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的人来来回回,正是中午的时候,早饭还没吃,盛茵曼瘫软的靠在巫芸身上,把她当做一根柱子。
“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啊!我快饿扁了,你都不给我吃饭!”她怨声载道,巫芸则是双眼发直的盯着航站楼出口。
“你再忍忍,一会儿我们狠狠宰应皓一顿!”巫芸摩拳擦掌,似乎已经计划好怎么折腾应皓的好。
“嘿!这里!”
话音方落,她眼尖的发现拖着行李箱走出航站楼的应皓,用力的挥了挥手。
应皓穿着蓝色的运动套装,走路带风的往二人方向走来。
盛茵曼双手扶额,她到底为什么要来当这个电灯泡?
“来,本少爷的行李箱就交给你了!”应皓二话不说把行李箱的拖杆塞到巫芸的手中,头发短了点,更显得人精神阳光许多。
只是那张脸,皮肤娇嫩,五官柔美,带个假发站在那里也没人能辩出是男是女。
“切,凭什么,老娘来接你已经是你祖上冒青烟了,你还想干嘛,咋不上天呢?”巫芸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不改毒舌本质。
“别嘛!”应皓不怒反笑,贱贱的扒着她肩膀道:“你看我从美国回来路途遥远,又累又饿,你就当同情同情我呗。”
什么时候,应皓成了个抖M?
“免谈,你能给我什么好处我要帮你,我又不是残疾人福利社的!”巫芸双手抱怀,背对着他无动于衷。
“谁,谁是残疾人!”应皓眨巴眨巴眼,被损了一遍又一遍。
盛茵曼一句话也插不上,成了一颗小透明,两人拖着行李箱一路贫嘴越来越远,她都有种临阵逃脱的冲动。
这,根本就是来做背景墙的吧?
“茵曼,快点,跟上党的节奏!”巫芸走开老远发现落队的盛茵曼,忙挥着手打手势。
我能不去吗?
她小声的嘀咕,还是跟了上去。
“我们先去吃饭,吃饱喝足去看电影,然后晚上去酒吧,怎么样?”坐在车里,巫芸提议着,兴奋的有点过头。
盛茵曼不发表意见,应皓对着后视镜拨了拨刘海,“正好,很久没去见过美女了,他们肯定想我想得发狂。”
“呸!”巫芸瞪了他一眼,无限打压:“我估计你一走,她们就开了联欢Patty,谁会看你顺眼?谁会想你想的发狂,想起你就吐还差不多。”
“诶诶,你可别冤枉我!本少爷洁身自好的人,她们都没有怀上我的孩子!”
两个活宝,坐在后座的盛茵曼只有忍俊不禁的份。
酒吧她是不想去,在看过电影后就想要回,但巫芸非拖着钻进了灯红酒绿的世界里。
重金属的音乐声刺得耳膜疼,她捂着脑袋坐在卡座上,瞧着舞池里舞动身姿的男男女女眉头不展。
都说,夜才是这个城市最真实的面貌。
那些人,笑着的时候,眼里到底是痛苦还是欢愉呢?
“来,今天不醉不归!”随着服务员回来的巫芸,手里提着两瓶芝华士21年,背后的服务员还抱着一箩筐的啤酒。
“巫芸,你悠着点!”盛茵曼看着都怕,那么多酒,喝完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巫芸拍着胸脯,满满的自信,冲应皓挑了挑眉,挑衅道:“怎么样,有没有胆一较高下?输了的是小狗!”
“就你?”应皓‘噗嗤’笑出声,不屑道:“到时候喝倒了别让我送你回家!”
“谁倒还不一定呢!”巫芸毫不示弱,吩咐服务员道:“全开了一瓶不留!”
“砰砰砰……”
盖子一个个的掉在地上,刚打开的冰镇啤酒冒着白烟。
酒吧里,永远的空气燥热,也不知是暖气足还是人太多。
桌面的一半全是竖立的酒瓶,光是看着便渗人。
“看好,这个花生豆,丢进酒瓶里,整瓶喝,吃到花生豆为准。”应皓掂起桌上的花生,往酒瓶里投下一颗,满满自信的讲解游戏规则:“如果谁喝完了酒瓶子里还有花生就再续一瓶,直到没有花生豆为止。”
“好!”巫芸想也没想,一口答应。
豪爽的掂起一瓶在手里,咕噜噜咕噜噜,只见酒瓶的水位下降,一瓶很快见了底。
“咚——”
空酒瓶往桌上一杵,嘴里吧唧吧唧嚼了两下,把花生咽下肚。
这种玩法就是要喝酒喝得急,稍微慢了,花生就会粘在瓶身里,出不来。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巫芸,挺能耐啊!”应皓拿起酒瓶晃荡了晃荡,瓶子里只剩下了酒沫子。
“少废话,该你了!”
两人你一瓶我一瓶,看得盛茵曼是心惊胆颤。
别说喝酒,就是让她喝对等量的两瓶水也难以下咽。
“你少喝点吧!喝多了对身体没有好处的。”眼看着巫芸输了一把,一个劲的往肚子里灌,一连喝了五瓶。盛茵曼忙阻止,意欲夺过她手里的酒瓶。
这两人太较真,谁也不服谁。
“对了,盛茵曼,你还没喝呢?你可以代替她喝。”应皓这才发现两个人斗酒期间,盛茵曼滴酒未沾。
盛茵曼看了看应皓,又看了看红了脸的巫芸,果断抓起一瓶。
“好,这次我代她喝了!”
咕噜噜……咕噜……
一瓶酒喝了10分钟还没喝完,观战的应皓都快瞌睡了。
终于,酒瓶里见底,她喝完最后一口,拿着酒瓶对着灯光一看,一颗花生豆粘在瓶底没有动过。
“哈哈,再来一瓶,再来一瓶!”应皓做为胜利者,怎么能放过灌人喝酒的权利,拍着手催促着。
无奈,盛茵曼只好再喝一瓶。
肚子里已经发涨,两瓶酒下肚,花生就是出不来。
“再喝……再喝……”
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瓶,她丢下瓶子瘫软的坐在沙发上,巫芸和应皓的样子变成了重影。
眼皮似注了铅,沉重的抬不起。
“喂,茵曼,醒醒!”
巫芸凑上去轻轻揉捏着她的脸,她连反抗的心思都没了。
“糟糕,怎么办,喝醉了。”巫芸求助的眼神望着应皓,眉头撇成了个‘八’字。
“不是吧!这才喝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