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课的时候莲老和茗囝院长还有蓝顿玄皇三个人就开始对着雷彭等人把这个话给说了。
雷彭几个都有点小纳闷,这玩意儿怎么忽然就说要去什么粲鬼之城了呢,那地方不是……
“可是,我们不是在这里练习得好好的嘛?”尼骨托拉不解的问道,他昨天刚刚拿了莲老的那润玄技提升了半斗玄气额度,对这个决定十分地感到奇怪与不满。
“这里确实很好,可是你们这样的进步速度还是不太够,我们决定必须让你们更加快的速度进步,因为——”茗囝院长说道一半卡主了。
这时候他的表情忽然变得惊恐起来,一根手指僵僵地撑在半空中,指着窗外,嘴唇都颤抖得变成青色了,“钟,钟宇,钟宇教授……“茗囝院长现在可以说是面容惨白。
他现在看到了窗户那里正擒着一张狰狞的面孔,面色惨白惨白的,眼睛没有睁开,上下眼皮微微翕动,一头的乱乱的散发,一身白得凄惨的衣服,上面血迹斑斑,正中间写着一个繁体字”囚“,那样子看上去十分地恐怖。
茗囝院长认得出,那人就是钟宇教授,死去的钟宇教授。
可是大家几乎是一点都没有察觉啊,依托着茗囝院长的眼睛看到那窗外去,外面是一排排的青山,青山的附近拖着几朵白白的云朵,一副十分祥和舒适的样子,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茗囝院长会有这个表情。
”茗囝院长——茗囝院长——“大家一遍遍地叫着茗囝院长,可是茗囝院长却仍旧是沉迷在那恐怖里面,双眼里面全部都是躲避的神色。
“你们都没有看见吗?钟宇教授,死去的钟宇教授啊——你们难道都没有看见的吗?”茗囝院长惊恐道,忽热两只脚不断地后退,后退,好像是有人在追着他一样的。
正在这个大家都觉得十分莫名奇妙和茫然的时候,茗囝院长却是清晰地看到,那穿着诡异衣服的钟宇教授那惨白的脸忽然之间变得绿油油的,和千年老井底的水草一样的颜色,给人感觉就是十分凉的那种。
忽然之间,他的眼睛居然是睁开了,那眼睛……那眼睛……红黑紫三种颜色疯狂地在里面交融着,眼珠子的中间有一只小虫子似的在爬,慢慢地爬,茗囝院长原本还以为那是虫子呢,仔细看了看,那玩意儿居然是一个字……那个字是“死”……
诡异的钟宇教授这时候忽然之间伸出了双手来,米色和阴冷黄色混合的恐怖的手,长长的指甲足足有十个公分长,是那种讲不出的黑色填充着。
直直地伸着,伸着……忽然之间居然就是从那窗户外面爬了进来……爬了进来!他居然是没有脚的!就和传说中的鬼故事一样,没有脚,整个人是飘荡荡的。
“茗囝,茗囝!你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不救我!”
仇恨地吼叫着,那声音里面包含了极大的怨气与愤怒,不用说,和当初的声音是完全变了样的。
茗囝院长感到胆战心惊,喉咙都哑了,看着那钟宇教授不断地前进,前进,茗囝院长慢慢地退后,退后,最后是没有办法,直接顶到了墙上,贴在了墙上。
钟宇教授走到一半的路,就停在了那里,可是两只眼睛,两只泛着万丈恐怖的眼睛,这时候却是死死地盯着茗囝院长看着,害得茗囝院长一点都是不敢往他那里看。
“茗囝院长——您没事吧——茗囝院长——”大家都走过来叫茗囝院长,觉得十分地诡异,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啊,难道这茗囝院长他有什么心理疾病吗?
而茗囝院长,现在也是完全看不到他们几个了,现在他就只看到自己,还有那诡异的钟宇教授站在自己的面前,对着自己仇视。
就在茗囝院长几乎已经是完全失去了理智,胆颤得不能自己的时候,忽然,那窗户那边居然又是陆陆续续地钻进来几个人,这几个人都是黑色衣服,同样是长长的头发,在面前顾自垂着,遮住了脸,同时身子都是佝偻着的。
其中的一个,手里拿着一把小小的金丝的镰刀,还有一个,手里拎着一支纯银打造的高贵小金枪。
他们进来了,同样是没有脚!
这个时候茗囝院长都有点受不了了,全身发颤,全身发颤,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流从自己身体的某一个部位慢慢的聚拢,聚拢,忽然一下子又扩散到了全身每一个角落去。
那几个人也和钟宇教授站了同一个地方,四个身子整齐地列成一排,现在正是白天,可是他们却是没有影子的,地上的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影子。
当然……
没有任何东西是不对的……地上有血,慢慢流动的血,可是那血说来也比较奇怪,颜色颇为黯淡,好像不是正常的血,而是伤口破裂后很久,而一些血还没有排除掉,那种没有任何生气的死血……
茗囝院长大胆地往那血看了看,惊得全体毛发直竖,那些血居然是从那几个家伙的长袍子底下低落的,忽然之间,那其中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家伙的长袍底下居然掉出了一只血淋漓的断臂!
“啊!”茗囝院长大叫了一声,他真的觉得自己被那么一刺激应该要昏迷过去了,可是偏偏没有,自己现在的意志偏偏是十分清晰的!头脑清晰地感觉到了面前真实的一切!
那几个家伙现在居然开始异口同声起来:“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茗囝院长赶紧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想要不听那些声音,可是,可是……那些声音好像是不需要自己听的,他们好像是直接渗透在自己的意识里的!而且自己越是捂得紧了,那声音居然是在自己的意识里面越来越响!越来越向!
茗囝院长几乎是要疯掉了!
“你们是谁!你们都是谁!都给我走开!”茗囝院长疯了一样的嘶吼着,就像一只淋雨的小狗,孤零零地站在街角,害怕一切的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