不见了。

平儿有些慌张地跑回来说:“楼乙大师没在房间里,他的衣服也不见了!”

博古说到:“我早占卜到楼乙大师要偷偷离开雷顿庄园,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一种不祥的预感马上笼罩着戏班子的每一个成员:“会不会他也像早年的雷家大戏班一样失踪了?”

“种种迹象看上去他是自己离开的,因为他带走了他的衣物,昨天他就很反常,他吃掉了他抽的签,可那些签是雷班主让我准备的,我只写了五个写着‘走’字的纸条,后来却有六个人抽到了写着‘走’字的字条。”博古怎么想也想不通。

楼乙大师走了最伤心的还是箩米,因为她一直在跟着楼米大师学艺,她的脸上写满了对楼乙大师的留恋之情。

背心对博古的占卜有那么一丁点儿相信了。

晚餐的时候大家的情绪都很高,谈论着各种话题,完全忽略了楼乙大师的离开。

“雷班主好像突然变得很有钱,难道他们真地学会了炼金术吗?”一百只鸭子呱呱先挑起了大家都很好奇的话题。

“炼金术那是吉卜赛人才会有的生钱的方法,可他们要练成好像并不可能吧?”博古说到,博古不但懂得占卜,也喜欢研究一些化学的东西,他的桌子上总会有漏斗呀,细颈瓶一类古里古怪的东西。

“噢,对了,我们可以让博古占卜一下他们到底是怎样变得有钱了?”平儿说到。

博古真的把手里的筷子放到了桌子上并且站了起来,此时他仿佛成了真正的占卜大师,两眼真盯着地面看着,他把手里的用来占卜的两块骨头扔到了地上,博古曾经说过这是两块骨头是两位古代巫师的骨头,它们可以穿越远古也可以预测末来无所不能,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站起来看着,有一只骨头竟然立在了地面上,另一只则斜躺在那块骨头的下方,好像在预示着什么秘密,但除了博古没有人可以看得懂如此深奥的阵势。

“有一位巫师要告诉我们,雷班主是在雷顿庄园找到了解决的办法,另一位巫师说他们找到了许多的钱还有大量的金币。”博古得到了答案后捡起了地面的两块骨头收在了怀里。

“你算得真的很准吗?但是怎样可能呢,雷顿庄园就这么大而我们在雷顿庄园生活了那么多年,我们从来没见过什么金币呀!”呱呱,一百只鸭子并不相信,只要他不信大家都不会相信,因为在戏班子里没有人能说得过一百只鸭子,他真的能讲到他的上下嘴唇变硬为止,像一只真正的鸭子的嘴。

“信不信由你们,凡事都是信则灵验。”博古从来不为自己的占卜做任何的辩解,不过这次例外,他说到:“还有一种可能他们可能真的掌握了练金术。”博古很神秘地说到,“我从我曾祖父那儿得到一本书,吉卜赛人就懂得炼金术,雷班主也许掌握了炼金术。”

在大家还在争论的时候小花豆突然听到了大篷车的声音,“是雷班主和龙人回来了,我听到了大篷车的声音!”

大家都放下手里的碗筷快速地跑到了院子里,大篷车果然停在院子里,龙人正一手拎一个米袋子向厨房的方向走去,没有人想去帮忙,因为龙人根本不需要别人的帮忙,卸完一车的货物对龙人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我们的礼物呢?”一百子鸭子急切地问到。

雷老班主一扬手里的袋子说:“每个人都有礼物,来吧!”

鸣鹤最先得到了他的花生夹心软糖,整整两大包的软糖也是用闪光的金纸包裹着的,小花豆得到了它最想要帽子,果然是一顶厚厚的帽子还是它最喜欢的粉色,小花豆立刻戴上了帽子……每个人都得到了礼物,除了箩米。

装礼物的袋子已经空了,雷班主发现箩米的手里并没礼物,他又看了看袋子,袋子确实是空了, 什么也没有像是刚刚吐完内脏的海参。雷班主看着箩米问到:“箩米,你没有选礼物吗?”

箩米摇了摇头,看着雷班主情绪有些低落地说:“我什么礼物也不想要,我只是想要……”箩米低下了头声音很小很小地说“我想要的永远都不可得到,我想要一个父亲。”

虽然声音很小,像蚊子一般从耳边一扫而过,雷班主却心头一酸,雷班主没有妻子没有孩子,但此时他真切地体验到一个父亲可以给孩子什么样的父爱,他扔掉了装礼物的袋子,伸开双臂:“箩米,过来!从此刻起我是你的爸爸。”

箩米简直不敢相信来得太快的幸福,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雷班主,在心里多少次无声的喊过,幸福的眼泪已经让箩米看不清眼前的东西,她几步跑到了雷班主的怀里,一对父女紧紧拥抱在一起,箩米终于可以喊一声:“老爸!”

从末流过眼泪的雷班主哭了,站在一旁的其他人也掉下了眼泪,鸣鹤哭得最伤心。

雷班主取下了自己一直戴在脖子上的一件很精致的小挂件,上面镶嵌着一块红宝石,那是雷老班主送给雷弗的,他又把它送给了女儿并把它挂在了箩米的脖子上。

幸福的时光总是那么的短暂,而不幸却总是光顾这位一出生就被抛弃的小女孩儿,不过不幸的女孩儿只会记住她突然得到的幸福,因为唯有幸福才是永恒的,得到父爱的幸福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像月光扫过雷顿庄园那样的短暂,当庄园火光四起的时候父女再一次紧紧相拥,他们的幸福也到了尽头。

最后平儿告诉雷班主楼乙大师离开了雷家戏班的消息,雷班主并没有惊讶,好像在他的预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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