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耀,鬼门五大长老之一,在美国有着只手遮天的本事,更何况鬼门的势力遍布全球,不是谁能轻易瓦解和去惹的,所以关于去杀安妮要求的那个人,他还是有所忌惮的。
“安大小姐,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规矩,赔本的生意我不做。”帕提的声音也冷了起来,语气不容置疑。
安妮拧起眉心,她没想到这一次就连亡灵之书对帕提都没有吸引力,不行,这件事如果不做她总感觉会有一根刺扎在心里,沉默片刻语气放柔的说:“帕提,你应该知道我和安亚伦的关系吧,我做了他七年的女人,如果我跟你说,这次的事你放手去做,出了问题我负责,你还不敢吗?”
电话一头帕提没有出声,虽然得到了她的承诺,但还是没有立刻的答应,见他犹豫,安妮开口怂恿了一句:“你想想荷鲁斯之眼,你这辈子最想要的东西,就在你面前,垂手可得,你还在担心什么?”
女人的话如同魔音一般在他耳边环绕,最后阴冷的眼神微眯,射出一抹骇人的精光,冷冷说:“最后一次,希望到时候我真看见亡灵之书在我手上。”
说完后就挂断了电话,安妮见他妥协,嘴角挂起一抹得逞的笑,看来这一次帕提不会再失误了,崔朵不要怪她,要怪就怪你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她最爱的男人。
此时的崔朵却还困在警察局中,丝毫没有预感自己将会面临一场大灾难。
“我什么时候能走。”这是她问了不下十遍了,
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含糊的回答,这让她心里很不爽快,本来这件事和她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现在倒好,事件核心人物都离开好几个小时候了,她一个路人却被一直关着,到底算怎么回事。
又等了一个小时后,只见一名警察手里捧着资料看了一眼说:“崔小姐是吗,你可以离开了。”
听到这句话,崔朵如释重负一般,也没有理会他们直径的走出了警察局,一出门便看见一辆熟悉的商务车停在门口,安亚伦的车。
“上车。”果不其然车窗摇下后是一张俊美绝伦的脸,一惯的淡漠神情,眉宇间还渐露一丝不悦。
崔朵站在原地没有听他的话坐上车,美眸和他对视着,也不说话,想起今天在咖啡厅门口时的场景,她莫名的一股委屈,为什么每次遇到安亚伦她都会发生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何青青的那番话说完后,男人的表情就好像认定是她的错一样,带着安妮就离开。
“上车!”第二遍的重复。
男人皱眉看着她的不为所动,隐隐跳动的青筋示意着他现在很不爽,好像下一刻就要爆发似得。
“安亚伦,我们谈谈。”崔朵很是冷静,眼底一片清明,她需要和他谈谈,这样的日子她不想继续下去,如果是以前她还能做到无视他的存在,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男人她再也做不到忽视,一举一动好像都牵着自己的心脏。
安亚伦没想到她的第一句竟然是想和他谈,阴沉着脸色扬了扬下巴示意她上车,冷声说:“你想在警察局里谈?”
崔朵回过身看了眼警察局的大门,嘴角不由浮现一丝苦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幽密的空间里显得有点寂静,“安逸……”
“嘘,开车。”安亚伦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幽深的眸子认真的看着前方,修长白净的手熟练的转动着方向盘,时而向左时而向右,微暗的车灯让男人看起来冷漠异常,倨傲好看的下巴微微向上,完美如雕刻般的五官面无表情,让人看不懂他在想些什么。
“你想谈什么。”安亚伦优雅的将车身停在一处天桥上,因为已经是深夜时分,原本拥挤不堪的过道上只稀稀疏疏的过往几台车辆,冷风肆意着男人细碎的短发,将他衬映得俊美异常。
崔朵抚了抚被吹乱的头发,站在天桥的石栏旁,看了看身边的男人,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决心的开口:“安亚伦,把合同给我,我们的契约就此作废。”
安亚伦眯起眸子看向她,眼里有愤怒,有危险,最后好看的嘴角扬起,冰冷开口:“初恋情人出现,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
不然怎么会突然和他谈论这个,想起今天何青青那个女人的话,原来还是为了那个男人,呵,安亚伦在心里冷笑。
崔朵也跟着皱眉,怎么事情一下子扯到了常丰身上,着两者之间根本没有任何的关系,看了眼冷漠的男人,淡淡开口:“安亚伦,你不要把任何事都和一些不相干的人扯上去,如果你想侮辱我,有的是法子,不必如此。”
先是王轩宇,再是墨蓝,现在又是常丰,好像每个和她接触过的男人都是她精心接近的一样,安亚伦的怀疑让她觉得很莫名其妙,也让她觉得很屈辱。
安亚伦娴熟的点燃一支香烟,缓缓吐出的烟雾让崔朵不由咳嗽了几声,看着她的样子,男人将烟狠狠掐灭,冰色的眸子溢出一抹异常的不悦,冷淡语气在寒冷的深夜中格外慎人:“你这辈子都别想逃离我,除非我死。”
听到这句话,崔朵瞬间红了眼眶,好像长久以来压抑的感情终于爆发,情绪不受控制般的捶打着他,伴随着哭泣声就连说话也断断续续:“凭什么,安亚伦,你凭什么决定我的人生!没有遇到你之前,我有闺蜜,有朋友,有姥姥,我什么都有,可是遇到你开始,我没有了一切,因为你的原因,我不得不和丽娜保持距离,我不得不和身边的朋友保持距离,因为你的原因,让我成为所有人心目中贪慕虚荣的女人,安亚伦这就是你想要的?”
男人紧皱眉宇,好像对她的哭诉有点始料未及,但并没有制止她捶打自己的动作,就那样静静的听着,看着。
最后崔朵捶打的有点累了,动作也放慢,素雅的脸上全是泪痕,看了眼依旧淡漠的男人,吸了吸鼻子,呆愣的喃喃自语:“你放过我好吗,我不想这样下去了,安亚伦,你知道吗,我现在最恨的不是你,而是我自己……我恨我自己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这是不对的,但还是忍不住去在意,在意你和安妮的一切……明明应该恨你的,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中恨变质了,看见你,我会忍不住的心跳……我试过捶打它,试过灌水冷静,但好像没有什么用……”