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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这话天子听着顺耳,便点头笑道,“说的好,那朕准了!”他便又取笑道,“你自己有没有什么要求朕的?”

天子的话已然勾起那日在幼学馆中的遭遇,琉璃不由就又想起徐仪来。

她不想在此事上求天子,然而想起如意同徐仪在夕阳下彼此对望的模样,她心情便极不愉快,话不经脑便已脱口而出,“我倒也罢了,阿爹还是管教管教四妹妹吧。她那个表哥不是好人,竟私底下同她说什么‘不便问人的都可问他’,还想拐带四妹妹同他一起出去玩!”

天子听她说要管教如意,然而句句不离徐仪,隐约明白了她上心的是谁。便似笑非笑道,“到也算不上失礼——如意本就是他家的人。”

琉璃脑子里便一懵,张了张嘴,却不知想问什么、该说什么。

天子便点明道,“朕早就将如意许配给他了,等他们都再大些,就给他们完婚。”

琉璃脑子里乱糟糟的。一时是徐仪温柔的目光,一时是他现身为自己解围时的笑容,一时又是他远去的身影。只觉得心口仿佛被捏住了一般,竟有些想哭的冲动。

她也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已含了眼泪,“他们,可是……阿爹,我……”

天子见她难过、混乱至此,哪里还不明白她这是情窦初开?

面色已然严厉起来,他只说,“不行。”

琉璃道,“阿爹——”

天子道,“不行。朕的话不是儿戏。你若真这么难受,日后便不要再去国子学了——有点出息,你才见过几个儿郎?等朕给你挑个更好的。”

太子之争的风声越来越紧,二郎干脆便不再回王府,只安心在辞秋殿里住着。

这里住的是他最亲近的人,按说也应该是最在意他能不能夺得太子之位的人,但事实上这里反而最平静。

不论是他的母亲还是姐姐,对于太子之位都只口不提,每日里该做什么,照旧忙着做什么。

时日久了,连二郎都疑惑,究竟是她们太淡泊了,还是他太贪心了。

——他虽年幼,但对太子之位却也有想法。不是说非当上不可,而是觉着不论品性还是才能,他都能够胜任。就算没争到,那也是因为长幼之序,而不是因为他才能劣于他的哥哥。

当然,虽心思不同,但他的做法同他的母亲、姐姐是一样的。那就是,不争。至少不正面去争。

因为就算正面去争,也肯定争不过。还容易招致攻击,不利于日后。

长和贤、声和势四样全在大皇子那边,天时地利人和里,二郎占的就只有半个人和——天子倾向于着他。但是在几乎整个士林一致的意志面前,天子的私爱随时可以被牺牲掉。

而一切劣势只是因为他晚生了七年。

来得晚真是吃亏啊。二郎淡定的想。

如意照旧每天去国子学上学,回来后就专心的预习功课。

她忙碌充实的求学,他却在为储位烦恼。他们之间隐约已有分道扬镳的迹象了。

二郎心中介怀,干脆就直接开口问她,“你希望谁当上太子?”

如意当然也知道最近朝中的大事。她不但知道,还侧面参与过讨论——因为国子学里的博士也是有自己的政见的,儒生当然要站在更名正言顺、更符合礼法的那一方,他们的地位不足以参与朝堂争论,却可以在讲堂上借着讲说左传故事、古代礼法、圣贤言论,来让学生借此发表议论,也隐晦的将自己的政见和大道传授给学生。

如意早已学过许多掌故,尤其左传里笔笔皆是国君扶持宠姬爱子夺嫡乱政,致使兄弟争位、国家动荡的故事。博士们特地挑这个时候说这些故事是什么意思,如意心里很明白。

她其实已读过许多典籍故事,就学识而言算是儒、史两派的子弟。她有自己的想法和见解。何况生在帝王家,很多经学博士们只能通过史官的笔触去分析想象的东西,就是她每日生活里司空见惯的细节。她能跳出故事本身,看到故事背后牵连的更为庞杂的矛盾。故而她虽是儒生子弟,却也不会被先生牵着鼻子走。

何况维摩是她的同父哥哥,二郎是她的同胞弟弟。哪一个都是她的亲人。

此刻听二郎问,她也就停下笔来认真望着二郎,道,“谁当都无所谓,只要你和维摩哥哥都能平安无事就好。”

二郎有耳目在国子学,当然知道近来博士们都向他姐姐灌输了些什么。听如意这么说,便知道至少她没博士们的“道义”给洗脑。

但听出了她的天真,也还是忍不住追问,“若大哥日后容不下我呢?”

“那我就和你一起争出一条生路。”如意说道。就她看来,以维摩哥哥的心慈手软,想必不会“容不下”二郎。可若反过来就不一定了。被人追逼套话,当然不会很愉快。如意便反诘,“你既这么问,想必已经预见胜者是谁了。”

二郎也觉着自己这话问得太有失水准——莫非如意还能给出其余的回答?不过她竟然反诘他,倒当真出人预料。

二郎便也简洁道,“是。”

太子之争,除非维摩忽然诊出恶疾,否则十之八九获胜的是维摩。但只要天子无恙,随着年纪、阅历渐长,他的优势只会越来越大。

如意同他对视着,她坐着而二郎站着,是以明明她比二郎高些,这会儿却是二郎俯视她。他身上一如既往的,有着不符合年纪的洞彻和深谋远虑,当然也还有十分符合年纪的霸道和无所畏惧。这奇异的特质让他身上充满令人信服的魅力。

以他的年纪而言,多智则近妖。

如意入幼学馆之后,每日接触的尽是年纪相仿的孩子。她已能觉出自己和同龄人之间的区别。并不是说她更聪明,而是她更加的早慧。也许是生长环境的缘故,她总是不由自主的想的比旁人更多、更远。虽疏朗想得开,但实际上也比旁人更敏感和敏锐。

而二郎也显然和外间的同龄人是不一样的。

如意忽然就觉着,他们小小年纪就一本正经的讨论这么干系重大、难有善局的事,实在是太不吉祥了。

她便将话都咽下去,抬手像大孩子欺负小孩子一样,胡乱揉了揉二郎的头。

二郎不满的双手护住头顶躲闪,炸毛抗议道,“别把我当小孩子!”

如意立刻就觉着,就是这个味道——这就舒服、正常多了。

天子果然将琉璃的六表哥张贲送入幼学馆里。

琉璃的舅家被世家鄙薄,虽身居高位,和大世家却没什么往来,故而馆内众人都不识得张贲的来历。琉璃说他是自己的族兄,众人便只将他当彭城张氏的子弟。

彭城张氏在本朝并不显贵,这张贲也不像琉璃那般容颜姣好、派场华贵,故而初时众人便都不怎么将他当一回事。

张贲也只比如意和琉璃略大一些,生得虎头虎脑,天生一双笑眼,十分的健朗善谈。在世家子弟身上,亲和力是一件既泛滥又罕见的品质——因自幼家教的缘故,他们普遍善于交际,但也同样因家教的缘故,他们极少坦率真诚。而这个张贲却兼具二者,兼之年少可爱,时日一久,很快的便得到同窗们的认可。

馆内少年们各有自己的圈子,彼此亲疏分明。就连琉璃,也有因性情不和而疏远她的,可对张贲,馆内却几乎没人不喜欢他。

也只如意和徐仪同他不亲近。

如意能感觉到琉璃对她的敌意,随着太子之争愈演愈烈,这敌意也越发的不加掩饰,她便也从不肯主动亲近招惹琉璃,自然更不会同张贲结交

她却不知道徐仪的缘故。

如今琉璃甚至都不肯同如意一道回宫,每日下学后,如意便独自一个人留下来预习功课,等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再走。

大概是因为这个缘故,徐仪也常推脱掉同窗的邀约,留下来陪伴她。表兄妹二人相处的时候越来越多。

——徐仪的学问已远超馆生的水平,博士们几次劝说他离开幼学馆,正式成为国子学生。徐仪却只推脱自己尚年幼。

博士们知道他出身华胄,且又有家学,确实不必特意到国子学里来进修。只能作罢。又隐约听说过他同舞阳公主的婚约,都在心里暗暗叹息,觉着天子实在是不厚道,已经把女儿许配给人家了,居然又送到国子学里来读书。

——这百年来的公主,在男女关系上都十分的不自律。丈夫还活着时就公然养面首的姑且不论,就连不乱搞的那些,也能做出强迫有妇之夫休妻,乃至直接下旨命人家妻子出家,自己嫁过去的事。实在是公主的地位太超然了,乱世里武将出身的那些皇帝又不怎么讲究礼法名声,故而将她们一个个教养的悖逆人伦,鲜廉寡耻。

这样的事见多了,博士们都觉着将公主送入国子学,就和把猴子送入蟠桃园似的……当真十分败坏斯文。

若一开始就知道学生里有两位公主,他们断然不肯从命。但偏偏天子从来都没承认过。博士们也是在数次向天子称赞,馆里大小徐公子聪明绝伦后,才从旁的渠道偶然得知小徐竟是舞阳公主,而沭阳公主也在馆内。

为国子学名声计,他们既不能张扬出去,还得主动帮忙掩饰。当真十分苦恼

如今他们只盼着两位公主早早觉出学问枯燥无趣,赶紧休学回家。故而讲说的经义都十分艰深,又训导得极为严格,每十日一小考,每三十日一中考,每三个月一大考,直考得馆内学生们叫苦连天。

不过效果似乎适得其反了——接连三次大考之后,学生优劣差距早已显现出来。而不巧的是,舞阳公主竟然身在格外优异的那寥寥数人之中。并且连沭阳公主仿佛也受了什么刺激,变得格外刻苦努力起来。两位公主都全无退缩之意,反倒有不少世家子弟有些跟不上课业,开始抨击博士们雕章琢句,破碎大道……

博士们:……是学渣就给我老老实实的承认!

国子学的博士看见这表兄妹每日志同道合的探讨功课的模样,心情真是十分复杂。

不过博士们却是猜错了,如意和徐仪在一起时讨论的更多的,却并不是学业。

而是儒生们不屑为之,他们两个却格外感兴趣的“懋迁有无”,简而言之——商贾之道。

十月初,幼学馆里又有一次大考。

大考之后天色还早,却没有安排课业。

因第二日便是旬假,馆内少年们便聚集在一起讨论游玩之事。独如意一个人坐在窗边,无精打采的撑着下巴望着外头高远的天空,等待众人离开,她好回家。

徐仪见她形神落寞,却不知当如何宽解。思索了许久之后,方在她对面坐下来,低声道,“我带你出去玩罢。”

如意一惊,不觉就坐直了身子望向他。

徐仪看出她眼眸中的期待和顾虑来,便笑道,“你竟是从未想过吗?”

如意先摇头,随即又点头,道,“想过,只是怕有人因此受罚……”

天子罚她的时候少,对她不满时多归罪于她身旁下人。这养成了如意不爱兴事的性情,以免又牵连旁人。不过,徐仪问起时她却忽然意识到,她之所以不去想这件事,缘由也许并不在此。她便又道,“我从未出外头玩耍过……”

因此虽有期待,但或许更多的大概还是畏惧,以及因一无所知而带来的茫然无措。

徐仪却笑道,“你眼下不就在外边吗?”

国子学虽去台城不远,但也确实是在宫外的。只因如意身上限制太多,她便只当国子学是皇城的延伸,竟未想过自己来到国子学,实际便已是离开过皇宫了。

意识到这一点,如意的目光不由就明亮起来,虽心中依旧畏惧不禀而行被父母知道了可能会被责罚,可外头的天地已是尽在咫尺,想出去走走的诱惑已难以克制。就只差临门一步,不知该如何迈出罢了。

徐仪便又缓缓道,“既未禀告长辈,我们就不走远,只略在国子学四周走走,看一看我们读书的地方,可好?”

如意立刻点头道,“好。”已起身要走。

徐仪见她毫无防备,不觉又有些小小的罪恶感,喃喃笑道,“你可真是容易拐走。”

如意随口反驳道,“表哥又不同旁人。”

徐仪脚步不由就一顿。如意回头等他,徐仪见她目光清澈欢喜,不觉轻笑起来。

天子抱着复兴两学的心思修缮国子学,故而如今的国子学虽不比汉时太学能容纳三万余人的馆厦皇皇,可也修得重檐叠脊,精美瑰丽。国子学里道路以白石铺就,极为整洁平坦,两侧松柏森森,幽静宜人。如意跟着徐仪且行且看,见学宫内亭台楼阁、园池碧水,都尽善尽美,虽年岁已久,却保养修缮得十分得当,隐隐竟比台城宫殿更加新整。

她不由就感叹道,“去年暴雨之后,宫中坏了许多墙垣。原本说是要重新修建的,可阿爹觉着花费过多,便只大致修缮了一二而已。”

也不止是待自己,天子待私心所爱之人往往都止于“礼”和“理”。

武陵王是天子的亲哥哥,先天子而殁,天子自然十分悲伤,可对武陵王的身后事他也并没有格外优赏。武陵王嗣子按例袭爵,其余诸子都只按制封侯,无功于国者只得五百户的食邑。武陵王次子萧懋德一度养在天子膝下,差一步便要被过继,也没能例外。为此妙法、妙音两位公主还为堂弟讨要过额外的封赏,却没能如愿。

就连对徐思,天子爱之弥深,也不曾说有千金买笑的逸事。也就只在将妙音公主下嫁给寒门出身的功臣子弟时,曾有额外的贴补优赏。

谁知在修建学宫上,天子却十分舍得投入。

如意虽还年幼,却也知道轻私欲、重教化,这也是十分了不起的。

徐仪听她慨叹,便微笑道,“我阿爹常说,陛下是有作为的明君。”不过他阿爹话后还有一个“可惜”,徐仪却没有提及。

如意就点了点头。又道,“只是这学宫修得这样好,却依旧十分冷清。”

徐仪便道,“也已渐渐好起来了,只是你不常出门,察觉不到罢了。”恰此刻他们步出院门,徐仪便带着她拐过一道角门,横着穿过学宫,到外头街道上。

出门先有许多白果树,那绚烂的金黄耀了满目。如意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踏到那黄叶铺满的碎石路上时,她脚步都不由放轻了。

扇叶蝴蝶般翩然飘落,她轻旋了一步,抬手去接。她虽一袭青衿深衣,然而体态美好,是善舞之姿。徐仪忽就就想起诗经所说“子仲之子,婆娑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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