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志松使用非法渠道获得目标人物,那名胖子的详细资料,他是湖南长沙人,名叫欧豪靖,年纪三十五岁,是当地一家传媒公司的策划人,实力不凡,能力超众,被认识他的人称为“豪哥”。不仅如此,还有欧豪靖的所有证件号码及简历、记录,统统被鲁志松下载打印出来。
林哲和慕容雨看着如此可怕手段,不免心有余悸,林哲道:“你小子,好大的胆子啊,不是说我们的范围只局限于藏区吗?干嘛闹出这么大动静?”。
“非常时期必须使用非常手段,又不是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我们只不过要了解了解他罢了,嘻嘻,你不说,我不说,雨哥也不说,仅此一次,没人会知道的。”鲁志松牵强地为自已的行径披上一层“合理化”的外衣,要求两位兄弟都别再提及。
慕容雨摇着头道:“你和虎爷都是疯子,搞出这样的东西,赶紧封印了,别闹出什么乱子来,给那个日本女人得到了,你们就是全世界的罪人。”。
鲁志松表示事情到此为止,绝不会外漏,林哲和慕容雨勉为其难地接受他的所作所为,三人开始研讨欧豪靖的资料。
从资料显示,欧豪靖确实不是一般的游客,他来藏区是有特殊目的,在其病历卡记录和资金流向上,他曾经患有严重的心肺功能障碍,仅凭这一点就能够断定,他是不可以上高原来旅游的。在对他的“飞行体检”却找不出欧豪靖病历单上所有的症状,而且有一点可以说明的是,他这次入藏从银行划拨巨额资金并汇入许多个人与其他组织机构的户头,看样子好像是个“散财童子”。
经调查,这些个人户头大都是急需用钱的贫困、老弱病残的家庭,组织机构是当地的公益性质的团体。
林哲道:“我是不会相信他来藏区扶危济困,做做公益事业就能百病全消,里头肯定有文章。”。
“如你所说,我也是不相信此人会在这么短时期内消除所有的病患,尽管在医学上这样的论调和依据是不合常理的,但他确实是一位健健康康的胖子。”慕容雨指着两份资料对林哲说道:“他一定是通过某种治疗,而且这种治疗具有奇效,真是个神迹啊。”。
鲁志松沉思后道:“神迹,只有一个人,我们认识的人才能办到,那就是桑吉喇嘛。没错,我们找对人了,嘻嘻,我从他的电子备忘录知道,他明天会去参加一场公益活动,我们去找到他,让他带我们去见桑吉喇嘛。”。
林哲、慕容雨无奈地望着已经“走火入魔”的鲁志松,他现在启用虎爷的新装置后,一发不可收拾,越用越依赖上了,要不是及时将他阻止,他可能真会搞出乱子来。这不,鲁志松说完此话,又想使用非法手段获取活动地点的相关信息和卫星图像,林哲和慕容雨赶紧按住了他,不让他继续。
“你这样太危险了,竟然想非法入侵游弋在太空,路过的卫星,会引发国际争端的。”林哲喝止道。慕容雨也教训起鲁志松:“不能什么事都图个方便,这点小事就麻烦人家的不同类型的卫星,要是搭上了军事或者间谍卫星,肯定会被人发现的。找人问话,用不着观察地形,我们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已陷入沉迷狂热状态的鲁志松被两位友人劝阻住了,他慢慢恢复冷静,答应会远离这个东西,免得真把事情闹大了。
第二天,三人穿着齐整驱车来到活动现场,锣鼓喧天,鼓号齐鸣,当地社会各界人士都参与在其中,这是一场大型的公益组织举办的活动。
台上的欧豪靖,没有昨天那种窘态,他满面春光,穿着藏族服饰,给每位受助者进行面对面的捐助,台上台下掌声一片,感激之情展现在被资助人的脸上。紧接着,他又给该活动主办方所属的公益组织捐献了一百万人民币支票,他的发言让人听起来颇有意味深长的含义,林哲仨人听起来更是意有所指。
欧豪靖道:“感恩,不管是我们捐助者或者受捐助者,我们必须用感恩心态对待一切,只有这样,我们的世界会更加美好。”。
“嘻嘻,他可能是公开在感谢治疗他的人吧,也许桑吉喇嘛要求豪哥做善事来抵医药费,嘻嘻,他不便说出真实的情况,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进行表达。”鲁志松对身边林哲与慕容雨说着话,林哲目不转睛地盯着欧豪靖,只要他一得空,马上就要过去找他。
慕容雨忍笑道:“一两百万就把那些缠绕多年的病症给治好了,实在太少了,他占大便宜咯。”。
台上发言后,欧豪靖回到座位,看着其他人做善事,心宽体胖,健健康康的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已已经毫无隐私地曝露在台下三个人的眼中。他坐了一会,似乎有事,就找借口要离开,在主办方接待人员的引领下离开主席台。
“走,趁现在!”林哲已然发动,鲁志松和慕容雨紧跟其后,追赶欧豪靖的脚步。
欧豪靖走没多远,突然听到身后脚步匆匆,下意识地闪避向后看。有三个人冲着他来了,正想喊人,林哲快步来到他身边,满脸推欢,用这辈子从没用过的,自已想象中的谄媚笑容,对欧豪靖道:“豪哥,您好。”。
豪哥这个称谓只有同自已极为亲昵的人才会叫唤的,欧豪靖定睛一看,站在面前的三个人全不认识,他疑虑地道:“你们是什么人?我们认识吗?”。
通过姓名,林哲伸出右手道:“我们久仰豪哥大名,今天特意来此恭候您的大驾,想要邀请您一叙。”。
“你们是记者吗?要是想做访问,我们改天约个时间吧,我现在很忙?”欧豪靖醒悟过来了,认为自已是本次活动捐助最大出资方,记者想要对自已做采访,可眼前站着的人看起来不像是记者,谈吐也不像。他害怕是歹徒,看到自已出手大方,想要绑架敲诈勒索,赶快找了理由要脱身。
观察到欧豪靖言不由衷的样子,眼神游离,左顾右盼,鲁志松明白他想做什么,低声道:“我们只是问你一件事,没什么恶意。”。
欧豪靖见不得其他人走来,这里只有他们四人,只好妥协地道:“好吧,你们问吧,什么事?”。
“桑吉喇嘛,他在哪里,请您告诉我们如何才能找到他?”林哲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问欧豪靖,欧豪靖是啥样人啊,做事一向滴水不漏,他故作镇定道:“喇嘛,我来这里是出公差的,是代表我们单位来参加公益活动的,你们要找喇嘛应该去庙里问啊,问我怎么知道?哈哈,小伙子们,你们找错人了。”。
林哲、鲁志松、慕容雨要不是对欧豪靖有详细的了解,可能还会被他那憨态可掬、诚恳的模式给骗了,鲁志松知道不给这家伙来点“干货”是不行的,是拿不下来欧豪靖。
于是,鲁志松欺身贴近,用低沉嗓音道:“豪哥,明人不说暗话,你不老实。”,欧豪靖双手护住身体,带着恐惧地道:“你们想干什么,我喊人了哦,快走,我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嘻嘻,好啊,你喊啊,把现场的所有人,所有的知名人士和媒体都喊过来,我等着。”鲁志松调笑起欧豪靖,没有制止,反而鼓励他喊“救命”。林哲、慕容雨却着了慌,不知鲁志松葫芦里卖的是啥药。
欧豪靖开口正欲呼喊,鲁志松讥笑道:“在你开口喊人之前,我先给你交个底,嘻嘻,也没什么啦。就是我在网络上看到一些私密日记,是化名,但从这些,呦呦呦,怎么说呢,不堪入目啊,都是某一个人在抒发自已如何利用潜规则玩弄女性的心路历程。”。
听到鲁志松一说,欧豪靖顿时紧张起来,他脸色微红,强自嘴硬道:“什么?你想威胁我,我向来行得正,做得端。别以为随口胡诌就能吓唬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赶紧走。”。
鲁志松不跟他废话,凭着记忆念出一些细节,戏谑地望着人高马大,一个劲地抖索的欧豪靖,他不是害怕,是愤怒,自个的日记被人这么一字不差地念着。
“怎么样,你们还想听吗?太低俗,变态了,你们说说,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无耻的人存在呢?骗那些想出名想疯了的女生,我们真是太吃亏了,早知道,我也入这个行当算了。”鲁志松呵呵笑着,林哲同慕容雨明白过来了,他俩一唱一和帮衬鲁志松,一个说要出书,一个讲要拍连续剧。
陷入交困状态的欧豪靖还是不想低头,不向这三个敢于揭短的“臭流氓”低头,他怒气冲冲地道:“赶快给我滚!在我面前耍流氓,你们太嫩了,我不吃你们这一套。”。
鲁志松知道欧豪靖凭恃的是什么,他冷然道:“别以为发在一个私密的网络空间,使用化名,用个假身份证注册就可以瞒天过海了。这些文字都是从同一个ID发出去的,我既然能找到,也就是说,我能证明是在哪台电脑上发的。”。
“据我所知,那台电脑里边的存货真不少,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也有。”鲁志松严肃起来了,他必须让欧豪靖明白,他不是在闹着玩的,是认真的。鲁志松道:“我已经下载复制了,就算你洗掉,我也能将其复盘。”。
欧豪靖彻底被打败了,他还想做最后的挣扎,他道:“你们是黑客,我要报警,你们也得不到任何好处。”。
“黑客?对他来说,这个称谓太贬低级别了,他是黑客的进化模式。好了,不要着急嘛,哈哈,哥们就是和您开个玩笑,这事怎么能随便对人说呢?你说是不是?”林哲把话语权取过来,开始劝诱欧豪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