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卧洞口杜域,在睡梦中感觉身下一片湿。骤然打开双眼,不由吃上一惊。
“溪水漫上来了!”
顾不上什么,洞口布满溪水散发出银光,出去定然会把身体都弄湿。加上暗夜,硬闯外头占不到什么便宜,万一碰上暗礁就麻烦。
之所以在洞口度过一晚上,养精畜锐,好一大早找出路。
“别睡了,别睡了!”
连续摇动几下,慕榆稍微动了下眼皮。睡得相当之沉,杜域调侃道,“就你这个睡像,被野狗叼走,你都不知道发生什么情况。”
一睁眼,看到杜域蹲在跟前,处于本能反应,慕榆双手推开杜域。还加上几个脚蹬,乱叫道,“救命呀,有人要对我不利呀,来人呀。这个下人拉出去打一顿呀!”
“痛的呀!”
杜域揉着后背,右手轻扇慕榆脸颊,“睡醒了吗?你以为这里是慕府吗?醒醒呀,可不要继续做梦了。”
一语把慕榆拉回现实,平日不睡到自然醒,慕榆定然会大发脾气。现在她的美梦被杜域打扰,她尽数把怨气都发泄在杜域身上。
拳打脚踢,慕榆能攻击的手段都使用上杜域身上。带上小许的武力,落在空如如杜域,跟棒打没有区别。
“你玩够了吗?”
慌乱中,杜域一手捏了慕榆大腿肉下,那个酸爽让慕榆人都跳了起来。
“你是男人呀,我是女人呀,你怎么可以捏我大腿呀。男女授说不清啊,难道你没有听说过的吗?你捏我大腿呀。”
背后是慕榆不厌其烦的叫嚷,“救命呀,这人真是太厉害了,比起任何人都要厉害了。”弯下腰,杜域在火堆拾起一根点燃的枝条。
“想要活命的话,跟我往里头走去呀。”
“进去?”
慕榆掩饰不住惊讶色,手往洞外指着,“你有病的吗?要走,也是要从洞外出去啊,哪里有人往洞内走了?还有呀,要走也是明天走呀。”
溪水蔓延到她脚边,才留意到事态的危机。
杜域转过身,无奈摇着头道,“走不走呀?还是说要在这里多休息会儿了。等变成翻肚死鱼,你才肯走呀。”
“死鱼!”
慕榆小跑几步,冲击力尽数卸载杜域身上,推着杜域走动几下。慕榆活泼乱动,精力旺盛,杜域已经没有好气力回应慕榆。
“早知道刚才不给你吃烤鱼,喂饱你之后,反过来我难受。”
慕榆抬起右拳,瞪眼嚷道,“你说什么?你这个死下人,我再给你说过一次的机会,你刚才说我什么了?”
杜域弓下身,两指佯装要去捏慕榆的大腿,惊的慕榆拐角几声。
“哈哈!”
挑逗慕榆之后,杜域大笑一声往里头走去,慕榆骂道,“死下人,回去之后,我要让管家叔叔天天不给饱饭你吃,让你玩我呀。”
救命要紧,韩言提着火把照亮洞口,希望在里头找找有什么出路。实在没有出路的话,只好往洞口涉水出去。
洞外出去,这是一个最坏的打算。
“凌波洞!”
透过枯萎树枝隐藏三个大字,杜域急忙拉下遮蔽的树枝,一把扯下来,手臂是酸痛的,可杜域却哈哈笑了起来。
“是凌波洞了,这里真的是凌波洞了。”
慕榆叉腰,走前一步,盯看尘土封盖“凌波洞”三个字,她啧啧道,“好丑的字体啊,比起我的字体,我都要漂亮多了。何人那么有闲情逸致,在这个鸟不拉屎地方,雕刻三个大字了。还要用树枝压下挡住,故作神秘!”
杜域两手捏住慕榆后脖颈,责怪道,“不许这么说先辈知道吗?你这个小小的晚辈,在慕府为所欲为,我都可以忍你的。可你侮辱凌波洞主人,我可怎么都答应不上的。”
毫无武力,慕榆轻松把杜域翻倒在地。
慕榆两手揉着后脖颈,右脚不住踢向杜域,“你这个下人,你打我,看我打不打死你呀。”
慕榆右脚被杜域抓住,慕榆惊道,“放手啊,你赶紧放手呀。不要乱摸我的脚呀。”
杜域就是拽紧慕榆右脚不放,恶眼骂道,“你什么我都可以忍受你的,但你对前辈不尊重,我绝对不能原谅你。”
“道歉!”
“不道歉。”
在杜域接连厉声叫骂道,慕榆抽泣起身。
“别哭啦!”
杜域转而去哄着慕榆,翻着白眼,自怨道,“我是猪吗?竟然弄哭她,还要把她哄回来,我还真是有空闲着没事干了。”
越是哄慕榆,慕榆越是不不肯作罢。
“你扮演狗叫一声了,只要你扮演狗叫一声,我就不哭呀!”
望着泪光盈盈的慕榆,杜域凑近去,“汪”了慕榆一声,随即回身查看石壁。
“算你,这次我就算你,我可是一个大人物的,我是不会跟下人斤斤计较那么多的。”
发现杜域并没有听,慕榆鼓着腮包子哼道,“我在跟你说话啊,你还懂不懂尊重人的。有人跟你说话,你最起码都要看着那人呀。”
“你在慕府生活那么多年,难道你就不知道,洞口存在吗?”
杜域把火把交到慕榆手上,他两手在墙壁摸索不停,好像在找什么。
“我可是大小姐呀,我怎么会来这种肮脏地方了,不是你推我下来,我怎么会来这里了。”
慕榆伸手要捏杜域后脖颈作为反击,却发现杜域在翻找东西,她奇道,“你找什么呀?我们要赶紧出去呀。”
“凌波洞主人,依靠独立创立的凌波气功,连续重创了几名武宗。那你想想了,一个并没有抵达武宗的人,竟然可以把武宗的人击败了,你说这凌波洞的主人是多么强了。”
“凌波洞主人受人敬仰,他的凌波洞跟更是成为一个传闻。是虚无缥缈的一个地方,万万想不到,这个凌波洞,竟然藏在山崖之下。”
哈腰的杜域猛然挺直腰,脑袋撞上慕榆的下巴,两人都叫了一阵。
杜域责怪道,“你傻了吗?要靠这么近的,只有猪才会在人起身时候走过来的。”
慕榆抬起右拳,“是你说的往事太吸引人了,听着我都出神。”
漫延上来的溪水已经轮不到两人争吵,慕榆都是站在石头抬高自己。
“迅速啊,下人,你到底是找什么了?找好了,我们该离开这里了,被水浸没身体,会很冷的啊。”
忽地,杜域眉头一喜,右手似乎摸到一个暗格。往里头一推,不用出多少气力,墙壁翻了转上。
慕榆嘴巴张张着,惊喜道,“下人啊,你好聪明啊。这样神秘地方,都可以被你找到。你太聪明了。”
杜域手拍拍自己额头,“那当然了,我们不是一路人的。我是靠吃脑生活的,而你了,没脑袋的人怎么能理解我的。”
“打你呀!”
杜域一步跳入墙壁的后面,慕榆怕杜域走开而把自己留下,她急忙追了上去。两人一进入,后面的墙壁合上。
慕榆跳了小半步,杜域斜眼道,“堂堂的慕家三小姐,你可不要告诉我,你连关门的声音你的害怕呀。”
“我不是人吗?慕家三小姐就不是人了吗?”
反驳中,慕榆轻拍了杜域几下,杜域伸手把火把要了过来。
“下人啊,你说里头会不会有什么鬼魂跑出来的。”
“你是白痴吗?”
“我听慕青哥哥说的,在这种很幽深地方,很可能会跑出一些不干净东西来的。”
杜域猛回头,怒吼了一声。那一阵拐角,配上静谧坏境,把慕榆魂魄几乎要吓跳出来。
“啊!”
杜域昂起头惨叫一阵,慕榆为了反击杜域,她张开就咬上杜域的肩膀。
“你是狗吗?”待慕榆松开嘴巴,杜域揉着发痛的臂膀,“只有狗才会咬人的,我的手臂肯定有你的牙齿印了。”
慕榆哼着气,侧身怒视杜域,“让你吓唬我啊,你敢继续吓唬我,别管我继续咬你啊。”
杜域手朝慕榆后面指着,“快看啊,你后面是什么呀?”
“啊,那是什么呀?”
本能反应,慕榆拉上杜域的手臂,头靠了上去,眼睛半点都不敢睁开。
“哈哈,瞧你这个样子,怎么就那么好欺骗的啊。”
“想死吗你。”
杜域两手提着火把,挪动步子往前走去,慕榆急忙跟随上来。
“你不要走那么快呀,你等上我呀。”
沿着密道,一路往前走去,杜域不时左右查看石壁上面奇怪的文字。看的精彩处,他停下来。
慕榆学着杜域样子看去,“看什么了?这有什么好看的吗?不过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文字,根本就没有联系的。”
“这是口诀!”
慕榆皱眉,嫌弃道,“你可不要欺骗我了,我师父说过的,口诀只能言传可不能书写出来的。让他人学来怎办了?”
“就你这点水平,你害怕别人学习。给我学,我也不会学你的口诀了。”
“你说什么在说一次啊。”
杜域把食指放在嘴唇之上,示意让慕榆安静一下,进而他开始默背了起身。
慕榆坐在一边看着杜域,无聊了她翻动玉指,杜域是那么认真的。
慕榆低语道,“这个下人好奇怪了,他怎么就那么奇怪的。别的下人都在砍柴的,只有他去背什么口诀的,还有什么凌波洞的。”
“他真的是下人吗?”
慕榆开始探究杜域的身份了,看杜域那么认真,她就没有追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