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专暴菊花,亚特兰蒂斯见了石涛就来气,看架势石涛是免不了挨上他俩拳脚,虎爷急切切地拦住,他与花豹俩人护住石涛,阻止专暴菊花同亚特兰蒂斯的咄咄逼人气焰,吓人啊,虎爷腿脚快软了,花豹搀扶住他,单手分开双方继续靠近的距离。
“够了!你们别冒失,大伙先把话说清楚,再有仇报仇,有冤报冤。”花豹无法承受来自专暴菊花,亚特兰蒂斯的开始毛糙的手脚,他尽量为石涛挡驾,石涛苦哈哈地道:“兄弟们,听我说啊,是龟田雄那个混蛋东西,他根本就不是东西,为了成绩,搞出了这出名堂。我劝了,但被他给架空了,我被扣押起来,直到测试结束。龟田雄是什么玩意,虎爷可以给我证明。”
虎爷赶忙道:“是啊,石涛虽然是公司法人代表,但他得听出资方的,他也不想,可手底下的人全是龟田雄的亲信,就算我在现场也轮不到我来说话。”
不听则已,一听火大,亚特兰蒂斯一脚踹开挡路的沙发,踢出了个三丈远,他怒喝道:“情况怎样,我不清楚,但有一点,我是知道的。是你俩,请求我们协助测试,前几次还算行,这一次呢,全推到了那个我们都不认识的叫什么雄龟的?你俩是干啥用的,我的人,好好地交给你俩,你俩就得安安全全地送回来,搞成这样子,叫我们找谁说理去?”
“是,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石涛扛下了重责,愿意接受专暴菊花和亚特兰蒂斯的兴师问罪,他道:“我是东方红科技贸易公司的负责人,出了这事,我必须给你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坐下来,我们慢慢说,可以吗?”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专暴菊花和亚特兰蒂斯的怒火在石涛故意避而不见,虎爷的周旋直到刚才的喷发被拦堵,他俩稍稍平复了心情,愿意听一听石涛述说事情的经过。
石涛是见识过这两位哥们的厉害的,别说自已,就算是一头牛,他俩也能一拳打死。
“事情是这样的,当日的第一天,我就阻止了。还有,龟田雄的方案,虎爷,您也看过,是挑战身体和精神极限的,这一点,我也有事先和你们通过气,是吧?”石涛开始理清问题责任。
专暴菊花与亚特兰蒂斯正想反驳,石涛高抬双掌道:“是的,没错,方案是没有具体说明检测事项,只是笼统地提及部分内容,这是我的疏失,我的错。早知道是那样,我肯定不会同意的。”
“可一旦开始了,方案几乎都作废,龟田雄那老小子一口气端出了好几套方案,他控制着一切。我提出了警告,抗议,甚至要终止都被他给无视,他的手下把我按住椅子上,不让我有任何妨碍他的计划的机会。”
石涛快要哭出来了,这点尊严的矜持,他都不顾了,他必须说出真相取得两位馆主的谅解。
虎爷见到石涛少有如此坦承,他证实道:“是啊,我也有错,明知道龟田雄利用这个机会要大搞特搞测试,全都是十分严重违反人道主义的手法。我,唉呀,怎么说呢,我当真是出了事,参加不了,我应该第一时间进行阻止才行。”
花豹替虎爷证明了,虎爷是住院观察几天,然后又帮自已忙着做调查。
专暴菊花让花豹闭嘴,他想知道检测的内容,到底是什么使得五个人精神崩溃的。
“他们都是经过我俩调教的,不可能在短短两天的检测就完全崩溃,身体损伤如此严重的,是不是你们做了什么?告诉我,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专暴菊花眼神严厉地盯着石涛。
事到如今,石涛不得不全盘托出,那两天的情形是这样的,蔡金花五人是在各有输赢的情况下掌握了解游戏的规则,也就是检测的规则。
可龟田雄却不然,他要的是成功,尽管五人可以挑战隐身技术,但隐身技术必须是完美的。为了保证这一点的落实,龟田雄需要挫伤和施压五人,让蔡金花众人无法进行有效的还击。他作弊了,违反规则,利用规则上的漏洞进行打压被测试的人。饮食停止,鸟山司三人隐藏起来,只要有机会就对在场的人,能够行动的人进行沉重打击,哪怕是被发现也立即躲闪,不提供奖品。
缺水断粮,使得五人精气神萎靡,接下来的三十多个小时里,疲劳轰炸,偷袭和骚扰轮番上阵。
施倩倩是第一个崩溃的,她乱跑乱叫,为了保护她,姜义武首先受到重创。紧接着继续以施倩倩,姜义武为目标,突破口,蔡金花,姚金盛和黎乐不得不强打精神被动卷入。把仅存的体能全都无谓地耗光,体能没了,技术动作也就失去了章法,遭受打击多了,精神上的痛苦就加倍。
石涛说不下去了,他是看到五个人被抬出来的,神情呆滞,遍体鳞伤,惨不忍睹啊。龟田雄为了摆脱法律责任,下令随行医生伪造文书,说是蔡金花五人精神良好,身体健康,大伙喜笑颜开地为测试成功而举办了庆祝酒会,由于饮酒过度,加上劳累,需要多多休养几天。
医生还专业地为五人清淤除伤痕,手法精细得连石涛都看不出来。
“我呸!你们这是在掩耳盗铃,我们会看不出来吗?”专暴菊花踩着桌案,跳到石涛面前,把他从椅子上扑到地面,揪住石涛的衣领怒吼道:“难怪,他们回来时,酒气熏天的,原来是你们在他们身上泼洒了酒水啊!太卑鄙了!法人代表,你是怎么当的,有没有想过将来露陷了怎么办,你长的是猪脑子吗?”
专暴菊花越说越气,右拳就要打过去,花豹在一边急忙拦下,花豹道:“人不是没事吗?受了点皮肉苦和精神折磨,不至于吧?”
“你是说还要杀人灭口,是不是?”亚特兰蒂斯踹掉旁边的椅子,怒指花豹,他听了花豹的话极为不舒服,亚特兰蒂斯道:“就算你们敢杀人灭口,你们也一个个逃不了干系!”
“严重了,严重了,大伙冷静一下,别动手动脚的。”虎爷一看气氛不对,害怕花豹和俩位馆主开战,如果三人真动起手来,除了拆房外,只怕自已和石涛都要被拿起来祭旗。
好说歹说,虎爷总算控制住了场面,石涛答应帮助俩人找龟田雄来领罪受死,石涛道:“龟田雄好对付,只是他手底下的六名忍者厉害。不如,我们走法律途径吧,我可以作为证人,向他索赔,要他道歉,把他关进牢里。”
“太便宜他了,我要揍他一顿,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他是怎么折磨我的人,我就要怎么叫他亲身感受一下。”专暴菊花不满意石涛的解决方法,他胸中的恶气难申,只有让龟田雄尝一遍蔡金花他们受过的苦,他才愿意罢休。
虎爷一推眼镜片道:“好说,这事,我来安排,龟田雄,他跑不掉的。”
石涛惊奇地看着虎爷,仿佛见到救星,石涛高兴地道:“虎爷,你是说真的吗?如果能让龟田雄这厮吃一吃苦头,法人代表不当也行。”
“你还是接着当你的法人代表,我自有办法让龟田雄接受请君入瓮。”虎爷神秘莫测地道,专暴菊花和亚特兰蒂斯这才松开手劲,放了石涛。
专暴菊花雄赳赳,气昂昂地道:“虎爷,我相信你,什么时候教训龟田雄,你通知我一声。不过,记住咯,时间不要太长。”
虎爷点头道:“明白,一星期之后,你和你的人都能见到龟田雄是怎么被收拾的。”
暂且获得风平浪静,人们也就重叙兄弟情谊,石涛招呼着众人入席,他真心实意地表示要竭尽全力帮助虎爷和专暴菊花,亚特兰蒂斯完成心愿。
有了虎爷的保证,专暴菊花与亚特兰蒂斯心情开怀不少,五人痛饮起来,宴席间,说起共同经历和别后打拼,气氛融洽。只有花豹闷闷不乐,他已经偷偷摁掉了不少来电,其中有王总,家里的,钱美棠的,张山峰,还有黄三泰的。
他的不高兴引起了正在聊得欢悦的亚特兰蒂斯注意,亚特兰蒂斯以为是刚才言语上冒犯,就端起酒杯道:“豹哥,我说话直来直去,你别在意,来,喝一杯,忘了不愉快的事吧。”
花豹愁眉苦脸地举起酒杯同亚特兰蒂斯碰一个,强颜欢笑地道:“没事,兄弟,我早忘了。来,大伙聚在一起不容易,好好喝个不醉不归。”
虎爷知道花豹心思,他不可能为别人的言语冒犯而生闷气,应该是有事,虎爷小声问道:“是不是那事,柳溪还没联络上,不能急。”
花豹摇摇头,他实在不想说自已的事,但兄弟们的关怀之意使花豹为了不扫兴,他站起来,打开虎爷的酒柜,这些是他用种种名义要虎爷帮助自已收藏的。本市各县区的米酒,还有邻近山区的米酒,客家的米酒,总之都是米酒,不同产区的米酒。
“兄弟们,今天我们在一起,难得!我宣布,今天的酒宴就是米酒会!喝!”花豹豪气大发,在座众人也为了弥合刚才兄弟反目而附和起来。
醉醺醺后打道回府的花豹免不了被母亲责怪,钱美棠帮他清理呕吐物,服侍着花豹,她是第一回见到花豹喝得这么不省人事的,好在钱美棠是见过大场面的熟女,知道如何处理才不至于造成隔夜宿醉。
花豹的事,她是了解的,有人已经告诉了她。贪污,这个字眼在钱美棠的脑海里似乎距离花豹是平行线,不可能的,在打不通花豹手机的时候,钱美棠找过知情人,问明白了情况。确实如此,花豹真的是贪污了,贪污了三块钱。
不可思议,钱美棠当场发飙,对着王总发飙,钱美棠的“线人”就是王总,是他告诉钱美棠的,也是他安排花豹进入单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