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轩,你怎么了?”窦君忽然觉得快不认识自己的儿子,以前的席亦轩绝对不会是这个样子的。
青春期都过了,没理由叛逆。
“我怎么了,你该问问她怎么了!”他遥遥一指乔施雯,嘴角苦笑,扶着楼梯往上走。
“啪!”
他刚走了两步,只见乔施雯拿着平板猛地摔在了茶几上,屏幕成了稀巴烂。
“席亦轩,你把话说清楚,我怎么了!”乔施雯不甘示弱的起身反问,“你几天不回家你有理了?要离婚是吧!走啊!现在就去!”
她受够了,嫁了个人跟守寡有什么区别!
眼看着席亦轩下台阶,窦君慌了,抱着乔施雯劝慰道:“施雯,你别和亦轩计较,什么离婚不离婚的,你听妈的,别胡思乱想,他就是工作忙了点。”
“什么忙了点,我难道不知道,他今天和盛茵曼见面了!”乔施雯说着,眼泪溢出了眼眶。
“你派人调查我!”席亦轩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完全没想到乔施雯还有这样的心眼。
谁知,乔施雯反倒瞪大了眼,眼泪如决堤洪流:“席亦轩,我只是咋唬你!原来你真的见了盛茵曼!”
两人一言一语,席博安和窦君差不多明白了来龙去脉。
“亦轩,你去见盛茵曼做什么!那个女人是不是问你要赡养费了?”窦君明知道盛茵曼有席禹辰做靠山不缺生活费依旧这么问,目的是给席亦轩一个台阶下。
毕竟席亦轩是儿子,乔施雯只是儿媳,天平自然是偏向儿子的。
“你们爱怎么想怎么想,从今天起,我搬出去住。”席亦轩继续往楼上走,不想和乔施雯纠缠。
她那种人,就是你越搭理她越气焰高涨。
“亦轩啊!你俩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施雯不说,难道你也不说?”
房间里,席亦轩拉出皮箱来,把衣服一件件的叠好放在箱子里,窦君一直转悠在他的身后问东问西。
“你问她。”该带的都带了,他拉上行李箱的拉链,提起来,拧在手里分量十足。
“你们这到底怎么了,施雯让我问你,你让我问施雯,我这……”
窦君一个头两个大,操碎了心。
席亦轩拖着行李箱到门口,席博安挡着,他没有再上前。
两父子对峙了几秒,席博安推了推眼镜开了口:“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公司的事情绝对不能马虎!”
儿女情长是次要,重要的是经营好公司。
“恩。”席亦轩点了点头,拖着行李箱下楼,拿上了车钥匙和钱包,瞥了眼坐在沙发上生闷气的乔施雯道:“你好自为之。”
乔施雯看着他离去,眼见着拉开了车门,突然站起身往外追。
“亦轩!”
她大喊了一声,追到他跟前,兔子般红的眼,泪水晶莹。
“你真的要走?”
到今天为止,她不知道自己嫁进席家到底图了什么,一段婚姻,悲凉到此。
席亦轩板着脸,缄默着。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心,还是有些动容的。
曾经两人在一起的记忆在脑海里如同放电影般重现,他也想好好待她,可是心里已经有了芥蒂。
“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乔施雯终于服软了,她受不了空荡荡的房间,一个人只能玩游戏打发时间。
她想和他在一起,像以前那样。
“道歉,召开记者会,你当时怎么诬陷盛茵曼的就怎么还原事情的经过。”他板着脸,忆起之前流产的事就满腹怒火。
那是他们的孩子,没了之后难道她就一点也不心疼,还有心思栽赃陷害!
“不可能!”乔施雯一口回绝,她怎么可能当着媒体的面道歉!死也办不到!
“随你!”
‘砰’的一声合上了车门,乔施雯眼睁睁的目视着白色的迈巴赫远去,心仿佛也跟着碎裂成一块块。
她蹲下身,放声大哭起来,她做错了什么?如果不是他一直没放下盛茵曼,她会仇视盛茵曼吗?
COCO酒吧,一贯的热闹。
身材火辣的女人在舞池中央展示着自己身姿,富家子弟观摩着哪个姑娘晚上能暖床。
席亦轩坐在卡座上,喝着闷酒,面无表情。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专门来喝酒的,女人也不会不识趣的往他身边靠。
只有一个男人,西装革履,摇晃着一杯酒走到卡座旁,靠着卡座的边沿悠悠的问了一句:“需要人聊天吗?”
席亦轩抬起头,看到的是舒子睿厚底的眼镜片反射出五颜六色的光。
“请坐。”
他淡淡的说着,喝着酒,已经有了七分醉意。
舒子睿坐到一旁,瞟了眼桌上已经空了的一瓶威士忌,笑了笑:“谁又惹席总不高兴了,怎么总在这里碰到你?”
“那谁又惹舒董不称心了?”席亦轩反问,自顾自的喝了一口。
“哈哈,我就是喜欢喝酒,嗜酒的人。”
确实,他听说过,乐林的舒子睿酒量惊人,在应酬上绝对一把手。
席亦轩笑不出来,好像都忘了该怎么去笑。
“你脸上怎么青了一块?”灯光很暗,眼尖的舒子睿还是发现了他脸上的乌青。伸手向要去碰,却被席亦轩拍开。
“没事,摔了一跤。”他冷声道,话锋一转问道:“上次听你的口气好像有办法对付语音?”
席禹辰这梁子算是结下了,他不当自己是侄子,他又何必当他是小叔?
今日的仇,若是不报他还有什么颜面混下去!
“你想对付你小叔?”舒子睿挑眉,眼镜片下有精光闪过。
席亦轩不否认也不承认,打着马虎眼道:“你到底有没有办法?”
“有是有,我是怕你告诉你小叔我就功亏一篑了。”舒子睿有为难之色,顾及颇多的样子。
“我不会告诉他,你知道spur的销售完全被VOS压制,我得想办法才行。”席亦轩叹气,生活中的一大堆麻烦,工作还让他焦头烂额。近来,没有一件事是如意的。
舒子睿打量着他,将信将疑,良久道:“不如这样,我们签署一份合作协议,我就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