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雷彭踏进“大王盖天”府院的同时,兜里的鼎魔卡嗡嗡作响。
我去,莲老这个狗崽子也会想起我呢?
“喂?莲老,哎,怎么又是你小子嘞?干什么,干什么啊,我正忙着呢!”雷彭老早就想出这口恶气,只是气愤的是莲老一直不打电话给自己而已,所以这次莲老打来,又惊喜又意外,学着莲老前两次自己打过去他的态度回复。
“哎,我说你……”莲老也是吃了哑巴亏。
“得嘞得嘞,有啥事你就快说吧,我可忙着呢——”雷彭暗暗偷笑。
”雷彭我说你小子还真的不得了,唉,算了算了,这次是找你有要紧事说的,你现在已经在“大王盖天”府院的门口了是吧。“
雷彭心想你丫的是神啊,这你都能知道,“啥?你怎么知道的?你还能定位我不成?”
“唉你不知道的黑科技还多了去了,好好地熟悉鼎魔卡,你就会发现其实里面蕴藏的科技远远不止通话和定位那么两点,算了,这个还是你自己去专研吧,我打过来是想告诉你,既然你已经到了”大王盖天“府院,不如就去结交一下那个主人,向他要一些关于克敌的器具,如果他问你是谁,你就说是我的徒弟就好了。”
”啊?难道他认识你?“
“废话,老仇人了,他是一个王级的工匠,关于工匠在这片大陆的地位我姑且不和你讲吧,总之王级的工匠是很强很强的。我从前年轻气盛曾经看不起他,打断了他的一条腿,他后来制造出了一个机关无数房子,诱惑我进去,害得我受了三天痛不欲生的苦,算是彼此相抵了吧。”
雷彭自己的理智跳出来吃了一惊,暗叹还好自己聪明,“我去,莲老,你大老远长途打个电话过来就是为了坑你徒弟的?你说你和他有那么大的恩怨,我去,你不怕他打死我啊,还帮我,我看你也是昏了头了——”
“呸!呸!人家是什么人,王级工匠啊,哪里会像你这小子那么小心眼,我告诉你,虽然我们曾经彼此伤害,但是我们心里的由衷佩服对方的,你看见他门口那块匾了没有,”大王盖天“,这四个字就是我亲自给他写的。”
“切,我说呢,这字怎么写的那么……”
“那么什么?唉,算了算了,知道你一肚子的夸赞话要和我讲,得嘞,你师傅我是什么人,不计较名利的,记住了,去求大王盖天给你做克敌的器具。另外,这仗不论打赢打胜,我的观测仪上显示你似乎会有一场大灾难发生,到时候我再来找你吧。“
又只剩“嘟嘟”的声音,莲老那边又挂了。
“喂,喂,莲老你别挂啊,我话还没说完呢,那啥,你写的字可真特么丑啊,丑得伤了我的审美观,喂,喂,你听见了吗……”
雷凤在旁边看着雷彭的表情,禁不住笑。
“是谁在外面大声喧哗?”一个衣着布衣,土里土气的汉子出现在面前。
雷彭一想起莲老说那个大王盖天是一个工匠,而且是王级的,想必高手都是低调的,不喜欢暴露自己的身份,他看这个汉子一副工匠模样,认准了他就是,立马毕恭毕敬的。
“大王盖天您好,我叫雷彭,这次奉了天子之命前往京师救援,路过此地,能够瞻仰到大王您的真容,实属荣幸啊——”
这一大段话对于平时粗口咧咧的雷彭实在是麻烦,委顿得很。
“啊?我不是大王盖天啊——”
雷彭施展一个眼神表示理解,仍旧毕恭毕敬的,因为他看惯了那种武侠小说里面高手的出场方式,都是这副土样子,然后百般推辞自己不是,是为了要看一看来者的诚心有多少。
“大王盖天威名远扬,您又何必否认呢——”
“可我真的不是啊……”
”哎,大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说三顾茅庐,我都这样恭敬了,您也该承认了嘛……“
那汉子无奈,“我真不是,主人他现在在功房里做东西呢。”
“啊?”雷彭吃了一惊,草,原来自己那么一大段恭敬话,恭敬颜色居然都白做了,这丫的居然不符合小说和电视情节!
“好吧,那劳烦你带路吧。”雷彭想既然前面都恭敬了,现在也没法不恭敬下去。
那汉子领雷彭两人到了一座功房,这功房十分地古怪,甚至可以说是诡异的,整座都是用黑色的铁块做成,看上去墙壁很厚很厚。
汉子在墙壁上摸索了一阵,终于好像找到了什么似得摸了一块突突的石头,雷彭知道,那就是机关所在了,果然,汉子轻轻把那石头顺时针一扭,门就开了,一阵厚重金属挪动的声音。
里面一个老头,头发胡子都白了,却还****着上身,在灯光下使劲地做着木工,那东西好像是一直巨大的纸鸢似得,十分奇葩,并且上面还有可以运动的翅膀,雷彭暗想,这丫的不会是在制造飞机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可以直接飞到京师,这两天天天坐在马背上,可真是把屁股弄得要哭爹喊娘了。
“大王,您好,晚辈是雷彭,是驰援京师的军队主帅之一,路经此地,慕大王之名,特来拜见——”雷彭又使劲浑身力气把前年对那汉子的恭维劲一 一重复了一遍,头低得更低了。
那人却竟然好像全无听觉似得,只关心着自己手里的木头,理都没有理会雷彭一下,汗水湿了一地,白条裤子都是汗液,湿腻腻的仿佛是尿了一样。眼神从来没有一刻游离那木头过。
雷彭以为他没有听见,所以又是恭恭敬敬地说了一遍这个意思。可是那老头仍旧在做木工,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假如那类似飞机的木头是一个处女的话,被他这样长久地盯着看,一定要羞得脸红到脖子根的。
好在雷彭有点耐力,等就等吧,可是一边的雷凤毕竟坐不住了,她看着雷彭一次次的恭维与好话那老头都置之不理,有点闹,比雷彭声音高了好几个分贝:“喂,老头!我家主帅叫你你听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