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都不是那样的,她从来都不会说这样的话,谁发烧了不说两句胡话,谁人都是这样的。
聂澄温柔的帮简清颜将她额头的汗擦去,她满头都是汗,时而说冷时而说热的,让他内心很是焦虑。
简清颜说冷的时候,他紧张得不行,给她加了几床被子,还跑到床上,紧紧的抱着她,生怕她受凉了。
当她说自己热的时候,他一边开了空调,又怕太冷,一直给她调温度,直到最适宜的温度。
聂澄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开始在意这个普普通通,却时时刻刻都让自己牵挂着的女人。
简清颜真的很普通,普通到丢在人堆里没有人会发现,会察觉。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普通到不行的女孩子,让他在意了那么久当女孩,为什么呢?他也不知道,他也不明白,爱情就是这样的,谁也没有办法就算想要去改变,也不会有别的办法,因为,这就是对一个人的感情啊,日积月累,越来越深刻,没有人办法改变。
他不知不觉叹了一口气,心里觉得难过极了,而这个人刚刚跟自己说要离开自己,为什么自己对她那么好,而且这么久了,自己要什么时候不是对她好的呢?他要什么自己都愿意给她,无论是什么都好,就算是他的生命,也是没有问题的。
简清颜突然之间呢喃了一声,聂澄听到了,连忙走过去,在她的身旁紧握着他的手,一直念叨着我还在这里,我还在这里,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无论你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
谁让他真的那么喜欢找个女人了,那么喜欢眼前的他,无论他说什么,自己都不愿意放手呢,这一切的一切都当作胡言乱语,把自己也忘了就好,换了之后,就什么事都不会有了,自己只要一心一意的爱着她,等着她也爱上自己的那天就可以了。
聂澄他安慰着自己,她觉得自己喜欢他那么久,绝对不可以轻易放弃,想让自己一开始的时候,并不觉得他是一个有多特殊的女孩呢,而到现在才明白它的存在是独一无二的,所以自己一定要好好珍惜她,好好珍惜这个独一无二的存在。
“好渴好渴,好想喝水,有没有水啊?给我一点。”
简清颜仿佛在做梦一样,他躺在床上低声的呢喃着,没有睁开眼睛,仿佛还在睡梦中,也许是半清醒半糊涂的情况下吧,他就这样一直迷迷糊糊的,突然觉得嘴唇干燥,先喝一点水,也不知道自己身边有没有了,有没有人照顾她自己,但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呼救。
因为他的脑袋太沉了,沉得抬不起来,如果他现在站起来的话,恐怕马上就会倒下去,她没有力气,他也站不起来,她只能求救身边的了,想要身边的人照顾她呀,但是她不知道还是没有了,没有了,但是她也没有办法,只能以这样的方式。
“是要喝水吗?我这就给你端过来,你等一下啊。”
聂澄听着她的话,有一点分辨不清,认真的听了几遍,然后又想了一下,又问了一句,方才明白过来,知道她是要喝水了,看他嘴唇那么干燥的样子,自己竟然早就没有准备好,也真的是怪自己了,她嘴唇都起皮了,怎么能不想到这一点了?他拍拍自己的脑袋,懊恼极了。
这就是怪自己不够细心了,明明照顾一个人最需要的就是细心,但自己却没有做到这一点,让他感觉到了渴,这就是自己的不对,因为,照顾他是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谁让他是自己喜欢的了?面对自己喜欢的,那一定要有足够的信心,可自己却没有做到,他又叹了一口气。
他不禁怀疑自己真的很难可以照顾好一个人吗?如果不可以的话,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来照顾她,好像自己很辛苦的样子跑过来照顾她,但是却什么都没有做好,或者说什么都没有做到,那又算什么呢?自己不是过来玩吧,所以,以后照顾她的时候,一定要细心,不能有粗心的时候,让她受到一点苦,否则的话,就算是自己,也不愿意放过自己。
“好了,水来了,我来喂你吧。”
聂澄发现开水已经凉了,于是又重新煮了一壶水,但是这样又太烫了,他试了一下,发现没有办法,于是又拿了一个杯子,装了一些开水,放到凉的水里面,泡了一会儿才勉强让这个水温下了。
他试了好几遍,弄了一大杯水过来,然后端了到这个女人的面前。
简清颜已经长长地睡了过去,只是她的嘴唇还是很干燥,他下去喂它水,但是他发现她已经睡着了,于是就问了一句,也不知道他听不听的,但是问过了,也就当时问过了,无论她回不回答,那就管她了吧。
聂澄轻轻的舀了一勺水,放到她的唇边,让他润了润唇,但是那个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他有些手忙脚乱地拿了纸去擦她脸上的水,又有些手忙脚乱了,他小心翼翼地喂着它,生怕那些水再流下来,也是要拿着纸在旁边准备着,他把他的衣服弄湿,如果弄湿的话就很容易感冒了,在对她的身体不好。
“好了,再多喝几口,我们就不喝了,希望你已经不那么干燥了,已经喝得可以,让自己舒服一点了,如果不舒服的话,有什么需要的话都可以跟我说,我一直守着你。”
聂澄含情脉脉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无论她做什么说什么都无所谓,她现在发烧发烧就是快回来了,有点胡言乱语,算什么事呢?这些当然不算什么了,如果是清醒的时候对自己说这些说不定还能引起自己的重视,但是现在她发烧啊,发烧的人说的话全部都是不可信的。
聂澄又给她整理了一下被子,嘴角弯起一丝笑,心情突然好了起来,对啊,那些就是胡言乱语,不用管的。
本来就是这样,只要她没有亲口对自己对自己,在脑子很清醒的时候对自己说这样的话,这些就都不会算数,这一切,都只是假的而已。
聂澄摸了摸简清颜的脸,心情好了不少,就这样看着她,她一直在自己眼前,多好。
可是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有人做出了伤害她的事情。
不过想起这件事情,自己就觉得没有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