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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景瑞二十二年正月。

大雪纷飞不止,天地间雾蒙蒙一片,庭院里早已是银装素裹——就只有中央通往正殿的道路上因清扫过后撒过粗盐,落雪即化,留白出一线延伸至殿外的湿润的青黑来。

因是正旦日,殿内久违的迎来外朝的访客。宫娥们比平日里更勤奋雀跃些。虽被规矩束缚着,不敢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然而每个入殿进程过茶水的小姑娘,都忍不住“道路以目”,兴奋的用目光交流起来。

掌侍女官探头过来望了一眼,女孩子们才忙克制好了,端正严正的各归各位。

却也还是有俏皮的忍不住相互约定,“回去再同你说!”

两盏茶功夫,殿内访客终于起身告辞。宫娥们的目光不由又齐齐望过来。

如意同徐仪一道从殿里出来,依稀觉着这一日背上刺刺的,仿佛被很多人偷觑着一般。然而她回过头去,却只见一切入常。

她便只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这样的大雪天,四下沉寂无声,按说该比平日更宁静些才是。

她在檐下拉上观音兜,同徐仪一道走进雪里。

白雪打在油布伞上,只有细密轻柔的簌簌声。

平日相见时,如意都是一袭青衿深衣,做男装打扮。徐仪看久了,今日忽见她的红妆,不知怎么的就有些尴尬。这少女身姿纤秀,纵然是裹在厚重的冬装之下,也依旧窈窕幽娴。兜帽下的面容娇憨秀美。她似乎也有些羞赧,面颊带了桃花色,眸光半含在睫毛下,仪态楚楚动人。已怎么都不可能错认作少年。

徐仪不能不意识到,她确实已长大到需要适度避嫌的年纪了。

他便垂着眼眸不看她。道,“初六那日,馆里大家约定了一起去郭祭酒家拜访——因不知你的住处,便托我来问你,你去不去?”

“旁人都去吗?”

“除去你……大约还有沭阳公主和张贲,旁人都是要去的。”

像是同窗的寿诞一类,去不了托人带件寿礼去,倒还不算十分不合群。但同窗结伴去给师长拜年这种事,也托故不去,就不只是不合群的问题了。故而明知她身份不同,徐仪也还是讲话带到,由她自己来判断。

果然,如意思忖了片刻,答道,“还是得先同阿娘商议过才行——稍后我再给你消息,可好?”

徐仪道,“好。”

已行至院门,两人俱都停步。

徐仪将要告辞,如意却忽就叫住他,问道,“……表哥还继续在幼学馆里读书吗?”

徐仪虚岁已十四岁了——而国子学学龄下限正是十四岁。

徐仪却没想到如意会注意到这一件,思忖了片刻,待要作答,却忽觉出有哪里不对来——如意今日的变化,似乎不能仅仅用换上宫装解释。她今日确实是有些茫然、羞赧的,他躲避也就罢了,似乎如意也在避免同他目光对上。

他顿了顿,便道,“若我还留在幼学馆中——你会觉着尴尬吗?”

如意脸上果然一红,不由垂头看向自己的脚尖。顺着这提问,认真又茫然思索起来。

按着她平日的性子,应当是疑惑的反问她为何要觉着尴尬才对。

难道真有什么令她尴尬的事?

徐仪忽就意识到了什么——他回京也已快一年,同窗读书这么久之后,和如意之间也不再是徒有其名、但实际上几乎不怎么熟悉的表兄妹。且借着年,如意也虚岁十二了……这个时机是合适。

他想,恐怕姑姑已将他们有婚约的事告诉如意了。

徐仪自幼便知道这件事,因此反而并不觉着有什么大不了。大约是因为他尚还没触及男女之情的缘故,只觉着这是成人后自然而然会发生的事,便无所谓期待和尴尬。就只在幼学馆中和如意重逢后,会想——这姑娘便是他的未婚妻,因而比旁人对她更加好奇和在意。

再后来,和她越发的投契,对她也越发的喜爱和欣赏,婚约一事也就越发的顺理成章起来。他既没有怀疑了,便也安之若素。

可此刻他却不由就有些在意——如意是怎么想的?

因此,纵然那句话纯是为了试探如意的反应,问得十分不自然,他也并没有改口,而是就势等待起如意的答案来。

——徐思确实将他们有婚约的事告诉如意了。

这世上但凡女子,无不从年幼时便听大人取笑日后嫁人如何如何。因此对于婚约一事,如意懂得——但也纯是一知半解的懂罢了,便说不上欢喜、惊慌、畏惧还是期待,就只有一些应有的羞赧。何况这是自幼便定下的事,此前无人同她商议,甚至都无人暗示过她。忽就对她说“你同你表哥有婚约”,和胡乱通知她一件不知所谓的事,其实也并无多大区别。

就只是——同她有婚约的这个人,是徐仪。

若徐仪继续留在幼学馆中,她会觉得尴尬吗?

如意想了许久,依旧觉着——

“我喜欢同表哥在一起。和表哥一起玩耍最开心有趣。”

她终于还是坦率的承认了——有什么好尴尬的呢?明明最喜欢同他在一起,同他在一起时也最自在充实。既然婚约压根就没有改变任何事,那么她又何必耿耿于怀?先前如何相处,日后依旧如何相处便是了。

她想明白了,心结就此打开,终于又能重新仰头望向徐仪,“所以若表哥能继续留在幼学馆便最好了。不过,我也不能事事都让表哥迁就我,纵然表哥离开幼学馆……”这么说的时候她便觉着有哪里不对,片刻后终于回味过来,“——我为什么要觉着尴尬啊?”

徐仪别开头去,却依旧没能克制住,轻轻笑出了声来。

他却也没有乖乖的解释,只含笑望着如意的眼眸,说道,“我大约是要离开幼学馆了。不过,幼学馆和国子学同在学宫,你若想见我时,依旧可以随时相见。”

他们在殿前道别,将要各自行路时,却忽瞧见二郎正大步往此处来。

——前一夜除夕,二郎自然留在父母身边守夜,没有回王府去。后半夜就势在辞秋殿里歇下,清晨又陪天子去参加朝贺,此刻才刚刚回来。

因大雪纷飞,万籁俱寂,徐仪同如意说话时便没注意到他过来。

二郎却早远远的望见辞秋殿前长阶尽头,有两个人正立在大雪中说话。其中一人披着猩红绒毡的斗篷,头上观音兜半滑落下来,露出乌云般的发髻和白净精致的侧脸,仰着头同对面人说话——正是如意。另一人却并未穿戴斗篷避雪,只一身莲青色的缎面鹤氅,身姿挺拔如剑——自然就是他徐家表哥。

二郎痛心疾首。

外男入宫有许多限制和避讳,但天子却特地令徐仪入宫去探视徐思。二郎便已心生不满,随口一问,天子便笑道,“他和旁人不同。”

二郎略一追问,自然就知道此人日后是要娶他阿姐的。

这个人平日里看着温文尔雅、风轻云淡的,一派谦谦君子作风,二郎放心他同他阿姐一道求学,朝夕相处相互照应——当然要旨是令他照应他阿姐。谁知他竟在二郎眼皮子底下不动声色的暗渡陈仓,就要将他家阿姐弄回自家去……

简直就是扮猪吃虎,岂有此理啊!

二郎一望见他们竟在私底下说话,赶紧大步赶上前。身后替他撑伞的仆役们追赶不及,很快便气喘吁吁的被落在后头。

二郎冲到这两人面前去,徐仪自然驻足行礼。

二郎心中恼他,自然就要用力瞪他。

虽说年纪差的不是太多,但八九岁时差四岁,和二十八九岁时差四岁是截然不同的概念。二郎往他身前一杵,立刻便意识到自己失策了——徐仪固然彬彬有礼,但这俯瞰他的姿态,天然就是在俯瞰一个小毛孩啊。

二郎气闷——年纪小真是太吃亏了!

偏徐仪心情还相当不错,正十分温和、大度的对他微笑。

二郎:……

“表哥慢走,我就不相送了。”最后他也还是只能下逐客令。

徐仪便同如意对视一笑,各自行礼道别。

二郎对徐仪十分恼火。

但再恼火他阿姐也是要嫁出去的,不过是或早或晚罢了。

二郎将自己平生所见能给他当姐夫的少年数了一遍,发现数来数去不论是谁他都会很恼火。而徐仪之所以是其中最令他恼火的一个,完全只是因为徐仪不但是最合适的——合适到让人打从心底里觉着非他莫属,而且他还是那个必然会成功的——婚约都已经定了。

若换了旁人取代徐仪的立场,二郎觉着他可能不会这么恼火,但他不恼火的理由也许完全只是因为那些人不值得他阿姐另眼相看,纵然日后能娶到他阿姐,也定然娶不“走”她。

因此二郎兀自气闷了一阵子,也只暗暗赌誓一定要令徐仪吃些苦头才好,否则他实在难以释然。

见如意一如往常,并没有因婚约一事有什么改变。他想如意应当也没格外在意徐仪,心里才稍稍舒服些。

如意还打算继续就读下去——不止在幼学馆,她还想升入国子学。直到因为诸多不可抗的理由,再不能读下去了为止。

因此正月初六的聚会,她很想去。

倒是徐思听了她的请求,颇思忖一会儿,才回头问二郎,“国子学郭祭酒——是郭亮郭公明吗?”

国子学祭酒虽不是什么大官,但也非德高望重者不能担任。二郎还真知道这个人。

“是他。”

徐思道,“……他的寿辰是什么时候来着?”

“正月初七正是他五十大寿。”二郎道,“我府上还要送寿礼呢。”

徐思点了点头,“依稀记着是这个时候。”她便对如意道,“想来初七他家有寿宴,你们这些小孩子家家的去了也无暇接待,反而给人添乱,故而约在初六日去拜访他,算是提前贺寿——寿礼我会替你备下,但你若要亲自去,那些礼道你可明白吗?“

如意片刻后才回味过来——天地君亲师,这五尊是能受跪拜礼的。赶上正旦、大寿这样的场合,给长辈磕个头是常有之事。虽说国子学和幼学馆里学生身份特殊,必然不会集体行此大礼,但既然是去给尊长拜寿,想来最起码也得有一个深揖。

如意便道,“我知道,要拜寿——有不知道的我就问表哥。”

她倒并无身为公主的自觉——只觉着自己既隐姓乔装,拜在郭祭酒的门下读书,便只是一个寻常的学生。赶上师长寿诞,她前去祝贺,让师长受她一礼乃是理所应当。

徐思见她谦逊不骄,心下欣慰。正要点头应下,二郎却不悦道,“你敢拜,只怕他不敢受。”

如意当然知道二郎在顾虑什么,便道,“敢。”

就她看来,二郎的性子有些过于傲慢了——并不是说他举止轻慢,而是骨子里的傲。他惯于往鄙俗、险恶里揣摩人心,并打从心底里觉着天下没什么人真正值得尊敬。当然,他也会亲近、礼遇、厚待一些人,但这似乎只是他自我经营和驾驭旁人的手段。

外人也许察觉不到,反而觉着他彬彬有礼,善于识人任事。但如意是他的姐姐,他在如意跟前从不伪装,如意能感受到他对旁人那种源自心底的冷漠。

当然,如意见人越多,便越知道天下可以“喻于义”的君子,确实远远少于可以“喻于利”的小人。值得敬重之人可谓凤毛麟角。

但彼与此是截然不同的两件事。

对于二郎,她常有“道不同”的难以沟通的尴尬。虽说这并不影响她对二郎的偏爱和保护,可依旧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困惑。

她便尽量说二郎能听得进去的话,道,“天下儒生、士子,自古以来就没有觉着‘尊师’、‘重士’不妥的——齐宣王见颜斶,颜斶甚至敢同齐宣王对呼‘王前’。”

对君王尚且如此,这些心有傲骨的读书人,怎么可能因为学生身份尊贵,就连受他一礼都要瞻前顾后?

“郭祭酒这样德高望重的大儒当然不至于如此轻狂,但对腹中学问,定然也有自己的持重之心。对于这些读书人来说,食君之禄最多换得他们忠君之事,非尊而礼遇之不能换得倾囊相授、赤诚相待……”含蓄的规劝过二郎,她才总结,“我去贺寿,郭祭酒定然只有欣慰,没什么不敢受礼的。”

二郎明明就喜欢她,也喜欢她这种一本正经的秉持信念的模样,但偏偏要泼她冷水,“就算你坦然、郭公明坦然,但若有人揪住你的身份,要告他一个轻慢无礼之罪呢?”

如意瞠目结舌——这也行?!

徐思见她被二郎问住了,心下也十分无奈。便笑着提点如意道,“——这是罗织构陷之罪。除非他坏了事,旁人要落井下石,不然不会有人拿这些来说事的。”

如意不由怒瞪着二郎——她一本正经的同他说道理,他竟又吓唬她!

二郎只嗤笑了一声,心情十分愉快。

然而想到如意要对旁人行拜礼,他心里不知怎么的就很不舒坦,到底还是又搅浑水道,“也未可知啊。”

这回连徐思也忍不住教训他了,“过来,阿娘和你谈一谈。”

琉璃却比如意更早知道初六的聚会——刘峻眼见琉璃在馆内所遭受的欺凌,恼她非要庇护张贲的同时,也懊悔自己不该私下布局戳穿张贲的身份。想着为祭酒贺寿一事是个挽回的机会,便早在年假开始之前,就私底下对琉璃透露了。

在琉璃看来,她已同刘峻割席断交。但刘峻似乎察觉不到她的冷淡排斥,总一厢情愿的贴上来。琉璃简直厌烦极了——这个人既然瞧不起她的母家,自然也看不起她。如今的热络,若不是因为贪慕她身份富贵,那就只能是因为还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了。无论是哪一个,琉璃都不稀罕。

因此她也只当没听见。

刘峻却还叮咛,“一定要仔细准备。只要能得到先生的首肯,日后大家定然对你另眼相看。昔日的事也就……”

琉璃终于冷脸回他,“我这个人‘死不悔改’,就是要和张贲同流合污。你快别白费心思了!”

刘峻怔愣了半晌,终于没能再说出话来。

但琉璃确实将这件事记在心上了。

这当真是一个挽回名誉的机会吗?琉璃并不这么觉着。

因为张华就是打在张贲和她身上的烙印,只要他们的出身没有改变,名誉便无法翻身。

刘峻已说得清清楚楚,“自以为攀上天子,就能改头换面”,这种心思在士林眼中极为可笑。

连天子的册封和抬举都无法改变的东西,怎么可能因为区区国子学祭酒的一声称赞,就改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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