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茵曼浑身的神经紧绷,僵硬着,像是一个献出初吻的少女。
心,‘砰砰砰’如擂鼓一般。
不过短短的两三秒,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好了,我去换衣服,今天得回别墅一趟,早饭我就不吃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席禹辰已经撤离,欣长的背影,步伐稳健的走进了次卧。
盛茵曼呆滞的看着次卧里,他没有关门,雪白的浴袍退下到脚踝裸露出浅麦色的肌肤,标杆似的身姿没有一丝一毫的赘肉,肌肉的线条就如同画家精心之作。
就在她眼前,不紧不慢的穿上衬衣,裤子,套上外套。
她居然怔怔的目睹了整个过程,他回过头,视线相交,她空白的脑子这才有了点思绪。
喉咙好像有些干燥,脸上一寸寸的红,直到耳根,紧接着七窍生烟。
她都干了什么!
看了席禹辰背后的裸体!
席禹辰摸了摸眉毛,嘴角噙着笑:“我走了,回来之前给你电话。”
关门声后,屋子里静谧得出奇。
滚烫的脸,似要融化的温度!
“啊!”
盛茵曼尖叫一声,倒在沙发里,用抱枕压着脑袋,眼前脑海全是刚才那副景象!
他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席禹辰下了楼,开车往别墅里赶,嘴角始终带着笑意。
那个傻女人,偶尔调戏一下,蛮有趣。
“席总,您可算回来了。”
他刚回到别墅,身穿长袖T恤的男人戴着黑色的贝雷帽迎上前,言语间不苟言笑。
“怎么样了?”席禹辰冷声问道,书桌上摆开的是一张张照片,每张照片上都有一个人影,模糊不清,是监控录像记录下来的。
刘岩打开了电脑,输入代码,生成了一张人脸,优化过后,清晰的如高数位相机拍下的。
导入本地数据库,屏幕上显示出个人信息。
“刘老三,53岁,光棍一条,之前在这里当园丁,几次三番的进入总裁您的书房,试过保险箱密码,拿了一份文件然后逃走了。”刘岩一五一十的解说,这些天,除了实时监控外,他还得守着席禹辰的家。
“你继续。”席禹辰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这个人他没印象,家里的佣人多,他又有点脸盲,很多人的样子记不得。
刘岩点了点头,继续调出电脑里的视频来,那是入侵公安城市监控系统捕捉到刘老三出了别墅后踪迹的视频。
“从他的行动来看,他回了一趟家,直接去了一个酒店,最后出现在了机场,航班的信息暂时还没查出来。”
席禹辰认真的看了看监控,逃走的时候是晚上,压根看不清五官。
刘岩的能力毋庸置疑,顶尖黑客绝非浪得虚名。
“文件呢,丢失的是哪一份?”他喝了一口咖啡继续问道,神色平静。
一个多星期前,他书桌上的电脑被人动过,当下便怀疑家里不安全。本来可以采集指纹查到底是谁进过他的书房,为了不打草惊蛇,索性搬到盛茵曼那里住下,顺带让刘岩查个透彻。
“是……”刘岩看了他一眼,舔了舔唇角,“是VOS的外观设计资料和材料构造理念。”
席禹辰脸色瞬间铁青,墨色眸中寒光涌现。
VOS,那是今年重头戏,推出的最新PC平板!
闭上了眼,再睁开,他冷声道:“现在给我查,刘老三去过的酒店,还有去哪了!”
一个园丁,竟然偷了他的文件,这件事要传出去恐怕得让人笑掉大牙!最可恨的是,丢的文件相当重要!
“还有,席总。”刘岩再次输入代码,截下一张图给他看,屏幕上是一个账户流水账:“这是刘老三昨天的银行转账记录,6千万的这一笔,我查过了,汇款人是个上班族,别人冒用了他的账户,他自己都不知道。”
“发现晚了一步,已经到账不能冻结。”
两人相视一眼,席禹辰面如锅黑,拳头用力捣在了书桌一角。
“不用查他去哪,你现在查查到底是宜轩还是乐林!”席禹辰气得炸毛,脱下西装外套挂在了立式衣架上立马给青歌打了个电话:“VOS的研究加快,新品宣传的计划提前,先做个广告发布!”
很明显的,那老头做了次商业间谍,偷VOS的设计理念卖了6千万。
他必须赶在对手之前发布新品,否则,一旦被人冒名顶替,语音研究大半年的成果就会成为泡影。
眼下,科技公司,能随意出手6千万公司有涉及电子的,除了席亦轩的宜轩集团,就剩乐林国际了!
“席总,乐林的总裁舒子睿是您的同学,宜轩的总裁席亦轩是您侄子,两个人可能性都不大吧?”刘岩看着调查的资料,若有所思的问道。
“商场如战场,舒子睿和席亦轩跟我的关系都不好,你查到告诉我。”席亦轩坐在椅子上,揉着额角,略显疲态。
别说席亦轩,席博安和窦君两个人表面上对他客客气气,背地里还不是怕他抢席家财产,大家心照不宣罢了!
再说,舒子睿,只是大学同学,关系并不好,他那个人的样子在记忆早模糊不清。
“是。”刘岩领了命令,手指像敲钢琴一样敲在键盘上,‘笃笃笃’作响。
盛茵曼在家里还不忘联系仓廪的设计师,有不懂得地方,遇到难题,给他们讲解。
一天下来,暮色降临,席禹辰还没回来。
她开了灯,正想起身去做晚饭,青歌居然来了。
“盛小姐,席总他回家住了,他说,你要愿意的话可以跟我一起回别家去,我过来搬东西。”
青歌说着走进次卧里,拉开衣柜叠衣服放在带来的行李箱里,文件一个不落下的收拾好放在纸箱里。
“他回家了啊?”她木讷的站在一旁静静的看青歌收拾,一把手也不搭,语气里有着连她自己也没察觉到的失落。
青歌点了点头,拉着行李箱准备走:“盛小姐要跟我一起去吗?随意带点东西就可以了。”
“不,不用,我住这挺好的。”她干笑着,心沉甸甸的,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